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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过来看后院的花需不需要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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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芩去劝架,没找到人。

那两人打哪儿去了?

于是去问了问旁边的小灵侍,小灵侍道:“回遥芩大人,他们刚打完才离开,看样子都伤得不轻呢。”

“也好,省得我再掺和。”

走到梨花大道,墨子息远远就看见了凌执风趴在白天他坐的棋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英俊潇洒的月塚凌君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啊,于是他在心里暗骂,狗东西,你给我等着,老子恢复了,定让你整个地界崖跪下称臣!

墨子息皱眉。

怎么了,打个架还打哭了?

走上去,步子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几分,墨子息扣指敲了敲桌面,并轻哼了一声,提醒凌执风。

其实凌执风是脸疼得在抽抽,他现在灵力极少,渊霜好歹恢复了一些,打不过人家,走在半路上还被渊霜摆了一道,回到墨竹轩又被渊霜打了一顿,不得已才躲到墨子息这边来的。

自从渊霜上次潜入书尽阁,墨子息便下了白天里的那个地狱莲阵,渊霜吃过一次亏,便再也不敢进书尽阁了。

凌执风看了一眼墨子息,又趴了下去,不做声,继续抽抽着。

好好的一张甜美可人的脸,笑起来那么清爽阳光,被渊霜那家伙揍得鼻青脸肿,嘴角都在流血。

就刚刚看了那么一眼,墨子息心中生起一丝丝别样的滋味,觉得他眼里有恼有恨更有委屈,于是,从物境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迈开步子朝书尽阁走去。

抬头看着墨子息留下的瓶子,又看着那个暖色珠光下的背影,一个名字从他嘴里蹦了出来:“长情~”

“长情!”凌执风拿起瓶子立马追上去,追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什么,立马眼里就黯然失色了,我真是个傻子,墨子息怎么可能是长情……

凌执风在门口坐下,低垂着头,手里捏着墨子息给他的小药瓶。

墨子息穿过大厅,准备去风静亭看会儿书,眼角余晖却看见门口坐着一个人。

“本庄主一会儿要休息关门了,别坐这儿,回墨竹轩去。”

“休息你的,我又没碍着你。回墨竹轩活不活得过今晚还是个问题,墨庄主好人做到底,屋檐借本……我休息一晚呗。”

以前被诸天万界追杀的时候,能睡屋檐对凌执风来说都是最舒服的床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逍遥了这么多年,如今又落魄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许进书尽阁。”

凌执风侧躺下,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挥了挥:“本我才不稀罕得进去……睡了。”随即闭眼,身上的伤又痛,但架不住最近身体恢复老是犯困。

墨子息去了风静亭,没半个时辰,手里拿着一床被子出现在了门口,扔在凌执风身上,关门进去了。

凌执风被惊醒,扔过来的被子砸到了他伤口,他疼得咝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拉着就裹在了身上,继续睡。

安安静静的风亭里,墨子息看着书,亥时刚过,便下起了淅淅沥沥夜雨,他望了望亭外的梨林,到处是滴答滴答的声音,今晚的雨声也太大了些,真是扰人,又回过眼继续看书,一阵凉风吹进风静亭,他拉了拉小被单,合上书,捏了捏眉心。

书尽阁的门开了,暖色的光照在那个裹着被子的人身上。

“下雨了,你去书尽阁的小室将就住一晚吧。”

凌执风闷闷地嗯了一声,没有动静。

“进不进去,不进去,我关门了。”

“嗯……我难受……长情……冷……”

墨子息俯身下去,手背贴了贴他额头。

“冷,长情,阿凌冷~”凌执风呓语着。

墨子息将人扶进了小室里,又去风静亭的柜子里拿了一瓶消热灵露,兑了水,喂凌执风服下,又去三楼自己的屋子拿了一床稍微厚点的被子给他盖上。

一刻钟后,凌执风安静了下来,呼呼地睡了,墨子息起身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凌执风手里一直握着的药瓶滚落在地上。

墨子息弯腰捡起来,看着药,又看了看凌执风脸上的伤。

脸上涂抹好药之后,又涂脖子上的,似乎是弄疼了熟睡的人,无意识的躲了躲,墨子息二指的动作又轻了几分,无意间瞧见了他领口处也有伤,用二指稍微左右掀了掀衣口,确实有青紫色的伤,随即拉开他衣襟到肩膀处,准备上药。

那美丽的锁骨让墨子息目光一滞,又鬼使神差的移动到了他喉结上,这才好像发现有些不妥,手如同被烫了一般赶紧收了回去,放下药,起身回了三楼房间。

第二天,凌执风醒来,伸了伸懒腰,扯疼了身上好几次伤,揉着胸口,才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又看了看自己衣领,赶紧拉拢捂上,昨晚有登徒子?心咚咚一跳,拉开被子看了看,发现没事,坐起身,一个回头,就看见旁边的未塞的小瓷瓶,倒在枕柜上,药膏都流了出来。

遥芩端着早餐进屋:“兰柒兄醒了。”

“你这是?”

“庄主这会儿去玉夏楼了,渊霜兄正等着他一起用早餐呢,庄主说你伤得重下不了床,让我给你送一份过来。”遥芩一边将饭菜搁下,一边回着话。

“渊霜身上的伤好了,还能吃早饭?”

看来老子昨天揍得不够狠,没事,今儿接着打!

“墨庄主昨晚让我去给渊霜兄送了药,他休息了一晚已经痊愈了,兰柒兄,你怎么把这么好的药都洒了呀,这可是句芒山且止神君给的,治疗各种跌打损伤,见效很快的。”

“什么神君给的,爷才不稀罕。”

“遥芩冒昧问一句,兰柒兄不是和渊霜兄是好朋友吗,怎么还打起来了?”

“正因为是好兄弟才打啊,打的越狠感情越深,懂吗?”

“这样,遥芩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那看来兰柒兄和渊霜兄感情特别深厚啊。”

“那当然,今儿我让你再看看什么叫’生死’好兄弟!”凌执风咬牙切齿的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你家庄主要和渊霜一起吃早饭?”

“是呀,怎么了?”

不行,爷得去看着,渊霜那狗东西指不定趁我不在的时候就把老子的底给兜了出去,那墨子息不把我活刮了就会送到仙域神界去!

“兰柒兄,你这是?”

“我去陪救命恩人吃早饭。”

“兰柒兄,你沐浴后,换身衣服再去吧。你这么去会被庄主嫌弃的,庄主不喜见邋遢。”

“来不及了。”

凌执风离开后,遥芩开始收拾这屋子,到处都是乱的,满地的书,床上也沾着泥。

你也是第一个敢把庄主屋子搞得这么脏乱的人!

玉夏楼前,渊霜正陪墨子息用餐,凌执风冲到墨子息身边坐下:“早上好呀,我的渊霜兄弟,以及我的救命大恩人。”

“兰柒,昨天睡得好吗?”

“小可在子息房间里睡得可舒服了。”

在子息房里?渊霜当即被粥呛住。

墨子息瞥眼看着凌执风,冰冷的口气道:“小室,不是我房间!”,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凌执风这一身邋遢样,当即起身走了。

见墨子息离开,渊霜问:“子息,你不吃了。”

“不吃了,没胃口。”

“子息不吃了,来来来,渊霜兄,爷陪你吃!”

渊霜双手握拳,俯身上前:“吃你个大头鬼,凌执风,你昨晚在书尽阁?”

“我睡他屋子里怎么了,你不高兴啊,你也去啊。”

“子息居然让你睡他屋里!”渊霜一声大吼,周围小灵侍吓得都听见了。

“哎,渊霜,你这么在意,不会是喜欢墨子息吧?”

“凌执风我警告你,离子息远点,否则我打死你!”

“渊霜,别嚣张,等本君恢复了灵源,有你地界崖哭的时候,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你家子息昨晚亲自给我上的药哟。”

渊霜揪住凌执风衣襟:“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哭,信不信?”

“我信,我信,这不我来跟你谈条件嘛。”

“我和你这种祸害没什么好谈的。”

“地界崖还想不想要了,渊霜?可别忘了本君外面还有夭绍呢,这会儿已经在雪崖湖召集旧部了,”渊霜松开了手,其实凌执风并没有和夭绍联系上,只能看能不能唬住渊霜一时半刻,“你以为我凌执风和你一样被困荷华山吗,那你真是太天真了,荷华山的灵脉很适合养伤,本君暂时住一段时间而已。至于墨庄主嘛,他可是我的救命大恩人,这次本君能活下来,全靠他。我这个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救命之恩本君是要还了才走的,不然显得很没人性。”

“你凌执风也配说人性二字?你滥杀诸天生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还是个人呢,呵呵,真是好笑,报个恩就有人性了,子息要是知道你什么身份,他绝对会当场弄死你!”

“等他知道,本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渊霜,地界崖还要吗?不要就直接去书尽阁告诉墨子息,我就是凌执风,想要就乖乖闭上你的鸟嘴!”

渊霜生气,但不得不生气吞声妥协,指着凌执风道:“好,好,凌执风我认栽,等我回去后,地界崖要是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化厉鬼也会纠缠你一生一世!”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什么化不化厉鬼的,本君胆可小了,可别吓着我,不然我会毫不犹豫让你魂飞魄散哦。”凌执风心情不错的吃了一口粥,“荷华山的早餐可真是美味呀。”

“我警告你,让夭绍那疯子不许动地界崖,听明白了吗?”

“看在昨日你我称兄道弟一天的份儿上,本君离开荷华山之前,夭绍一定会让地界崖安然无恙的。”

“还有你不许靠近子息!”

“这要求就有点儿多了啊。”凌执风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

“他是我的!”

“你的?他同意了吗?”

凌执风看渊霜泄气的样子,嘲笑道:“墨大庄主那样的人,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就凭你,死都追不到手,做好孤独终老的打算吧。”

“子息……他、他昨晚真给你上药了?”

“嗯呐。”

渊霜握紧拳头要打。

“就脸上,本君睡着了,都不知道。”

收回了手,渊霜坐了回去:“子息是我的,你不许和我抢!”

“爷心里有人了,对墨子息我可不感兴趣。”

“真的?”

“本君骗你有意思吗。”

“那就好。”

“哎,不吃了 身上可疼了,我得回去躺着。”

凌执风走远了几步,渊霜唤住他:“凌执风。”

“叫你大爷什么事?”

“你有办法让子息允许我进书尽阁吗?”

“办法倒是有。”

“你说。”

“昨天墨庄主给你的药还有吗,去墨竹轩帮爷背上涂涂,我就告诉你。”

“有,行,没问题。”

……

凌执风褪下衣服,渊霜正给他擦药,墨子息拿着一瓶新的药进屋来,见渊霜在,把手掩盖进了袖子里。

“子息,你怎么过来了。”

“路过,想起墨竹轩的后院的花好几天没浇水了,过来看看需不需要浇水。”

“好了吗?”

“可以了。”

凌执风拢上衣服。

遥芩端着一套干净衣服进来:“渊霜兄也在这儿啊。咦,庄主也在呀。”

渊霜道:“嗯,我过来帮他涂背上的伤。”

“看来二位关系还真是好,对了,兰柒兄,这是……”庄主让我送过来的。

“我去后院看看花需不需要浇水。”墨子息打断了遥芩的话,声音格外严肃。

遥芩闻之立马改口,道:“我给你送过来的换洗衣物,你一会儿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去给你找一套,给你搁这儿了,我去忙了。”看了看后院给花浇水的庄主,纳了闷了,庄主不是说去竹林那边散散步吗,怎么散到墨竹轩后院浇花了。

“手脚其他地方你自己涂,我去后院帮子息浇花。”

“去吧。”

凌执风给自己撩起衣袖,给手臂外侧涂着药膏,眼神却看向斜窗外的晃动的墨衣身影。

不一会儿,凌执风回过神骂自己:凌执风,你tm脑子在想什么,长情什么人,墨子息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关系,有病还是被莲君关出问题了,看谁都像她!

墨子息和渊霜一起走了过来。

“兰柒,我和子息去看云瀑了,你自个儿好好躺着养伤吧。”

“赶紧走,爷需要静养,别来打扰我休息。”

凌执风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长情的背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曲清萧罢,他飞身坐在院墙上,旋转着萧,目光里映衬着银色月光,心事重重,如一团迷雾挥散不去。

往昔如一场凛冽的风扑面、透心而过,只留下一片沉静和寒凉。

星辰朦胧,清霜似的月色陪伴着凌执风,水池里的鱼儿跃出水面,哗啦一声,又惊碎了他的思绪。

凌执风进屋找了一壶酒,静静地坐在栏杆上,对月而酌,深邃的目光投向望向夜空:长情,本君养好了伤就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夜深人独立,月下萧声起又止,幽远中带着淡淡的清殇和思念,每一张叶子,每一株草,似乎都听懂了似的,静静的在夜色中轻微晃动。

晚空梨林阒静,万物倾尽所有安谧去倾听,墨子息觉得这箫声自己曾经仿佛在哪儿听过,却又真真切切是第一次听见。

由于箫声入心,墨子息耳边回想起昨晚凌执风呓语时唤着的那个名字。

长情,是谁?

怎么老是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思绪牵引,最近本庄主是太闲了吗?

掩了无寒庭的珠光,墨子息回屋休息去了。

猛然醒来时,凌执风差点从栏杆上掉下去,这一惊吓,让他毫无睡意与酒意,于是,就开始夜游,见书尽阁的灯还亮着,挑了挑一端的眉头,便朝书尽阁走去。

见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他眼里浮起笑意,英俊的面庞也多了一层光彩,他好奇墨子息大半夜不睡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看那什么什么小人儿书……便轻手轻脚溜进去,发现书房没人,纳闷道:“这人去哪儿了?”

大步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本书瞟了一眼就放下了,又拿起倒扣在桌面上的一本书:“桑梓远,念无穷;归心切,盼有穷……大半夜看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就不能让我抓住些刺激的东西。”

百无聊赖,他席榻而躺,刚躺下没一分钟。

“出去!”墨子息从另一个房间过来,见凌执风洋洋洒洒的躺在一旁榻上。

“墨庄主,我睡不着,见你书尽阁还亮着,就过来找你聊聊天,不介意吧?”

“介意,出去,没听见吗?”

“大晚上的,火气别那么重嘛,要不我给你消消火?”

只见墨子息动作如一股疾风扫过,凌执风被这股风刮到了门边。他拍拍衣裳装,双手抱胸靠在门棱上:“别这么凶嘛,我真睡不着,你闻闻,我都喝酒了,还是没睡意。”

“与本庄主何干,我让你出去。”

“子息,我也叫你子息吧,墨庄主墨庄主叫着很不亲切,也很见外。”

墨子息走上前,把人望门外推。

“子息,我来真是找你陪我说说话的。”

“找你好兄弟去。”

“我去找了,他睡得跟死猪一样。你就陪我说一会儿,一会儿,一刻钟,再不然,半刻钟也行。”

“凌、你、你还有完没完!”

凌执风皱眉,自己一定听错了,墨子息见自己差点露馅,也不在推阻:“有话快说!”

“子息,我想找一个人,但是我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又没办法去找,心里就堵得慌 ”

“说完了吗?”

“嗯。”

“那滚吧。”

“你让我进屋坐会儿吧,你看你的书,我保证不打扰你,我保证一个字也不说,一点儿声音也不发出来,可以吗?”

“不行!”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大喊墨庄主非礼啦~”

“你敢!”

嘿嘿一笑,凌执风道:“你看我敢不敢!”

“无耻!”

墨子息回到书案旁,拿起书查找起来。

“子息在看什么呀?”

“闭嘴!”

“行,我不说了,你看,你看。”凌执风轻手轻脚走到一旁榻上躺下,姿势妖娆、迷人:“子息,你这里躺着真的挺舒服的~”

“再说一个字,给我滚。”墨子息一本书给砸过去。

凌执风接住,压低声音道:“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子息,你不给我看,是不是自己在偷偷看美人图啊?”凌执风笑意明朗,不管是月色还是星辰、灯光,看起来都比先前明亮了好几倍。

“龌龊!”冷着脸,墨子息甩了两个字过去。虽然被白帛挡住了大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神情里尽是对凌执风的鄙夷。

凌执风支起身子,往夜色里瞧了瞧:“你这无寒庭院子挺大的嘛,我去参观参观哦?”

墨子息握紧拳头,耐着性子,冷若冰霜道:“滚!”

“咦,那边种的是什么?”说着起身,就要去外面庭院一探究竟。

墨子息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往后拽开,然后把去后院的门关上,顺便下来封印锁。

“大半夜,这么拉拉扯扯,墨庄主,非礼勿动,你这要注意形象啊。”

那里面可都是墨子息栽的宝贝,把凌执风这拆家的放进去还能有好?

“咦,不给看院子,是不是藏娇了?”凌执风站在他背后絮叨着。

墨子息把无寒庭门关上后,一个转身,与凌执风碰了一个面面相对,他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凌执风一个不留神,往后一个趔趄,第一应激反应就是抓东西。

被他一抓,墨子息直接摔倒在凌执风身上,撞得凌执风心口像是被重锤敲了一记。

“墨庄主,你这喜欢我,好歹也矜持一点嘛,我们这才相处几天,你就又是当登徒子又是热情投怀送抱的,我有点受不住呀。”

墨子息一手撑在他胸膛上支撑起身体,一手扬拳就要打,凌执风握住他要打人的那只手腕。

二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小会儿,墨子息的手感受到了另一个心脏在自己掌心有规律、有节奏地跳动着,也从另一个陌生的身体慢慢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度。气氛异常的微妙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身体的触觉都异常敏锐起来!

“子息,你这怎么耳朵红了?”凌执风伸手过去要捏的动作,墨子息蓦然的紧张起来,一把挡开,迅速站起身,下楼去。

风静亭里,墨子息不停的给自己倒茶喝水,随后闭眼深呼吸了几次:怎么会对凌执风生出这么荒唐的感觉!

墨子息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人又已经进屋了。

走到茶几旁,凌执风坐下给自己倒水喝:“嗯,书尽阁的每一种茶都没让人失望过。好喝~”

墨子息握紧拳头,盯着凌执风,明明眼前这个人那么让人讨厌,为什么自己就把他容了下来,换作别人这么作,早就死一万八千次了。

“子息,你这墨卷山庄什么时候建的?是你自己的还是继承的?”

墨子息冷若冰霜道:“怎么,对荷华山有想法?”

“我对你这山头可没什么想法,倒是对你颇有几分兴趣哦。”

“你再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把你扔进地狱莲阵里,你要是无聊可以去前山、后山,前山需要店小二帮忙跑腿打杂;后山需要干活的,照顾山中园子。”

凌执风挑眉,见墨子息又走,立马跟上:“子息,我们这才刚聊上,别走呀。”

一掌袭来,被凌执风超快的反应抓住了,拉扯了两下:“子息这劲儿好大呀!”

“你是在找死!”

凌执风嬉皮笑脸着:“子息,能把我从那妖箭之上下救活,已是不易,生命可贵,蝼蚁尚且苟活,我不找死,我找你聊天。”

“松手!”

“子息,医术这么高,其他方面也应该不差吧?比如这张脸,说起这个,嗯,你是我的大恩人,一定得给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呀,不然万一以后认错人或者误伤了你怎么办。”

凌执风是疯狂在墨子息的底线上作死。

“好啊!”

说完,墨子息动手,没一盏茶的功夫,凌执风直接被打飞出了书尽阁,重摔在梨花大道地上。

他这会儿根本不宜动手,但心里实在堵得慌,就想着自己不舒服,来找这个一直看起来挺舒服的人,来祸祸,一个人难受怎么可以,一定要一起难受才行!

走到凌执风身边,墨子息蹲下身子:“还惹本庄主吗!”

凌执风捂着胸口,另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依旧保持着撩人笑容:“不惹了,打不过,等我打得过再惹你。”

一指挑起凌执风下颌,墨子息打量了一面前这张脸:“在荷华山别得寸进尺,否则本庄主有一千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凌执风反手抓住他调戏自己的那只手腕,莫名生出一种感觉,自己身份被他发现了吗?痞笑道,“子息,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见好就收。”

强行挣脱开手,墨子息揪住他衣襟警告道:“出了荷华山,看你能嚣张几时。”

言外之意,若不是我护着你,你小命儿早就没了。

墨子息刚站起身,凌执风就攀着衣服他站了起来,又顺势勾住他肩膀,凌执风将身体的重量靠上去,现在全身上下疼得站都站不住。

这不推开等着过年?墨子息推了,但是凌执风抱着他胳膊不放,软软的求饶声音道:“子息,子息,我身上疼,别那么无情嘛,靠一下,靠一下……子息,我难得遇见你这么好的人,不讨厌我还救我,听我絮絮叨叨,虽然被你捶了一顿,但我一点儿也不怨你,真的,不知道怎么的,和你打架我心里很痛快……”说完人就倒了下去。

旋即转身,墨子息单膝跪地,将人扶抱着:“痛快是吗?下次本庄主下手再狠一点!”

“子息,我真的好想长情啊,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我好久好久没见过她了。”说着凌执风双眼泛红。

“想,就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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