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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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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执风看着一张和自己要找的人一模一样的脸,整个人如贫血一般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眩晕了一下。

他一手支撑在床榻上,一手握拳抵着眉宇间,半天才缓过神来。

凌执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真的,但心底曾经那种隐隐的一种感觉似乎又得到了印证,当他再次看向墨子息时,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心中的疑云在他心头聚拢了一层走一层。

墨子息你是谁,为何会与长情长得如此相似?

一天之后,墨子息苏醒过来。

凌执风期间回了一趟巽月宫,等他再回雪崖湖的时候,墨子息坐在床上休息,人已经醒了,负责照顾墨子息的宗雪站在门外,手里端着汤药,不敢进去。

凌执风一手端在身前,一手负在身后,束发戴冠,额间有青兰印,身穿红黑相间的主君华袍,衣带当风,使得整个人都威风八面,气质高冷了几分。他从漫天纷扬的雪中朝这边走来。

宗雪见自己的主君回来了,正好,于是他赶紧上前:“凌君,这是药师给墨庄主送来的汤药。”

凌执风伸手接过,便迈步进了墨子息的房间。

墨子息脸上气色不是很好,微微有些苍白,又抬眸看了一眼进来的人,他把平时放荡不羁的样子收敛了起来,倒是有几分一方之主的派头。

凌执风迈着大长腿大步走到墨子息面前,放下汤药,那瑞凤一般的双目多了一分柔情,眼里有光,包含对墨子息的担忧,凌执风此时的心是乱的,目前看起来还能保持表面的平静:“醒了。”

“嗯。”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

凌执风把药递给他:“喝药吧。”

墨子息看了一眼,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太苦了,我不喝。”从这说话有气无力的状态来看,墨子息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多少。

“要本君亲自喂吗?”

墨子息目光投向窗外,大雪纷飞如揉碎的白云,从窗前飘落,他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清楚这个世界,从未这么明澈无暇过,眼里生起一丝光亮,清澈的笑容把脸上的神情提起了几分活力,他对外面的天地是向往。

凌执风面对着他坐着,看着眼前人的脸,看着他容貌上的双眼:

墨子息有一只世间最清穆,最无暇的眼睛,这只眼睛里仿佛容纳了一个白璧无瑕的世界,一眼便可化去人的一切邪念,净化心灵,回归本真,让人期待着、仰慕着、敬畏着;而另一只眼睛却如黑色的深渊,空洞可怕,看一眼便可噬人心魄,让人万劫不复,永世沉沦。

凌执风压着耐心和他讲话:“看什么,外面有那么好看吗?”

墨子息伸手去拿白帛,他将眼睛蒙上:“我出去走走。”

“在雪涯湖,你不必遮它。”凌执风伸手要去解开,墨子息抓住他手腕不放,四目对峙,凌执风眼里是怒,对方眼里是坚韧。

最终凌执风因为这张脸拗不过墨子息。

凌执风起身,坐到墨子息背后:“我来。”

墨子息想拒绝,但凌执风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亲自为他系上白帛,系好了之后,他又盯着墨子息的后脑勺出神,半天才道:“好了。”

墨子息披了件外套走到栏杆旁,静静地看着栏外飘落的雪花,不由感慨:“雪崖湖甚美,唯独缺一株红梅,不然这冰天雪地太过荒芜寂寥。”

“你若喜欢……”

“不,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一株红梅,会增添一丝生趣。”墨子息面对着凌执风拒绝道:“并不喜欢。”

凌执风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颤抖:“长情。”

墨子息目光回到了结了冰的远处湖面:“别乱喊。”

“你忘了是吗?”

“什么忘了?”

“你就是长情,是我要找的人对不对?”

“我只是荷华山墨子息而已。”

“不,我相信你是记不得了。”

“凌执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子息!”

“我连我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是谁,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谁就是谁?”

“你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

此时的墨子息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虽然在凌执风出现之后,去查过关于凌执风的过往,也知道有长情这么一个人存在,但他确实不知道长情和凌执风之间的恩怨。他只知道凌执风一直在找一个名叫长情的女人,而且对于凌执风很重要。

凌执风曾经也试图让墨子息帮忙,因为墨子息出手找人,基本上是没问题的。但墨子息以自己并不想掺和凌执风的破事而一口回绝了,他想不帮凌执风找那个人,到底为什么不帮,墨子息心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终究逃避不开。

而今,凌执风将他认做要找的那个人,他内心也是拒绝的,因为他并不想当长情的替身,凌执风唤他长情,他非但体会不到凌执风的一丝开心和激动,反而生气了。

凌执风看墨子息执拗的样子,便妥协了,转移话题问他:“好,我们先不谈论这个问题,你的左眼为何会这样?”

墨子息冷漠的回了一句:“大概是封印着什么妖魔之类的吧。”

“妖魔封印多以阵法,法器便可,可从未听说以眼睛或者身体结封印的。”

“自然封印之物非同寻常。”

“还有你手上的那个印记是怎么回事?”

“普通印记而已,不要什么都大惊小怪。”

“身上墨煞之力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墨子息扔了三个字过去。

“那你上次疗伤身上所运走的青色灵力又是什么?”

“青莲之力。”

凌执风双拳紧握,怒火燃在眼里:“墨子息!”

“我身上的青莲之力并非创世之力,这是我自己与生俱来的修炼灵力,用来净化墨煞之力的。我说得够清楚了吗?什么都想知道,我的事需要你了解得那么清楚吗?凌执风,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了,从我沉睡万年醒来,可以说是,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你,这么久,你当真以为我是去你荷华山养伤的吗?就是因为觉得你让我觉得陌生又熟悉,所以,我就想知道你是谁,墨子息,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你以为本君愿意屈尊去你那破山头?”

“那就麻烦你以后别来,我谢谢你。”

“墨子息,你若不是长情,我……”凌执风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是关心他,担心他,自己好心问,却热脸贴上冷屁股,换来墨子息的不屑一顾,他很想给墨子息按着捶一顿,打痛了,就清醒了!

墨子息生气地转身回了屋里。

凌执风一个人站在门外生气。

凌执风在门外气了半天,始终觉得很压抑难受,直接冲到雪地里去了,他需要冷静冷静,否则忍不住要打人!

夭绍过来,见凌执风跟个木头一样站在雪地里发呆。

“凌君?”

“走开!”

“谁tm惹凌君生气了,给我出来!”这个脾气比凌执风还暴躁:“是不是屋里那个墨子息,我去教训他一顿!”

“夭绍!”

“凌君!”夭绍没柰何的拖长声音喊道,“凌君,那个荷华山墨子息压根就是你的克星,不行,我非除了他不可!”

“去查查这个印记。”凌执风用雪化作了一个图案。

“那凌君,你快回屋吧,你在这里要当雪人给谁看啊。”

“凛域和小花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龙侄被妖界暗中护送去了十方界缘。那里有我们的人,凌君放心,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妖界就是不长记性,走,陪我去妖界散散步。”

夭绍一听,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很久没和他的凌君一起打架了,这一次一定会玩个痛快:“要带其他人吗?”

“不用了,人太多,岂不显得我们太弱!”

“好勒!”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走远,消失在大雪之中。

快傍晚的时候,两个人鼻青脸肿,衣衫破烂,身上挂着彩,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回来了,手里还一人提一壶酒,边走边喝边大笑,实在酣畅淋漓!

“好玩吗,夭绍?”

“好玩……哈哈哈哈痛快啊,凌君!”

凌执风打了一个酒嗝,脸都喝红了:“明天,明天咱继续!”

“好……明天,咱们带上小花和凛域去魔界,好耶~”

“哈哈哈……明天,去魔界!”凌执风喝得烂醉如泥:“夭绍,去叫小花他们,来我屋里喝酒,去……”

夭绍喝得不知东南西北:“凌君,小花他们还在海底被封印着,我们得去把他们救出来。”

“嗯,对,好,走,去救小花他们。”说着,二人转身又要出门。

活脱脱两个酒鬼回家了,然后又倒回去走。

宗雪和墨子息站在一起,看着这两个人,他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他都替他们凌君尴尬:“墨庄主,凌君回来了,像是喝醉了,我去接凌君他们。”

“呵,真是难得看见他这副尊容!”

然后宗雪带着暮寒去搀扶他们。

暮寒扶着夭绍:“夭绍大人,您喝醉了,已经到雪涯湖了。”

“嗯?我喝醉了吗?雪涯湖?凌君,到家了,我们回了。”

宗雪扶着凌执风:“凌君,我扶您回去歇息吧。”

凌执风抬着他那人畜不分的醉眼四处看了看:“到了,嗯。那就回家。”

暮寒拉不走夭绍,宗雪使了一个眼色给暮寒,暮寒小心翼翼道:“夭绍大人,你屋里的那几盆彼岸花需要浇水了。”

“啊,我今天没浇水吗?走,快,我要回去浇水。”

这一招百用百灵,然后暮寒扶着夭绍离开。

“那边是什么?”凌执风用拿着酒瓶的手指了指远处的墨子息,因为天已经暗下来了,他根本看不清楚,就算天色没暗下来,就凭他现在这个醉酒程度,也分不清。

宗雪看了那边一眼:“回凌君,那是墨庄主。”

“子息,子息来了。”凌执风撇开宗雪,径直朝墨子息走去。

墨子息一身冷肃的站在那里,看着凌执风踉踉跄跄的走过来。

凌执风一上来就抱住:“子息,来了。”

墨子息一脸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宗雪,去给他煮醒酒汤来。”

“是,墨庄主。”

凌执风就抱着墨子息不撒手:“子息,痛……”

“活该!”

“子息,这儿痛。”凌执风拉着墨子息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墨子息的手握成了拳,想要放下去,凌执风又给拉着放在心口上。墨子息他又不是木头,心中早已掀起层层涟漪,随即便心软了。

“伤哪儿了?”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到处都在指。

“好了,进屋。”

墨子息把他这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了,然后检查了一下,都是小伤,没什么大伤。

宗雪进屋:“墨庄主。”

“放哪儿吧。这写治伤的仙草药,你看看你们药师那边有没有。”墨子息用灵力把草药模样展示给宗雪看。

宗雪回道:“有,我记住了,我这就去拿。”

墨子息起身拿了一件干净的中衣扔在凌执风手里:“穿上!”随后转过身对宗雪说,“给他把房间沐浴的热水准备上,然后把药草放进去。”

“嗯好。”

墨子息顺手拿起汤,试了试温度:“给你们那位夭绍大人也同样准备一份。真是两个臭味相投的人!”

宗雪:“好,墨庄主您费心了。”

墨子息端起醒酒汤,坐在他身边,凉了凉:“拿去,喝了!”

凌执风就盯着墨子息傻笑,跟个二愣子一样。

墨子息没好气,能怎么办,喂呗。他舀了一勺,喂过去。

凌执风一手握住墨子息端汤药的手,一手挡开他拿勺的手:“长情……”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汤洒衣,碗落地!

“凌执风!!”这弄得墨子息,心惊狂跳,瞬间面红耳赤,墨子息挣扎了几下,凌执风死缠绵着不放。

直到凌执风肯松开了,墨子息这才猛的一下推开,他快步走出了房间,心中早已万丈狂澜:是自己对他太好,所以他才如此肆无忌惮!

宗雪在长廊上遇见了快步离开墨子息,他上去打招呼,墨子息并没有理会他,宗雪看着墨子息径直离开了雪崖湖,又不好阻扰。

荷华山。

遥芩当时见自己的庄主回来了,高兴得不行,他们都难得看见庄主出门游玩,都十分高兴,虽然是养伤,但也算嘛,个个热脸相迎:“庄主。”

结果墨子息并没有理会他们,直接朝书尽阁去了。

这让遥芩一脸茫然。

未歇:“庄主怎么了?”

“不知道啊。”

仰昔:“庄主身上的伤好了吗?”

“不知道啊。”

阡玄:“那庄主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啊。”

未歇看了看遥芩,遥芩摊开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玑岑:“我们要进去问问庄主吗?”

“你去?”

未歇摇摇头。

遥芩:“这种情况,百分之八九十庄主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各自相安吧。”

未歇:“那走吧。”

大家又看了看书尽阁,此时,芳祖来了,几个人恭敬的行礼,然后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墨子息陪芳祖在梨花林里散步,不久,芳祖便离开了荷华山。

入夜,银色的月光浅浅流照在花林上,墨子息拿了一壶酒,坐在栏杆上直接灌下去半壶,看着西沉的月色,一把扯下白帛,白帛随然的落在地上,他又灌了几口酒下去。

白天,芳祖对他说得话,一句一句如烙铁般印他心上。他本以为只要自己不出荷华山,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爱干嘛干嘛,可惜,并不是。

凌执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人心经得起多少挑拨?别人怎么样他墨子息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的心,他自己清楚。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动心,你若知道我是谁,我以后负了你,是不是又要毁天灭地给我看?今日芳祖之言,我便也证实了自己曾经的猜测,凌执风,如果终究无果,你我何必开始!以后别见面了……

第二天墨子息一整天都没出书尽阁,遥芩、未歇他们也不敢进去。

直到碧落到了荷华山,他向桃都山请命,说去人间历练,他早就听闻墨子息在九阴山受了伤,一直担心不已,于是便趁机会来荷华山看看墨子息。

遥芩上前行礼:“碧落仙君。”

碧落一身天蓝色仙袍,气宇高雅,越发稳重,他微笑点点头:“子息呢?”

“庄主像是有什么心事,已经一整天没出书尽阁了,连门都没开。”

“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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