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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原来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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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说那腌臜小子还活着?”刚刚即位没多久的贺帝,看着跪伏在眼前,瑟瑟发抖着的道人,恶狠狠的问道。那道人一脸惊慌,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不住的点着头。

原本还在龙椅上享受着侍女纤纤玉指按摩的贺帝,此时哪里还坐得住,大声喝退众女,从高大的龙椅上弹了起来,一脸愤怒的在厅中踱着步,猛地看向那道人,厉声问道:“那你可知,那贼小子现在在何处?”

“国师传话,那人现在的确还活着,只是。。。只是。。。”那道人战战兢兢,吞吞吐吐的说道。

“只是什么?快说!”贺帝恶狠狠地说道。

“只是那皇曾孙逃跑的时候才四五岁,虽然知道现在还活着,不过却是不知具体在何处?且如今已过去了近十年了,那人如今什么模样,也不。。。不好说。”跪伏在地的那人一口气说完,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闻听此言,贺帝脸色顿时变得狰狞无比,一脚踢倒了面前的几案,案上的瓜果梨桃,杯碟碗盏立时洒了满地。看着地上已经吓得发抖的道人,贺帝此时心中难以平静,又转身扑了上去,疯狂的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那可怜的道人满头满脸,鲜血淋漓。

发泄完的贺帝,气喘吁吁的一把抓住那道人头发,恶狠狠的说道:“回去告诉国师,三个月内若那小子还活着,叫他带着整个春秋教的人,一起去死吧。现在,你把这地上的血迹给朕一点一点擦干净了,朕可不想这气派的大厅里留下你肮脏的污秽。” 说罢,贺帝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一脸戏谑的看着地上满身鲜血的可怜人。

那道人一听,慌乱的抓起宽大的袖子,使劲的擦着地,只是本就是浑身鲜血,哪能擦得干净,又急又慌之下,忍着剧痛咬着牙,把身上道袍连带着内衣,全脱了下来,这才勉强算是擦干净了,急急行了个礼,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看着那人赤裸着上身,惊慌失措,胆战心惊的模样,贺帝发出了一阵舒爽的狂笑,这种生杀予夺的快感总是能让他满足。原本自己,远离朝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藩王,谁曾想能有一天荣登大宝,成为这天下的主宰呢?这一切还真得得感谢那个短命的钩弋子,要不是他英年早逝还没有子嗣,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没这机会了。

冷静下来的贺帝,想想自己刚刚登基数月,根基并不稳固,如今那皇曾孙居然尚在人间,无疑像是在头上悬挂着一把利剑,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贺帝虽然疯癫残暴,却并不傻,眼下稳定好朝堂才是第一要务,至于那皇孙,还是交给绣衣使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就不信找不到那该死的小子。

帝国东南面的凌云宗山脚下,一个穿着短衫的少年,正埋头在田间,专心致志的清理着稻间的杂草。

“言旬,言旬,你在哪里啊?”田埂上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手抓着头上的草帽,一手扯着裤腿,赤着脚急急的跑着,白净的脸上满是汗珠,一双乌黑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闪亮的眸子,正在四下找寻着。

言旬直起腰,看着远处跑来的少女,微笑着挥了挥手,笑盈盈的看着她,少女放慢了脚步,微笑着朝他缓步走来,起伏的胸脯却是悄悄的出卖了她。“喊你那么多声,怎地不理人家?”少女娇嗔着,嫩白的小脸,因为刚刚的疾跑,已是红云朵朵。

言旬笑了笑,说道 :“田间风大,刚刚才听见,平君你怎么来了?跑那么急干嘛?”

“ 爹爹叫我来寻你,该吃饭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说完,少女朝着言旬扔过去一个竹筒,竹筒里的山泉总是那么清冽甘甜,沁人心脾。言旬抬头看了看天光,残阳如血,金色的晚霞裹挟着夏日的余威,在天边滚滚铺开。

两个小小的人儿,吹着晚风,迎着夕阳,在金黄色的稻海间,留下了两道长长的影子。一个身形挺拔,精神奕奕的清瘦老汉,早已站在自家门口的院子里,抽着旱烟等待着晚归的一双璧人。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老汉朝着屋里喊道:“田鸡小子,他们也快回来了,你把饭菜拿院子里来,我瞅着天光还不算晚,我们就在院里吃吧。”

“我说许老头,什么田鸡小子,我叫田不羁,田不羁,我好歹祖上也是。。。”

许老头赶紧打断了这公鸭一般的嗓子,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祖什么祖,我饭菜早就煮好了,要你煮什么?你拿不拿,不拿等下我可告诉言小子了啊,看他一会儿回来不揍你。”

田不羁从屋里端着饭菜走了出来,抓了抓鸡窝一样的脑袋,气鼓鼓道:“来了,来了,我堂堂武帝。。。”

“武帝你个头啊,还敢瞎说。”许老头一烟袋锅子敲在了“鸡窝”上。随着言旬跟许平君的回归,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个飘着饭菜香的农家小院,顿时变得欢声笑语一片。

别看是农家饭菜,也是鸡鸭鱼全有,加上许老汉无敌的手艺,田不羁早就忍不住了,言旬他们没回来之前,就已经偷摸叨了好几口,要不是许老汉拦着,估计这点饭菜,早就被这货偷吃的差不多了。

三个少年加个老汉,这顿饭吃的那是相当热闹,也十分满足,这些年,每次言旬兄弟俩下山,欢喜的就跟过节一般,这种家一般的温暖感觉,给这俩苦命的小子,带去了很多欢乐,很多心灵上的慰藉。

一顿美美的大餐过后,田不羁顶着一脑袋鸡窝,提着一根镔铁棍,大喇喇的从院里走了出来,公鸭一般的嗓子一开口,青蛙都不敢叫了,“师兄 ,师父说今日必须回宗门的,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吧。”言旬点点头,转身进屋,跟许老汉道了别,又跟许平君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抓起自己的剑,跟着田不羁出发了。少女怀春总是梦,直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夜色里,少女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屋。“别看啦,傻丫头,言旬他们不是每月都会来的嘛。”许老汉抽着旱烟,调侃着自己的宝贝闺女,惹得少女一声娇嗔。

“师兄,我们好歹也是顶级宗门,数一数二的百年大派,你这把剑也太破了吧。师父当初不是给了你一柄好剑么,干嘛不用,你这把剑杀个鸡都能卷了刃,更别说杀人了。再说了,你跟我在一起,这把破剑严重影响了我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田不羁斜着眼睛看着言旬手里的破剑,无数次想亲手给他撅了,再丢到臭水沟里去。

言旬摸着手里的长剑,眼前仿佛昨日情景重现,沉沉的说道:“这把剑,是平君从死人堆里给我抢来的,要不是他们父女,我只怕早就死了。”对于过往,言旬从不曾忘记,却又不愿想起,这世间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惨了。明明贵为皇曾孙,却从襁褓开始就是孤儿了,至亲之人惨死在至亲之人的手里,连自己差点都被杀了,很多时候,言旬宁愿当初跟着父母一起死去,也好过在这世间备受煎熬。

从颠沛流离到身陷囹圄,就连说话走路,都是狱卒教他的。直到许家父女的出现,才让他的生活里,有了些许温暖,些许色彩。好事的风儿,似乎也察觉到了男孩此刻令人心碎的忧伤,悄悄的擦拭掉了男孩眼角的泪珠,还不忘摸了摸他的脑袋,极尽温柔。

每次想起小时候,言旬都会不自觉的摸摸左臂上绑着的一面小小的镜子,这镜子是他刚出生的时候,祖母给他的,后来全家遭难,就剩他一个人独活世间,这面镜子对于他来说,就是唯一的一点点念想了。只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面小小的镜子,在他的整个人生里,都是无比神异的存在,因为这面镜子,他不仅得到了莫大的机缘,更是得到了许许多多的助力。也是因为这面镜子,他才真正的走上了帝王之路,率领着千军万马,夺回了本来就属于他的大汉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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