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在乎多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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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扭动着身体，如实告知:“我刚才是有跟你妈打招呼，朝她笑了一下，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看见我在笑呀？”
楚阳恍然大悟:“原来，我妈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看见你在笑，真的能看见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水仙满腹委屈:“楚阳，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这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那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我妈头顶出现那种白色的光芒？你看见没有？”
楚阳询问道。
上次水仙跟他说了死亡之光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
如果头顶出现白色的光芒，那就说明此人阳寿已尽。因此，他现在急切想要知道，肖桂英头顶到底有没有出现白色的光芒。
过了几秒，还是没有听到水仙的回话。
于是，楚阳又问了一遍。
“水仙，我问你话呢！我妈的头顶到底有没有白色的光芒？有还是没有？”
水仙没有回答。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
楚阳原本以为，只要肖桂英头顶没有出现死亡之光，他就完全可以施法将肖桂英的病治好。
然而！
天不遂人愿！
接下来，水仙的一番话，让楚阳彻底陷入两难的境地。
沉默了半天，水仙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楚阳实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实话告诉你吧！你妈的头顶有白色的‘死亡之光’。”
此话一出，楚阳如遭雷击，瞬间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
“不，不，绝对不可能！不会的。你肯定是看错了。”
一时间，水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水仙率先打破安静:“楚阳，本仙子不会看错的。你妈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接受现实，好好陪她度过最后的时光。”
楚阳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咆哮道:“我空有一身法力有什么用，连我最亲的人都不能救！
你知道吗？
从我记事起，我妈就是体弱多病，隔三差五的要去镇上的诊所打针开药。多年来，她一直被病魔折磨，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小时候，我常常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想办法医好我妈的病，让她远离病魔。只是不曾想到，一个经常生病的人，竟然还会得这么严重的病。
既然我有这个能力，这一次，我一定要救我妈！”
水仙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楚阳的话。
毕竟是骨肉至亲，要想劝说楚阳放弃救肖桂英，谈何容易？但是，为了它和楚阳的安危，它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开始劝楚阳。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有的人能救，有的人不能救。我们作为一个仙者，同样要遵守人间秩序和大自然规律，不能违反，更不能去破坏它。如若不然，被地府和天庭的执法者发现，后果非常严重。
你刚开始修炼，很多事情都不懂，这我不怪你。但是，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必须要学会去遵守...”
此刻的楚阳，心乱如麻。
水仙说什么，根本听不进去。
他只想救肖桂英，其它的什么都不管。
于是，他直接打断道:“你是仙者，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死去，我必须救她！”
劝说了那么久，水仙本以为，从大局考虑，楚阳会听进去，放弃救肖桂英的念头。
谁知道！
楚阳竟然把水仙的话当作耳边风，执意要救肖桂英一命。
对此，水仙渐渐失去耐心，厉声指责道“如果非要救你妈，我也不管你了。到时候，他们找下来，我看你怎么应付。就凭你身上的这点法力，他们瞬间就把你给灭了。”
楚阳哪里受过这种威胁？
他“噌”一下站起来，怒不可遏:“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我妈，我一定要救！反正死过一次了，不在乎多死一次！”
说完，不等水仙回答，他立刻夺门而出，飞奔下楼。
这是水仙和楚阳第一次争吵。
听着楚阳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水仙独自叹息:“真是头倔驴！罢了！罢了！希望这件事不要被他们发现。待楚阳的《水凝诀》练成，我得赶紧教他一些实用的功法，以防万一。”
另一边。
看到楚阳气势汹汹的跑下楼，眼尖的朱莉发现了异常，关切道:“楚阳，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楚阳随口敷衍一句:“没，没事！”
之后，便急匆匆往肖桂英的房间去了。
米岚也察觉到楚阳的异样，与朱莉对视一眼:“小阳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通通的？”
看着楚阳的背影，朱莉嘟囔着小嘴:“不知道呢！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
米岚微微一笑，同意朱莉的提议:“好的，走吧！”
很快，楚阳在肖桂英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徘徊不定，裹足不前。
他低着头，右手托着下巴，正在思考着水仙说的那些话。
救吧，会破坏人间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不救吧，肖桂英很快就会去世。
犹豫了许久，他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敲了敲门，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进肖桂英的房间。
殊不知！
他今天的这个决定，日后会给他和水仙带来致命性的灾难。
“妈，我来了！”
“爸，你也在呀？”
楚阳整理好思绪，接连喊了两声，强颜欢笑，来到肖桂英身边。
进去后才发现，楚军山也在房间。
只见肖桂英坐在床沿，楚军山坐在凳子上，两人在聊着什么。
看到楚阳进来，楚军山站起身:“小阳，听你妈说，你要帮她治病，我来看一看，你是怎么个治法？”
肖桂英还是不愿意相信，注视着楚阳，再次问道:“小阳，你真的能治好妈的病？”
这一问，直接把楚阳给问住了。
他目光一凝，身体猛地一颤，不由地想起水仙的话。
愣了几秒，他神秘一笑:“妈，你看你！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儿子吗？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见楚阳信心十足的样子，肖桂英收起笑脸，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妈信你！”
楚阳微微一笑，随即把目光移向楚军山:“爸，我治病的方法比较特别，还请你出去，可以吗？”
楚军山顿时愣住:“什么呀？连我都不能看？”
楚阳走到楚军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耳边轻轻嘀咕一句:“爸，我这是在保护妈的隐私，请你理解哈。”
毫无疑问，这又是楚阳的一个借口。
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楚军山不以为然，心里在想:“臭小子，你老妈的隐私，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分明就是不想让我看嘛！”
心里虽然在抱怨，但身体却很诚实。不经意间，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小阳，难道，你想学孙悟空的悬丝诊脉？”
楚阳紧随其后，来到门口:“爸，待会你就知道了。你就瞧好吧！”
嘭！
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的锁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