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还是个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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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他还是个孩子呀
当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落下，一缕缕的炊烟从座座洋房小楼的烟囱中升起，万家的灯火也在这时宣示着夜晚的到来。
雷恩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进行着科学计算以及机械设计。而吃饭，麻烦送到房间就好。一个小时之后再过来收拾就行。
雷恩不仅制造了个算盘，还有圆规，量角器，尺子，甚至还有一块铁骑备用装甲板做的土黑板，以及用建筑材料的边角料制成的粉笔，还有羊纸包裹着炭笔。
“少爷，打扰您一下。夫人给您请来了一位算术老师到了，希望您能学习到更加专业的算术。”刚送完晚餐，巴里敲响了雷恩的房门。
“嗯？算术？请他进来好么，我手头还有一些计算结果还没有结束。正好想请教一下算术老师呢。”雷恩说着，一脸不屑的表情。
神马辣鸡算术老师，估计连代数方程式都整不明白的家伙来教我，简直是误人子弟呀。
“你好，雷恩少爷。我叫梅尔塞，是你母亲请来教你算术的老师。”
这是一个年龄上和老管家巴里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家，不过看上去比巴里更显瘦许多。
“梅尔塞老师您好，学生有礼了。能请您过来看看我这算法可有问题么？”老师进来的第一时间，雷恩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从书桌下来。说完，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了一旁特制的土黑板。
定睛一看，从左至右，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算数公式，曲率图和几个几何图形挤满了整块土黑板。繁复的算数公式当时就看花了这位老资历的算术老师。
“这。。。这简直是。。。”显然，这位只算得清加减乘除的算术老师，对于物理公式，数学方程式，曲率图，几何图形和几个化学算式这种复杂计算的知识，没有半点概念。
“这个是热率比，我已经反复算了好几十遍都没有计算出稳定而正确的近似值结果。。。”
“这个是化学剂量计算，算了好几天也没有把精确的比例计算出来。。。”
“这个是合金质量比例分析，我已经算了几个月了，马上就能得出结果了，一会儿再请您帮我看看？”
就在这位算术老师还沉浸在土黑板上算术式的海洋之中，雷恩就将上面几条最复杂的预备式一一指出。
“啊。。。这个。。。诶。。。我看少爷您天资聪颖，在下都想要请您给我解释一下这些算术式的构成意义。在下非常确定的，就是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您的了。”虽然只懂得加减乘除，这位算术老师在算术领域的研究恐怕也没比一般小学生少下功夫。
就这？
至少，心算能力让雷恩不得不服。简直就是一个人体计算器都不为过。
首先一个小时过去了，雷恩为算术老师讲解了一下代数方程式，几何学与函数。确认了理解不能之后，雷恩开始挖掘其他的作用，也就是纯计算能力。
随后的一个小时，只要雷恩需要进行纯计算，也就是一般的加减乘除，梅尔塞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心算出结果来。重点是，雷恩的算盘才刚打完上半组数字，梅尔塞这边就已经得出结果了。
要知道，雷恩需要计算的数据可不是什么个位十位数。那可是有些要精确到小数点后4位，有些加起来需要两个算盘拼在一起才能得出结果的精确计算。
在验证了这位算术老师的心算结果两次完全正确之后，雷恩放弃了自己继续打算盘。直接询问梅尔塞结果才是正义。
“啊。。。少爷。要是老夫能够像您一样年轻，一定要找您认真学习。不过，现在的我是真的老了。学不会也算不动了。”两个小时后。再一次计算出雷恩需要的纯算术结果后，梅尔塞擦了一把额头上密布的汗珠说道。这一次计算，虽然没有前面几个那么大数位，但是也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了吃力。
“嗯。。。那好吧。老师您今天辛苦了，要不我们早点下课休息？您养足精神我们再一次合作计算出剩下的问题？”雷恩对于这位算术老师的算术能力给予了高度的肯定。而今天晚上也完成了雷恩计划中好几天的量。
“嗯，那就说好了。在下改日定当再次讨教。告辞了。。。”梅尔塞显得有些脱力的站起身来，精神上却显得十分满足。
不得不说，今天晚上的计算强度对于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来说，确实比较高了。不过，算术式的概念也给了梅尔塞的精神上来了一剂强心针。
送别了算术老师，雷恩赶紧回到了房间，整理起了刚才得出的计算结果。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整理，雷恩终于得出了结论。蒸汽机的设计，可以直接一步登天了。
本来已经完成的设计，是一个单循环，靠蒸汽推动的单往复轮式轴。而现在，直接跳级到了一座蒸汽炉带动6气缸竖轴往复循环蒸汽轮机，有着和内燃机几乎相同的工作结构了。同时，也是第一次工业时代末期，最尖端工业动力！
不过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没办法的。毕竟对于这个文明来说，喷着黑烟，发出轰鸣这种动静，只有和女巫这种平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挂钩在一起才能够理解。就这特么也能叫魔法？
一夜无梦。雷恩今天算是早早就洗漱就寝了。到了点，老管家巴里就只是拉开了一点房门便立马关上，然后退了出去。
天刚蒙蒙亮，雷恩借着自己桌上的小型日晷来确定起床的时间。今天也和往常一样，毫不例外的在起床之后，就把自己的床铺整理完成了。说到整理床铺，女仆长一开始还以为我没有睡觉。有一次她起来的早，偶然看见我起床之后在地上将被子叠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之后，就再也不来帮我收拾床铺了。
整理完床铺，雷恩又把学习桌上需要留存的资料整理好，码齐，然后放进抽屉或者文件柜。接着，他跑了，跑到楼下的停车场跑步去了。
这个世界没有香烟，按照雷恩的习惯，早上晨练之后就该美滋滋的来一支，好在这个世界没有这个。
半个小时后，雷恩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洗个澡，换身衣服，来到一楼大厅。
“母上大人早安。”
“你也早啊，小雷恩。。。”
只要请安，无需多言的早餐，反正雷恩每天基本上都是这样过的，毕竟是个贵族嘛。
“啊，对了。今天你的姑姑要带你的表哥过来，你可不许一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面哦。”吃完饭，妇人优雅的把盘子往前一推，边用餐巾擦拭着嘴角的食物残渣说道。
“好的，母上大人。（好的，我尽量。。。。）”嘴上说说而已，至于出不出来，决定于手里的工作有没有告一段落。
“少爷，您要的玻璃器具来了。”刚回到房间，雷恩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来人则是老巴里管家。
“很好，辛苦了。快搬进来吧。”雷恩说着，从土黑板旁边的木箱子里翻出了一大堆准备好的化学药剂。比如硫酸，一大堆五颜六色的金属质地的矿石和一个有雷恩半人高的天平称。
门一推开，玻璃器具被堆成了一座小山般装在一个箩筐中提了进来。当箩筐摆在雷恩面前，雷恩才仿佛有点感觉回到了中学时代，头一次看见化学用品时的小激动。
“辛苦了，巴里先生。麻烦打赏一下送过货的先生，竟然没有打碎的。”验货完毕，确实完好无损。
“不用了，小砸。我就是为你烧制这些玻璃器具的人，当然非常珍惜自己的杰作了。”说话的是那个背着装玻璃器具箩筐进来的中年大叔。
“我就很奇怪别人都是在我那里定制花瓶药瓶，也就你要的这些东西形状怪异得很。所以我这次亲自送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想要拿这些玻璃东西干什么。”中年大叔说着，老巴里已经退了出去。因为看到了雷恩面前摆放着危险标识的一些罐子。
“专业人士，果然很有匠心啊。”雷恩说着，拿出了两个口罩，一个递给了那中年大叔。
“像这样戴好，不然一会儿味道可能会比较难受。记得往后站远一点。。。”
当雷恩带上了手套和防风镜改造的护目镜，穿上了一身白色的褂子，终于打开了面前摆放的瓶瓶罐罐起来。
即使是隔着口罩，中年大叔也闻到了硫酸溶剂和氨水中散发出来的阵阵异味。
当好几种试剂加入试管烧杯，夺目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闪耀夺目。
而酒精灯的火焰轻舔着斜放着的试管底部，散发出的青色烟雾立刻便从连接着的U型管充入了一罐绿色的液体中。
虽然不知道雷恩正在进行的是制取硝酸的实验，但是中年大叔眼见着自己的杰作在雷恩的手中仿佛散发着魔力一般的变换着颜色，内心中顿时充满了不解。
“雷恩少爷你难道是个邪恶的巫师！？”
“噗。。。哈哈。。。这叫化学，用你们的理解应该叫炼金师。只不过，别人炼金用石头，我炼金是用化学药水。”听到那位中年大叔，不出意外的判断与惊讶，雷恩必须得鄙夷的说道。
“以后制作这些杯子的时候，尽量用纯度高，颗粒均匀透明点的矽沙。别拿一般的沙子糊弄我，我可是识货的。。。”
雷恩说着，拿起了一个透明度不够的烧杯，随手扔进了书桌旁的垃圾篓。
而另外一个看上去透明度比较高的那个烧杯，此时里面正呈放着紫色的硝酸化试剂，被雷恩小心翼翼的封上一层油纸，然后放进了木箱中。
“矽沙？那是什么？”
“矽沙是指不含任何杂质。。。嗯。。。白色的沙滩上最表面上一层能反射太阳光芒的沙子。这种沙滩，用脚踩上去会发出咯吱的响声。。。就是这样。”
“您等着，我再去别的沙滩看看，一定要制造出您要的这种玻璃。。。”中年大叔说完，便兴高采烈的冲出了房间，离开了府邸。连雷恩打算留下他名字的时间都没有的那种。
“土包子么。。。也好，一会儿也该接待下我的表哥了。。。”雷恩说着，手中把玩起了一个装着几颗白色小颗粒的试管。算是制作硝酸的时候，产生的附属产品。（瞎bb的，不要认真！）
“露西阿姨。。。你好啊。。。小点心！”标准的小胖子身材，挤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嘴巴，这就是我表哥。但是不得不说，这表哥年纪比我要大了不少。进门除了打招呼之外，自然是客厅茶几上摆放的甜食糕点。
“啊嗨，露西。有些日子没见了，又变漂亮了呀。。。”以下互相寒暄部分省略一万字。
“雷恩，你的香奈儿姑妈来了哦，还有你的铎尔表哥。。。诶，还是你家铎尔活泼开朗，看看我家那个。。。不叫的话估计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忙什么，小孩子不都喜欢天花乱坠的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正常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嘛。。。哈哈哈哈。。。。”
“香奈儿姑妈好。。。铎尔表哥好。。。”褪下一身实验室装的雷恩，换上了一身简单朴素的亚麻长衫，手里拿着一个木制小盒子，一推开房门便挨个问好。
“嗨，雷恩表弟。”
“这小雷恩又长高了不少呢。就是。。。太瘦了吧，是不是挑食了？”
卧槽。。。我又不是沙发上那头猪，为什么要养那么肥？
“自然是不如铎尔表哥的了。”
每天早上要跑步将近3公里，这还是轻装的，雷恩预计很快就可以增加配重了。
“哈哈哈哈。。。小孩子学什么大人说话呀。。。真是太可爱了。。。”笑得花枝乱颤的香奈儿显然听不出雷恩的话。必须的，他还是个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