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兴登堡他可不是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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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走后，兴登堡开始边弹手风琴，边试着唱，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独奏独唱，慢慢的军装们，开始不由自主的汇聚，几遍之后就变成了了大合唱。

“嘿！兴登堡，弹得不错。”看到兴登堡放下了手中的手风琴，施利芬说道。

兴登堡和施利芬都参加了两年前的普奥战争，并在参加勃兰登堡门凯旋仪式活动期间认识。虽然两人年龄差了十多岁，但施利芬很欣赏这个小伙子。

还记得初次见面，几个小年轻聚在一起，复盘他们营参加的战斗，兴登堡用随身带的纸和笔记录要点。作为参谋的施利芬，不由自主的加入了进去，而兴登堡会记录之余，时不时插上一句，每次都切中要点。

施利芬在总参部任职，很缺一线的战斗经验，所以这样子的讨论又进行了几次，几次下来，施利芬对兴登堡越来越欣赏，两人也成为了朋友，只是后来兴登堡所在的部队移防汉诺威，两人只能时不时的通过书信联系。

“怎么来了柏林，居然没来拜访我。”施利芬抱怨。

“团部派我过来的，这次是公事，他们知道我认识您，不过您今天休息，我准备明天去参谋部找您。”在这里遇到施利芬，兴登堡很意外。

“什么事情呀！搞得这么正式，你刚才的那首歌不错，汉诺威音乐家新写的？有没有曲谱？我带回部里给将军们看看，可以建议在军队里推广。”

“刚才一位学生教的，这是曲谱。”说完，兴登堡把他的速记本递了过去。

兴登堡接着说道：“您知道磺胺吗？团部想弄一点。”

“现在差不多欧洲人都知道了，你不会认为我是聋子吧！这个事情只能等一等，阿尔贝特已经跟政府签了协议，我们普鲁士拿下了一半的份额。军方跟医疗系统，已经吵到国王陛下那里了，都希望拿到更多的配比。”施利芬感觉兴登堡把自己当成书呆子了，语调提的老高。

施利芬接过了速记本，当看到米兰.奥布雷诺维奇，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然后又变成了释疑，然后指着作曲名说道：

“呵呵！你错过最好的机会了，米兰.奥布雷若维奇，如果没猜错就是报纸上写的，上帝之手、塞尔维亚米兰侯爵、阿尔贝特公司的主人。

之前有传闻，有一个中学音乐教师在勃兰登堡门广场上，遇到米兰侯爵，并拿到了一份他亲手写的，歌曲名为《柏林郊外的晚上》，有信纸上奥布雷若维奇的家族徽章、信封的邮寄地址佐证。

随着曲谱的传播，现在已经有贵族小姐，愿意用一千马克收购那份原件，米兰侯爵已经成为了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

“我这本子也值一千马克了？”兴登堡有点懊恼。

曾经他当过伊丽莎白太后的禁卫，见过很多的贵族。虽然跟米兰相处时间很短，但他认定米兰就是一个谦和而尊重他人的贵族，当时只要自己开了口，米兰一定不会推辞，多多少少能弄到一点磺胺。

“一千马克？小子你不要再把思维，固化在你那个营里，一首好的军歌，能很好的提升军队的士气和凝聚力。我给你个几千马克，你现在再给我弄几首。”看着眼前的傻小子，施利芬提点兴登堡。

兴登堡沉默了一小会，从政府渠道弄到磺胺已经行不通，要想完成任务只能找米兰，于是说道：“那这本子送您吧，您把米兰侯爵的地址给我，不要告诉我您弄不到。”

施利芬很诧异，这小子居然想走歪门邪道，于是提醒兴登堡，

“小子，打你这主意的人多了去了，可惜你来迟了。上周，军部就在侯爵庄园附近驻扎了一个营，进入五百米范围之内，都要有批条或者通行证。”

“我准备写一份感谢信，顺便抱怨一下，团部交给我的磺胺采购任务完不成。”兴登堡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聪明的小子，一个速记本，三成磺胺，给你地址。”

“成交，不过人家要是不给，我就没地方给您弄磺胺了。”

施利芬自信的判断道：

“就我所知，他手里握着一笔数量不详的药用级磺胺。他能耐着心教你这个陌生少尉一首新曲，并留下曲谱，对于你抱怨的事情，他也就动句嘴就能解决，你拿不到磺胺的概率几乎没有。”

米兰没有意识到，他错过了德国历史上最着名的军事家，此时他心不在焉的听着霍夫曼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