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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偷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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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后厨。

御膳房一直是皇宫里最热闹的地,各宫宫女、采买打尖的太监,人来人往,好是热闹。

掌膳姑姑是御膳房的老人了,经验丰富,做事老道麻利。今个是她的班,统筹御膳房。

“这是惠妃娘娘点名要吃的燕窝,已经炖了一个早上了,中午别忘了给娘娘送去。”

“乌饭蒸上了么?”

她正巡视御膳房各个岗位。

“昨个曹总管特地差人来关照,皇上今个儿要吃清蒸的鲈鱼。松子,你挑条大的杀了,务必记住清洗干净了。”

松子点头,“是,姑姑。”

松子是去年腊月新进宫的。原先在浣衣坊,后因手脚麻利被御膳房的掌膳姑姑看中,调来做帮厨。

调来御膳房已有四五个月,杀鱼这个活,松子已经是轻车熟路。他熟练的抄起桶里养着的鱼,一把摔在砧板上。时节还有些早,这时的鱼还不算肥,今日这条鱼却有些不一样,长得不算大,可肚子里鼓鼓囊囊的。

他觉得有些奇怪,嘀咕了一声,“这个季节哪来的鱼籽?”也没放在心上,他拿起刀麻溜得划开鱼肚,把手伸到鱼肚去扯内脏,却看见一条布条被顺带着拽了出来,上面隐约写着字。

吓了一跳,松子一把扔掉鱼,连声叫喊,“姑姑,姑姑,您快过来看,这有个条!”。

掌膳姑姑本不以为意,“看见什么了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慢步走过来,见着鱼肚内脏裹着个布条。她伸手一扯,就看见那布条上隐约透出“奉天”“万民”的字样。

她吓得手一抖,转头就颤着嗓子喊了起来:“出去,都给我出去,一个都不要留!松子,去把门关上,再去宣德殿请曹总管来。”

布条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也传到了后宫。

惠妃的广阳殿。

惠妃出身出身范阳卢氏北祖四房,其父太常寺卿卢纶,年方二十有一,乃是三年前选秀入了宫。

当今皇帝登基时追封大皇子生母为贤德皇后,自此后未再立后,因此惠妃是目前后宫位分之首。

大宫女婉和神色匆匆得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等惠妃询问,伸手屏退了四周伺候的小宫女,关上了殿门。

“娘娘。”她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旁人听去,“奴婢方才去给娘娘端燕窝,听见帮厨的在讨论,说是御膳房的小松子在鱼肚子里发现个写了字的布条。事情闹得可大,陛下身边的曹总管都去了。”

“哦?什么情况?”惠妃疑惑,“莫非是有人装神弄鬼?”

“具体也不清楚,御膳房的人都已被曹总管带人看守起来了,奴婢怕被牵扯,赶紧跑回来了。”

惠妃面色一变,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不会是什么巫蛊之术吧。”

“娘娘,是不是该把这事告诉家主?说不定......”

惠妃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暂且不必。”

她低头沉思,仔细思索着近些日子的时局变化。

“陛下前些日子带了大皇子议政,怕是起了立储的心思。”

婉和有些吃惊的抬头:“可是陛下年轻力壮,怎么会这么急着?”

“我先前在家中听父亲提起过,陛下怕是夺位时遇刺伤了身。当时只道是谣传,如今看来......”惠妃咬了咬唇,“且我入宫已三年,虽说陛下少入后宫,可后宫诸嫔妃皆无所出,恐怕是空穴不来风。”

“那?那娘娘可怎么办?”婉和有些慌了神。

“本宫本想着待承了皇嗣,再......可现下这情形,恐怕是由不得躲闲了。”

这吃人的宫,若是离得远远的倒也罢。可如今已是局中人,滔天富贵伸手可得,很多事已是由不得自己心意了。

惠妃坐在椅子上久未出声,眼神迷离,似是恍惚。

婉和也不敢做声,只是屏气候着。

半晌,惠妃缓过神来,轻声嘱咐:“婉和,且先把消息透露给右相。前些日子父亲不是来信说右相有拉拢之意?如今便看看他的投名状。”

话毕,她像是被卸了气,一把靠在椅背上,涂着蔻丹的手缓缓抚上了肚子。

宣德殿内并不知惠妃的打算,曹武德迈着大步匆匆从御膳房赶回来。

“陛下。”他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布条,“这便是那布条。御膳房已戒严,采买之人还在调查。”

“写了什么?”皇帝倒是没觉得惊吓,饶有兴致地伸手,想拿起布条看看。

“陛下不可!”曹武德倒是吓了一跳,“还是奴才给您拿着吧。”

只见那布条上像是初识字几岁孩童般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奉天授法,以救万民。鸡卵碾碎烧白,放水中,回入草木灰,渣虑去。用银条烧黑覆纸,锌条同覆,皆折弯。两端一置前液,一置盐水,两刻有余,盐水制消毒液,外用可治疫。

曹武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此乃吉兆啊!”他显得有些激动,“我大安本因疫所困,上天特遣此法以救大安万民,这是对陛下功绩的认可!”

前些日子御史上疏,其言直道当朝有奸臣贼子作祟,以至于天降警示,帝王不察。

时机尚不成熟,奏折被皇帝压了下来,可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总归是如鲠在喉。

今日天降治疫之法,哪怕只是从场面上看,也确实是吉兆。

皇帝也露出了几分高兴,“是吗?把工部尚书叫来,朕要试试此法。”

房浦礼到得挺快,只是还愣得慌,不知道皇帝找他何事。

“房爱卿,你快过来看看此布条。”没等行完礼,皇帝便急匆匆喊他过去。

房浦礼三步并两步没几步便从门口走到殿中,看着皇帝指的布条,也不顾脏污,拿起来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手有些抖,怕是看错了,他又一字一句的读了一遍,方才抬头:“陛下,此法果真能治疫?这从何而来?为何如此脏污?字迹又如此不工整?”

“房爱卿莫急。”皇帝正色,“此番唤你前来,所为此事。布条乃今午御膳房杀鱼所得,字迹、意图皆不可得。

但陕甘地动影响事大,朕命你立即着手实验,一有进展,即刻汇报。房爱卿,陕甘百姓的身家性命,朕便托付你了。”

房浦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躬身行礼,“臣遵旨,请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

工部尚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空留满殿的肃静。皇帝背着手,站起来踱了几步,侧身看向殿外,“这布条是何人所放呢?其扭捏字样,必定是为了掩盖身份。”

“朕是不信什么天降之说的。武德,此人,定是你我皆识。”

曹武德不敢多言:“陛下,确有可能。但奴才观其行,为的是天下苍生大义,似乎是友非敌。”.

也对。

皇帝听罢未吱声,而是对着“消毒液”三个字久久出神。

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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