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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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水晶球录制好了，给你。”
在时光法阵消失后，范子安将手中的水晶球还给了路不平，水晶球里面是刚才时光法阵中的内容，用水晶球记录时光法阵提供的内容，是启动时光法阵时的常用手段，弥补了法阵不能重复使用的缺憾，记录了内容的水晶球，会当做证物被严密的保护起来。
路不平接过水晶球之后，并没有立刻收起来，而是在上面刻了一些法阵才装进百宝囊之内。
“知府大人，刚才已经看的很清楚了，红煞的出现，完全是刘世宁的好色行为造成，那个叫京娘的可以说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院子中死去的家丁仆役，依下官看来，也都是死于雷劫之下，而那京娘不但没有反抗拒捕，也没有对刘家湾的村民造成伤害，下官是否可就此结案，让哥舒县尉出具文书，将此案移交大理寺审判。”
时光法阵消失之后，南宫才思考了一番，这才俯身向知府平易请示，在他看来，整个事情已经非常的清晰明朗了，完全可以结案了。
“先等一下，等本府问过了当事人再说。”
虽然平易的想法和南宫才基本一致，但是他并没有立即答应南宫才，他也得为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着想啊，万一出现不应该的纰漏，他平易也是饭碗不保啊。
“是，一切由大人定夺。”南宫才见平易没有答应，虽说有些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躬身退到了一边等待指示。
“哥舒县尉，本府要在此询问疑犯和幸存者，你将刘家正堂清理一下，本府等一下要用。”
“是，下官这就去办。”
哥舒猛应了一声，带着王墩和郑雄离开了，找到村长刘元平借了一些人手，开始清理刘家祖宅正堂。实际上屋子根本不用打扫，之前王墩带人清理废墟时候，已经把屋子打扫一遍了，但是哥舒猛还是让人用清水重新擦拭了一遍。
“知府大人，地方已经准备好了，您请。”
“好。”
平易也没有让哥舒猛带路，迈步往刘家正堂走去，由于院墙的坍塌，哥舒猛所做的一切他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屋子内，应用的桌椅板凳已经准备好了，茶几上也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平易进屋之后，直接走到正南的主位坐了下来，在他的东西两侧，还各放了两把椅子，那是给都尉袁林、法师路不平和县令南宫才准备的。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路不平和袁林进去之后，并没有在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而是站在了东边，路不平站在了首位，南宫才进去后看了看，本想喝一口热茶静静心的他，也只好挨着袁林站在了东边。
“大人，是先问疑犯京娘？还是先审家丁刘兴？”在所有人都准备好之后，哥舒猛上前请示审讯过程。
“先审家丁刘兴，你把他抬上来。”
“是。”
由于缺乏人手，哥舒猛安排王墩和郑雄两个在屋子内做笔录，他就找了两个站岗的城防营的军卒，把刘兴抬到了正堂。
“刘兴，本官说话你可听得见？”
“回大人，小人听得见，小人给大人见礼。”
在抬着刘兴过来的路上，哥舒猛已经将要发生的事情说给刘兴听了，把刘兴吓得不轻，在哥舒猛的安抚下才稳住了心神，这一听见平易说话，在担架上挣扎着起来想给平易行礼。
“伤势在身，你就不要多礼了，好生躺着吧，本官不怪。”看到刘兴的样子，平易还是有些满意的。
“多谢大人。”
“刘兴，本官问你，你可记得之前发生在刘家祖宅内的事情？”
“回大人，小人记得。”
“那好，你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讲来，切不可隐瞒，某则你是知道后果的，还有把你如何到了刘家湾的原因也要说清楚。你可听明白了？”
“是，小人听清楚了。大人请听，昨晚掌灯时分，管家通知了小人，说是要来刘家湾打扫祖宅，让小的做好准备，小人应下了。
今天清晨，天刚放亮，我就被叫了起来，和其他人...一起..一起随着二老爷来到了刘家湾。我是第一个走进院子的，随后....随后....随后管家就给我们安排了事情。小人是花匠，就被安排在院子里修剪花草，二老爷...二老爷和管家对....对....对京娘做的那些事情，小的是看的清清楚楚。京娘是大老爷半年前买来的丫鬟，一般都待在大老爷的身边。二老爷是...是个色鬼，看不得美貌的女子，曾...曾在府中对京娘欲行不轨之事，被大老爷撞破，严令他不准...不准靠近京娘。
今天启程的时候，二老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从大老爷的手中要来了京娘。这一路上我们都...都躲着京娘，害怕惹祸上身。二老爷要杀京娘的时候，小人吓坏了，扔掉手中的工具就....就躲到....躲到了西边的厢房。
当京娘要变成言煞的时候，小人....小人吓坏了，小的可是知道言煞厉害的，就在厢房内找...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后面小的只听见一声雷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到有人把我救醒，小人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大人，小的都说完了，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由于刘兴先前在雷劫当中受了重伤，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疼痛难忍，说起话来有些不利索，断断续续的说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把事情解释清楚。
“刘兴，我问你，你们老爷为何要回来祭祖？”
“回大人，前几日朝廷来了公文，任命我家小少爷为折冲府旅帅，老爷高兴，这才决定祭祖的，我家小少爷去年考中了武举。”
“嗯，本官知道了。来人，让他签字画押之后抬下去。”
“是，大人。”
哥舒猛从王墩和郑雄的手中拿过了记录的口供，先是呈给了平易，在平易看过没有出入之后，才来到刘兴的身前，让他签字画押之后抬了下去。
“带疑犯京娘。”在哥舒猛将刘兴的口供放在条案上之后，平易喊了一声。
“是，带疑犯京娘。”
哥舒猛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不多时，他就和范子安一起将京娘押到了堂前。
“回大人，疑犯京娘带到。”
“嗯，暂且退到一边，有事本府叫你。”
“是。”哥舒猛应了一声，拉着范子安站到了王墩和郑雄两人的身后。
“京娘，本官为平南府知府，今天特意赶来询问你成为言煞的案子，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讲来。”
“小女子叩见大人，大人，我冤枉啊.....”
京娘跪在堂上，刚开口喊了一声冤枉就哭了起来，嘤嘤啼啼是梨花带雨，是人见人怜。
“京娘，莫要啼哭，你从实说来，本官一定会秉公办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是，小女子知道了。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女子是个孤儿，自幼孤苦无依.....”
京娘止住了悲声，轻启朱唇，慢慢的讲了起来，这时众人才知道她是一个孤儿，从小被买来卖去，不知家乡何处，不知父母是谁。于半年前被刘世安从扬州府买回平山县，自打进了刘家之后，刘世宁就贪图她的美色，不时寻机想轻薄于她，被刘世安撞破后才算安稳。
今日刘家派人回乡打扫祖宅，她被刘世宁从内宅要了出来，带到了刘家湾，进入祖宅不久，刘世宁就想霸占她的身子，在挣扎厮打之中受到刺激，在一腔怒火之中成为了一个言煞。
京娘的讲述，和刘兴的说法多少有些差别，那是因为两个人的立场不同，一个是旁观者，一个是当事人，看待事情角度不同，说法当然会不一样了，不过总体上还是一致的，京娘成为一个言煞，完全是好色的刘世宁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