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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宁王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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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尽全身力气也没把她扳起来,怎么办?去外面找帮手?宁王爷的人应该还在外面。

刚打开房门,就见严诸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

“严诸,你来得正好,快把郡主弄回去,我扛不动她。”

严诸动也不动,面色复杂,直到后方走上来一个人,他才侧了身。

宁王爷?我赶紧跪倒在地。

“奴婢给殿下,不是,给公子请安。”

宁王爷不答话只朝严诸摆手,严诸迅速进房把南宫郡主扛出来又匆匆离去。

屐鞋停眼前一动不动,不用想,他肯定是生了大气,南宫郡主来烟花之地若是闹得满城风雨,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

怪我,当时没想到这茬,自己倒觉得没什么,本是青楼出身,但郡主不一样。

“起来吧。”

这语气中一点情绪都没有,看来真的生了大气,莫不是要砍头之类的吧?之前都是小打小闹,这次可不一样……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头晕晕乎乎的,强行让自己清醒,万一人头落地,也要知道为什么。

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伴君如伴虎,而我现在正在拔老虎的胡须,真后悔,刚才就不应该接郡主的话茬,她这几日天天缠着宁王爷,后来也不了了之吗?傻笨啊!

“请公子责罚……”思索半天,还是想着先下手为强,挨几下板子总比人头落地强,希望他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呸,不是情份,是看在以前我救过他的份儿上,不要取我的性命才好。

……

完了,这招也不好使了,说什么他都不搭理……难道真要跟我一刀两断?

我抬眼看他,他瞥我一眼,抬脚进屋。

眼中透露出来的厌恶,曾经清正殿见过一回,那时我满脸血污的跪在地上,他端坐在上方,满脸嫌恶,说:脏死了。

脏死了……是嫌这个地方脏还是嫌我脏?

“奴婢知错,请公子责罚。”我重新跪在地上,心潮喷涌。

“错哪里了。”他瞥了眼桌上翻倒的酒杯。

“奴婢身份卑贱,不该目无尊卑的与郡主搭话。”

……

“公子事务繁重,奴婢不该带郡主出来让公子为郡主担心。”

……

“奴婢愚昧,郡主千金之躯,跟奴婢不同,奴婢不该带郡主来这种脏地方。”

“够了!”哐嚓,地上传来酒杯碎裂的声音。

呵……如此生气,不知是哪一句话触碰了他的逆鳞,若他知道,他曾经宠幸过一个烟花女子,他会不会更生气呢?

门外匆匆进来两人。

“公子,外面已准备妥当。”严诸双手抱拳,见我还跪在地上便往后递眼神,后方翠微拉起我往门外推去。

有一个词儿叫事过无悔,而我总是事过就悔,老是后悔,总是后悔。迷迷惘惘昏昏僵僵不知所谓,从未见过宁王爷如此生气的模样,接下来迎接我的会是什么呢?

正午的太阳还是毒辣,我跪在长信殿外,额头早已沁出细细汗珠。

每日午时,长信殿外,跪罚两个时辰。德贵公公来传的话。

这是宁王爷第一次罚我,但这样的惩罚,算是很轻了。以至于翠微每次让我不要记恨宁王爷的时候,我都一笑了之,不会记恨,哪里敢记恨,哪有资格去记恨。

人家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王,我是什么?烟花之地春风楼里的脏姑娘,再说了,没有爱哪来的恨?恨这个词,未免太过沉重了些。

南宫飞花在长信殿大闹几日,严诸避而不见,宁王爷冷漠以待,她一气之下闹到圣上那里,宁王爷被宣进宫,从宫里回来后,他面色黑冷,坐在案椅上一语不发。

“属下重罪难恕,自会证明。”严诸面色青紫,咬紧牙关就要出去。

“严诸!”

“属下在!”严诸又折返回来。

“罢了,此事与你无关。”

“殿下?”

“严诸,本王问你,你对郡主是何意?”

“属下……”严诸脸唰的一下白了。

“实话实说。”

“回殿下,严诸对南宫郡主无意。”严诸沉了声。

宁王爷默了一会,把严诸招去身边,我站的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严诸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暗,胸中憋着气却又无处撒发的样子。

严诸走后,宁王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向喜怒不行于色,我说的是从前,现在他身边待久了,一抬眼我就知道是啥意思,肯定是茶凉了呗,我可不傻,再跟他待在一处,那可不是单单罚跪两个时辰那样简单了。

我蹑手蹑脚的拎起茶壶。

“去哪?”宁王爷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殿下,茶凉了,奴婢去给你换杯热的。”我抿嘴微笑。

“茶杯在桌上。”他瞥了眼案桌上的茶杯。

“喔!”我又转身去拿茶杯,他抬手把茶杯按住。

“跪了几日,可想清楚了。”

“殿下,奴婢知错了……”我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心里愤愤不平,到底是把这余怒迁移到我身上了!

“错哪儿了?”

不是宁王爷,你真想让我再说一遍吗?记得上次你可是把酒杯都摔坏了的。

“回殿下,奴婢愚钝,请殿下明示。”

……

你看,又不说话了,我到底错哪里你说嘛,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又生气,我不说你也生气,你这到底是要我说什么嘛!

“再去殿外跪十日!”茶杯骨碌滚下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抿着唇灿灿的放回案上。

“殿下,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别罚我了好不好?您看啊,外面太阳那么大,奴婢的膝盖都跪紫了,这跪断了腿,谁来伺候您呢?奴婢当然不是说殿下您非奴婢不可,可这不是换来换去的麻烦嘛,何况奴婢也挺喜欢伺候您的……”

此上皆是胡言乱语虚情假意之言。

“跪二十日。”

“殿下,只要您能消气,别说二十,你就是让奴婢在这殿外跪上一辈子,奴婢的甘之如饴啊!奴婢知道殿下你宅心仁厚,嘴上说罚,心里却十分舍不得奴婢受这样的大罪。痛在奴婢的身上,伤的可是殿下您的心啊!”

……

“奴婢就这去跪,这就去跪……”我抹了一把心酸泪,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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