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哥哥,怎么你跟阿尼姐姐看起来表情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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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阿尼照看雷娜塔，廖沙也省心多了。
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这次请的人很多，所以屋子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莱纳和贝尔托特也在，莱纳正亲热地揽着阿尔敏的肩膀说话，而贝尔托特虽然不说话，但眼睛一刻都不停地落在莱纳身上。
莱纳一只手搭在阿尔敏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艾伦肩膀上，手中还拿着大杯的啤酒。
他不时地跟艾伦也说说话，很注意照顾其他人的情绪。
而从艾伦的表情上看，他还是很敬重莱纳这副知心老大哥的样子的。
一张长凳子上，坐着这四个人，看上去分外和谐。
全世界也就只有九个巨人，四个巨人都在他家。
从某种程度上说，现在他家也算是世界的中心了。
只不过会随时变身成巨人的人，在他家可不那么受欢迎。
廖沙端着土豆排骨汤从厨房过来，眼睛的余光放在莱纳他们身上。
大家基本上都是按座位表坐下的，所以莱纳他们离他远远的。
这样也正好，不然他可能会吃不下饭的。
正要敲杯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开始给雷娜塔庆生，就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廖沙皱了皱眉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过来？
他过去，开了门，就看见兵长站在那里。
“兵长，你也来了？”
利威尔斜眼看他一眼，
“只是顺便路过，来看看你妹妹。”
他和韩吉都收到了廖沙的邀请函。
只不过那时候他很忙，就直接推掉了。
但是今天正好有空，他就想着来看看雷娜塔。
毕竟也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作为远亲，他也该多照看照看才对。
“另外，还有一件事。”
“准备好跟我去那个地方，继续调查阿克曼族的事情了么\/”
廖沙一愣，
“就是上次你说过的那个？”
利威尔点点头，眼前浮现了那个安静又小小的农场。
确切来说，那里也算是他的家。
因为是他未曾谋面的爷爷的家，他只是在以前从母亲那里知道。
但是却从未去过那里，因为母亲似乎刻意这样做。
也许是因为觉得，在地下街做着妓女这样的工作，没办法见家人吧？
不过，那里也许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毕竟他们是阿克曼族的本家，如果那里也没有了线索，阿克曼族大概也真的到了末路了。
廖沙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三笠一起的。”
兵长嗯了一声，把手里的礼物塞给他，
“那我走了。礼物拜托你交给雷娜塔。”
廖沙连忙挽留，
“兵长，来都来了，给雷娜塔过完生日再走吧？“
利威尔稍微皱了皱眉头，
“团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廖沙看他有些迟疑，大胆地把门口让出来，
“那就只给雷娜塔祝酒就好。”
“你不亲自见见她么？”
“我们也算是同族，至少也是半个家人吧？”
“雷娜塔也很想见你啊，兵长。你可是人类的希望啊。”
“要是她听说了你来过，却没有见到你，小家伙一定会生气的。”
利威尔终于答应下来，
“那就只祝酒。”
廖沙脸上露出微笑，
“一言为定。”
利威尔刚进来的时候，大家忙着胡闹，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雷娜塔那边刚好拆完礼物，拉着阿尼不松手，一直走到座位边上。
看见廖沙牵了个少年过来，就问，
“哥哥，他是谁啊？”
“是刚搬过来的小朋友么？”
兵长忽然被小孩这样一通抢白，脸色黑了下来。
然而童言无忌，他也发不出火来。
“雷娜塔，这可是兵长，你一直想见的利威尔兵长。”
“快跟兵长好好打招呼。”
其他的人听到他们这边的对话，也纷纷把注意力转了过来。
“那是利威尔兵长？居然亲自过来了。”
“没想到个子小小的。”
“别乱说，被听到了该怎么办？那可是人类最强！”
“不过兵长挺厉害的，听说他第一次出去调查，就击杀了两头巨人！”
“太强了，我第一次出去遇到巨人的时候，吓到尿裤子呢。”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握着刀的手一直在发抖，甚至不小心弄掉了。”
“看起来兵长跟廖沙关系很好的样子，像是有交情。”
“该怎么才能让利威尔兵长注意到啊？可恶，怎么廖沙人缘那么好？”
更惊愕的是莱纳和贝尔托特。
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个小个子兵长，传说中的人类最强。
在利威尔出现，并被封为人类最强之前，调查兵团的死亡率，特别是自杀致死的死亡因素还是挺高的。
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么大的勇气，在面对吃人的巨人后，还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对于人类来说，想要战胜巨人，几乎不可能。
就算这一次不被巨人吃掉，也是下一次。
可是利威尔却创造了史无前例的战绩，屡次出城调查，却屡次生还，还救下了许多其他同伴。
所以利威尔已经和艾尔文一样，成为了某种精神领袖般的存在。
“莱纳，怎么办？要去打招呼么？”
贝尔托特问。
莱纳捏了把手里的冷汗，却看见其他人也默默围了上去。
利威尔却摆手制止，
“我不会待太久，说完祝酒词就走。”
“另外，如果大家加入调查兵团的话，我还是很欢迎的。”
他走到雷娜塔身边，想了想，伸出手，
“你好雷娜塔，我是利威尔，是廖沙的朋友。”
雷娜塔眨眨眼睛，在廖沙的示意下怯生生地把手放在利威尔的手里，
“你好，我是雷娜塔。”
然后低头看向那手，
“利威尔哥哥，你真的是人类最强么？那些巨人们长得什么样子啊？”
“为什么利威尔哥哥要到墙外去啊？”
利威尔有些为难地咬咬牙，
“为什么叫我哥哥？”
明明他的年纪比廖沙他们大上一圈啊。
雷娜塔叫廖沙哥哥没错，但是叫他哥哥，就透着某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感觉辈份被拉低了。
“因为觉得利威尔哥哥比莱纳叔叔他们看起来更年轻啊。”
利威尔还没说话，廖沙就先开口了，语气非常勉强，
“雷娜塔，莱纳他们跟你说过话了？”
雷娜塔摇摇头，天真的眼神让人无法怀疑话语的真实性，
“没有，但是我问了阿尼姐姐，阿尼姐姐告诉我的。”
廖沙只觉得头都大了。
然而他抬起头，指着阿尔敏和艾伦问，
“你怎么叫他们的？”
雷娜塔一脸单纯无辜，
“艾伦哥哥，阿尔敏哥哥。”
廖沙继续追问，手指指向莱纳的方向，
“那个人呢？”
雷娜塔还是坚持。
“莱纳叔叔。”
廖沙的手指向兵长，
“那这位呢？”
“利威尔哥哥。”
廖沙心说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明明雷娜塔叫其他人都很顺利的，跟他同一辈的叫哥哥，对前辈们统统叫叔叔。
可是一到莱纳和利威尔这里，似乎就怎么也分不清。
他只能转过头去安慰利威尔，
“兵长，这也挺好的。”
“叫你哥哥，这不显得你年轻么？”
兵长斜了他一眼，
“真的不是你教导出来的么？”
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有真的生气。
他看向廖沙，
“廖沙，给我个杯子。”
廖沙把红酒杯递了过去，利威尔站在那里，示意其他人也端起酒杯。
其他人心情激动，等着听利威尔会发表怎样一篇关于自由的豪言壮语。
毕竟这就是他们对调查兵团的印象。
“祝雷娜塔，以后也能平安地活下来。”
他把酒喝下，酒杯放在桌上，擦了擦嘴，
“这样就可以了吧？”
在场的人都一头冷汗。
这也太简短了吧？
廖沙却知道，利威尔迈出这一步来之不易。
而且对于出身于地下都市，艰难求生的利威尔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更真诚的祝福了。
虽然在其他人看来也许兵长的这份祝福过于敷衍。
但却应该是雷娜塔收到的最真诚的礼物了吧？
他微笑道，
“下次兵长你来，我给你准备上好的红茶。”
“兵长你似乎不喜欢喝红酒吧？辛苦你了。”
利威尔把脸转到另一边，
“臭小鬼，这点事情我还是做得到的。”
他只是不喜欢喝酒，因为觉得要是喝了酒，自己就跟地下都市那些放弃自己，浑浑噩噩的人渣们一样了。
声音却忽然地低了下来，
“既然你有家人的话，保护好家人是你的职责吧？”
“所以，保护好雷娜塔，不要随便死了。”
这是他能想出来，最好的话。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死亡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常态，一种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所以，他并不希望别人也品尝这份痛苦，特别是孩子。
那不是孩子们应该经历的事情。
“当然。”
廖沙笑着说。
“嗯？哼哼哼！”
忽然从屋子的一角传来奇怪的声音。
众人看向那里。
科尼本来一直埋头睡觉，因为觉得红酒很甜，就喝多了。
虽然他头脑晕乎乎的，也忽然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
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发现大家都看向他。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朦胧摇晃的视线中，他看见廖沙在跟一个小个子说话。
他嘟囔着，
“廖沙，那个是雷娜塔的朋友么？”
“你连小朋友都邀请过来了啊？怎么还给他喝红酒？”
“我妈说了，小孩子喝红酒是长不高的啊。”
“等等，看着好像是个大人……但大人怎么会跪着啊？哈哈哈哈哈哈。”
科尼然后看向一边的人群，
“你们也是，怎么都没人站出来制止啊？”
大家在心里默默地为读不懂空气的科尼点了根蜡烛。
谁不知道兵长是个小矮个啊，但这是能说的么？
利威尔额头上的青筋挑了挑。
然而他的教养，决定了他不会跟醉鬼一般见识。
“廖沙，我走了。”
廖沙却喊住他，
“等等，兵长。”
然后快步走到厨房，端出来热气腾腾的红豆糕，快速打包成礼物的样子，
“这个送给你，虽然有点甜，配红茶正好解腻。”
兵长也不客气地收下了，
“谢谢。”
只是转身离去的步伐有些仓促，像是被恶狼追着一样。
毕竟这已经是第三次有人说他矮了。
众人目送着兵长出门，这才放松下来。
廖沙刚把土豆排骨放下来，就忽然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
隐蔽的角落里，吃得满嘴都是肉渣的白薯女目露凶光，对着那一盘土豆排骨四肢并用地发起了进攻。
进攻的速度非常快，姿态特别诡异，一边斯哈斯哈地流着口水一边冲锋，
“土豆……排骨……哈哈哈……”
仔细听的话，会听到这恶魔般的低语。
廖沙很熟练地站起来，一个转身，把盘子放在离萨夏最远的地方，
“萨夏，冷静下！”
“这可是我给雷娜塔做的！只有这一份了！”
“你刚才吃得挺多了吧？不会被撑到么？”
廖沙牢牢护住那一份珍贵的土豆烧排骨，
“萨夏，停下你奇行种似的进攻行为！慢慢坐下！”
萨夏看强取无望，终于停下来了，然后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那一盘肉。
“雷娜塔，分几块肉给这家伙好不好？”
廖沙跟雷娜塔商量。
雷娜塔点点头，
“没关系。”
然后她抬头看着阿尼，
“阿尼姐姐，我们坐在一起吧。”
阿尼的眼眸微怔，
“我？”
她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雷娜塔用力点头，然后看向廖沙，
“哥哥，没关系的吧？你说过，在我生日这天，什么都听我的。”
“我想离阿尼姐姐近一点。”
廖沙本来正忙活着跟萨夏分肉，听见雷娜塔的话愣了愣，
“你确定？”
雷娜塔点点头，
“还有三笠姐姐，让她也坐过来吧。”
廖沙：……
他的座位就在雷娜塔旁边。
要是按照雷娜塔说的，那他就被阿尼和三笠夹在中间。
这可真是他的亲妹妹啊，坑哥不偿命的那种！
偏偏他之前承诺过了，所以必须要做到。
廖沙认命地把土豆烧肉推到雷娜塔那边，
“我去叫你三笠姐姐过来。”
阿尼目送着廖沙走到三笠身边，头也不低，问，
“雷娜塔，为什么让我留在这里？”
“我并不是个适合谈话的性子，要是想活跃气氛的话，找你的萨夏姐姐更合适吧？”
就算是刚才她陪雷娜塔拆礼物的时候，也全程未发一言。
她并不知道跟小孩子相处的方法。确切来说，她并不擅长和任何人相处。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觉得，呆在别人的身边会给别人带来负担。
与其跟她这种沉默无趣的人呆在一起，还不如跟那些活泼好动的一起玩耍，还会更加开心些。
“因为我要保护阿尼姐姐啊。”
“阿尼姐姐看起来，很需要被保护的样子。”
“所以，安心地呆在我这边吧，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哦。”
“阿尼姐姐有心事吧？没关系的，我不会多问的。”
小女孩俏皮地对她眨眨眼睛。
阿尼一愣。
她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被当成弱者，还是被一个小女孩当成弱者。
她觉得，自己早已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自己有心事这件事居然被识破了。
的确，虽然是她主动过来的，可她还是有种，自己在参加一场并不情愿的游戏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对面的莱纳和贝尔托特一脸没事人的样子玩着士兵游戏的时候，她就头痛。
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只是在无意义地浪费时间罢了。
她还要遵守和养父的约定，无论如何，她想要回到马莱。
所以，在这里做的任何事情，都应该是为了刺探情报服务。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她今天出现在廖沙这里，真的是为了像是莱纳他要求的那样刺探情报么？
还是说，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看看，廖沙成长起来的，究竟是个怎样的环境？
话说回来，就算了解了，有什么用么？
难道她还要真的跟廖沙交朋友？
明明，他们是敌人，确切无疑，谁也无法改变。
另一边，三笠看见廖沙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就忍不住看向那边。
毕竟雷娜塔一直拉着阿尼坐下，她是亲眼看见的。
另外，自己的位置被安排得距离廖沙很远，她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总觉得，某种程度上，位置的远近，也说明了廖沙心里对他们的重视程度。
就算廖沙疏远她，可是为什么阿尼就能离廖沙那么近？
廖沙在她身后停住，
“三笠，我有话要跟你说。”
廖沙的本意是，先把利威尔跟他说的话告诉三笠，再解释自己是接受了雷娜塔的要求，让三笠坐在自己身边。
三笠瞥了他一眼，跟他走到角落里，低头垂眸，
“你跟阿尼怎么回事？”
廖沙还没开口，听见三笠忽然这样问，下意识地回答，
“没什么啊，我跟她没关系。”
他本来跟阿尼就没什么，足够心胸坦荡。
反正，再怎么有交情，最终大家的真实面目就是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虽然他经常需要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这一点。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三笠为什么要问他这个？
一抬眼，他发现三笠的神色不像是刚才那样冷冰冰的，反而有些柔和。
三笠抬眼看了下周围的人，小声问，
“这场宴会上你花了不少钱吧？钱还够用么？”
“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三笠说着，把钱袋子塞到他手里，耳根子有点红，
“就当是还你之前，带我去看樱花的恩情吧。”
廖沙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复杂，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缺钱……？”
明明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三笠脸色通红，
“我又不是傻子，基本的食物价格之类的，我还是能计算出来的。”
廖沙眼神闪了闪。
所以这傻姑娘一直给他算着帐，发现花费很多，就主动把自己的钱送了过来？
没有比这更傻的事情了。
他索性直接把钱塞了回去，粗声粗气地说，
“我可不花女人的钱！”
“可是……”
廖沙的话斩钉截铁，
“没有什么可是！我还有话跟你说。”
三笠抬眼看了看他，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地把钱收了回去。
廖沙心里痒痒，恨不得伸出手揉一揉三笠的头。
然而他只是攥着自己的手，面不改色地说，
“利威尔兵长说，过几天会带我们去个地方，继续调查阿克曼族的情况。”
“毕竟利威尔兵长是阿克曼族本家的人，他说有线索的地方，大概我们能找出什么东西来。”
“你……”
想起之前的侥幸逃脱，廖沙的话语里多了一丝不确定，
“你要来么？”
带着三笠太危险了，即使他对自己的本事有自信，也不能保证上次那样的情况不会再次出现。
再说了，这次有利威尔兵长跟他一起，也许不带三笠也没关系。
兵长他，也一定会理解的吧？
“我去。”
三笠眼神坚定。
廖沙欲言又止，
“三笠，你不用勉强的。”
他不想让三笠去，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如果瞒着三笠不太好。
“我要去。”
三笠的声音很坚定，然而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觉得我是累赘。”“
“这次我不会拖累你的，廖沙，所以，让我一起去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恳求。
三笠眼中那种强烈的情意，强烈到让廖沙无法忽视。
“好吧。”
廖沙点点头，问，
“你要不要坐在我身边？”
他连忙补充一句，
“是雷娜塔想要你坐在我身边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三笠点了点头。
倒像是怕他反悔一样。
作为同期里的众人公认的女神般的存在，三笠何曾如此卑微过？
意识到自己是坏蛋的廖沙对自己的唾弃又深了一层。
不一会儿，三笠心满意足地坐在廖沙身边。
而廖沙的左手边，坐着的就是阿尼。
阿尼的身边坐着雷娜塔，虽说是这奇怪座次的罪魁祸首，但雷娜塔本人好像对这种修罗场般的氛围毫无所觉。
另一边，莱纳他们跟艾伦的动静愈发大了，甚至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趋势。
莱纳高声喊叫，
“艾伦，我就说你体力还不如我呢？怎么样，敢不敢来试试？比一比肌肉？”
莱纳非常自豪地跟艾伦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像是这样的肌肉，才有力气。”
“艾伦你想要比得上我，还要多练练才行呢。”
阿尔敏本来只是做壁上观，猛然被莱纳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提溜起来，
“阿尔敏，你也多吃点，你的体重太轻了，作为一名士兵，你的体重未来不会达标的。”
“不过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帮助你们通过测试的。”
莱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健壮的手臂狠狠地把艾伦和阿尔敏的脖子勒住，
“大家一起干杯吧！”
阿尼和廖沙齐刷刷地看向莱纳这边，表情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都是嫌弃中带着少许的无语，乍一看像是复制粘贴的一样。
这家伙，有点得意忘形了吧？
这也太亲热过头了吧？对于敌国士兵来说。
莱纳今天吃药了么？
这么高兴是怎么回事？他忘记来到这里的使命了么？
莱纳玩嗨了，绝对玩嗨了。
贝尔托特要出手了吧？毕竟两个人一直黏在一起。
一边的贝尔托特满脸冷汗，
“莱纳，你太大声了！”
“周围的人都看着你呢！”
“快点安静下来，不要打扰到其他人吃饭。”
雷娜塔笑着看着他们，眼睛里带着些许好奇和不解。
一扭头，就看见了自家哥哥跟阿尼眼中一样的表情。
“哥哥，怎么你跟阿尼姐姐看起来表情一模一样啊？”
“这就是心有灵犀么？”
阿尼和廖沙都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互相对视。
所以，眼睛里的那丝对莱纳的嫌弃完全没有掩饰起来，被看得一清二楚。
三笠当然也注意到了雷娜塔的话，也看见了两人对视后一起低下头，各自看着面前的桌子。
连慌乱的样子，居然也如此默契一致。
三笠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嫉妒。
明明阿尼之前没有对任何男生表现出好感，但为什么这次不过几天，就表现得跟廖沙很亲热的样子？
那种感觉，像是刚刚发现了宝藏，却立刻面临着被人抢走的危机。
廖沙他，对阿尼真的没有任何私人感情么？
在廖沙心里到底是看重谁多一些？
如果她不是累赘，没有那么冲动，廖沙还会喜欢上她么？
莱纳他们也注意到了廖沙和阿尼的互动，皱了皱眉头。
然后想起了进来之前，他和贝尔托特的谈话。
阿尼不会真的喜欢上廖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