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老夫这几天忙着品酒,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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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跟你们没关系。”
“只是最近频发的盗窃杀人案件。”
韩吉无法容忍这一听就是敷衍的话语，
“怎么可能？”
要知道，她当初安排尼克神父来兵营躲避风头的时候，尼克神父身边除了一本书，什么都没带。
说什么盗窃杀人……这可是在兵营里，而且小偷如果真的是为财的话，更不至于要杀人啊？
韩吉伸出自己的手，
“他可是连指甲都被扒下来了啊！”
“什么小偷会这么丧心病狂？！”
然而，她的疑问不仅没有得到解答，她自己却被左边高大的宪兵抓住了衣领。
男人凑近她，眼神中颇有压迫感，
“你是哪支部队的？”
他是明知故问，就是想用武力让韩吉主动退下，不要继续追问下去。
毕竟韩吉分明穿着调查兵团的军服。
韩吉一愣，一边的莫布里特就走了上来，抓住了那名高大宪兵的胳膊，迫使他松开，
“我们是调查兵团的。”
“这位是韩吉佐耶，第四分队分队长。”
“我是莫布里特巴纳，第四分队副队长。”
对方冷哼一声，
“组织一小，再高的官职听起来也很寒酸啊。”
几大军团中，最小的就是调查兵团。
没有哪个兵团像是调查兵团一样，不管是前辈还是后辈，几乎绝大多数都在几年内丧生在巨人的口中。
不管是驻扎军团还是宪兵团，都有着部分机构臃肿人员膨胀的问题，只有调查兵团是个奇葩的例外。
而宪兵团，特别是中央宪兵团，因为是属于希娜之墙的人，直接对王政负责，因此在别的兵团的士兵们面前，总是显得分外高贵。
韩吉像是被吓呆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那男人以为韩吉被自己镇住了，便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说道，
“听好了，这是人杀人，而不是巨人杀人。”
“所以，不关你们调查兵团的事情。”
他没想到的是，韩吉注意的是他军服上的名称和所属。
“中央第一，宪兵团？”
“为什么王都的宪兵团，会来到这偏远的托洛斯特区？”
韩吉终于想起来，之前自己跟艾尔文去王都汇报工作的时候，见过这个男人一面。
中央的宪兵们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侍奉王的就很了不起。
因此，除了秘密探听情报，替王政杀死那些怀有异见，以及一切可能对王政的统治造成威胁的人，他们几乎不会到外墙来。
而每次过来，几乎都是保密行动，很少如此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公众，甚至其他兵团的视线内。
如果高调过来，还公然撒谎，简直就像是在跟调查兵团对着干。
而现在罗塞之墙之内人心惶惶，这些宪兵们不忙着安抚镇压，维护秩序，反而跑到调查兵团这里作妖。
这不是刻意挑起兵团之间的矛盾么？
中央宪兵团一向以神秘着称，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啊。
看来，中央那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视这件事。
所以，连手段都不管不顾了，连隐藏在暗处的势力都不惜动用。
他们到底是要隐藏什么呢？
可恶，要是她听了廖沙的就好了，现在也不至于有这种局面。
韩吉的心里有不甘，有自责，有愤怒。
而对面的那个男人被戳到了痛处，表情中有些恼羞成怒。
他第一次意识到，韩吉敏锐的视线有多么可怕。
他不禁嘴硬起来，
“有那么震惊么？”
“跟你们这些没什么用的人相比，派得上用场的士兵现在都很忙啊。”
韩吉瞥到了他的手，上面依稀带着伤痕。
她假笑了两声，
“抱歉。”
“也许是因为我是小地方出身的士兵。”
“所以看到了从大地方来的厉害的士兵，腿都有些发软。”
“请务必和我握手。”
说着，不由分说，抓住了男人的手。
“是么？尼克真可怜。可是他有什么东西可以偷么？”
男人心虚地转过了头，
“那是当然。”
“城墙教的神具，都是昂贵的铁器。”
韩吉哎了一声，
“原来尼克是城墙教的神父啊？”
男人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
“虽然我跟尼克只是普通朋友，但在我的印象里，他只是个普通木匠而已啊。”
“这里的申请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而且尼克从未出过房门，也没有跟其他人交谈过。”
男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回答把自己一方的情报来源暴露了。
他大意了，话语中的矛盾之处被韩吉察觉，现在韩吉已经知道，他们查到了尼克头上，所以才害死了尼克。
特别是，韩吉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用手指划着他手背上的伤口，弄得他隐隐作痛。
“喂，放手！”
男人说，韩吉这才像是被吓了一跳，动作夸张地松手，
“啊啊啊啊，抱歉！”
“一不小心就……”
然而表情中分明没有半点歉意。
韩吉敬了个心脏礼，眼神因为复仇的欲望而闪闪发亮，
“那么，调查方面就交给你们了。”
“如果抓到了强盗，请这样替我跟他们说。”
“这种做法也许有你们的正义，大义和名分，但对我来说，那种事情怎样都好。”
“我一定会让坏人们活着遭受到远远超过我的朋友的痛苦。”
“啊啊，真可怜啊。”
“请务必如此，为我传达。”
“那么，再见。”
他们下了一层楼梯后，莫布里特小声说，
“分队长，他们真的是中央宪兵团的人么？”
连莫布里特，也无法相信王政真的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做出如此自私的行为。
它是真的不管它的民众了么？民众们此时可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嗯，是中央宪兵团，那个男人，是杰尔·萨内斯。”
“廖沙的判断是对的，现在的调查兵团，也并不安全。”
韩吉皱了皱眉头，
“话说回来，怎么廖沙去了这么久？”
“按理说也该到了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楼梯拐角处的廖沙。
韩吉一愣，敏锐地察觉到廖沙的心情不太好，
“廖沙你来了怎么不上去？”
“你听说了么？尼克神父……死了。”
“抱歉，当时……没有听你的。”
廖沙摇了摇头，
“现在说这个没用。”
“你看看这个。”
廖沙把一张纸递到她面前。
韩吉低头一看，那赫然是一张出入登记表。
上面除了他们的名字，还写着两个中央宪兵团士兵的名字，来意一栏注明是案件调查。
“这两人大概就是你们遇到的那两个人。”
“他们是昨天傍晚就来的，所以，拷问大概持续了一夜。”
廖沙缓缓说道，
“另外，我们来得有点晚了。”
“听留守在这里的队长说，艾尔文他今天的行程是前往王都，从时间上看，跟我们，以及中央宪兵都刚好错过。”
“也或者，中央宪兵就是挑好了这个时间过来的。”
“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棘手。”
韩吉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也意识到了情况不乐观。
研究货物被盗，尼克神父已死，接下来，中央宪兵团必定将矛头对准他们，甚至整个调查兵团。
必须得将消息传给利威尔他们，无论如何，他们此时的地方大概已经不安全了。
可是，艾尔文还没回来，怎么对付那些对人立体机动部队，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更何况调查兵团的经费使用是需要艾尔文亲自批准的，没钱的话，就没办法买枪，结果他们还是要拿着刀刃跟拿着枪的敌人们战斗。
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连韩吉都有点懵了。
“韩吉，你听好。”
“接下来我要跟你分头行动了，你赶快去跟利威尔他们汇报情报，留几个人在这里跟着我。”
韩吉点点头，廖沙是副团长，虽然到目前为止几乎是个空架子，但是确实有命令他们的权力。
而且，在这种时候，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她一个人动脑子要来得强。
“为什么要留人跟着你？”
“廖沙，你什么打算？”
“尼克神父都在这里被杀了，你留在这里迟早被抓的。”
“毕竟那批东西是你发现的，东西都被毁了，中央为了保守秘密，也许会杀了你啊。”
韩吉难得地有点为廖沙担心起来。
廖沙看了韩吉一眼，安慰她，
“现在王政大概还以为我在病床上没办法起身。”
“我痊愈也就是昨天的事情，他们传递情报到下达命令也需要时间，行动不可能这么快。”
“而且我的身份特殊，他们要是想害我，一定会连艾尔文一起收拾了。”
“不然，打草惊蛇，怕是会给他们留下难以想象的隐患。”
“我想，艾尔文在这个时候去王都，大概也是去打探消息。”
韩吉有些惊讶，
“可是，王都不是最危险的地方么？”
“这个时候艾尔文去那里，不是自投罗网么？”
廖沙轻笑一声，眼神中多了一份敬佩，
“我倒是觉得，这步棋走得很妙。”
“宪兵团的师团长奈尔，以前是和艾尔文一起当训练兵的朋友。”
“他的妻子玛丽，也是他们两人的好朋友。”
“只要有奈尔在，艾尔文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艾尔文清楚地知道，并且利用了这点。”
“况且王都的水很深，地方贵族，议会，兵团，各种势力交杂分布，在那里行动的话，一不小心就会留下话柄给政敌们。”
“想来中央宪兵团也没想到，艾尔文这种时候还敢出来。但是，风险越大，机会也就越大。”
“艾尔文这次，大概会满载着对调查兵团有利的消息回来吧？”
韩吉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爆炸，她说，
“那，廖沙你的计划是什么？”
“之后怎么行动？怎么跟我们联络？”
“一个人的话，会不会太危险了？”
廖沙砸了砸嘴，露出了个狡猾的微笑，
“接下来嘛，我要去拜访下匹克西斯司令。”
“他，大概也在期待着我的到来吧？”
韩吉哎了一声，
“可是，匹克西斯一向很忙的，调查兵团的人中，他也就有时候跟艾尔文见面……”
虽然她信任廖沙的能力，廖沙也是调查兵团的副团长，但是匹克西斯可是出了名的随意，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谁的面子都不给。
还经常酗酒什么的，你总不能跟一个酒鬼讲道理。
廖沙轻笑了一声，
“韩吉，我敢跟你打赌，匹克西斯现在，绝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那批印着特殊文字的，王政想要销毁的东西，驻扎兵团也有一份啊。”
“当时，匹克西斯还一起喝过里面那种特殊的酒呢，那可是直接接触。”
“你以为匹克西斯真的老糊涂了？真的任性？不不不，那老家伙精明着呢。”
一边的莫布里特轻声嘶了一声，他还真没见过谁跟廖沙一样大胆，居然敢叫备受尊敬的匹克西斯为老家伙。
“虽然那老家伙一向是保持中立，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类型，但是这次，他可别想置身事外。”
“王政可不是吃素的，现在大概已经在怀疑，匹克西斯在跟我们调查兵团有勾结。”
“如果说，接触过那批货的我跟艾尔文都被王政软禁或者被消灭了，那么匹克西斯为什么就能相信，自己就能安然无恙？”
“我廖沙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韩吉有些回过味来了，
“你是说，匹克西斯司令可能会帮我们么？”
廖沙笑了笑，
“那老家伙可是个圆滑的政客。”
“他喜欢两头下注，所以，帮助我们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调查兵团是攻击巨人的刀刃，如果调查兵团被王政消灭了，下一个要被削弱的势力，就是驻扎军团了。”
“毕竟驻扎军团也是对付巨人的，王政连调查兵团都不要了，还会保留驻扎兵团的势力么？”
“要知道，调查兵团和驻扎兵团势力扩大，都是因为巨人打破墙壁，墙内对负责保卫和讨伐巨人的士兵的数量要求猛增，民众们更是慢慢把赞誉和关注的重点放在了我们身上。”
“毕竟在民众们看来，王政遇到事情只会躲在希娜之墙，保护他们生命和财产的，都是驻扎兵团和调查兵团的士兵们。”
“说实话，王政就算对付匹克西斯，也不可能真正杀了他。匹克西斯德高望重，人脉深广，杀他，是要激起民愤的。”
“可是如果派两个人把他架空，想必老家伙心里也会很膈应吧？”
“总之，去拜访一下他没坏处。见或者不见，都能逼驻扎军团表态。”
“而且说实话，如果我们赢了，对匹克西斯才是最有利可图的局面。这点，匹克西斯自己想必也明白。”
韩吉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眼镜片反射白光。
“韩吉，你怎么不说话了？”
韩吉推了推眼镜，
“我还以为廖沙你既然不喜欢副团长的职位，对这些政治上的事情都没兴趣呢。”
“但是，你甚至比我这个老兵都了解目前的局势啊。”
“那，莫布里特，你找几个人一起跟着廖沙。”
“关于对人立体机动部队的事情，廖沙，就麻烦你们告诉艾尔文团长了。”
“希望他能快点跟我们取得联系，不然，只是白白浪费情报啊。”
韩吉的眉宇间有些担忧。
廖沙挠了挠头，
“关于那个问题……”
“韩吉，你可以先以调查兵团的名义跟我借钱。”
廖沙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币，
“我看附近有钱庄，就取了点钱出来。”
“当然，这些钱需要你打欠条的，等到事情平息了，再把钱还给我。”
廖沙摊手，
“毕竟我总不能贴钱上班吧？本来在调查兵团拼死拼活还没赚几个子儿……”
韩吉打开了钱袋，看了一眼里面，
“廖沙你想得还真是……挺周到啊……”
连艾尔文不在经费批不下来这件事都想到了。
廖沙耸了耸肩膀，
“小事儿，对了还有。”
廖沙把两张托洛斯特区的地形图卷起来塞给韩吉，
“这个你们之后或许用得到。”
“另外，明天，托洛斯特区似乎会有王政派发粮食啊。”
廖沙微笑，
“如果萨夏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韩吉没想到廖沙最后会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话题跳跃也太厉害了，
“但是我们不在这里，领不到……”
廖沙歪了歪头，
“谁知道呢……我们那边有句老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看见韩吉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廖沙截住了话头，
“那开始行动吧，韩吉，注意安全。”
“你也是。”
出了兵团大门，廖沙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了。
根据时间来推算，这一系列行动都是敌人计划好的。
从之前发现他们在山里的活动轨迹，到今天傍晚宪兵团搜捕山中木屋，再到明天利威尔被迫带着艾伦和希斯特里亚转移到托洛斯特区，试图把两人藏到匹克西斯的驻地，却遭遇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对人立体机动部队而失败，艾伦和希斯特里亚被抢走。
两人被抢走的地方，正好就在离匹克西斯司令的驻地不远处。
廖沙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这很奇怪。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立体机动装置加上对人用的枪支需要从中央运输过来，肯尼领导的对人立体机动部队想必也已经出现在了托洛斯特区。
毕竟肯尼他们如果想要抓住艾伦和希斯特里亚的话，提前在战场上踩点是有必要的。
匹克西斯就算再心大，周围的驻扎兵团的士兵再粗心，这里好歹是匹克西斯的地盘。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王政调动人马，真的不会提前知会匹克西斯？
反正他不信匹克西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哪能指望他忽然就成了纯洁的小白兔？
所以，这些动作，匹克西斯很可能是知情甚至默许的，就是中立。
可他，偏不让匹克西斯舒舒服服地看戏。
这么精彩的棋局，当然是被拉下水的人越多越好。
廖沙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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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天气，匹克西斯微笑着把红酒送入口中。
在乱糟糟的托洛斯特区，他这里是最舒适惬意的地方了。
跟忙得不见人影的艾尔文相比，他更是像是已经退休的闲人，浑身都散发着安逸的气息。
等艾尔文跟王政分出了胜负，他再决定帮谁。
见风使舵，圆润周转，才能时刻立于不败之地。
匹克西斯半眯着眼，就看见女兵从半开的房门走了进来，闻到了酒气之后皱了皱眉头，
“司令，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嗯，你也来喝一杯吧，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
匹克西斯爽快邀约，就看见女兵说，
“快起来吧，司令，今天有人要见你。”
匹克西斯挑了挑眉毛，他倒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意外。
艾尔文知道他的本性，所以直接去了王都，他是知道这件事的。
这种时候，谁会过来？
韩吉么？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凭借她的等级，还没资格跟自己谈什么。
更何况，韩吉是学术型人才，不是混政治的料子。
“是廖沙阿克曼，调查兵团副团长，说想来问问那批货物的事情。”
匹克西斯愣了愣，酒瓶从自己手中脱落，
“他不是还在养病么？”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日历，
“这才一个星期啊？”
调查兵团的人都这么拼么？明明他听说，廖沙受了重伤，昏迷不醒需要人照顾。
好家伙，他都有点感动了。
廖沙还真是，死命要维护调查兵团啊。
这倒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要是不帮，以后调查兵团赢了的话，这件事将会成为一道坎。
哪怕他以后用理由搪塞也不行，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站队，那就不是“自己人”，会被排除在权力之外。
廖沙可太心狠了，把他一个老人家逼到这种地步。
虽然这样想，匹克西斯还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年轻人啊，层出不穷的年轻人。”
“人类的希望啊。”
说实话，比起廖沙的政治才能让他惊艳，拥有如此的心机却加入死亡率超高的调查兵团，廖沙的这种行为才让他不理解。
有野心和城府，勾心斗角成功上位的人他见多了，却还没见到廖沙这样随意挥洒才华的。
同时他意识到，要是艾尔文被杀，廖沙当了团长，那现在的调查兵团恐怕就不会再继续像是透明人一样在墙内没什么话语权了。
毕竟艾尔文的调查兵团是对外的，对于在墙内玩政治毫无用心。
廖沙这个新人一来就给了他这个下马威，以后的手段还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廖沙领导下的调查兵团减少壁外调查的次数，反而把目光投向墙内，态度变为保守，那就糟糕了。
宪兵团的地位不可动摇，而墙内重要的岗位有限，到时候驻扎兵团的势力被削弱几乎是注定的事情。
调查兵团在巨人的洗礼下，个个都是精英，战斗力还很强。
相比之下，驻扎兵团的长官们就很懒散了，如果真的竞争起来，恐怕要被调查兵团吊打。
“真是的，难得让我消停一日啊。”
匹克西斯喃喃自语道。
“那，司令，你要见他么？”
匹克西斯咬牙切齿，
“见，我还能拒绝怎么的？”
“这小鬼……”
廖沙被引到匹克西斯的大办公室，窗户大开着，空气中还有好闻的香气。
只是仔细闻的话，还是能闻到一丝酒气。
“匹克西斯别来无恙啊？”
廖沙笑着打招呼，非常上道的样子。
他知道，就算自己再着急，都不能表现出着急的样子。
不然，很容易被拿捏，到时候谈条件都不好谈。
匹克西斯再次感叹下艾尔文的慧眼识珠，然后也笑道，
“廖沙，想不到你恢复挺快啊？”
“已经能骑马了么？伤口不会崩开么？怎么不好好休养？”
廖沙笑笑，看向匹克西斯，
“不是每个人都有司令您一样的闲情逸致的。”
然后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
“要是我当初选驻扎兵团就好了，调查兵团的人，一个个都忙得不行，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来用。”
“就算这样，也不行啊，被人钻了空子，闹了笑话。”
“兵营里的盗窃杀人案件，您听说了么？真是让人伤心啊，堂堂兵营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
廖沙故意卖关子，而匹克西斯也故意装傻，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
“老夫这几天忙着品酒，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