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就是要做世界上第一坏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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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外，廖沙带着阿尼下马，两人都是一身的调查军团制服，外面披着绿色的斗篷。
空气中一股火药和硝烟的味道，廖沙皱了皱眉头，
“里面应该已经开始战斗了。”
“阿尼，我们要快点。”
通往地下的通道大开着，两人走到门口的平台上，直接利用立体机动装置开始了飞行。
黑烟和绿色信号弹组成的烟幕还没有完全散去，隐约可以看见几个中央宪兵的尸首，以及血迹。
阿尼飞到了廖沙身边，
“廖沙，需要我变身么？”
虽说是地下，但是这里的空间足够大。
廖沙刚想说话，就从里面感觉到了某种强烈的能量波动。
直觉告诉他，要赶快离开这里，因为一股超强的力量正在顺着坐标传递过来。
如果直觉是真的，那么现在里面的状况应该很糟糕。
他知道的是，在这里，希斯特里亚拒绝了父亲罗德·雷斯变身巨人吃掉艾伦的请求，反而要解放艾伦。
这大概是罗德没想到的，而且希斯特里亚反抗激烈，连巨人化的针剂都打破了。
而调查兵团正快速往祭台赶来，已经没有时间去拿第二副针剂。
眼看着自己的愿望无法达成，罗德直接趴在了地上舔了一口巨人化针剂，然后变成了超大的无脑巨人，身躯之大直接震塌了整片区域。
中央宪兵团的大部分人都被这地震引发的落石砸死，连肯尼都受了重伤。
廖沙的眼眸一震，
“阿尼，快变身，我们去救人！”
阿尼戒指上寒芒一闪，黄色光芒一闪，她瞬间变身成女巨人。
廖沙站在了她的肩膀上，阿尼快速奔跑起来。
而廖沙闭上眼睛，用尽自己所有的感官来感知其他人的存在。
虽然说中央宪兵的士兵们也并非无辜，但是也罪不至死。
至少，留下他们，对维护墙内秩序是有用的，也可以借此拉拢肯尼。
另外，之后他们调查兵团为了夺回玛利亚之墙，势必要全员出动。
扎克雷总统大权独揽，趁着这个权力真空期，大力安插自己的人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肯尼领导的中央宪兵团，就是替调查兵团观察墙内动向，留守在女王身边的最好人选。
他能感觉到，在黑暗的某处，积聚了多个小黄点。
在黑暗中，黄点们格外醒目。
而有个黄点在快速接近其他黄点们，移动速度很快，而且颜色比别的更鲜艳醒目。
阿尼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抬头，发现是落石碎块。
廖沙睁开眼睛，
“阿尼，朝那边走！”
只能赌一把了。
另一边，肯尼快速远离了祭台的地方，口中还不忘记咬牙切齿地骂着，
“罗德雷斯，那个混蛋！”
他就知道，这个背弃了妻子，连私生女都不保护的出轨男是最自私的存在。
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放他自由，明明是利用了他之后，想要把他一脚踹开。
然而他心里知道，骗自己最深的其实是乌利，可是乌利已经死了。
即便如此，当时在罗德说出那句“感谢我胡闹的弟弟心血来潮，把你这种流浪狗捡回来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把枪抵在了罗德的脑门上。
罗德这个时候突然变身，还是用那种办法，简直就是走投无路了，想要最后博一搏。
罗德是完全没顾及过他跟他的部下的性命啊！
“队长！”
一片混乱的落石中，特劳特的声音忽然传来。
“笨蛋，别过来！”
肯尼大喊着，眼睁睁地看见一块大石头砸向特劳特，以及特劳特身后的其他的队员们。
就连他自己为了躲避石头，都弄得十分狼狈。他的部下们技术并不如他，又落在他身后。
肯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这时，一只血红色的巨大的手掌伸了出来，挡下了那块石头，并将他的部下们罩在手掌下面。
“肯尼，快上来，时间不够了！”
廖沙挂在女巨人的脖子上，冲着他大吼。
肯尼已经没时间思考，为什么女巨人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他第一个跳上了女巨人的胳膊上，
“你们，快点！”
部下们还在怔愣，听见肯尼的话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跳上了女巨人的肩膀。
阿尼变身的女巨人不愧是立体机动性最强的，原地转了个身，就朝着来时候的方向跑去。
她还不忘记，把自己的后颈和手都硬质化，一只手保护着肩膀下的众人。
阿尼一路冲到了门口，这才脱离巨人化，被廖沙抱着拉了出去，众人立刻使用立体机动装置飞了起来。
而地面上，原本的小教堂已经塌陷了下去，形成一个深洞。
再晚一点，恐怕他们都要被埋进去了。
在深坑旁边的小树林里，众人都在树枝上休息。
“廖沙，被你救了呢！”
肯尼用枪管推了推自己的帽子，然后看向眼睛周围还有巨人化痕迹的阿尼，
“这位是？”
怎么他看着还觉得有点眼熟？
“小姑娘，我们见过面吧？”
阿尼依旧是冷漠脸，看向一边，
“谁知道呢。”
肯尼笑了笑，
“真是有意思的小姑娘，我还以为你对我这样的老头子感兴趣呢。”
他显然是在暗指之前阿尼暗中调查王族的事情被他抓到，堪堪逃过的事情。
不过现在大家也算是化敌为友了，以前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计较。
廖沙站起来看向远处，感受着能量的涌动。
刚才阿尼硬质化的时候，他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力量。
他随意扫向其他人，发现他们身上都带着点黄色的光芒，像是萤火虫一样。
肯尼的光芒更耀眼，而阿尼的周身更是金子一般的纯金色。
“廖沙，你在看什么？”
阿尼跟他对上了眼睛。
“不，没什么……”
廖沙转过头。
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是自己眼花了的话，那么黄光很可能表示巨人之力的强弱。
这样才解释得通那光芒的强弱之分。
这也是那虫子带来的特殊能力么？
等一下，那自己的颜色是……
廖沙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是极蓝色的光芒，一点黄色光芒也没有。
廖沙思忖道，按理说自己是阿克曼，也是尤弥尔的子民。
可是，不同的光芒，是不是说明自己的能量跟其他人不同？
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埃尔迪亚的血统了，身体中属于尤弥尔血脉的那部分，不知道怎么的消失了。
“肯尼，巨人化针剂什么的，你拿出来了么？”
廖沙心里是不报什么希望了。
“在这里。”
肯尼拿出一整套的针剂，晃了晃，
“另外，制作的资料在我的帽子里封着，应该是全部了。”
“我可不会让你白救我的。”
廖沙有点吃惊，
“看你逃命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没时间去拿这些呢。”
肯尼没有否认。
实际上他一开始，就在部下们设置对抗调查兵团防线的时候，先拿走了资料和针剂。
毕竟他答应过廖沙，如果输了，就把资料和针剂交给调查兵团。
他心里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如果自己的梦想无法实现，最起码，要帮助他的亲外甥利威尔成为英雄。
只是这个亲外甥砍起亲舅舅来还真是够狠，现在他的腰子还隐隐作痛呢。
特劳特过来问，
“队长，有一只大型巨人从深坑中爬了出来。”
“我们该做什么？请下指示。”
虽然说很明显，肯尼的梦想是破灭了，但他们还是把肯尼当成自己的上司来尊敬。
“接下来应该没我们什么事情了，我们是对人的部队，又不像是调查兵团的这些人，能砍杀巨人。”
说着，肯尼看向廖沙，
“你之前的提议，还算数么？”
“当然。”
肯尼挠了挠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
“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但是，我这些手下们也需要干活，你能不能把他们也安排了？”
“保镖嘛，多几个不算多的。”
廖沙一脸淡定，
“三十多个保镖啊……”
肯尼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高了。
而且自己手下为了保护王族的秘密，哪个手上不是沾满鲜血？
现在的王政被推翻之后，他们这些人大概会遭到清算，为了保全自己，必须给自己找个靠山才行。
而廖沙这个靠山，显然比罗德靠谱多了。
“也许你的小女朋友也需要保镖呢？”
肯尼看了阿尼一眼。
阿尼的脸一红，没有反驳。
廖沙说，
“别瞎猜了，我替你保住你的手下。”
肯尼见廖沙答应，这才说，
“之前你托我问的，我问出来了。”
他皱了皱眉头，
“罗德说，城墙教信奉的神，他也不清楚，但据他们说，那是个无所不知的神一般的存在。”
“而且，城墙教那些教义什么的，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王政只是默认了。”
“毕竟有他们在，城墙的秘密就不容易被发现。毕竟他们要做的是，阻止任何人随便改造城墙。”
“真是的，我还以为城墙教的主神是那三个女神中的一位呢，没想到居然不是，连我都有点意外呢。”
“就是这些。”
廖沙喃喃道，
“这样啊……”
看来，城墙教和王政不完全是一伙的。
说来，在巨人没打破城墙之前，城墙教完全没有地位，是个被所有人边缘化的存在。
让他有点在意的是，城墙教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之前，城墙教的教义中，就隐约透露出他们是因为祖先的罪孽，被困在这里受罚。
但是矛盾的是，城墙教宣扬，只要爱护城墙，就能保护自身的和平，还要求民众们反省。
但是145代王的意志，分明是觉得，他们只配在这里受罚，怎么反省都没用。
是城墙教为了传播教义，刻意为之？
肯尼看他出神的样子，说，
“纠结这个干什么？反正城墙教那帮人还在墙内，到时候你去问他们不就好了？”
“话说回来，你不是调查兵团的人么？那个巨人，你不打算管管么？”
“还有，那边，似乎是你的伙伴们，两男一女。”
“他们刚从那个深坑里出来，你要去跟他们会合么？”
廖沙看见了那是韩吉，还有阿尔敏和莫布里特。
他点点头，
“肯尼，你的下属们就作为我的手下，跟他们会合。”
“你应该也明白吧？想要让墙内的其他人接受你们，你们也需要立下功劳才行。”
“这样就算以后有处罚，也可以功过相抵。”
“至于肯尼你，留下来保护阿尼。”
“我私自把她带出来的事情，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肯尼怀疑地看了阿尼一眼，
“她已经是女巨人了，还需要我保护？”
“话说回来，女巨人不是我们的敌人么？你还真的说得动她？”
肯尼看向阿尼，
“小姑娘，廖沙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说说么？他是怎么忽悠你的？”
虽然刚才对肯尼的观感好了些，但阿尼还是冷漠脸，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然后看向廖沙，
“接下来不需要我的帮忙么？”
廖沙说，
“艾尔文应该有办法的，不用担心。”
“现在他们应该正赶往这里，你们快点离开，否则会被发现的。”
肯尼看了一眼阿尼，小声抱怨，
“居然让我看小孩……真是的……我一个老头子，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廖沙笑了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
“之后在史托黑斯区入口处的码头会合。”
韩吉因为在战斗中受伤了，所以被阿尔敏和莫布里特扶出来，然后就看见了大地开裂，超级大的巨人爬向远处。
正愣着的时候，就听见身后廖沙的声音，
“韩吉分队长！”
三人转头，都吃了一惊，
“廖沙？”
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没带武器。
而廖沙的身后，分明就是半小时前跟他们杀得你死我活的宪兵团的人。
韩吉想起利威尔跟她交代过，廖沙之前似乎找过宪兵团的人谈话，之后对方可能会投诚。
她原本都没抱太大希望，谁能想到廖沙居然成功了。
“你怎么还戴着黑帽子？”
廖沙摘下帽子，在手里转了一圈，
“哎？难道我戴帽子不好看么？”
“先不说这个，韩吉，看这个。”
廖沙把盒子递过去。
韩吉看见盒子，有点迷惑的样子。
然后她就被旁边的小瓶子上的小纸条吸引了。
“铠？”
廖沙点点头，
“这是他们交给我的，巨人化的针剂。”
“用了这个，就能变身成无脑巨人。”
“看在这个东西的份上，艾尔文大概也能承认他们是我的团员了吧？”
“算是，将功补过。”
“而且，如果之后我们要拥立希斯特里亚为新王的话，在她身边放我们的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没有比中央宪兵，更适合这份工作的了。”
韩吉点点头，
“我明白了。”
虽然说刚才他们还在争斗，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内乱的时候。
毕竟比起宪兵团，明显的是那个大巨人的危害更大。
阿尔敏和莫布里特过去艾伦那边跟他们汇合，廖沙则跟中央宪兵团的人一起原地等待。
他看向远处的巨人，皱了皱眉头。
这个巨人身上，明显被传递了过多的力量和血肉，黄色的光芒像是山一样死死地压在上面。
那点脊髓液中含有的力量，还不足以让人变身成这种程度。
不一会儿，他们都坐上了一辆马车，过去跟艾尔文会合。
艾尔文骑着白马过来，
“都没事吧？”
利威尔说，
“只有韩吉受伤了。”
“另外，宪兵团的人被廖沙收编了，他们还送给我们调查兵团用于巨人化的针剂，这可帮了大忙了。”
“他们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上，等着服从命令。”
“针剂我跟韩吉已经检查过了，至少外表上看，跟罗德用的一模一样。”
“阿尼的女巨人因为体力不支，被护送回去了。”
说到这里，利威尔忍不住看了廖沙一眼。
他还真能说服肯尼啊。
作为跟了肯尼一起生活过几年的人，利威尔自己都没搞懂，肯尼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自己杀了那么多宪兵，可是自己却当上了宪兵。
现在还给廖沙做事，肯尼到底看上了廖沙的什么？
艾尔文听了，也没有多意外，
“是么？”
“那么，那个巨人……”
利威尔说，
“是罗德·雷斯。”
“艾尔文，下命令吧。”
艾尔文沉思了下，掉转马头，
“总之，先回到希娜之墙内。”
夜色朦胧，火把的光亮照亮了马车的一角。
韩吉躺在马车里，白衬衫已然染了血。
“没事吧？韩吉。”
廖沙问，
“接下来你还能参加战斗么？”
韩吉摇摇头，
“没关系，一点小伤。”
她捂住伤口，看向艾伦，
“我们来整理下情报吧。”
“首先，始祖之力寄存在艾伦的身体里。”
“但是，如果不是雷斯家族继承这份力量的话，就无法发挥出始祖巨人的实力。”
“然而，即使雷斯家族继承了始祖之力，因为不战之誓的限制，也不能从巨人手里拯救人类。”
“初代王居然以为，这样就是真正的和平，想法还真是有趣啊。”
艾伦低着头，
“也就是说，还有别的选择。”
“如果我被那个巨人吃掉，罗德·；雷斯就能变回真正的人类。”
“这样一来，就能发挥出始祖巨人的力量。”
利威尔说，
“你是想说，自己有被吃掉的觉悟了么？”
艾伦点点头。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他们好不容易把艾伦救了出来，并不想眼睁睁看着艾伦被吃。
希斯特里亚眼神坚定，说，
“不，还有别的选择。”
“刚才的话有问题。”
“就算罗德·雷斯能变回人类，但也不能保证他能恢复记忆，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在恢复之后就篡改人类的记忆。”
阿尔敏赞同，
“我们对于始祖之力知之甚少。”
“所以，是否艾伦被那个巨人吃了就能变回人类，还真的不好说。”
廖沙张了张嘴，正想说话，一边的莫布里特骑马赶了上来，
“韩吉分队长，有绷带了，您赶紧换上吧。”
说着，把一卷绷带递了过来。
廖沙坐得最近，里所应当地把绷带拿过来。
韩吉“嗯”了一声，勉强起身，手中是大片的血迹。
廖沙皱了皱眉头，怎么看，韩吉的伤都很严重。
伤势都这样了，韩吉还在强撑着参与情报讨论，还真是尽职尽责。
要是伤势太重的话，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他随手把绷带递了过去，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韩吉的指尖。
淡蓝色光芒从他的手上缓缓流下，仿佛是温暖的水。
韩吉的手颤了颤，
“怎么忽然觉得，这绷带挺热的？”
确切地说，她觉得手臂上传来一股暖意，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她低头，
“伤口居然不流血了？”
她也没多想，低头微笑，
“之前我还以为很严重呢。”
“不是多大的伤口，真是太好了。”
廖沙收回手，心里还在碰碰乱跳。
就在刚才，在他想要收回意识的那一瞬间，蓝色的光芒就被他切断。
韩吉的伤口处蓝光闪现，伤口肉眼可见地变小了。
只是除了他，似乎没人观察到这个异状。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
怎么现在自己成治疗师了么？
话说回来，巨人之力似乎确实有疗愈的功效。
但至今为止，只有持有巨人之力的人类本人伤口恢复速度快，还从来没听说过巨人之力持有者还能帮别人治疗伤口。
更重要的是，虽然蓝色光芒消失了，但他身上也没有虚弱之类的感觉，反而觉得力量充盈。
也许就算是现在，他的身体也在被那条奇怪的虫子改变着。
在他出神的时候，讨论还在继续，希斯特里亚成功说服了大家，保住艾伦的性命。
最后，希斯特里亚看向艾伦，
“抱歉，艾伦，在地下室的时候，我是真的想吃掉你的。”
“不是为了人类，而是我想相信，父亲是正确的。”
“而且，我不想被父亲讨厌。”
可是，那时候她想起了尤弥尔对她说过的，要她努力活下去。
想起了廖沙的那句“为什么非要拯救人类不可”。
而当父亲抓住她的手，强迫式地要逼她注射针剂时候，脸上那种即将得逞的微笑，毫无保留地暴露了他的内心。
在那一刻，她意识到了，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的父亲的人，其实从来没爱过自己。
就像是那个黑帽子男人说的，罗德只是看中了她身体里的王血罢了。
谁要为了这样的父亲牺牲啊？只知道自私地替自己找出路，自私地煽动别人！
她再也不想让自己的意志被抹杀，那是好不容易被唤起的，自由！
谁要做驱逐巨人，拯救世界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不爱她的人统统去死好了！
她就是要做世界上第一坏的坏孩子！
至少，她得到了自由！终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看着哭喊着觉得自己没有生存意义的艾伦，就像是看着当初的自己，以及……更远的尤弥尔。
是啊，也许他们是不被人需要的存在，世界恨不得把他们抹杀，或者，只有杀掉了他们，才能拯救世界。
可是，这样他们就要接受么？就要屈服么？
不！绝不！
拯救人类，和拯救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的艾伦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也许这不是正确的选择，可，这是她自己发自内心的选择！
她不后悔。
她看向一边的廖沙，
“廖沙，谢谢你。”
“现在，是跟过去的自己道别的时候了。”
希斯特里亚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和以往都不一样了。
到了奥尔福德区，刚下马车，利威尔就说，
“希斯特里亚，这是艾尔文的指示。”
“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你作为正统的王室继承人，成为女王吧。”
众人们都吃了一惊。
希斯特里亚刚找回了自己，就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