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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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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夫人脸色煞白,“那可怎么办啊?我儿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静无道长沉声安慰道:“国公夫人不要着急,贫道自有办法。”

宁国公夫人吞咽了一下口水,“那一切就拜托大师了。”

静无道长却道:“这事,还需要取世子爷一点血才行。”

宁国公夫人一听要取血,吓得不轻,但看见蒋子英痛苦不堪,她又不敢拒绝,只能犹豫地点点头。

静无道长走过去,很快便从蒋子英的手臂上,取了一碗血。

看到他端着一碗血出去,宁国公夫人心疼坏了。

另一边。

宋时蕴守在宋思文身边,并没有离开。

她心里清楚,蒋子英那边显然是有人发现了反噬的存在。

她这边稍有动作,对方肯定会第一时间察觉。

所以,她必须在这守着。

答应过了片刻,宋时蕴神色微动,唰的一下转过头去,便见阵法中央的两根蜡烛上,飘起来一阵阵黑烟。

那一阵阵黑烟,像是在找什么似的,在半空抖动了片刻,便飘向宋思文所在的地方。看书溂

宋时蕴扯了一下唇角,抓着手里的朱砂盒,直接洒过去。

那股黑烟顿时被打散在半空中。

宋时蕴并没有停下来,她起身上前,从屋子各处,拿过来几个锃光瓦亮的花瓶,放在阵法四周。

随后,她拿出几张黄表纸,用指尖的鲜血,画出符箓。

将那几张符,分别贴在每个花瓶上。

而后,再次用朱砂混合着鲜血,将那几个花瓶底部,用阵法连接在一起。

阵法画成的那一瞬间,仿佛和原本的阵法融合为一体。

宋时蕴见此,盘腿在地上坐下来,一手捏决,一手拿着符纸,嘴里念念有词。

静无道长在阵法上加了不少蒋子英的血,又加入了阴血,想要加大阵法的力度,让对方无法压制。

一开始,阵法确实有了变化,好像重新转动。

但下一秒,整个阵法啪的一下,变成一片灰暗,朱砂和鲜血,全部黯淡下来,黑成了墨水一样。

静无道长的眉毛,皱成了一团,紧盯着阵法,有些不敢相信。

对方到底什么来历,轻轻松松便压制了他的阵法?

静无道长不相信自己会输给对方,他拿出来一张符,在阵法中央燃烧起来,旋即盘腿坐下,嘴里同样念念有词。

若是懂行的人,看到这一幕,就会知道,静无道长这是在跟人斗法。看书喇

伴随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他面前的阵法,重新腾升出一股黑烟。

宋时蕴这边,同样看到了一股黑烟。

她却像是早已在等待一样,指尖一抖,手里的符纸便立即燃烧起来,飞出一团团白烟,和那黑烟纠缠在一起。

紧接着,宋时蕴念了一道口诀,捏着天罡印,掌心猛地往下一压,拍在阵法中央。

燃烧的符箓,瞬间包裹着那黑烟,嗖的一下,钻进阵法之中。

同一时间,静无道长正念决,眼前的阵法上,忽然迸发出一道金光。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道金光,便猛地一下撞到他身上,将他弹飞出去。

他砰的一声,身子便重重地砸在紧闭的房门上。

巨大的惯性,迫使他裹挟着房门,一并摔了出去。

院子里的下人,便见房门突然爆开,里面飞出来一个人,重重地摔在了院子里。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静无道长。

宁国公府的下人立即惊呼起来。

心惊胆战在屋里等着的宁国公夫人,听到动静,迅速走出来,看到静无道长倒在地上,气息奄奄,满脸鲜血,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脚下一踉跄,险些晕死过去。

平宁侯府中。

宋时蕴坐在地上,额角渗出一层冷汗,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这身躯太弱了,她强行提升灵力,现在内脏如同撕裂一般。

别提多难受了。

但见面前阵法上的金光,渐渐消失,她便知道,对方斗法失败了。

此时对方,即便没死,也受了重伤,阵法也被彻底毁掉了。

对方应该没办法再来找宋思文的麻烦。

思及此,宋时蕴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候,外头却传来一声声惊呼。

“我的孙儿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不醒,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宋时蕴看向紧闭的房门,听出来这是平宁侯府老夫人的声音。

她微微一皱眉,有些诧异,老夫人怎么过来了。

但仔细一想,宋思文忽然昏迷不醒,这事儿肯定瞒不住老夫人。

宋思文代表着平宁侯府的未来,何其重要?

老夫人一向也是最看重这个孙儿,得知宋思文出事,自然会过来查看。

她昨日所做,也并没有真正地让老夫人受伤,老夫人自然是能过来的。

宋时蕴正想着时,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她迅速站起身来,用双脚快速将地上的阵法毁尸灭迹。

刚处理了个大概,房门便被人推了一下。

没推开。

老夫人便开始在外面砸门。

“谁在里面啊,为什么关着门?思文怎么样了?快开门啊!”

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杨氏的声音。

“母亲怎么过来了?”

门口。

老夫人被徐妈妈搀扶着,满眼的担忧,听到杨氏的话,她眼睛一瞪。

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

看到杨氏,她就想起来,杨氏坚持要接回来的宋时蕴。

老夫人瞬间满眼怒气,“你说我怎么过来了?我孙儿出了事,我这个做祖母的,难道还不能过来看看吗?”

杨氏一噎,无奈道:“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思文现在……一切都好,您身子又不好,不知道是谁的耳报神这么灵,就把消息传给了您,让您担忧了。”

老夫人狠狠地剜了杨氏一眼,“不要用这样的话搪塞我,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们就是故意瞒着我,我都听人说了,宋时蕴那丫头是不是在这?”

杨氏一愣,不知道是谁把这消息告诉老夫人的。

她张了张口,刚想解释。

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

杨氏和老夫人抬头看去,便见宋时蕴从里面走出来。

宋时蕴走到她们跟前,不卑不亢地对老夫人,稍稍地欠了欠身,“是我在这里,老夫人有什么指教吗?”

老夫人一看到宋时蕴,便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你还有脸出现在这?”

宋时蕴不解,“我为何不能在这?”

老夫人一咬牙,指着宋时蕴,便辱骂起来,“你这个灾星,你一回来,整个平宁侯府便被你闹得鸡犬不宁,家里的人,接连出事,都是你克的!你大哥现在病倒了,你还敢过来,还有脸这么问我!”

宋时柔听到这话,抿了一下唇角,想要帮宋时蕴解释,“祖母,不是……”

“要说把侯府闹的鸡犬不宁,不是祖母吗?”宋时蕴却打断了她的话,她望着老夫人,不咸不淡地道:“如若不是祖母,嘴上不积德,在旁人棺椁前胡言乱语,惹得怨鬼报复,让整个平宁侯府都沾染上阴气,府中的人怎么会出事?世人都知道,这宅子上阴气重了,住在宅子里面的人,都会受到影响,这说起来到底怪谁,祖母自己不知道吗?”

“你!”

老夫人猛地一咬牙,脸色铁青得吓人,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只剩下浑身不停地颤抖。

四周的下人,听到宋时蕴的话,一个个不由偷偷地看了看老夫人。

宋时柔看了看宋时蕴,没有再说话,退回了杨氏身后。

在她的梦境里,平宁侯府这段时间,确实会接连倒霉,跟宋时蕴没关系。

甚至,如若不是宋时蕴回来的话,杨氏和老夫人都不可能好起来。

宋时柔也觉得,不能怪宋时蕴。

可是,宋时蕴这话说得太不好听了。

老夫人自然不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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