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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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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宋思文急得是抓耳挠腮。

之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若是贺业平还是死了,宋思文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宋时蕴知道他在想什么,道:“现在只能先找找看,贺业平在哪里。”

说着,她忽然又问:“对了,大哥知道贺业平的生辰八字吗?”

宋思文急得拍手:“这我怎么知道?”

他和贺业平只是同窗而已。

都是男子。

谁会没事问对方的生辰八字?

即便无心问过,也不会有心记得啊。

宋时蕴略一思量,旋即又问道:“我们去一趟贺家吧。”

宋思文愣了一下,“现在?”

宋时蕴颔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现在,去的时间越早越好。”

因为一旦贺业平那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时间便是分秒必争。

万一晚了点,贺业平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宋思文反应过来,便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宋时蕴嗯了一声,和宋思文一道,趁着夜色,出了平宁侯府。

他们赶到贺家时,贺家表面上看去,还是风平浪静的。

只是旁支所在的西院里面,已经一片混乱。

西院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下人,一个个神色肃穆,脚步飞快。

唯恐耽误什么事情似的。

宋思文在偏门,跟门房打了一声招呼,贺家西院的门房,便带着他们进入了西院。

而他们刚走进来,便有人从他们身后跑了出来。

“老爷,夫人,少爷不见了,不见了!”

听到这话,宋思文心里一颤,立即看向宋时蕴。

宋时蕴面色也是一沉。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很快便走到西院的正屋门口。

一靠近,他们就听到一阵哭声。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宋思文和宋时蕴面面相觑。

接待他们俩的贺家下人,跟他们俩打了一声招呼,便先进去通报。

没多久,宋思文和宋时蕴便进入正屋。

一进去,宋思文就被人抓住了手。

抓住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贺业平的母亲,贺夫人。

贺夫人抓着他的手,哭得不行,“思文,你是不是知道业平去了哪里啊?人怎么就不见了啊?”

宋思文闻言,提了一口气,安慰道:“伯母,你先冷静点,冷静一点。”

贺夫人却哭得泪眼婆娑,“这让我怎么冷静啊!我的孩子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呀!”

旁边的贺三爷,听到这话,伸手扶住贺夫人,看向宋思文面上有些歉意,叹息道:“思文,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太担心了。方才我们派出去的下人,都回来了,说是都没找到业平,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时蕴闻言,忽然问道:“去过国子监没?”

贺三爷和贺夫人一愣。

两个人犹豫地看向宋时蕴,又看看宋思文。

似乎在询问什么。

宋思文连忙介绍道:“伯父伯母,这是我家二妹妹,也是过来帮忙找人的。”

贺三爷和贺夫人顾不上宋时蕴能帮什么忙。

现在的他们,已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听到宋思文这么说,贺三爷便道:“为何要去国子监?今日,业平不是早早就离开国子监,去曲远侯府吊唁了吗?”

当时,贺三爷有事情,没赶去曲远侯府的灵堂。

贺业平是站在宋思文同窗的立场,自己过去吊唁的。

他们已经派人去曲远侯府打听过,说是贺业平早早就离开了曲远侯府,应该是回去了。

贺业平没道理突然回国子监啊。

一听说,他们没有去国子监,宋时蕴一边转身一边说:“现在就去国子监。”

贺三爷一愣,和贺夫人都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去国子监。

宋思文见此,含糊地说了一句,“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能找的地方,就找找吧。”

贺三爷和贺夫人一想,也是。

他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宋时蕴和宋思文等人,很快便和贺家人一道,赶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日夜都有戍卫。

到了国子监门口,众人便被守卫拦住了。

这么晚了,国子监是国朝重地,自然不会让他们随便进入。

贺三爷立即表明来意,说是来找人的。

询问守卫,有没有见过贺业平。

守卫一听这话,问道:“是贺家那位四公子?”

贺三爷连忙点头:“对!他来过?”

守卫道:“确实来过。”

贺三爷和贺夫人眼睛一亮。

然而,不等他们俩说话,守卫又说:“但,他已经走了啊。”

宋时蕴往前走了一步,立即问道:“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守卫算了一下,“大约半个时辰之前,早就走了。”

宋时蕴皱了一下眉头,“你确定?”

守卫有些不解,“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虽然国子监的学子不少,可我们天天瞧着他们,也能认出来啊。”

宋时蕴纠正道:“不,我是想问,你们确定他走了?”

守卫道:“对啊,他当时说,是回来拿书的,早就走了。”

宋时蕴追问道:“他是怎么走的?走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守卫不明白宋时蕴为什么这么问,便径直道:“能有什么异常?不就是两条腿走出去的吗?”

他们就是一个守卫。

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不跟他们打招呼的话,他们也不会主动去说什么。

贺业平进入国子监后,没多久自己就出来了。

也没跟他们说话,直接就走了。

他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的。

闻言,宋时蕴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贺三爷心急如焚地问:“那您记得,他当时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吗,是坐着马车离开的吗?”

守卫知道他们这些人,身份都挺贵重的,还算是客气。

“对,坐上马车走的。”守卫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我看马车是往西北的方向走的。”

但西北的方向,可以是回贺家,也可以是去其他地方。

毕竟除了这条路,前面有一个四通八达的大路口。

根本无法确定,马车最后是想去哪个地方。

贺家人便再次着急起来。

现在得到点线索,可这线索根本没有什么用。

就在贺家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宋时蕴开了口,“可否将贺业平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贺家人闻言,齐刷刷地看向宋时蕴。

不知道宋时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种话。

在贺家人狐疑的目光中,宋思文开口解释:“我妹妹懂一点玄门之术,或许有其他办法。”

一听这话,贺家人便顾不上许多,立即将贺业平的生辰八字,告知宋时蕴。看书喇

宋时蕴闻言,拿出来一张空白的黄表纸和一小盒朱砂。

宋思文和贺家人都惊呆了。

没有人知道,宋时蕴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宋时蕴打开朱砂后,用手指蘸取朱砂,在众目睽睽之下,画出来一张符。

旋即,她又在画符点相的时候,将贺业平的生辰八字,也夹在了里面。

画完之后,宋时蕴又看向贺夫人,“劳烦将手伸出来。”

贺夫人和贺三爷面面相觑,二脸茫然。

贺夫人迟疑地问:“这是要做什么?”

宋时蕴道:“借一点血,骨血相连,或许能找到贺业平。”

一听说可以找到贺业平,贺夫人立即伸出手,“好!只要能找到业平,让我做什么都行!”

宋时蕴没说什么,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在贺夫人的指尖,刺了一下。

贺夫人指尖一痛。

一滴血就冒了出来。看书溂

宋时蕴迅速蘸取贺夫人的指尖血,在符纸上一点。

紧接着,众人便看见,那张平平无奇的符纸上,迅速地掠过一抹红光。

贺三爷和贺夫人都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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