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紧急救助替补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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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结束的课堂上比较轻松，来自不同小队的学员趁机跟周围的同事加强熟络，路子逸则是跟自己的“同窗好友”温格不冷不热地聊着各自队伍里的琐事，基本上他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倾听着对方的叙述。
男人嘛！朋友之间要想熟悉得快，无非来源于那么几点：房子、车子、女人。现在，前两者没有了意义，反正一切都是公司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最后一项。
从温格的口中，路子逸初步了解到，美好女性集中的地方多存在于“信息管理部”和“医疗部”，外勤部队同样可以算是一个男女比例均衡的地方，只是这些优秀的精英女学员，战斗力往往都不俗，一言不合或许就会跟你进行一场友好地切磋，令众多单身男性望而却步。
渴望是一回事，婚姻则是另外一回事。
“万青霉素”公司婚姻法案里规定着，只有“三级公民”才有享受自由恋爱、自由婚配的权利，大多数外勤部队成员的“二级公民”身份，依例只能自由选择进不进入“生命真挚”大厅，为人类繁衍、基因传承贡献一份力量。
可时代在变换，当新生儿出生率稳定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区间后，政策会随着相应地产生更改。假如两名同为一线部队、“二级公民”身份的员工，在完成一定的特殊任务，审核通过后，便能自行结合，组成旧世界的家庭关系。
但有一点，两人婚配后必须至少拥有一名子嗣，交由公司抚养，再与二人无关，这是公司保证后备兵力的基本措施。除此以外，两人结合多出生的孩子，不再享有任何公民身份，他们同样需要为争取“一级公民”的名额而努力。
即便如此，这项政策的颁布与实施，依然得到了众多员工的支持，无形之间，他们对公司的忠诚度更高，在保证原有法令不变得情况下，维持住现有的人力资源平衡，做出一个小小的改动，适应废土变迁的新环境，这是属于公司高层管理者的智慧。
以上这些，距离路子逸目前来说太过遥远，单身久了，女人的吸引力远不如钱的诱惑力大，就在他百无聊赖地听完美好女性和婚姻制度后，二人的谈话终于来到了正题。
温格身为同期猎荒部队下属小队的一名“收集者”，外出采集物资时，除了公司规定的必需品，他们会不辞辛苦地额外寻找一些“稀罕物品”，带到城中的黑市上换取不菲的ch联盟币，这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城中流传着猎荒部队富得流油的说法，可见一斑。
具体的操作步骤、流程，路子逸根本无法得知，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买卖，中间牵扯到不少人的利益，可相关值钱的货物清单，“好朋友”之间自然可以分享。
就在温格传输着，旧世界什么品牌的香烟和美酒在黑市上最抢手时，“野外基本救援”理论课的门被骤然推开了，从后面火速跑进来一名医疗部的同事。他的这一行为，打断了课堂上正在闲聊的16名公司员工，以及讲述完自身事迹后昏昏欲睡的老师--孜臣博士。
“孜臣博士，情况紧急，东区b座下修建地铁轨道的施工一队2组人员，遭遇了原封闭在旧世界地铁站里的群体性‘感染者’，43人重伤，6人立即死亡，城卫部已初步控制局面，重伤的患者现正在运回医疗部紧急救援站，可人手不够，部长特命我来通知您过去帮忙。”
“人手不够，救援站的人呢？还有，施工队的勘测部门是干什么吃的？群体性‘感染者’，11号地下城里多少年没见过了，为何没有提前发现？”
“紧急救援站的大部分人员今天一早被特调局的人抽走了，不知道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您知道的，‘特殊事务调查局’一向拥有最高调配权利，其他部门只能给予配合。”
见孜臣博士面冷如冰，紧皱着眉头，他继续解释道：“根据前方部队暂时性的观察，此次事故可能是由于原先的地铁站大厅受地质灾害的影响，陷入岩石的夹缝中，再加上勘测信号受到干扰，没有能够得到提前预警。”
“伤员什么时候到？”
“还有五分钟，博士，可是我们的人手还是不够！”
“担心什么，这里不是有着充足的人手吗!”孜臣博士的话，顿时引起了课堂上其余16人的议论，开什么玩笑，他们才上了不到一周的理论课，就要去参与紧急救援？
“我已经把最基本的救助理论教给了你们，加上你们从精英训练营学到的医疗知识，剩下的就是实际操作，我不妨明说，谁要是在救援的过程中给我出了幺蛾子，我一定将他骂的狗血林头，听明白了吗？”孜臣博士从教师恢复成医生的身份时，严肃、认真，不苟一笑。
“明白！”十六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生命至臻，无论此前他们有多么担忧与彷徨，可命令一旦下达，必须最高标准执行。
“出发！”
一行人立刻向着紧急救援站跑去，路上孜臣博士询问道：“中央智能怎么说？”
“博士，中央智能分析，‘感染者’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它们可以低耗能地存活超过四十年、甚至更久，只是机体功能会降到最低，感染能力消失，威胁性远小于废土上的‘感染者’。至于地质影响，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资料。有关这起事故，原因在于施工队和勘测队过于大意，忽视了人类刚刚返回地面不过数十年的艰辛，警醒公司所有员工对待‘感染者’、“异种”时切勿掉以轻心！”
……
紧急救助替补人员，路子逸与其他人相同，莫名多了一层这样的身份。从理论到实践，看似只是一步，可中间的距离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因人而异。
他会感到害怕吗，若是之前，还真有可能，或许无法准确进行氧气插管，又或者手术刀在手中瑟瑟发抖，原因在于知识掌握不够牢固，缺乏信心，这是每一位医学生迈向医生必经的道路。
可“学霸”附身的他，自然不会有这种担忧和困扰。
结果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从接手的第一位病人抢救开始，路子逸就在超凡力量的加持下，精确地找到最准确的解剖部位，手法稳健有序地进行每一步的操作，麻醉、切开、清创、缝合等等，与理论课上讲述的知识力求相似的还原度。
只是，经验这种东西需要积累，并非遇到的所有情况都跟课本上一致，过程中仍有不熟练、陌生的地方，尽管如此，他还是出色地完成了这次的救援任务，对比其余手忙脚乱的15人，“学霸”能力名副其实。
……
救援任务持续到凌晨1点43分，在所有的伤员得到妥善的处理，正式的医生和护士接管后，他们这群临时凑出来的替补人员可以回归自己的队伍，并顺带分到了一份夜宵“港式叉烧饭”，算作小小的补偿。
路子逸将紧绷数小时的压抑气氛轻轻吐出，拿上属于他的美食，便准备离开位于地下35层的医疗部楼层。
“你做得不错，叫什么名字？”
孜臣的声音在路子逸背后响起，语气中不乏赞扬与认可。
“博士，您好，我是路子逸，‘红莲’小队预备成员。”
无论是火速救人的白衣天使，或是临床经验丰厚的医学界“前辈”，哪种身份都值得路子逸的尊重与敬仰。
“‘红莲’小队预备成员？”
显然，这个身份使得孜臣眼神中掠过一丝意外，旋即蹙了蹙眉毛，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想起来了，你是审部长提及过的那位‘冷冻者’？”
“看来您知道了。”
“嗯，当时部长还想将你……算了，你过去临床学的是哪方面专业，看起来理论基础足够扎实，只是缺乏丰富的经验，在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点的，精英学员里并不多。”
一名合格的临床专业医学生，将所有心思沉浸于学习时，是有这样的素质和能力，前提是研究阶段的方向偏向于外科。
“奥，我学得是口腔专业。”路子逸如实回答。
正在走路喝水的孜臣博士，差点一个趔趄被水呛到，他诧异重复道：“口腔专业？”
“你们那个时代口腔专业的学生大临床的知识掌握得都这么好吗？”
为旧世界代言，我辈义不容辞！
“您说得没错，过去的环境对医学生要求比较严格，我只是平庸之辈，比我优秀的人数量有很多。”
“嗯，旧世界真是一个黄金时代啊，可惜，无缘一见。不过，你做得也不差，希望你继续努力，周末没有训练的时候，可以多来医疗部转转，我们欢迎所有的医学爱好者。”孜臣博士露出笑容，鼓励的目光放到了路子逸身上。
说实话，不太想，要不是队长的安排，周末我可能更愿意多睡会懒觉，路子逸神色从容，期待说道“感谢您的支持，我会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