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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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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苟且

洄阳一别?难道真如三姑娘曾说的,自己去洄阳寺拜大观音,是和戚家小郎君在一起

那自己到底和戚家的小郎君有过什么缘?难道也真如三姑娘说的一般,不识礼数

是二人同乘一轿?还是二人言说了许多?

就算自己没有做过什么,自己曾经对戚家小郎君的称呼也是危险十分,自己又怎会唤他做“三郎”

只有亲密之人才会这样唤,或者勾栏瓦舍的卿卿娇娘也会这样唤

温书婉越想越后怕,开始紧张的转头盯着戚行云,只见他规规矩矩站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他看见温书婉这样,似是有些担心

“四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心口又闷了,你想叫我什么便叫什么,断不敢因为此事将自己给气病了”

温书婉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心里却又温暖了几分,随后又被自己的这个感觉给惊吓到了

这个戚郎君,是三房的亲戚,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郎君有什么关系

要论关系,从前没有,今后更不会有,就算从前有过,自己也要将这关系斩的干干净净

但她此刻更想知道,自己曾在洄阳到底和戚家的小郎君有过何事,但愿不是什么下三滥的苟且之事

“戚郎君,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会唤外男做三郎,不管从前婉儿和戚郎君有过什么缘,都不作数的”

温书婉不去想,只是这样告诉他

不管自己曾做过什么,她都不愿再和这个戚郎君纠缠了,若是能用这番话来斩断他们二人从前的情愫,也是正好

他们二人曾有过情愫吗?真是叫人无比怀疑,此刻的温书婉看着不知所措的站在进门处的戚郎君,内心却毫无波动

他虽长的极好,自己却对他没有半分爱慕意,只是欣赏他好看的容颜罢了

对面的戚郎君听了温书婉的这番话,好似极其委屈一般,本就委屈的脸,此刻更叫人怜爱

“怎能不作数,四姑娘,你如今又怎的说出这番话来,当初你信誓旦旦,说要嫁于我,咱们两家的父母也都是言说好了的,国丧一年不许婚丧嫁娶,待到明年,你就要嫁进我戚家的,可如今又怎能这般反悔,我戚行云已认定了你,断不会再改”

戚行云委屈的泪水都要落下来了,越说越激动,委屈的模样真是叫人无比心疼

温书婉听着他说的这番话,心里更是惊讶不已

自己的父母已经将自己许给戚家了?

不!她不想认命,她和戚行云根本就不熟悉,更别提钟意了,她不愿意嫁给自己不钟意的人

“爹爹那里我会去央求他,我只想嫁于自己钟意之人”

她顿了顿,继续言说

“我不会嫁于你,我不钟意你,你也是同样吧,你何不去寻一个自己钟意之人,相伴一生”

温书婉看着他,眼神坚定不已,无论她曾和戚行云有过什么关系,她此刻只想断了同他的任何关系,只有断了关系,才能再去权宜

央求爹爹也只不过是说辞罢了,因为她知道,央求爹爹是没有任何用的,大房二房三房那里她还没有彻底摸透,但她相信自己一定还有办法权宜

她不喜欢旁人安排自己的人生,因此她要自己去争取

然而第一步,就是当机立断,斩断同戚行云的牵连

“四姑娘,你怎能说出这番话来,在洄阳你可是应好的,如今却又为何这般言说”

对面的戚行云焦急不已,委屈巴巴,泪水似是噙在眼眶

“那你说,我们在洄阳做了何事?”

温书婉问他

不管做了什么,她都已下定了决心,要和戚行云一刀两断,她既走上了这条路,便要一走到底

“我…”

戚行云的脸忽的泛起了了红晕,不敢再说下去了

温书婉看到他这番模样,又问

“有何不敢言说的,难不成你我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叫戚郎君这般不愿割舍”

听了这番话,戚行云的脸红的更厉害,扭扭捏捏的打磕说

“四姑娘禁声,怎能这样言说出来…”

温书婉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那我不说,戚郎君说说你我二人在洄阳究竟做了何事?”

说完,温书婉忽的反应了过来,难道…

难道自己和戚行云有过肌肤之亲?

她的心忽的紧张的跳动着

对面戚行云说话的声音响起

“洄阳之事四姑娘既已言说了,那我戚行云也绝不是软弱之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家中的积蓄,都是我近些年拼着性命挣来的,我昨日也悉数盘算了,还能置办些行头,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苦,你曾说,家中人都欺你,我也自会带你逃离,待你来我戚家,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苦…”

对面的戚行云还在信誓旦旦的言说,温书婉却已惊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的心头似是有一口血喷涌而出,她忽的捂住心脏,大口呼起气来

自己曾和戚行云有过肌肤之亲?

想到这,她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不!这不是她!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无视规矩之人,自己若是做了这番浑事,倘若传了出去,温家便成了众人的笑柄,温家的姑娘又有什么资格谈婚论嫁,她自己也自会背上贱妇的骂名,永世不得翻身,自家的姐妹也会被唾弃终身,永无抬头之日!

这不是她能干出的事,她从来都不会无视规矩

那又是为何?戚行云要如此言说,难道戚行云在说谎,看他的模样,绝不像是在说谎

那自己就真的是个**?

绝不可能!

若是她做过这样的事,她自己又怎会一点也不知,难道是有人刻意陷害,使自己迷了心智,乖乖的成了戚行云的床上之物

那戚行云又扮演怎样的角色,他是否和那人是一伙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三姑娘曾辱骂自己和戚家的勾连,难到她早就知晓,或者说是他们房里干的?那她又为何要自爆身份?是故意?还是无知?

温书婉脑子一片混乱,脑子又是一片晕眩

自己曾经是有多愚钝,才会被人暗算至此…

从落水至今,回到温家,自己对于温家的任何事情,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记忆

若是被人打了头,亦或者用了药,又怎会忘的如此彻底,对于都城的其他旁事她都知道,甚至连宁王的长相都知晓,却独独不知晓自己家中的事,这怎么可能

还有拜见宁王和呈王之时,二人皆看着自己言笑,这又是为何?

还有方才昏迷之间的那个梦,她虽然已经记不太清,却还依稀记得在下雪天,灯火映着红墙白瓦,身边跟着的男子温文尔雅,那个男子又是谁?

或者…

或者,自己…

根本就不是温书婉

而是旁人…

是旁人,又会是谁?这又如何能说的清楚,自己就是温家姑娘的样貌啊,赵世子将自己从泛水救了上来,他唤自己是温家姑娘,他又是如何知晓自己就是温家姑娘的

脑子一片混乱,头疼欲裂

死死捂着头

温书婉骤然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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