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点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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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导，我可以摸摸你的影帝奖杯吗？”
刘一菲三人在张暄的套房等着，他一回来，胡戈就冲了过去。
张暄笑呵呵地将奖杯递给了他。
胡戈小心翼翼地接过，温柔地抚摸着。
“这就是戛纳影帝奖杯啊，我这辈子要是能捧一个回去，我的演员之路就圆满了。来来来，帮我拍张照。”
他双手举着奖杯，表情谦逊，好像是他得奖似的。
刘一菲配合地拿出相机拍摄。
“影帝，来，一起合影。”
胡戈将奖杯塞进张暄怀里，搂住他的肩膀，大拇指向上竖起，朝向他。
刘一菲拍完后，抢过奖杯，一手举着一个，让张暄拍照。
然后她将影帝奖杯递给张暄，让他举着，她则一手举着金摄影机奖，一手挽着张暄手臂，一脸严肃。
“很好，刘一菲导演的处女作，成功捧出了一位戛纳影帝。”
胡戈拿起摄像机，咔嚓一声将画面定格。
他将摄像机交还给刘一菲，搓了搓手，陪着笑，看着张暄。
“暄哥，你看这影帝奖杯能借给我带回家供几天吗？让我沾沾你的才气。”
“我也想要。”刘一菲瞥了胡戈一眼，看向张暄。
张暄朝胡戈微微一笑，转头看刘一菲，问道：“那送给你吧。”
刘一菲满意点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包，将奖杯小心放好。
然后她又气愤道：“可惜最佳编剧奖跟最佳导演奖没了，这届太黑了！”
“金摄影机奖也不错，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呢。
编剧奖和导演奖，我下次来肯定要拿走一个。”
张暄一脸自信。
他也没法不自信，前辈把路都走通了，照着学就是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刘一菲握紧小拳头，竖在胸前，一脸认真地看着张暄，
“加油！下次一定要捧一个回来，当然，如果能拿金棕榈，其它的不要也可以。”
她将包递给了张暄，“收好了！回去我给你订一个架子放奖杯，你努力装满它。”
张暄没接：“不是说了，送给你的。”
刘一菲连忙摇头：“我开玩笑的，这是你的奖杯，哪能送给别人！”
“可以送给我的，我不嫌弃，我一定收好他。”
胡戈插话，得到两双白眼。
张暄看着刘一菲，一脸诚恳：“你又不是别人，就当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刘一菲迟疑了下，试探道：“那我真收下啦？”
张暄认真地点了点头。
胡戈酸了，他成别人了。
“茜茜！”
刘小丽在旁笑看着他们玩闹，这时忽然皱眉出声。
张暄迅速接过话：“没事的，阿姨。茜茜喜欢，就送给她好了。”
刘小丽一脸犹豫：“这，这太珍贵了。”
张暄摇了摇头：“奖杯我带回去也是锁柜子里，还不如送给喜欢的人，至少它们不用吃灰了。”
有长进啊，但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胡戈隐蔽的用小眼神瞥着张暄。
“我一定会收好的。”
刘一菲用力点头，不顾妈妈反对将奖杯抱在怀里。
“茜茜。”
刘小丽无奈地一瞪眼，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什么东西都敢要。
张暄接话：“阿姨，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我相信我还能拿奖的。”
刘小丽叹了口气，不管了。
“走了，走了，我们明天还要赶回去拍戏，今晚早点休息。
阿姨，一菲，晚安。”
胡戈受不了了，拉着张暄就走。
张暄挣扎了下，没挣开，之后扭头喊道：“阿姨，茜茜，晚安。”
母女二人面面相觑，只好回道晚安。
等门被关上，刘小丽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茜茜，你还小。”
“妈，你说什么啊？我已经不小了都，睡觉睡觉，明天起来收拾行李。”
刘一菲抱着奖杯，高兴地回房间去了。
刘小丽无奈，只能跟上。
这傻姑娘啊，都这么明显了！
胡戈收拾好了行李，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张暄。
他是真的佩服！
如果他得到戛纳影帝奖杯，别说送人了，别人摸一下，他都得盯着。
没等他开口，张暄就坐了起来，瞪着他：“你干嘛这么急着把我拉走啊？”
胡戈翻了个白眼：“再不走，你就要喊丈母娘了。”
张暄脸色一红，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胡戈呵呵两声，问道：“张暄，那可是戛纳影帝奖杯，还有独一份的导演处女作奖杯，你现在就送她了？
张暄又躺了回去，说道：“不然呢。”
胡戈无语，只能道：“你厉害。”
张暄又得意道：“再说了，要是哪天我想看看我的奖杯，就可以去她家串门了啊。”
胡戈啧啧出声，说道：“这么看来，你一定会经常想念你的奖杯了。”
张暄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有备无患。”
胡戈只能送给他一个大写的服字，然后骂道：“你特么真是个天才。”
张暄笑而不语。
胡戈忽然坐到他旁边，搂住他肩膀，谄笑道：
“暄哥，说真的，你能不能也给我写一个剧本，我也想拿一个戛纳影帝。
多少钱你随便说，我找人借钱，卖房贷款也给你凑齐了。”
张暄连忙甩开胡戈胳膊站了起来，远离胡戈后才摇了摇头：
“这比我帮小李子拿奥斯卡影帝还要难啊。”
“你就扯吧，他都陪跑多少年了？
戛纳不行，国内三金也可以啊，我要求很低的，你正好顺便拿下最佳导演。”
张暄再次摇头：“就我们这年纪，想在国内三金拿大奖，比我拿欧洲三金的难度还要高！”
胡戈沉默了，仔细想了想，点头同意。
他长叹了一声，往后一躺：“算了，等我转型后再说吧，偶像剧演员受歧视啊。”
次日，张暄依依不舍地送别刘一菲，又回到了酒店。
他是明天的机票。
颁奖礼结束时，昆汀给他送了一份邀请，今晚要去赴会。
昆汀·塔伦蒂诺，这一届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
一见面，他就自揭其短：“哈哈，我不会说日语，是我的助理给我翻译的，意不意外？
认识一下，天才小子，我是昆汀·塔伦蒂诺，叫我昆汀好了。”
“确实挺意外的。”
张暄礼貌地微笑，“很高兴认识你，昆汀。”
“可惜了啊。”
昆汀突然叹了口气，“我很喜欢《活埋》这部电影，我本来想把最佳编剧给你的，但戛纳的那群老家伙坚决反对。
金棕榈你又不够格，所以我只好给你争取金摄影机了。”
张暄这是真有点意外了，诚恳致谢：“谢谢，我下次会更努力的，争取让他们无话可说。”
“嗯，你还年轻，机会很大。加油，我很看好你。”
昆汀顿了顿，“不过呢，你也不要只盯着戛纳，柏林和威尼斯也可以去试试的。”
“嗯，会的。”
“很好，是个听话的好小子，干杯。”
二人一通闲聊，从导演到编剧，到演员，到女明星。
好了，张暄跟不上节奏了。
昆汀很不满意张暄的这种菜鸟表现，硬要拉着他，带他去见识下法兰克的浪漫。
张暄连连告饶，昆汀才无奈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