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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百解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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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面对涂山珩不甘心的质问,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带着心虚说出了这句。

刚说完,涂山珩就埋头靠在他的胸口处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涂山珩只觉得很累,记忆中,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哭过了。

就像排水泄洪,心中苦闷随着刚才的痛哭一并发泄完毕,不说是一扫而光,但至少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不必堵得慌。

看着她在那里低头抹眼泪,涂山堇瞬间想起从小到大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样阳光明媚,爱笑的一个人,如今也失了笑容,心中一顿难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然后在心里面一直嘲笑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涂山珩的第一句话就是怼他。

“哪有,我是理解你的。”他难得的没有怼回去。

“我们还是回去吧。”她咬了咬嘴唇,扇了几下发红的眼眶,拉着涂山堇离开黑湖。

“你俩在讨论些什么呢?”从黑湖处上来,路过廊桥,刚好就遇见趴在上面聊天的赫敏和哈利。

“聊比赛的事。”

“想起来了。”听到赫敏的回复,涂山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在几周前你就说你弄明白金蛋了,到底是真是假?”

算算时间,涂山珩也跟着赞同的点点头,“还有两天比赛就开始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猜威克多尔已经弄明白了。”

“我不知道,其实我们不怎么说争霸赛的事。”隔了一秒,赫敏又补充:“有时甚至连话都很少说,更多的是肢体运动。”

说罢,可能意识到话中带来的误导,她自顾自的笑了一下,带着少女的娇羞,“我是说他不怎么健谈。”

“既然你们连话都很少说,那为什么你一开始就不向罗恩说清楚,还让他继续误会你们?”

这句话有些哪开不开提哪壶,但是仅凭直觉,涂山珩看的出赫敏和罗恩两人之间的不一样。

普通朋友之间哪里会因为舞伴这件事来闹别扭,他们都是会祝福的,还有就是像涂山堇和哈利那样,是惊讶的,再不济就是无感,哪里会像罗恩那样,闹出那么大的误会。

再加上自己和德拉科的那件事,也算是存下了遗憾,也就不允许它再次发生在别人身上。

所以她就想帮帮他们两个。

“他自己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去向他解释?”听完,她迅速变脸还冷笑了一下,“那就继续误会好了。”

“你知道吗?威克多尔总是看着我学习。”赫敏扭头看向涂山珩,“这其实还挺烦人的。”

“你金蛋找到方法解决了,对吧?”她突然又把目光投向哈利。

“什么意思?”哈利茫然,感觉他还有点不耐在里面。

“意思就是这些任务都是用来考验你们的,方法很严苛,甚至是残酷。”

见哈利不理,偏过头不想听,赫敏赶忙又跑到另一边去,语重心长的说:“我们都很担心你。”

“是啊,说起来,火龙那关,你是靠勇气过的,我们都不能确定你这次是不是还能继续靠勇气通过”涂山堇跟着在一旁点头附和。

刚说完,哈利就莫名的沉着脸转头就离开。

原本万里晴空,转眼竟涌上朵朵乌云,随风而来。

面对他突然的举动,几人都很奇怪,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就在涂山珩差点就要开口叫住他的时候,塞德里克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看着他和哈利说话的背影以及哈利逐渐认真的眼神,这不仅让几人十分好奇,其实转念一想,他和赛德里克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这次的三强争霸赛,除此之外别无联系,这话题自然就是有关于比赛的。

“你知道积阴德吗?”与赛德里克打完照面,目送他离开,在回去的路上涂山珩突然不冷不热的冒出这一句。

“你情绪稳定了?”涂山堇吐出这句话。

涂山珩并不理他,继续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他印堂上颜色灰暗,而且还有着悬针纹,从面相上来看,眼球突出,这预示着必然凶死,不简单呐。”

话一说出,她反而弯弯嘴角,轻声笑了,美眸中尽是流光溢彩般的美。

“你笑什么?他死了,难不成对你还有好处?”

“我刚才不是问你了吗?”循着他的目光,涂山珩侧首,“你知道积阴德吗?”

她又问了一遍,“我要是出手帮了他,将来死后,会不会记录入阴间的功德之中,造福子孙后代?”

她说出这话,涂山堇只觉的好笑,一时没放在心上,只是在抬头对上那双认真的双眼时,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语塞一阵,只得道:“积阴德是暗中做好事,不让别人知道的,你这都说出来了,应该不行了吧?”

“那就积阳德好了。”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涂山珩抬手摸了摸垂落肩上的青丝,叹了口气,幽幽道:“这说起来,他也是池鱼林木,更何况,我看他平时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帮他,算不上是犯了忌讳。”

接着,她又看向他微微一笑:“这说起来,我也算是他命中的贵人,事成之后要不要找他讨点好处呢?”

“这周易八卦学多了,也不知道对你究竟是好是坏。”

分开之前,涂山堇扔下这句一话。

在回到休息室的路上,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薄薄一层烟雾笼罩走廊,人来人往的,夹带着寒气。

休息室里,一进去,里面的氛围就极度压抑沉闷,不知是因为德拉科的原因还是本来就这样,还是之前一直没留意的原因,她觉的这一切都极为陌生,就仿佛自己是头一次来一样。

大概是自己今天回来的时间有一些早,涂山珩没有遇见潘西她们两个。

这让她感到一丝庆幸,每次一回休息室,潘西就拉着达芙妮在一旁不停的追问她和德拉科的事,每次她都得找各种理由去搪塞她俩。

这时间一久,不仅她俩疑心更重,也让她自己感到心累。

其实,她和德拉科之间的关系如何,并没有多少人去在意。

可能是真的没人去在意,也可能是他们发现了端倪却碍于德拉科的面子而不敢仔细过问。

除了潘西和达芙妮,没一个人前来询问,就连布雷斯和西奥多都没有。

其实这样挺好的,至少这样她可以尽量的避开德拉科。

而余下的,都一并交给时间。

所以,她必须找点事来做,分散注意力。

随手拿出几周都没碰过的一本古书,上面繁复古朴的古文突然让涂山珩想起了塞德里克的面相。

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一丝好感,也实在是不忍心这样好的一个人因此而无辜丢掉了性命,一番思虑之后,她展开书,开始在里面寻找起解救之法。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涂山堇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涂山珩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他是绝不会插手的。

毕竟窥探天机,更改他人命途这件事,是很容易遭到天道反噬的。

不仅他自己不会插手,同时也会拉着涂山珩一起袖手旁观。

只可惜冷眼旁观这一举动她实在是不能说到做到,于是她打算靠自己绘制出一道化煞消灾的符隶,找个机会在给赛德里克。

只是想要找寻解救之法实属不易,翻遍了她带来学校的那些古书,仍旧是没有头绪。

就在她差点以为这是连上天都在阻止她去救人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爷爷塞给她的那本手札。

手札里面记录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奇事,同时也包括那些高难度符隶绘制法,而原意本也是希望她离家在外也能方便学习,可实际上她只坚持看了几天就抛掷在外,如果不是赛德里克这件事,估计还得蒙上一层灰。

果然不出所料,手札中记录着的符隶类型居多,其中就有化煞消灾——百解符。

只是绘制符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功底是不能少的。

涂山珩扪心自问,自己那画符隶的本事是比不得涂山堇的,但自己好歹当年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虽然画出来的威力不如涂山堇的强大,但还能勉强用,但这次的百解符却不一样。

它能够完美化解一切致命攻击,而且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但它只能用一次,一次过后就如同一张废纸。

不仅如此,画符的过程必须一气呵成,不能有丝毫的停顿,握笔发力的力度也要刚刚好,但这也代表了她至少要画出几百上千副,甚至是上万。

辛亏从一开始这个寝室就是她一个人在住,不然有些行为动作还不方便,就比如说调配朱砂一类的。

由于时间有点紧,涂山珩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在事发之前将百解符制作出来。

毕竟,她能凭借塞德里克的面相看出他的劫数,知道他是将死之人,但她却不能算出他的具体死期,这一点是很可怕的,因为这意味着他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能不能用得上百解符,这不仅仅是要看涂山珩的水平如何,同时也要看塞德里克的运气如何。

整整一天的时间,她都在寝室里练习研究如何画出百解符。

刚在调配好比例的朱砂之中滴上几滴中指血,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快速藏好手指上的伤口,涂山珩不动声色的整理着桌上的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看着桌子上的纸笔,以及那血红的朱砂和那些怪异的符号,潘西一进门就忍不住惊讶。

“我在做手工呢。”她将手中的小刀偷偷收进袖口中,“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面前的潘西和达芙妮,涂山珩有点心虚,担心她们是专门来找她谈话的,毕竟自己之前几次一直在找理由敷衍她们,这不由的让她一时来不及想好该如何去应对。

“也没什么事,只是斯内普教授说要你去一趟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去哪里做什么?我又不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她露出不解的表情。

“谁知道呢?”潘西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是斯内普教授的话总不能不听吧?”

“就算我不听,似乎也没别的选择。”她无奈道,低头将桌上凌乱的符纸收拾摆放整齐,“我待会儿就去。”

“既然你待会再去...那我们就先坐下好好的聊聊天?”眼珠一转,涂山珩还没说同不同意,潘西就拉着达芙妮直接坐下。

“想聊些什么?”

“你说呢?”她支着下巴,眼底意味不明,“你和德拉科到底是怎么回事?吵架了?”

涂山珩摸了摸校袍口袋,里面的蓝宝石手链一直安静的躺在里面,顺着里面的脉络,她神色淡淡:“我一向看重缘分,既然有缘无份,还不如趁早放手算了,伤神也伤心。”

“你们两个还真是挺像的。”她和善的笑了笑,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布雷斯私底下告诉我,他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醒来看见和看见德拉科一个人在那里哭。”

达芙妮的一句话瞬间让涂山珩感到有些刺痛,心头一紧,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看来布雷斯他睡眠不太好啊。”她捏捏眉心,语气淡淡,“告诉他少半夜醒来,最好去找庞弗雷夫人调调,不然精神不济很容易身体亏空的。”

“你也少在那里跳开话题,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不都说了吗?我和他没什么缘分。”涂山珩慢慢抬眼看她,又重复了一遍。

闻言,潘西不解道:“这是你们国家中的说法吗?我并不认为它可以作为理由,反而还带着敷衍在里面。”

“我本来就是在敷衍啊。”她正眼看着潘西,眼中光彩盎然,嫣然一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告诉你们,当然,不只是你们。”

说完,她起身走到门前,“至于根本原因,我刚才已经说了,剩下的...记得走的时候关好门就行了。”

她话说完,就已经关上了门。

反正里面贵重的玩意儿她早就收拾起来了,索性就让她们待去吧。

涂山珩紧赶慢赶的到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一推开门,里面就已经来了三人,她刚好是最后一个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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