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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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哈利正色，“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罗恩跟着提醒：“只是估计你以后在斯莱特林那边不太好过。”
听到他这话，赫敏瞪了罗恩一眼，掉头安慰：“别放在心上，罗恩胡说的。”
“他没有胡说。”涂山珩摇头，“这是事实，我现在太显眼了，调查行动组一旦成立，我就是第一个被调查的对象。”
“那怎么办？”哈利明显有些担忧，“你不是最近都和我们保持了一些距离了吗？”
涂山堇想了想，漫不经心道：“要不…打不过就加入？”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涂山珩难以置信，“我加入他们不是纯粹找抽吗？我不去！”
见涂山珩一脸不乐意，涂山堇试图开导，“我的意思是你到时候可以给我们报信，这样能避免被乌姆里奇抓住。”
仔细想想，涂山堇说的并不是没道理，行动调查组加入的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如果这个时候涂山珩选择加入的话，不仅可以减轻哈利一众人的嫌疑，也能传递信息，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是…涂山珩蹙眉，乌姆里奇真的不会怀疑吗？
她抬眼寻找教授席位上乌姆里奇的身影，不见踪迹。
视线落回涂山堇面孔上，涂山珩勉强点头答应：“行啊，不过前提我可能来不了训练。”
“你疯了！”见涂山珩同意涂山堇的想法，罗恩诧异，压低嗓音，“不能参加训练，那…那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用太担心。”涂山珩轻摇手指，“我可以想办法支开她们，然后偷偷练习，以我的资质不成问题。”
“但是…”赫敏迟疑，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说出来，“马尔福也加入了调查组，他不会——”
“他不会的。”涂山珩打断她，微微蹙眉，就像那是一件不愿提及的过往，眉宇之间尽是冷漠。
“那挺好…”赫敏点头，“你打算怎么说？”
略带迟疑，涂山珩淡淡道：“当年分院帽把我分进斯莱特林时，你们就该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说白了，我本质与他们并无区别。”
视线飘向斯莱特林长桌，哈利一时讷讷，很快又轻笑着收回视线，“那这么说，我和堇也一样了，毕竟当年如果不是我们自己选择，恐怕早就和你一个学院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选择进入格兰芬多，并不是因为你讨厌斯莱特林，而是因为你命中注定会进入，选择只不过是个幌子。”
“我…”他眨眨眼，嘴里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见哈利愣住，涂山珩得逞似唇角微扬，“世间阴差阳错从未停歇，你们就当我刚才说的是句玩笑话吧。”
说罢，她端起涂山堇还没喝的牛奶喝了口，嘴里点评：“有点甜，下次少放点糖。”
然后随意抹了把嘴，抱着书离开。
下午，在进乌姆里奇办公室之前，涂山珩在门口特意把自己的仪容仪表重新整理了一番，最后才推开门进去，毕竟她能不能加入行动调查组全看乌姆里奇同不同意。
只是她没想到一进去，里面就站着一群人。
大致扫了几眼扭头过来看她的人，除了几个熟面孔以外，还有一两个其他年纪不认识的人。
有潘西、克拉布、高尔、布雷斯，甚至伯斯德，沙菲克也在里面。
一眼看中人群中那个顷长身影，即使他没有因为好奇跟着扭头，涂山珩也还是能一眼认出那是谁。
他加入行动调查组一点也不奇怪，匆匆瞥了眼德拉科背影，涂山珩调整心态往乌姆里奇那边走。
乌姆里奇有点惊讶，面对涂山珩的行为，她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娇滴滴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教育令上写的，有想加入行动调查组意愿的学生可以到高级调查官办公室里报名，我应该没记错吧？”
“你没记错，小姐。”
见她点头，涂山珩也不再拐弯抹角：“我是来加入行动调查组的。”
话音一落，涂山珩清晰地听到从人群中传来的讥笑，和几声窃窃私语。
明白他们在笑什么，涂山珩回头白了几眼不予理会，她知道乌姆里奇自己会问的。
“是吗？那你方便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加入行动调查组吗？”她故作惊讶，眼底精光流露。
“因为我是斯莱特林。”涂山珩神色中带有高傲，眼睛犀利，“有野心，精明，重视荣誉，审时度势，明哲保身，胜利至上，这是学院的宗旨，同样也是我加入的理由。”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涂山珩心里多少有一丝心虚，但在彻底说出口后，瞬间又觉得天衣无缝。
她相信，没人能拒绝一个来自斯莱特林的野心。
就算是乌姆里奇也不例外。
看着自己胸口上崭新的调查组徽章，涂山珩心中一整轻松，至少第一步有了着落，接下来就是传递消息。
其实在进办公室之前，涂山珩就已经和涂山堇商量好了，以后碰面用手势交流。
只是行动调查组的巡视时间一般是两人组队，单独巡视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也需要支开另一个人。
想想就麻烦，时间次数多了还容易被怀疑，所以，涂山珩需要一个和气且好说话的队友。
左右选择，好像也只有潘西符合，虽然话多了点，但至少好忽悠。
决定后，晚上趁着没人，涂山珩隐身偷偷溜进乌姆里奇办公室，打开抽屉在里面摸索好久，这才找到行动调查组的人员名单。
看着自己名字旁边写着迪丽丝娜·沙菲克，涂山珩嫌弃的皱眉，拿过笔把她的名字划掉，旁边写上潘西·帕金森的名字。
临走时，涂山珩对着乌姆里奇的自画像竖了个中指，如果不是怕被发现，她还真想在加点图案上去。
第二天，在行动调查组的队员巡视时间表发下来后，涂山珩定睛一看，上面的队员分布差点没让她大叫出来。
她明明记得，昨晚自己亲手改的潘西·帕金森，可今天一到手上就变成了德拉科·马尔福。
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涂山珩一时竟觉得表格有些烫手。
坐立难安，左右起身去潘西那里打探情况。
“我队友是扎比尼那个家伙，你呢？”
“我…我队友…他…那个…”
“你队友怎么了？”
见涂山珩突然吞吞吐吐不说话，潘西直接抢走她手中的表格，认真看起来。
“德拉科·马尔福！”她惊讶大叫，完了还一脸怪异的瞧了眼德拉科有没有注意过来。
“能不能小点声？你想让全世界都听见？”涂山珩没好气的夺过表格，放在桌面上扯平刚才弄出来的褶皱。
“我就是有点意外。”
“世界上意外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就是有点奇怪，我记得我明明写的是你啊？”
“你说什么？”听见涂山珩在嘟囔，潘西支着耳朵凑近，“刚才没听清。”
“没听清就算了，上课去了。”随便敷衍几句，涂山珩抱着书急匆匆离开。
要说她在不在乎，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不提起他的时候，涂山珩能当成自己世界中根本就不存在过这个人。
可只要一提起，哪怕是一点与他有关的边角料，都能让她心中咯噔一下。
就像空气，生活中微不足道，却又事事离不开。
到了晚上，涂山珩一路上试想了几十种试图缓解尴尬的行为，却怎么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费尔奇。
他此时正手提着一盏马蹄灯，怀里抱着洛丽丝夫人。
经过几天的将养，加上斯内普的魔药，前段时间因为恶作剧整蛊而弄出来的伤已经全好了，费尔奇脸上甚至不见一点疤痕。
“跟着我。”
他嘶哑着喉咙说出这话，完了转身带路，三人整齐划一的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
费尔奇和德拉科一路都有在认真地观察路过学生的可疑行为，涂山珩跟在两人后面漫不经心对于乌姆里奇的要求并不在意。
到了七楼，费尔奇转身停下，“以后你们就负责巡视七楼，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抓住他们。”
说完，他就离开。
赫敏说过，有求必应屋大多数位于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一般情况下是碰不着面的。
想着，涂山珩心里松了口气，斜斜瞥了眼背对着她的德拉科，迈开脚步自顾自的在七楼里面闲逛，慢慢拉开距离。
路过拐角处，涂山珩闪身躲避，探出点头看德拉科有没有跟上。
见空旷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她心里有些庆幸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快速收回刚下还有些出神的心思，涂山珩走到一处隐蔽口，警惕性地扫面四周后，进入有求必应屋。
这样的情况一直连续保持了好几周，其中几次涂山珩也曾冒险进入有求必应屋传递消息，躲过乌姆里奇的带队突查。
那段时间的日子可谓是惊险刺激，每一天都在高强度神经中度过。
这天涂山珩按照规矩巡视完七楼，避开所有视线后进入有求必应屋，正好碰见哈利与众人说话。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我们重聚要等到假期结束之后，所以大家要自己勤加练习，今天大家都完成的非常好，很不错。”
说完，众人配合着鼓掌，接着就陆陆续续离开有求必应屋。
涂山珩站在一面大型落地镜旁边，时不时与路过的每个人打招呼，交谈几句，然后就转身照镜子等着人群走完，全然没注意正在朝她走来的哈利。
感受到身旁气息，涂山珩扭头见是哈利，她有些意外，朝四周看了几眼，整间屋子只剩他们两人。
“听说乌姆里奇那天因为抓人消息被落空和你吵架了？”
“没什么。”涂山珩轻笑摇头，“一点小事而已，你也知道，她喜欢大题小做。”
“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我们大家或许早就被抓住了。”
“瞧你这话说的。”涂山珩一巴掌拍在哈利胳膊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老跟我客气什么？”
说罢，她无意间抬头，看到两人头顶上突然正在生长的藤曼状植物，嘴里跟着念出它的名字：“槲寄生？”
“虽然里面可能满是蝻钩。”哈利看着涂山珩的眼睛，嘴里痴痴地说。
“什么？”
涂山珩没听清，以为他是在说槲寄生的作用，下意识伸手从头顶上掐下槲寄生还在生长的嫩芽，放在鼻尖闻了闻。
“其实槲寄生是可以入药的，祛风湿，补肝肾 ，强筋骨以及降血压还有安胎下乳，都是良药，只是你刚才说的蝻钩是什么？”
“没什么。”
哈利摇头，他紧张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强烈的让涂山珩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目光回复，只得继续低头盯着手里的槲寄生嫩芽发呆。
几秒后，见哈利也不说话，觉得太过于安静，涂山珩就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活跃气氛：“圣诞节你有什么安排？”
似乎没想到会突然问自己这个，哈利先是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而后才笑着回答：“我大概会留在学校，你知道的，还有好多魔咒没有练习，需要抓紧时间。”
他双手一摆，不安地垂放在两边，略显局促，话一说完，紧接着问：“你们圣诞节要回家吗？还是说去别的地方？”
“我父母给我们安排的有课程，圣诞节的时候要上课，你知道的，我们不怎么过圣诞节。”
涂山珩微微耸肩，语气中表现出一丝无奈，手中的槲寄生随手一扔，“可我也不想上课。”
见她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哈利暗自深吸口气，张嘴道：“本来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过圣诞节的。”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又默契般的闭口不语，互相瞪着眼睛看对方。
“你先说！”又是一阵异口同声。
见状，涂山珩最先忍不住笑出声，接着是哈利。
“还是你先说吧，最近在想什么事？”
“是这样的。”涂山珩收回笑脸，正色道，“我打算在圣诞节结束后写一封申请书，退出魁地奇。”
“为什么？”
哈利不解，在他印象中，涂山珩的魁地奇技术在霍格沃茨中一直榜上有名，因此她还教过不少其他学院学生和低年级学生魁地奇打法，突然提出退出，实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