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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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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说到底,母子三人中,如今过得最好的难道不是女儿?

虽被降成县主,但住在宫里出入自由,衣食无忧,陛下和惠妃也不是那等会苛待人的。

但听女儿这意思,是怨她和鸿儿?

还有,什么叫鸿儿“虽然被圈禁,但有吃有喝的”?

这是吃喝的问题吗?

终身圈禁啊!这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对自己的兄长,女儿怎么能说出这样冷情的话?

周氏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虽然对她来说,儿女都很重要,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手心手背的肉还有厚薄之分呢,儿子才是她在后宫立足的根本和底气。若当年没有儿子,她就算再有成算,也不可能一步步爬上贵妃之位。

有了儿子,她才敢跟秦氏一较高低。

往后,她还指着儿子能把她从这冷宫风风光光接出去。而她云乐康,若没有嫡亲的兄长给她撑腰,哼,皇家公主在夫家受委屈的也不是没有。

她难道还天真地以为,其他皇子上位后,能像自己嫡亲的兄长一般对她吗?

天家有几分亲情,何况是不亲厚的兄妹之间呢,能给几分面子情就不错了!

“那是你亲哥!你就算帮不上他,也该盼他几分好。”

云乐康不以为然,她倒是盼呢!

可二哥现在的情况,她就是天天焚香拜佛,那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啊。

就像母亲一样,进了冷宫的后妃就没有出去过的,被圈禁的皇子,还是因着谋朝篡位被圈禁的,除非父皇的儿子都死光了,实在没人继承皇位,否则是不可能出来的。

周氏现在不过一庶人,云乐康对她自然少了从前的敬畏,甚至看着她如今的落魄样还有些嫌弃,嘴上虽不说,但面上自然就带了出来。

周氏多精明的人哪,先前是被看见女儿的欢喜给蒙蔽了,现在冷静下来,哪里还能看不清女儿对她的态度。

“怎么,我还以为今日你来就是为了来看我,如今一看,倒是我想得太好了。”

云乐康见她冷了脸,到底周氏从前积下的余威尚存一些,只敢小声嘟囔。

“不来你有的说,来了还是不满意,您到底想要我怎样?”

“你今日来究竟是为了看我,还是为着其他,你自己心里清楚。也别绕弯子了,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周氏彻底对这个女儿冷了心,说出来的话也硬梆梆的。

云乐康先前已经断了讨主意的念头,此时听到周氏这毫不客气的话,也起了逆反心。

好,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还以为自己是从前的贵妃娘娘,能在后宫里翻手云覆手雨,既然表现得这么有底气,那就说出来,大家一起难堪呗。

饶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完云乐康所说的委屈怨恨,周氏忍不住用陌生的眼光打量云乐康。

她从前就知道女儿对谢沅有心思,但只以为是小女儿家的心思,长大了,看清楚形势了也就淡了。

谢沅那样的人,不管是其家世还是本人能耐,都不是皇家能拿捏的,他若喜欢还好,他若没这个心思,又岂是那等能被按头同意的人。

女儿长了年纪却没长见识,经历去年那一场大变,也没能让她变得成熟稳重一些。

满脑子只剩情情爱爱,她这个做母亲的和被圈禁的二哥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冬日她这个母亲还是冷着饿着的时候,她云乐康半点想不起,现在追不上男人了,倒是记起她还有个落魄在冷宫的母亲,指望着这个母亲能给她在追男人的时候出上力。

来了还从她眼里看不出半点对母亲的心疼想念,连装都懒得装一下,有求于人吧,倒是满满的嫌弃和怨怼。

就因着她是她云乐康的母亲,就该无视她的所作所为,理所当然毫不计较地为她筹谋?

见周氏用复杂的眼神在看她,云乐康倒是一点都没有心虚,反而觉得这是周氏无能为力的表现,心里涌起一丝嘲讽,看吧,她就知道。

她得意地欣赏着周氏的“无能为力”,从前那个高高在上、让她忌惮害怕的母妃,也有一日会发现自己的无能。

周氏不知道为何会从女儿眼神当中看出一丝兴奋与期待。

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又回想了一遍刚才她说的话,谢沅看不上女儿她是早知道的,看起来她有过达不成目的,便想要罢手的想法,不然就不会良莠不辨地去参加那些宴会诗会。

她的女儿她再清楚不过了,对才女之类的虚名根本没有想法,一朝失势后,没了那些捧着她的贵女围着她转,也会让她失了去宴会的乐趣。

让谢沅做她驸马这一点,不管是周氏处在哪个位置,都没有能力去帮她争取。

陛下更不可能帮她,等她认清了现实,慢慢也就会彻底放弃。

对于女子来说这是件好事,追逐一个注定得到不对方的心的人,不如早早放弃。

但她说的云韶遥勾引谢沅,她就不大信了,云乐康自小就比较霸道,认定了是自己的东西或人,就绝不愿意别人碰。

谢沅被她认定为自己的人,当然不愿意看到云韶遥与之相处融洽。

就算云韶遥的人品她不敢保证,谢沅却是绝不会在已经定了亲的女子面前失了分寸。

所以,就不存在云韶遥勾引谢沅一说。

但女儿在宫里受委屈却是事实。

都说儿女是父母前世欠的债,女儿再让她失望,自己如何不高兴是自己的事,但被别人欺负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再失望也只能受着,还得给她想办法。

“跟谢沅的事,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你也该心里有数,你们之间是不可能了。除非谢沅主动,谢家在四国的地位,注定不可能有皇室能强迫得了……”

听周氏提到四国,云乐康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急切道:“母亲这么多年,我是说我听说简国有一种养蛊人,他们养出来的蛊据说可以治病,也可以害人,还有一种叫同心蛊的……若是男女同时服下,就可以让对方一辈子只中意你一人。”

云乐康语无伦次地说完,双眼发亮,期待地看着周氏。

蛊虫这种东西,还是她不知在哪本杂书还是话本子上看来的。

以前她只会想尽办法获得谢沅的好感,如今想来,只要能让谢沅跟她相守一生,过程如何就不重要了。

周氏一言难尽看着眼前的女儿,这是魔怔了吧,竟然相信话本子里才会出现的那种不切实际的手段。

“母亲深处高位多年,应该听说或接触过吧?”见周氏不说话,云乐康催促道。

“先不说,这种堪比巫术的手段存不存在,别的国家不好说,大景的后宫里是绝不允许出现的。一旦出现,就只有一个下场。”

云乐康听懂了母亲的话,但这么两句话,怎可能让她就此放弃。她如今就像得知一条通往理想生活的捷径,只恨不得能马上能一探究竟。

她眼中的执着与兴奋那么明显,周氏皱着眉再次强调:“千万别轻举妄动,这事不是小事。”

先不说简国究竟有没有这么神奇的蛊术,就算有,简国与景国互相往来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他们把这种手段使出来,那必定不是轻而易举能动用的。

就算有,这太过离奇的手段,跟人人谈之色变的巫术也差不多了,为了朝廷稳定,陛下及朝堂上的那些高官也不是吃素的。

前朝之前出现过一次巫蛊之术,那一次可是死了不少人。

一国皇帝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领土上。

云乐康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心里却是想着,为了自己美好的将来,就算冒一些险也是值得的。

为了谢沅,她一定要试试。

周氏透过破旧的窗棂看着女儿远去的隐约背影,眉头一直没松开。

再一次痛恨自己被限足在这方寸之地,做个事情束手束脚的,经历了除夕夜的事情,更是被砍了不少手脚,现在要做点什么事,可谓是捉襟见肘。

知道女儿没被劝服,明显是对那蛊虫之事没放弃,没她在旁边看着,女儿要是再弄出什么事,陛下再慈爱的心,也经不起三番两次的挑衅。

罢了,要找那什么同心蛊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成的。

还是催着永安候那老头加快步伐才是。

谁能想到当日一时好奇查到的事,居然有一日能用在刀刃上。

事情若查证鸿儿确为人故意引导陷害,陛下念在这么多年情分上,不管是她还是鸿儿都能稍微松口气,往后再做图谋。

这般,就算女儿做了些什么,她们也能适当遮掩一下。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完全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隔了两日后,永安候收到催促的口信,气得把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摔了个稀碎。

“查查查!!那女人以为查案是喝水啊!?有这么快的吗,那还要刑部和大理寺作何用?爷去当刑部尚书得了!谢大人那样运筹帷幄的,据说当初都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查清,爷要真有这个本事,还用老老实实当个闲散侯爷?她也太高看我了。”

心腹垂着脑袋这在旁边一声不敢吭,心说侯爷这是把自己看得明明白白的了。

摔茶杯归摔茶杯,总不能冲到宫里对周氏吼一顿,末了永安候还是只能把这份火气转移到手下人身上。

“爷养了你们这么些年,也不是白养的,都给爷拿出点真本事来,把平日走街串巷寻乐逗趣的劲头拿出来,要不然爷讨不了好,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手下人低着头,互相传递着为难的眼色。

主子都说了,查案这么高深艰难的事,岂是寻乐逗趣能相比的。

他们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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