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奸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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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军令下达，身后八百校刀手无数长刀齐齐抽出，曹操顿时脸色苍白，他没有想到关羽历来忠义傍身，今日竟然丝毫不讲情面。
“吾命休矣！”
曹操仰天长叹。
程昱眼见关羽准备动手意识到局面的危急，立即一边掩护曹操一边大声下令道：“于禁许褚，速速护送丞相冲杀出去。”
程昱的开口令许褚与于禁回到现实，在程昱的呼喊下，所有士卒皆报着必死之心也要为曹操杀出一条北归的血路。
“将士们，给我杀过去。”
许褚策马提枪领着二十骑猛然间率先杀向关羽。
关羽深知许褚武艺，拔出腰间佩剑，片刻时间，两人手中兵器激烈碰撞，关羽虽然没有使用青龙偃月刀，但手中长剑依旧与许褚斗得有来无回，关羽更是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大家速速冲杀过去，保护丞相撤退。”
程昱眼见许褚暂时挡住关羽，于禁又率领几十骑冲向挡在隘口的关平与周仓，程昱立即向身后所有骑兵部众发出命令，曹纯眼疾手快扶住曹操上马，企图护送曹操向前冲杀突围。
“于禁在此，还不速速让开。”
于禁迸发出勇武无敌的气势持枪杀向关平方向，历史上于禁本为曹贼五子良将之首，可惜自从赤壁大败后就被曹操扔去屯兵去了，以至于后来脱离老本行水平直线下降，关羽发动襄樊之战一战就俘虏了于禁，以至于曹操都震惊不已，于禁与关平斗了几回合，不再恋战，厮杀中只见关羽阵营中很容易就被突破出了一个口子，于禁心中些许疑惑。
“丞相速速通过。”
于禁遭受到了关平不痛不痒的抵挡后打开了一个突破口，身后曹操在曹纯的护送下顺利通过拼杀混乱的场地。
曹操望着左右峡谷以及被轻松突破的关羽部众，身后曹纯与程昱紧紧跟随，不敢有丝毫的远离。
不对不对，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与此同时，许褚见曹操已然顺利通过，立即转身跟随上去，关羽策马来到关平与周仓面前，只见周仓立即将一把弓递给关羽，同时十几名弓箭手取出弓箭，瞄准正在向远处奔逃的曹操部众。
关羽顺着远处曹操的背影，抬手便张弓搭箭。
四十步
五十步
六十步
关羽瞄准远去的曹操，弓弦拉满。
哼，曹贼，让你不肯将杜氏（吕布部下秦宜禄妻子，据说有倾国倾城之貌）嫁于我，后悔去吧！
“嗖”
“嗖”
“嗖”
十几支羽箭划破长空，纷纷落在奔走逃命的曹军后背上，众多羽箭之中正好一支不偏不倚的朝曹操身影而去。
“丞相小心冷箭。”
箭羽越过疾驰的许褚，许褚望着羽箭飞去的方向不由得大声提醒，但一切似乎已经不可阻止。
那只羽箭正是关羽手中射出的，它从飞出的瞬间就似乎已经与曹操的命运连接在一起，霎时箭羽正中曹操胸口。
“啊”
伴随着几声哀嚎，七八名骑兵从马背上跌落，左右被骑兵围住的曹操突然痛苦的大叫一声，他悔不该方才主动脱下贴身的甲胄。
这实打实的一箭几乎是穿胸而过，曹操痛苦的倒在马背上，一旁的曹纯立即按住曹操后背，以避免曹操跌落马下。
背后的冷箭最难提防，曹操中箭的瞬间突然明白了为何关羽的手下为何那么容易就被突破，因为这显然就是故意的。
这世界最难猜透的果真是人心！
面对这个结果，关羽想来也是故意为之。
这样一来，曹操就不是直接死于关羽手中，而是在混战中死于冷箭，这个说法既能使得曹操丧命又不至于直接使得最大的矛头转向自己，那样一来关羽就会成为曹魏下一任继承者首要敌对的矛头。
“快，冲杀过去，丞相好像中箭了！”
曹纯扶住曹操身躯，大声的提醒于禁程昱等人。
“驾”
“驾”
关羽握弓独立，关平与周仓策马过来。
“父亲，不继续追杀曹操吗？”
“不必了，曹操已然中箭活不长久了，我军立即休整，咱们去奔袭夷陵！”关羽收弓说道，关平疑惑不解。
“父亲，夷陵距离此地路途遥远，其中必然经过江陵城，且不说夷陵城是否有守将，江陵可是曹仁亲自驻守，不下四万精兵，绕道夷陵是否过于冒险？”
关平分析着此去夷陵的凶险。
“平儿所言不虚，不过今时以不同往日，曹操中箭死于不死也就是一两日的事，皆是北方必定群龙无首，程昱等必然护送曹操北归，运气好了，江陵直到襄樊一带的曹军皆要慌张撤退，即使程昱安排留有将领镇守，我们只要拿下了夷陵就等于在江陵与当阳中间插了一把匕首，届时南郡就是我们的了。”
听完关羽的分析，关平与周仓恍然大悟，纷纷为关羽的眼光所折服。
事实上赤壁之战过后，周瑜北上率军与驻守江陵城的曹仁大战，周瑜趁夷陵没有人驻守派出甘宁轻而易举就拿下了，捡了一个大便宜，更何况如今曹操生死未明，一旦如关羽料想，整个河北都会因曹操去世而震动。
届时不说关西的马腾韩遂，光是曹魏内部的夺嫡之争就足够一番争斗了，曹魏大乱，整个荆州就无暇顾及，必须趁周瑜还没有动手就占据先机。
江陵城西十里方向。
一阵马蹄声急促驶过，曹纯越来越感觉马背上的曹操似乎正在流失着生命迹象。
“不行，停下，丞相似乎……”
曹纯立即勒住缰绳，程昱于禁一众人纷纷下马来到曹操身旁。
“啊，这，这是……”
程昱慌张的望见了曹操胸口一处殷红，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海中浮现。
“丞相果真中箭了，快，前面就是江陵城了，进城就有救了，快……”
程昱扶住曹操的身体正欲起身时，曹操脸色猛然惊醒，一把手握住程昱。
“这是……哪里？”
“这是江陵城外，丞相你中箭了，我们马上入城就有救了。”
程昱有些不知所措，曹操没有看受伤的胸口，在众人的慌张中望着江陵城的方向。
“仲德（程昱字）”
曹操又扭头看向正在哭泣不已的许褚于禁等人。
“仲康（许褚字）”
“文则（于禁字）”
曹操明白了关羽故意放开又背后放冷箭的意义。
片刻光阴曹操脑海中浮现以往的片段，从初为官吏到刺杀董卓，一路平定黄巾最终击败袁绍一统河北，曹操气若悬丝的喊着身边人手中拉扯不止，心中似有不甘。
“回不去了”
曹操仰天长叹，于禁许褚纷纷跪倒在地，忍不住的痛哭流涕，曹操伸手叹息，可惜了此次没能攻入江东，一睹二乔的风采。
“丞相，丞相”
程昱终究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反手紧握曹操，眼神流露出迫切。
曹操终于是回光返照，身体重重的倒向一旁，曹纯扶住倒下的曹操痛哭起来。
“冲儿……冲……儿。”
曹操无力的最后吐出几声，伴随着呻吟声的降低，曹操的一生终结在了江陵城的郊外，一代枭雄终究是抱着统一天下的遗憾离去。
“丞相，丞相啊！”
许褚，于禁扶着曹操的尸首痛哭流涕，一旁程昱与曹纯在哀痛声中思索着对曹操临死喊小儿子曹冲的意图。
谁不知道，去年末曹冲死于疾病，也只能是曹操临死之际，想到早亡的曹冲不由得发出感叹。
眼下曹操一死继位者就成了大难题，更何况如今死的如此突然，曹操还没有确立继位者的身份，哪怕曹操随便喊出三位公子其中的一位，他们也好确定曹操遗嘱，现在这个情况很是麻烦，搞不好三子夺嫡整个河北即将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