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牛金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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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夷陵。
关羽返回后一边招募和训练夷陵城的士兵，一边时刻注意着江陵城曹仁的动向。
太守府内。
“你是说，昨夜江陵城有大部队向北而去？”关羽询问关平打探而来的消息，心中已然猜出定然是程昱护送曹操的尸首北返，担心白日太过招摇所以才夜半行军。
“可看得出大致有多少人？”
“回父亲的话，据哨骑回报，军士手中的火把犹如一条长龙连绵数里，不下三四万之数。”
关羽捋了捋胡须心中更加肯定猜测，曹操尸首一但北归，河北必定陷入夺嫡与外部势力争斗，如今的许昌城里不仅有西凉马腾，还有诸多忠心汉室蛰伏的势力，这对于如今的关羽而言，正是大展宏图的机会。
“哦对了，那周瑜如今率军到哪里了？”
“回禀父亲，周瑜大军正在向江陵进发，其先锋周泰率领的三千大军不日便可抵达江陵城下。”
“哦，周瑜精通水战，就是不知道上了陆地如何，且看曹仁与周瑜如何交锋，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关羽如今悄悄的插在距离江陵不过几十里的夷陵城，手下已然有五千部卒，虽然水军大部队也跟随刘备南下，但如今的局势暗中对付驻守江陵的曹仁不在话下，更何况有周瑜的大部队牵制曹仁，关羽心中已经隐隐有了计划。
“此次我定然要曹仁大败而归，还要让那周瑜无功而返。”
——
江陵城
黄昏，天边的晚霞被落日余晖照耀的火红一片，周泰率领三千先锋抵达江陵城下。
此时城头之上的曹仁也已经做好了守城一切准备，江陵城内能征用的壮丁已经全部加入到此次城池防御战当中，又有后背襄阳为支援，曹仁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击败周瑜大军。
城头上，曹仁率领一众部将眺望城郭远处缓缓而来的周瑜联军，曹仁心中想起程昱临走前的嘱咐。
“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落，何不趁敌军立足未稳，派勇将率精锐冲杀出去，必能大败之。”
曹仁下定决心心里捣鼓起偷袭计划，身旁部将牛金心领神会，立即抬手请战：“将军，我愿招募敢死队出城冲杀敌军。”
曹仁大手拍在牛金肩膀上，大声的开口称赞牛金：“好，我把我的亲从一并给你，你自行在城中各军中挑选精锐八百人，击败敌军本将军有重赏。”
牛金立即下去着手准备，曹仁继续关注着远处的吴军。
傍晚时分，天色大暗，周泰正命手下大军准备安营扎寨，只见远处的江陵城门缓缓打开。
一阵火光照亮，漆黑的门洞内牛金身披战甲率领身后刚刚招募而来的八百敢死队极速冲出朝城外杀去。
“敌军袭营”
“敌军出城了！”
周泰快速反应过来，心中大呼不好，终究是有些大意了，周泰丝毫没有意料到曹军遭遇赤壁大败居然还敢主动出城攻击，然而此时大半的军士正在搭建营地，听闻曹军出城冲杀过来，吴军立即惊慌失措起来，纷纷四散奔逃。
“嗖”
“嗖”
一阵火箭密密麻麻的射向吴军，牛金手持长枪策马杀将过来英武不凡。
“杀呀”
“牛金在此，叛将速速拿命来。”
不过片刻，牛金便已然来到吴军身前，周泰拔出佩剑企图安定手下将士以及四散奔逃的吴军，牛金率领的八百敢死队瞬间冲入吴军丝毫不给周泰时间，城外厮杀声顿时大起。
“不要慌张，迎战曹军”
周泰也是久经沙场，果断策马向左右呼喊，企图安定被牛金冲乱的先锋大军。
吴军营地，牛金左右冲杀，长枪在手中挥舞，马前挡路的吴军转眼间便被挑死了一片。
曹仁在城楼上注视着牛金的冲杀，看着被冲杀的四散奔逃的吴军，曹仁总算感觉心里痛快多了。
“将军，牛金率领敢死队已经冲入吴军阵营，何不立即率军出城全歼吴军先锋，如此一来，必定能挫江东周瑜的锐气。”
江陵太守向曹仁建议，曹仁思索过后拒绝继续派兵出城：“那周瑜素有智谋，我担心那城外的三千先锋乃是周瑜的诱饵，一但我率领大军出城，恐有被伏击的危险，且看牛金能否斩杀叛军先锋。”
远处战场上，吴军毕竟近四倍兵力于牛金，冲杀了半响后，吴军少部分兵力被周泰强行拉回，牛金也意识到如今冲杀下去无法将吴军全部击溃。
“兄弟们，跟着我一起去砍了敌军的先锋。”牛金抬枪指向远处的周泰，周泰也意识到唯有斩了牛金必定能扭转战局，全歼这八百的敢死队。
“杀呀”
“杀”
牛金一路刺死十几个吴兵直奔周泰，周泰亦挥动手中长枪杀向牛金。
黑夜中，火光冲天的阵地上两杆长枪激烈碰撞，枪尖瞬间摩擦出耀眼火星。
周泰牛金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下，三千吴军先锋被牛金不到半个时辰就斩杀了一半，剩余的不到五百人在周泰的维持下终于与敢死队厮杀到一起。
牛金枪枪凶猛，周泰则稳如泰山，手中长枪尽数抵消牛金的进攻，牛金猛然突刺却是依旧被周泰抵挡，牛金几次三番的进攻被对方化解，牛金也意识到眼前之人绝非等闲。
周泰摸清了牛金的招式进攻，立即由防御转变为进攻，三枪刺向牛金，牛金闪身躲过，已是惊险万分。
“牛金，你不是我的对手，唤曹仁来。”周泰看着逐渐被扭转的战场局势，立即抬枪挑衅牛金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
“驾，驾”
牛金猛然再度抬枪刺向周泰，周泰亦不再留手，全力与牛金交手，手中长枪防御之余瞅准牛金一枪刺出。
“哐当”
四面的厮杀声中，牛金头上军帽被周泰挑落马下，周泰再度杀向牛金，势要取下牛金首级。
“铛”
“铛”
牛金有些不敌周泰，正当牛金准备再度以命相搏时，突然远处，城楼之上传来鸣镝三声，这是曹仁的信号，更是下令撤军回城的军令。
“撤”
“撤”
牛金咬着牙转身向城门方向突围，一路斩杀十数名吴军后策马突破了吴军的包围圈，身旁八百敢死队只留下了四百多人返回。
牛金朝江陵城门疾驰而入，周泰并没有追击牛金，而且继续稳定身后吴军阵营占据。
江陵城，曹仁大大的赞赏此次袭击吴军先锋的战斗，牛金所带八百敢死队最终有一半返回城内，而吴军则是损失了牛金战死手下四倍的人数，周泰率领三千人的精锐先锋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两百人，伤亡甚多妥妥的惨败。
第二日，周泰迫不及待的亲自向周瑜奏报，周瑜得知消息后不由得感叹说出：“看来曹操军中并不尽是莽夫，这曹仁居然颇有智谋啊！”
针对此次牛金不讲武德搞偷袭，周瑜并没有因此而责备周泰，转身继续开口说道：“此番南郡之战看来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