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房陵太守蒯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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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一场赤壁大战阻断了曹操一统江南的志向，华容道一支羽箭结束了一代枭雄的一生，从此历史避开原有轨迹，曹丕在这一年冬正式建国称王。

冬去春来，大地逐渐恢复生机，襄阳暂无外患，关羽全权命马良主持襄阳政务，初春时节，整个襄阳城郊外热闹非凡，自大汉桓灵两帝以来，几十年间地方上第一次官府直接为辖区内所有无田无地的百姓和流民直接发放田亩宅地，涉及的田亩十几万亩，直接领到田地的百姓有六七万之多，一时间消息震动荆襄，荆襄百姓无不称赞关羽。

襄阳郊外。

夜间一场春雨，第二日郊外田地中泥土湿润，百姓纷纷扛起农具在田间翻新泥土，对于新开出的土地关羽命襄阳士卒下地协助分到田地的农户开耕，大人在田间农作，时不时几处农家小孩在水边嬉戏追闹。

在马良的陪同下，关羽来到田间视察。

“季常，短短三月时间你就让数万百姓家家分到田亩宅地，既没有人因分得田亩多少而起争端，又丝毫没有耽搁春耕，你果真是大才啊！”

关羽遥望远处，只见田间到处皆是耕作之象，对马良之才更加赞许。

“君侯这是说哪里的话，如果不是君侯背后鼎力支持，又派遣两万将士下田协助，季常想来今年定会耽搁大半春耕。”

“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黄巾之乱以来，关某只见田间荒芜，百姓流离失所，倒是少见百姓有如此耕作的景象了。”

马良一直待在宜城，荆州在整个汉末大乱中与益州相同少有波及战乱，刘表单骑入荆州后治理荆州二十几年，百姓虽不说富足避免了中原的诸侯之乱，即使曹操大军征讨荆州，刘琮举城归降也一定保全了荆州百姓免遭战火，马良自然无法关羽的感触。

“君侯，如今襄阳城中无田地的百姓及流民皆已分得田地，从襄阳此去向北百里，其中大多被蔡氏等占据的山林田地皆已经收归官府，将来再有官府统一调拨给那些田亩稀少及曾经依附于蔡氏等的佃户，其中牵扯的人数庞大，具体情况也不尽相同，只需要三年时间可初步使得襄阳百姓皆有田可耕，襄阳的粮食产量也会得到巨大提升。”

马良说出下一步计划，关羽轻捋美髯，眼神有所满足。

“季常如此一言，关某就放心多了，治理好襄阳，将来也可在整个荆州推行此策，让更多的百姓能安居乐业。”

“君侯所言极是！”

关羽马良一路视察田间，百姓耕种的画面与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共同构成了一幅自然图画，关羽一边与马良交谈不时看向远处，忽然远处一队官府衙役前来禀报。

为首正是马良手下负责丈量土地清查田亩的人员。

几人向马良禀报道他们一路北上清查沿路的山林田地，不料在房陵新城一带遭到当地士兵询问和盘查，得知是襄阳官府前来清查山林土地以后，那些士兵大打出手，众人好说歹说吃了一顿打才被放回来了。

“你等可知当时清查的山林原来归属何人？”

“回禀大人，乃是原襄阳蒯氏蒯越家族所属山林，但如今蒯越一族皆迁往许昌，我等奉大人之命前去丈量收归官府，但不料……”

领头之人话未说完，马良抬手摇了摇头，转向关羽开口说道。

“君侯有所不知，襄阳郡北去百里有新城、房陵、上庸三城地处险要，历来为军事重地，三城乃是通往汉中和南阳的要道，君侯取下襄阳，不可不同时拿下这三城。”

马良讲述的上庸三城对于襄阳意义非凡，而历史中据守上庸的孟达刘封不就是在关羽兵败麦城之后不肯救援关羽，关羽不得不逃往临沮结果在途中被擒，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季常所言倒是提醒了关某，上庸三城兵马不过万余，且让关平领兵收了便是。”

马良立即抬手向关羽言道。

“君侯有所不知，那房陵太守蒯祺乃是季常故友，只因曹操南下之时对其有重用之恩，故而据城自守不肯主动归降君侯，蒯祺不过是想要以此报答曹操恩德，如今曹操已死，其子曹丕胁迫天子封王其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那蒯祺素有才能，又非不识抬举之人，当收服之以为君侯所用。”

马良所言倒是又提醒了关羽。

房陵太守蒯祺，关羽细细思索。

脑海中不觉在想起了刘备占据益州后，为了与曹操争夺汉中，派遣孟达攻取房陵、上庸三城，房陵太守蒯祺拒不投降，举城抵挡最终城破后为孟达所杀。

而杀红眼的乱兵在入城后奸污了蒯祺妻女，蒯祺举家皆为乱兵所害，孟达不知道的是蒯祺还是诸葛亮的姐夫，而被自己手下士兵杀害奸辱的正是诸葛亮的姐姐和外甥女，而后孟达相助刘封镇守上庸，在关羽之死中刘封孟达因为没有援救关羽，刘封被刘备赐死，孟达反叛蜀汉投降魏国，曹丕继位后极为重用孟达，被曹丕称为“将帅之才也”，但曹睿继位后对孟达多有疏远，在诸葛亮北伐时孟达欲举兵相应，但送给诸葛亮的书信后只过了八天，司马懿离奇的率领大军抵达城下，最终城破孟达首级被悬挂于城门。

想到蒯祺的结局令关羽多少有点为之感慨，在乱世之中老幼妇孺本就是泄愤的对象，刘备新野战败后两个女儿就被曹操俘获赏赐给了属下。

乱世之中要想保全亲族不受所害的唯一方法就是快速结束乱世刀兵的祸乱，而蒯祺有了诸葛亮姐夫这层身份，关羽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夺取三城的计划。

“季常，蒯祺此人自然是能收服最好，一来蒯氏乃是荆州名门，二来其妻乃是军师之姐，一旦有失，恐伤军师之心。”

马良拱手对着关羽拜了一拜。

“君侯果真忠义无双，季常正是担心如此。”

一连半月时间的春耕逐渐落到尾声，关羽如今占据南郡襄阳两郡，又占据了樊城将突破到了南阳郡内，给百姓分田地使得关羽名声极大的传播开来，征兵告示一发布，两郡的亲壮年一听关羽征兵纷纷报道，如今关羽麾下文聘、关平、周仓算上刘琦已经快速壮大了不下八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