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吕宋攻略与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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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血萨满，曾经的蒙古牧人 乎力图本质上是个善良的人，对于以活人作为血祭的祭品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当然以牛羊血祭对于他来说就是生活的日常。
被从朝鲜的汉城俘虏到海州以后，心宽体胖的他是该吃吃，该喝喝。凛冽的白酒更对他的口味，高兴了就来一斤，不高兴还是一斤，喝多了就唱歌。
一位从南京鸡鸣寺请来的高僧和他住在一起，没事就探讨探讨佛法，诵颂经也挺好的。
……
只是在北京的大萨满被干掉后事情发生了变化，乎力图整个人的气质都突然变得阴郁起来，他自己对所发生的事情也没有隐瞒，非常大的可能是被死去的大萨满部分附身了。之所以说是部分附身是因为如果被大萨满完全附身的话，乎力图早就没有独立意识了，整个人都会被完全控制。
五人组和马真人探讨了这事以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解决掉乎力图反而更麻烦，那样大萨满还不知道会投胎转世去哪里呢。还不如就这样看着他还保险一点，佛法对于化解杀意貌似有点作用，那就再请几位高僧过来，佛门在精神控制方面还是拿手一些，希望能慢慢的度化乎力图。
八月初六
郑成功起兵攻打泉州。
柳敬亭在京师出堂会说《三国演义》、《唐宫传奇》，大受满清权贵喜爱。
八月初七
方老大和岳书戟6:00乘车离南通，9:24到渡口堡， 11:12到云梯堡， 13:22到海州。现在有了铁路，交通一下子方便好多，以前两三天的路程现在不到一天就到了。
八月初八
鹅銮鼻气象观测站及了望灯塔、附属电台、太阳炉、温室、潮差池、发电机组完成， 进驻观通兵4名军户2家。
八月初十
平度训练场履带车行驶保养训练完成第一阶段，培训司机30名维修工50人， 车辆平均无故障工作时间超过120小时。
八月十二
台南育种温室建成，各种美洲及南洋植物试种。
八月十八
荷兰信使到达台南，荷兰东印度公司“原则上” 同意友好通商协议，在澎湖和海门开设商馆，结束与台湾农垦公司的敌对状态。 台农公司以易货方式发还荷兰东印度公司大部分资产、货物、商船及一艘战船，可在巴达维亚开设商馆，谈判开列易货清单，相互提供商馆建设图纸。
这样下来荷兰东印度公司除了面子受损，并没有太大的实质性损失，考虑到长远的贸易收入，其实还是赚到了。
不过这帮家伙以公司立国，巧取豪夺，在土着人群中强行推行某种宗教就必须取缔，五人组的观点是宗教信仰自由。
但是宗教信仰自由必须是自由的，不能强行推广某种宗教甚至强迫信教。
八月二十二
穿越三周年， 互发电报庆祝。
九月初八
台南橡胶树苗以组织培养法育成210株，油棕1200株，金鸡纳树25株，巴沙木300株成功，胡椒、丁香、肉桂、豆蔻等香料植物亦培植成功。
九月十五
龙凤胎两周，发电祝贺。
九月十六
珠珠半岁，发电祝贺。
九月十七
招娣三周岁，发电祝贺。
九月十八
方老哥和小武、虎勇、露西亚带珠珠乘远望海贝号离开东海所去苗栗。 曾文溪滚水坝及配套低水头发电站完工。
九月二十四
远望号到达苗栗。
九月二十六
方老哥和第五杰、小武、虎勇、陈子龙、夏完淳、露西亚带斥候8人、猎兵12人、战兵68人、辅兵52人、军工18人、军户3户14人、观通兵3人、内卫6人、统调部5人、海润3人、飞行队3人地勤2人、南洋土着2人乘远望海贝号离台南出航，十月初四到吕宋岛东，登陆卡坦端内斯岛购奴隶35人，资助土着部落战争破山寨3个获青壮男性奴隶452人、牛38头。
十月初六到伊萨罗格山建观察哨，山脚海边开工建吕东堡。在这里不辞辛苦的建设堡垒和观察哨是为了尽早的预报台风，众所周知的是，太平洋上每年夏天的台风或者热带风暴大多数都是起源于“菲律宾以东洋面”。在这里安装上气象雷达就可以尽早发现初起的台风或者热带风暴，然后通过无线电报告给台湾等地及早准备，减小灾祸造成的损失。
远望号和海贝号在十月初八（公元1647年10月5日）到达马尼拉，方老哥等人乘坐海贝号假作商船进入马尼拉湾交易。
实际上方老大方伯龙带队来这里是为了复仇，历史上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对华人进行了三次大屠杀，分别是1603年的2.5万人，1639年的2.1万人，1662年西班牙第三次屠杀华人3万多。
进入港湾的时候看见了远处的锚地停泊了一条西班牙大帆船，应该就是跑马尼拉-阿卡普尔科航线的大帆船。
可恶的西班牙人要收取海贝号的入港费和交易税，方老大气愤之下就没有靠港，只是装模作样的派小艇运了些粮食和饮水。黄昏之时放出六轴无人机把马尼拉城的里里外外都拍了两遍。
天黑以后远望号在第五杰和小武的导航下悄悄地驶进马尼拉湾，有雷达和声呐自然是不怕触礁。方老哥带着无人机乘坐小艇上了远望号，把拍摄的视频给突击队员们放了一遍，画了详细的地图，大家商量着做成了计划。
远望号慢慢靠近在马尼拉湾入口处的卡维特（cavite）港，虎勇带人登陆拿下了菲利普堡（Fort San Felipe），堡内原本应该有三十名守军。常年的平安无事让他们麻痹大意，只有11个人在岗位上，对上有备而来的突击队员自然是不堪一击，只是语言不通，听不懂缴枪不杀，现学现卖的西班牙语也没人听得懂，所以守军基本都被杀死了，只活了两个混血儿。
卡维特港停靠了三条船，其中一条是明国船，两条英国船。没有惊动他们，远望号借助风帆慢慢靠向在锚地里抛锚的马尼拉大帆船。
大帆船的船艉挂了一盏油灯，远处看去比萤火虫亮不到那去。这条大帆船应该把货卸完了，吃水很浅，船帮比远望号高了3米。不过这完全难不倒虎勇带着的突击队员们，他们很快就爬上去放下了索梯，一个个爬了上去。
这条大帆船上的水手不少，有300多个，但是他们的战斗欲望不强，说实在话，就是在现代指望一个年薪百万的白领去玩命也不太现实。
大帆船上的水手和普通商船不一样，收入要高的多，还有带货的许可，年收入一般在几百鹰洋。所以在大概听懂了怪腔怪调的西班牙语劝降之后就纷纷放下了武器。
不过他们不投降大概率也是要死的，突击队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了，红巾军从起家时的训练就大量借鉴于戚家军的鸳鸯阵，讲究小组配合。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盾牌在前，长短兵器组合，当然在船舱等狭窄地方不会使用长枪和狼筅，但是手弩和戚刀也是有的。现在热武器使用的多，但是冷兵器训练也没有停，辅兵们还是以弩箭和肉搏为主。
遇到难以解决的地方，催泪弹就上了，这年代除了穿越者没人在打仗时带防毒面具的，在催泪弹的攻击下，除了死和投降也没有其他选项。
一仗下来，从大帆船上抓了125个俘虏，攻击方只有6个轻伤。大帆船上说是没有装货，但是也还有不少香料、朗姆酒。
这边打得如此热闹，也完全没有惊动马尼拉港的守军，毕竟还隔着一公里的距离，也没有开炮。
马尼拉港口的圣地亚哥（也有称作圣迭戈）城堡是西班牙人花了15年时间建筑而成，后来全部完成时是一座全部用火山岩筑成的宏伟城堡，但是在1647年这个时候还是木头和石块混合修建的。
圣地亚哥城堡的主体是一座圆形高台，上面有21门32磅重炮，可以封锁和覆盖整个马尼拉港和下方的马尼拉王城，当然命中率就比较感人。中央炮台四周是一系列月形堡和棱角堡，分别有15门24磅炮和19门18磅炮，52门6磅炮。所有的火炮都是青铜铸造，西班牙人这时候非常的财大气粗，而且菲律宾本身就盛产铜矿，不差铜。
圣地亚哥堡理论上应该驻军852人，但是现在只有627人，西班牙人倒是不太像大明那样吃空饷，但是待遇太差，病死逃亡频繁发生，所以人数不够。
圣地亚哥堡的驻军警惕性还是相当高的，各处通道口和要害处有玻璃油灯，最外围有燃烧木材的石头火笼，虽然在海风的吹袭下照明效果不咋地。岗哨和巡逻队也都没有睡觉，彻夜巡视着。
不过这些在虎勇带着的突击队员眼里就不够看，他们很快就采用搭人梯的办法从暗影处翻上了炮台，途中遇到的岗哨被用毒吹箭或者弩箭射杀。
最上层的兵房建筑里睡着300多人，突然遇袭连把小刀都少，只是语言不通很少投降，被杀了个尸横遍野。西班牙人把他们到过的地方都搞成了人种博物馆，各种混血杂交品种数不胜数。
在这个炮台上就有本地的他加禄人、巴邦牙人，从美洲来的印第安人、印加人，非洲黑人以及他们和西班牙人的混血。还有好多双重、三重混血，这些人大多只能听懂简单的西班牙语，所以对于荒腔走板的西班牙语劝降无动于衷也就不稀奇。
中央炮台杀死的人流出来的血太多，顺着排水沟流到了下层，让守军反应过来发出了警报。不过整个城堡的防御工事都是对外不对内，他们想对抗从中央炮台杀出来的突击队就注定十分被动。守军一个个冲过来被打倒，敢聚集到一起就是手榴弹砸过去，他们最犀利的武器火绳枪都没有点火，西班牙长矛和矛戟施展不开，不太多的西洋剑和军刀根本不是个。
突击队用缠着麻绳蘸油的木棒点燃丢出去充当照明，同时也有金属镁制作的照明弹，点燃了可以照明5秒。还有固定在盾牌正面的闪光弹和小型定向雷，上一层是手持后装线膛铳的猎兵掩护，守军很快就被屠戮一空，只抓了28个俘虏。
炮台上的守军比较顽固，给突击队造成了一定损失，两杆重型火绳枪被打响造成一死一重伤，盾牌和胸甲合在一起都没有能够扛住重型火绳枪的铅弹。两个小火药库被点燃，只是把点火的人给烧成了重伤，这年头的黑火药除非密闭起来，否则被点燃只会燃烧不会爆炸。
到后夜两点钟，城堡里的战斗基本结束，最下层有一个金库，里面是西班牙总督存放的金块金条和银币宝石。还有一个地牢，关了一百多人，有反抗的土着首领还有明国人和日本人、荷兰人、葡萄牙人、英国人。问明情况后除了日本人和英国人其他的囚犯都被释放。
突击队员们休息了一下，天亮后打出赤旗，用炮台上的重炮给下方的西班牙王城来了一轮。
港湾里的船企图逃跑，远望号直接把跑的最快的一条小船轰得四分五裂，其他的全部乖乖降帆停船。
大炮轰到第三轮的时候西班牙的两个神父打着白旗前来谈判，条件还挺嚣张，方老哥直接让人用20mm燃烧火箭弹给大教堂来了两轮。看到在石头屋顶上熊熊燃烧的烈火，西班牙人怂了，同意无条件投降。
城里的1547个西班牙人在总督孔查diego fajardo chacon的带领下列队交出了他们的武器，被关进城堡的地牢。
这时候的马尼拉城在黎牙实比的规划和建设下，西靠马尼拉湾、北临帕西格河（或作巴冷河）。城市中心有一座主广场（plaza de las Armas），城市布局为网格状。主广场周围是最重要的建筑，有最高法院、税务机构（Aduana）、总督府（1863年被毁）、市政厅（cabildo）、皇家财库（Real hacienda）、军械库、大教堂。总督府仿照西班牙殖民城市风格，两个庭院均设有凉廊。这里不仅住着总督及其家人，还住着部分官员以及负责总督安全的火绳枪手。马尼拉市内有大量的木制房屋，1583年大火后为石制建筑所取代。1645年的大地震摧毁了部分建筑，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复。
马尼拉的华人全部被西班牙人要求聚居在巴里安（parian，parián，意为“市场”;华侨俗称“涧内”，也作“八连”）区，不允许持有武器，还要负担高额赋税，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的话，他们将在5年后即1662年被再次杀光。
相邻的比农多区（binondo）则是基督徒华人的区域，他们的待遇比八连区的华人好很多，屠杀时杀的少一点。
对于日本人，马尼拉当局也将其局限在特定区域，即1585年建立的狄洛（dilao）区，由于日本人与中国人都进行丝绸贸易，故而也邻近华人区。
……
西班牙人的总督府和皇家财库存放了大量金银珠宝和丝绸、瓷器、香料、红木、铜块、锡块、稻米，慢慢的往船上装吧，远望号靠上了码头，挨着她的是西班牙大帆船。远望号上的蒸汽吊杆把成箱的宝物装船，速度比人力搬运自然高很多。
城里的大教堂里有大量的金银珠宝圣器，还有好多乌木、象牙、犀牛角、砗榘、贝壳的雕刻，全部打包。大教堂里还有荷兰人倒卖来的管风琴和彩色玻璃画，这个不好运就算了。
港口里有5条明国船、3条英国船、2条葡萄牙船、9条大小不等的西班牙船。
英国船收了他们1\/10的税，扣留船长和大副，其他船只象征性收了点费用，就随便他们干啥了。
西班牙船全部没收，留下3条状态最好的，清理消毒后留用，其他的现场拍卖，最后半卖半送的被明国广东海商买走3条，英国人2条，最后一条最小最差的没人要，直接拆了当柴火。
……
方老大方伯龙带着陈子龙、夏完淳去了八连区，和这里的族老、侨领还有西班牙人任命的甲必丹（kapitein，captain）见面，介绍了消灭西班牙人的情况，把大部分缴获的轻武器都送给了他们。
同时劝说他们离开马尼拉，因为东海集团现在没有占领马尼拉的计划（主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和足够的人力），西班牙人多半会卷土重来并且进行报复。但是这些人多半无动于衷，认为只要卖力干活，努力交税就不会被杀，被杀的人肯定是哪里没有做好。
罢了，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这种一心求死的人方老哥见到过太多。在清军围城之前死活不进城也不逃跑，告知清军要屠城还非要留下当顺民，只能由他们去了。陈子龙、夏完淳两位还不死心，留下劝说了三天，然而除了白费唾沫之外没有任何用处。面对这些油盐不进的人们，最后只能流着眼泪离开。
方老哥和虎勇带着军队去了隔壁的狄洛（dilao）区，把这里的日本精英和青壮武士全部解除武装抓走，反抗的直接杀。这些日本的切支丹在东南亚可没少干坏事，方老哥不太认同蒙雁塔和小武那种“不能为没犯过的错误而施加惩罚” 的观点，预先惩罚也没什么不对吧。
不过收拾日本人，小武倒是也没有提出异议，先抓走关起来再说。
5天后马尼拉的财物全部装船，食物饮水也补充完毕，该走了，华人只有156个愿意跟着走。其他的人还是认为被杀是因为做的不够好，只能随他们去了。
所有的西班牙人男性青壮全部带走，留下的老弱妇孺会不会被土着杀，谁知道呢，西班牙人对土着那么好，土着们肯定会报答他们的不是么。
船队路过科雷希多岛，随便把上面的十几个西班牙兵也逮走，慢慢劳改吧。
船队回到卡坦端内斯岛，休息几天。
十月二十八吕东堡主体三角形结构完成，下层高5米上层3.8米了望塔高28+6米。这里以后就是东海集团最南边的基地。
十月二十九留守观通兵3人辅兵6人军户3家土着奴隶8户22人，带走土奴356人牛26头。
十一月初三登陆棉兰老岛补充淡水食物释放奴隶36人， 珠珠开口叫妈。
十一月初九到望加锡采购香料铜镍矿补充淡水食物出售奴隶80人牛12头。
途中方老哥把几位天主教神父滚了船龙骨，这些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传教士可是毁灭了不少原始文明的，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的人不在少数，让他们早点去见上帝就挺好。这些家伙的头颅带去澳门，那里的天主教堂特别喜欢收集这个。几个英国船长大副被失足落水，这些海盗不被吊桅杆算是便宜他们。
几个小日本也不小心失足落水，早死早超生，留着只是浪费粮食。
十一月十四到巴达维亚出售香水彩染锦缎银镜奴隶180人， 采购香料白金锡矿宝石 留辅兵6人统调部2人海润3人土着奴隶6人建商馆。十一月十八到马六甲采购香料红木杂矿象牙犀牛角出售奴隶24人。 十一月二十四到占城采购玳瑁香料红木补充淡水食物。十一月二十六登陆西沙甘泉岛，补充淡水，刻石立碑。 腊月初一（公历1647.11.26）到澳门，珠珠开始说话，以银镜瓷器彩染锦缎药品香水换购香料宝石钴蓝锡矿，仁慈堂捐银800两带走孤女6人。 腊月初六回到台南。 腊月初九带紫薇乘远望号出航， 腊月十五回到东海所。
九月二十八
蒙胡小翠乘海狮号离淡水，十月初五到东海所。
东海所军校二期结业发证。
三期入学少年学员260人，老兵8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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