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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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痴师叔，师门有命，全力攻击你，不得不从，抱歉。”
重剑峰悟武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针对悟痴的结果，索性不再隐瞒， 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穿戴灵级宝甲么？”
重剑诀对武器要求并不高，铠甲提升效果明显。
悟痴只是想知道结果，这样好判断下手轻重。
“如果你说谎，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看出对方眼神躲闪，悟痴立刻警告起来。
“弟子穿戴灵器铠甲，不敢隐瞒。”
悟武也知道隐瞒无用，战斗一开始无所遁形。
“好，那我们就不要客气了。”
悟痴第一次主动攻击。
上一场战斗，悟痴消耗不低。
精气神耗费巨大，还算充足的就只剩下体力了。
“得罪了，师叔。”
虽然不齿师门所为，但是师命难违，悟武能做的就只有全力以赴。
战斗一触即发。
这次没有任何等级的压制，唯有身体素质的较量。
如果战斗之前悟武还有所畏惧，等级压制，可是现在悟武没有任何借口。
砰！
重剑无锋，大巧若拙。
这是重型战士基本的碰撞。
毫无美感，但是却是男人的较量。
砰！
每一次碰撞。
火星四射，硝烟滚滚
战斗毫无技巧，唯有力量致胜。
久战不下，观众也会审美疲劳。
可是阻止不了两个男人的激情碰撞。
砰砰砰！
长时间的战斗，让两个人都有些声嘶力竭。
两人 眼中的战火越来越强烈。
“力拔山河。”
“裂土分茅。”
两人的中间再次撞击在一起。
悟痴退后三步，悟武退后五步。
可谓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小伙子，基础不错，继续保持呀！”
悟痴喘着粗气，显然也有些力竭。
不过悟武看上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依靠武器装备和灵药加持的效果，并不能给予基础的提升。
悟武也没有想到，一个突破道境的道者竟然身体实力也如此强悍。
“是不是很惊讶，我不修炼道境，干嘛还坚持身体修行。”
七重天以后，基本上都对身体的修炼放缓了。
毕竟继续突破已经不能在身体上有所提高，继续修炼体术，没有意义了。
“我们炼体之人，就算是道境突破，也不能忘记根本。”
这是悟痴给与的教诲。
就不知道悟武能不能抓住。
“继续这样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使用最强招数吧！”
悟痴还有余力，可是接下来恐怕至少还有一场比赛，必须速战速决。
体力消耗严重，接下来恐怕不好应付。
“好。”
悟武一口答应。
因为悟武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就算悟痴不说，恐怕接下来悟武也会作弊了吧！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裂土分茅。”
悟痴眼神一变，战意凝然。
“好，那就看看我的力拔山河。”
悟武集中全力。
一瞬间精气神无限拔高。
这一刻，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擂台也变成了杀戮战场。
无数枯骨横尸遍野，铠甲肆意凌乱摆放。
“战！”
两人同时爆喝一声。
一剑神域。
大地裂开了，就为两人让出一条通道。
“怎么可能？”
悟武一惊，气势一弱。
“完了。”
再次蓄力已经晚了。
一击之下，悟武瞬间被击飞了出去。
不过悟武也笑了，原来这就是裂土分茅。
看着手中的残剑，身上的破甲，悟武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才是裂土分茅。”
悟武的只是招数，并没有灵魂。
“悟武晕倒，悟痴胜利。”
裁判快速宣读结果。
“差点累死我了，人老了，体力也跟不上了。
想当年，我奔赴北方魔兽战场。
那可是战斗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
不服老不行了。”
“接下来有请缥缈剑阁悟色挑战。”
“我挑战”
悟色犹豫了一下。
之前剑皇阁智凌挑战缥缈剑阁悟灵，这是缥缈剑阁的不满。
悟色很想挑战悟道，就算不敌，也要让他们看看剑阁气势。
可是师门有命，如果悟痴未败，继续挑战。
是为了尊严，为了突破，还是为了师门之命。
悟色很想抛开一切，随心而战。
但是悟色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选悟痴师兄。”
“好，我迎战。”
悟痴呵呵一笑。
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还没有能让悟痴胆怯的存在。
就算战死沙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得罪了，悟痴师兄。”
此刻就连四大皆空的悟色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次我穿戴了，疾步鞋，神风衣，凌霄剑，还有提升实力的虚灵丹。”
悟色也不隐瞒。
为了这次战斗的胜利，师门也是下了功夫。
“好，那就让我们好好一战。”
悟痴脸上没有愤怒，更没有惧义，更多的是兴奋。
“好，我会全力已赴。”
说完，悟色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就算是有些卑鄙无耻，但是为了给与悟痴尊重。
悟色不会保留实力。
“大好河山。”
悟痴大喝一声，中间插入脚下大地。
瞬间无数地刺拔地而起。
百余米擂台竟然出现了六十四根石锥。
高度三道五米，整齐摆列，富有规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虚空而来，无踪无际。
悟色的剑招凭空出现，撞击在悟痴身边。
但是都被悟痴挡了回去。
“无形无影，随风而逝。”
悟色的攻击虚无缥缈，无迹可寻。
也就悟痴强大的防御力可以防住这一切。
但是防久比失，没有人可以一直保持高度集中的状态的。
无数灵剑从虚空出现，被挡下的瞬间也消失不见。
没有任何痕迹，似乎一切都是梦境而已。
“无我无形，气动云涌。”
这次攻击不仅仅是灵剑，还有无数云雾缭绕，仙气飘飘。
“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
悟色的道意不错，已经抓到了道意衣角。
只是因为身不由主，道心受阻。
“你就差一步，如果你能随心随意，身由意动，就能突破自己，再进一步。”
悟痴是真心教导。
“灵境受法，包罗万象。”
悟色似乎没有听到，万千杀招没入云影。
“任尔逍遥，我自不动。”
悟痴身上多了一重岩土铠甲，挡住了所有攻击。
悟色的攻击在于诡异，但是威力不大。
对于悟痴这样的重甲乌龟，显然没有太好的办法。
“虚空之境，无色无相。”
随着悟色出击，脚下大地变成了虚无缥缈。
没有方向，没有五感，就连上下左右都失去了感觉。
“无色之境。”
悟痴也感到一惊。
这已经是道境之界，无色突破瓶颈了么？
“修罗万象，灵剑神域。”
这一刻，悟痴也不得不抱守灵台，道意之争。
五感回归，重回大地。
不过悟痴闭着眼睛，此刻五感就是摆设。
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都是虚幻的。
“好厉害的无色之境。”
悟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道境，竟然一次没有破除幻境。
“万物皆道，道法自然。”
随着道法比拼，悟痴也回复了正常。
不过悟色却没有恢复，依旧在道境之中。
悟痴没有破坏这难得的悟道机会。
就连裁判都忘记了该如何处理。
第一次遇到在比试之中突破，而对手还放任不管。
悟色没有倒下，悟痴没有攻击。
算不算战斗结束，裁判也不好判断。
“无我无色，空之道境。”
这一瞬间，悟色豁然开朗。
瓶颈一破，只要稳定下来，接着灵力突破。
接下来也就是绝大部分人，一辈子无法荣登的七重天境界。
“可否继续比试。”
裁判的声音想起。
“没有问题。”
“可以继续。”
“ 无色之境，虚空之境，无色无我，忘呼一切。
恭喜悟色师弟突破瓶颈。”
悟痴没有急着动手，因为惜才。
突破不易，如果着急动手，道意破碎，可惜至极。
此刻悟色闭着眼睛，忘情无我。
虚幻之境，再次袭来。
“灵剑神域，重若泰山。”
悟痴没有攻击意思，全力防御。
无色之境，重灵幻，轻攻击。
重剑神域，完美克制无色之境。
“停手，悟痴踏出擂台，悟色获胜。”
突然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立刻，两人都停止了攻击。
烟雾散去，视野清晰。
悟痴脚踩大地。
不过那一米高台已经消失不见。
半空中的悟色慢慢飘落大地。
裁判满脸不敢置信。
自己明明看清了悟痴跌落擂台的。
可是，现在悟痴还在原地，原本擂台的中心。
这如何是好。
“擂台消失，悟痴先落地，悟色胜利毫无疑问。”
看着冷清的现场，灵固子站了起来。
现在看清楚道理的只有内厅几个人。
悟色的虚幻之道，影响不了意志坚定的悟痴，但是却对裁判产生了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裁判在幻觉之中下了结果。
显然众人眼睛都是雪亮的。
并没有多少人附和。
“看他们自己吧！”
剑皇阁灵心子看着缥缈剑阁灵庆子，若有所思的说着。
“悟色师弟，你看如何？”
对于胜负，悟痴并没有太多关注。
此刻悟色还在神人交战之态。
看悟痴的意思，如果自己说一句我胜了，对方也不会反驳。
可是内心也有一道声音，绝不能这样做。
“一切依悟色师弟一句话。”
悟痴脸色淡然。
真实情况，也只有悟痴知道。
如果没有裁判判决，悟痴还能继续坚持。
可是现在悟痴已经无力再战。
悟色犹豫不决，看向内厅长老。
“你可要好好做个表样，不然人家可能狠你一辈子。”
灵心子淡然自若的看了一眼灵庆子。
其中的道道也就只有几个突破七重天的高手才知道。
此刻悟色处于七重天不稳定阶段，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坚定的信念。
如果违背心意，道心不固，悟色很大可能回归原地。
想要下一次突破，那难如登天。
“突破机缘难得，可是并不是没有。
可是挑战赛机会，这是首例，这是荣誉，要门派大利，舍小益，还有”
“闭嘴。”
灵心子立刻呵斥一句。
知道轻重的灵固子立刻闭嘴。
不过重点已经说出来了。
至于道心破碎，无法突破，这又不是自己门派的，与其何干。
“依裁判之言。”
灵庆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