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导演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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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后面就简单多了。”华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才有工夫说话。
“就是还有几个角色比较难搞。”剩的都是些小角色，有条件的人不一定愿意，愿意来的条件不够他又不想将就。
他们邻座是两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一进门就从化妆品开始聊，现在已经聊到了最近很火爆的一部电影。
“快看！那儿有个小帅哥！”其中一个女生突然叫了一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娱乐圈的人，对帅哥美女这几个词总是会下意识关注。
两人扭头看去，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少年，手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
似是怀里的小妹妹说了什么话，少年低头去抵她的额头。
眉目俊秀如画笔勾勒，神色温柔似神佛低语。
“华导，你有没有觉得……”钱唐转头看向华山。
华山抹了把嘴：“是挺像。”
“我去看看。”说完丢下他就夺门而出。
钱唐抬起的手只得无奈收回，自己去结账去了。
另一边，燕拂晓抱着小福宝站在路边等红绿灯。
眼看最后一个红色数字消失，他正要随着人流过马路，却被人拽住了胳膊。
燕拂晓疑惑地回身看过去，对上了一张清秀的脸。
就是头上的卷毛实在抢镜。
“你好，有事吗？”他问。
闵芙芙同样疑惑地朝这边歪了下脑袋。
好不容易追过来的华山，猝不及防就感受到了晃眼的双倍美颜暴击。
“你好你好！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导演，正准备拍摄一部电视剧。我觉得你的脸跟我剧中一个角色非常对味，简直就是角色走进现实，请问你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一口气噼里啪啦说完，华山眼睛一眨不眨期待地看着燕拂晓。
燕拂晓转身就想走。
这怕不是个骗子！
「现在的骗子都流行说自己是导演吗？」
燕拂晓跟小明吐槽。
「你等等！」小明却没有附和他。
「怎么？」燕拂晓顿住。
「你先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小明说。
燕拂晓收回自己准备离开的脚步：“请问您是？”
华山不知道刚刚自己已经被贴上了骗子的标签，他只知道他看中的少年本来都要走了，却在他打算出口挽留的时候又转了回来。
看来他这张脸还是有一定的亲和度的。
“我叫华山。”华山挺胸抬头，“虽然你现在可能还没听说过我，但未来我的名字一定会响彻世界！”
「这是哪来的中二少年？你确定他不是骗子？」燕拂晓对小明的眼光保持怀疑。
「他还真不是！」小明却很严肃。
「华山，毕业于京市影视学院，是名导江潭的关门弟子，处女作就斩获最佳新人导演奖，之后一路从青年组杀到老年组，少有败绩。」
「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只是没想到他年轻时竟然是这样的！」
这不妥妥一中二青年嘛！
燕拂晓来了点兴趣。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华山哪知道人连他未来什么发展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现在只想拼尽全力留下这匹黑马，而他自己就是那个伯乐。
“哦！我有证明！”他迫不及待翻找着身上灰扑扑的挎包，从里面掏出证件给燕拂晓看。
燕拂晓大略看了两眼：“你说的角色是什么？”
“要不咱过去坐会儿，喝口茶，边喝边聊？”华山指着旁边的咖啡厅说。
燕拂晓看了一眼怀里不吭声的闵芙芙，小福宝朝他眨了下眼睛。
“可以。”
几人在咖啡厅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华山自己要了咖啡，顺带给小姑娘要了杯牛奶。燕拂晓点了杯茶，后来的钱唐自己又点了杯拿铁。
“这也是我们剧组的成员。”华山向燕拂晓介绍道。
“你好。”两人打了招呼。
华山进入正题。
“我们拍的是仙侠剧，这个角色是一个佛宗弟子，算是男五……”
仙侠剧，是电视剧里面经久不息的一类题材。它曾在几十年前达到顶峰，也在那之后迅速衰败，一落千丈。
最早的时候，他们用着低级而廉价的特效，用着满是塑料感的服装也能够拍出一部优秀的仙侠剧，但那时候观众们嫌弃没有仙气。
后来，众多仙侠剧争相涌现，特效越来越逼真，造景越来越唯美。但从某一部“仙气满满”的惊世之作后，仙侠剧就陷入一种“披麻戴孝”的怪圈，但逢仙侠必有情劫，必然要经历一世又一世。于是观众们开始吐槽造型千篇一律、剧情单一乏味。
由此，仙侠剧的市场一跌再跌，却依然有无数的导演和投资人一心在这上面死磕，只是都没能激起多大的水花。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这么多年以来，一旦有哪家要拍仙侠剧，就必然少不了人在下面唱衰。
老实说，听到华山要拍仙侠剧的时候，燕拂晓是不太看好的。
但想到小明对他的高度评价，他又不得不产生一些期待。
华山口中的这部剧，剧名叫《着锦》，讲述的是一个凡人少年偶得仙缘，而后一路披荆斩棘、扶摇直上的故事。
简而言之，传统修仙流，老掉牙的内容，没什么看点。
但燕拂晓没有急着下定论。
他相信，一个注定会发光的人，即使是在他微末之时，身上也必然会有闪光点存在。
果然，在之后的交流中，燕拂晓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着锦》虽然是仙侠剧，华山对它的定位却在“侠”字上。
作为这部剧的核心，剧中的男主既不是豪族出身，也不是逆袭流里的乞丐混混之类，而是一个家庭幸福的普通百姓。
少年主角有一颗当侠士的心，从小就喜欢行侠仗义。有时候是救下一只落水的小猫，有时候是帮忙把掉下来的鸟窝放回枝头，有时候是保护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儿。
他并非大义之辈，却有一身小侠风范。
剧情的转折点，出现男主十六岁的时候。
与传统动不动就灭门的复仇路线不同，男主的改变源于他父母给他定下的亲事。
家里给他找的是邻镇的姑娘，相貌出挑，行事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