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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见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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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明悦溶出现后,想到这他低头笑了一下,才想起来桂卿还在屋里:“再过一年你就能去投胎,又何必执着要进我苑里?”

桂卿也只是摇头,深知自己上比不了少夫人明艳大方,下比不过秋喜那样心软娇憨,只是稳重老实才被夫人挑中,她认定了半辈子的事突兀的叫她放弃如何能甘愿?

“你只需安心本分的办差事,将来若是看上府里的家丁小厮我也能为你做主将你发嫁了,只是你现今心中所想绝无可能,你自己回去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来伺候。”

段青山揉着眉心,简直就要把闹心二字写在脸上了,桂卿哭哭啼啼地起身出了主屋,也没好意思回自己屋,往之前夫人在时住的院子去了。

段青山见人走了才呼出一口气,刚刚也不知怎么了,移形时恍惚觉得自己被水浸湿,身上压着巨大的水压导致自己头晕目眩,这才让桂卿有了可乘之机;好在自己醒来得及时,否则让明悦溶知道不得闹翻天?

想起跟她去买衣服和吃饭的时候明悦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每次只要有人献殷勤就会不动声色地隔开他们;又或者是因为桂卿她们替她梳洗联想到自己平日的起居,对自己的占有欲不是一点两点,由此也引出今日之事。

不过早早戳破也好,兴许她早就看出来桂卿的心思才对他说不许用人在跟前伺候,段青山被自己这种毫无根据的联想取悦到,躺下翻看着明悦溶的微信动态,没多久就睡着了。

桂卿出了南苑,在空荡荡的主屋里哭了个干脆,直把自己这些年的不甘委屈都通通哭出来。

她知道段青山说的都对,就算自己成功也无法上位成为姨娘,反倒会适得其反让自己无地自容,可是当时就是猪油蒙了心想搏一把……她在府里无目地的逛着,瞧着和往日截然不同景象思考着。

走到接近外院边上才听到有人压低声音的悉悉索索的聊天声,桂卿打心底疑惑,府里头醒过来的“人”早都被她安排住到内院北角去了,这些原本靠近外院的下人房早就没人住了……不对,还有一个被关着的乌景。

越走近那排矮屋子越能听清晰,但是也只能听清楚乌景在说话,说的多也是少爷早年的喜好;桂卿猛然地将门推开,里头却没见除了乌景以外的其他人,她站在门边往里头瞧,乌景被人打断也不恼,除了开门那一刻的惊慌以外就恢复了那股段府下人们都很熟悉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风把我们桂卿姨娘往我这小破屋里吹过来了?”乌景大剌剌的摊在椅子上,全然不见之前被关起来的那股疯癫样子,现处这间小屋也像是被人仔仔细细地打扫过了。配着他现在这副样子倒是让桂卿梦回当年,也是嘴里不饶人的怼他:“乌景小哥都能住这破屋,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现在我统管全府,有什么地方我去不得?”

乌景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没拆穿她的嘴硬,倒是扬扬头让人坐下:“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刚刚你在和谁说话?”桂卿坐下后又开始打量那些她在门口瞧不到的地方,这屋子是以前黄朔住着的,说小不小,但是也就是比一般的下人屋子大些多些摆设,没什么藏人的地方。

乌景随着她的眼神也扫过去,瞧着她的脸色没了怀疑才懒洋洋地应声,“你们把老子单独关在这能跟谁说话,自言自语解闷罢了。”

自言自语?桂卿笑了,站起身在他身边转悠:“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少爷这般忠心耿耿?连自言自语都在念着少爷的起居饮食?”更别说这些往日都是自己和秋喜来准备的,乌景刚刚念叨的好几样都错了。

乌景听着她的笑突然暴怒,拿着手边的茶杯朝她砸过去:“用不着你来笑话我,滚!”对于这人喜怒无常的性子桂卿早就习惯,施施然的避开茶杯站起身:“也是,可惜你现在连滚出这个院子也做不到,我就不在这儿陪您唠了。”

这一排矮屋她早就求徐道长设下专门针对乌景的法阵,旁人能进能出唯他一个被困住,甚至还会在他试图逃出来时祭出业火灼烧他,这就是他乌景需要承受的代价。

这回轮到桂卿心情好了,哼着歌儿就回了南苑的下人屋,秋喜还被她哼歌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起身看她:“桂卿姐姐,什么好事儿让你乐到半夜啊?”“没什么事,快些睡吧。”她哄着人赶紧睡下,可不能让今晚的事儿多让一个人知道。

那头的乌景在桂卿走后还顿了一会,才又开始絮絮叨叨开始讲段青山小时候的事情,不过这回不是单他一个人的声儿了,有一个像是变声期小孩的声音在闷闷的附和着。

次日明悦溶被陈钧叫醒,出了房间就在餐厅看见了徐秋恒,她侧过头去看挂在墙上的钟:8:00。是不是太早了点?她随着陈钧坐到餐桌边,沉默着咬了一口覃姨做的蘑菇包,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你们怎么不吃?”

陈钧就坐在她旁边,听她一说也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我吃着呢姐姐。”一副吃个饭也要邀功请赏的模样。

倒是徐秋恒不大自在,没想到这一家人起来得这样晚,换做在祁砾山徐渊已经起来做了半小时早课了。

他在餐桌前坐如针毡,还好明悦溶没让他多尴尬,看陈戴军他们没开口的心思便想先开口打破僵局,将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才问他:“徐道长,您是有什么进展了?”

“就是你身上的扳指,段家村那位道行深厚,你带着他的东西难免会有东西找上门,怀璧其罪嘛。”

徐秋恒掩饰性地低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个隐藏气息的法术。”明悦溶闻言一挑眉,拿纸擦拭干净自己的手后去摸坠在心口的扳指:“会对扳指的主人有伤害吗?”

“绝对没有。”徐秋恒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连忙答应后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段家村的事情也是我办的,总不会一下得罪两头。”

明悦溶往脖后摸了半天也没能解开那条红绳的系口,站在一旁的覃姨见状上前替她解开,取下后放到她的手心里,握着微凉的玉扳指明悦溶问他:“给你做法要多久时间?”

“一天。”徐秋恒报了个很正常的时间,但她还是犹豫了,一旁的萧宙看清她脸上的犹豫在桌下踢了踢她,“我可以去您的道观借宿一晚吗?”

现在的明悦溶离开不了这枚扳指,不是已经习惯有这枚扳指的存在,是心理上没法接受没有段青山存在的事实。

哪怕只是一枚扳指也能让她在没有段青山在身边的时候安心下来,徐秋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几秒后才答应她,“当然,祁砾山地方大得很,你要是乐意住我让人给你收拾房间。”

这还用收拾?一般的道观不是都有给香客暂住的厢房吗?明悦溶没问出来,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早餐又去房间里拿出来一个小背包,一副随时就可以跟他回去的样子,徐秋恒忍俊不禁,起身和陈家夫妇告辞后就带着人出去了。

明悦溶亦步亦趋,跟着他上了车,徐秋恒给在七里山的自家夫人发了“媳妇”要上门的消息,又给徐渊发了句赶紧去梳洗打扮后又去和她攀谈:“希望你不要嫌弃祁砾山偏远,还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

她点点头,深知徐秋恒这句话不过是客套话而已;祁砾山是名山,又有他们徐氏一族的道观作为吸客利器,就算是偏远也不会过于乡村化。

看出来这人还在消食儿不是很想理人的状态徐秋恒也没多说,一脚油门就出了陈戴军家小区,一路上后头的明悦溶一声不吭,活像是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徐秋恒甚至开始想自家儿子见到明悦溶的场面会是什么样子。

这里慢慢悠悠,祁砾山那头正被徐渊搞得鸡飞狗跳,结束早课后看见自家老爹发来的消息还一头雾水,心想今天也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大日子,没必要特地梳洗打扮吧?

正想着就溜达着往自己住的院子去,半路上就被难得风风火火的老妈截住,“妈,您做什么啊?”他被扯着往前走,杜艳拉着徐渊不答他,直到进了徐渊的院子才开始打量他。

徐渊被她看得心虚,又脑子飞快的回想自己这几天干了什么好事值得她这样生气,杜艳看他一身道袍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是这副打扮,你爸没跟你说吗?”她自己在衣柜里挑了又挑,好不容易把自己捯饬好出去叫人来收拾厢房;没想到看见徐渊还是那副老牛鼻子的打扮顿时冒了一肚子气。

“说了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这样郑重?”徐渊看着面前的人一身小礼裙有些疑惑,但还是拖着脚步坐到一边。

杜艳看着他那样子更气:“你媳妇来不慎重?现在不是你哭着喊着要见媳妇的时候了?”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杜艳“妈,你刚刚说什么?”杜艳无奈把手机抛给他“你自己看。”屏幕上徐秋恒发出的“我带儿媳妇回山,你带着人将观里打扫一遍。”清晰的落入眼帘,徐渊慢慢地张开嘴,“老妈我爱你!么么!”他狠狠的亲了几口杜艳,转身开始往衣柜方向去,开始翻找符合自己见“媳妇”场景的衣物。

杜艳捂着脸看着自己打鸡血的儿子无奈摇头,也坐下来等着为他出谋划策,面前的衣服逐渐开始堆成堆,徐渊一件一件地挑剔着:“这件太老气、这件太骚气……这件太正式……老妈~”

他回头看着气定神闲正在喝茶的杜艳撒娇:“您帮我看看嘛~”在一堆衣服里挑出一套符合他年纪又干爽整洁的运动套装:“别太夸张了,这套就很合适。”她也站起身准备回去换掉自己这身礼裙。

徐渊没留她,乐呵呵地往浴室去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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