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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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人，呼啦啦的涌进季凉川的宿舍，喊老季，可以走了么，说实话，孟一凡有些嫉妒，见季凉川的人缘这么好，心里有些不茬，暗想自己要是人缘这么好就好了。
当时季凉川在食堂和那几个妹子在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有人过来跟打招呼。
孟一凡就想着，要是自己人缘也这么好，自己和妹子吃饭，然后好多人时不时的跟自己打招呼，自己该多有面子。
那帮子进来后，宿舍就显得很拥挤，还有人在那大声的嚷嚷说老季，你不够意思啊，有妹子也不给哥几个介绍介绍，让哥几个也脱个单。
季凉川笑着说哪能呢！那是他表妹，不是其他妹子，那群畜生说不信，说你老季真不够意思，走走走，大排档喝酒，今天灌不醉你我们哥几个就不回了。
季凉川没理，说走走走，去大排档。
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在路上嘻嘻哈哈的，人多了，壮胆，在路上还能看见好多穿着清凉的妹子，这群畜生在那里贱兮兮的嘿嘿怪笑，还有几个人在那里怪叫。
孟一凡偷摸着来到季凉川身边，说老季，那几个真是你表妹。
季凉川说：“那不然呢！全是我女朋友，我有两个女朋友？”
“我又不是渣男！”
孟一凡嘀咕着说谁知道呢！
季凉川说什么，孟一凡给季凉川一个笑脸说没什么。
然后跟谭春去讨论路上的女大学生，孟一凡说这些女大学生穿着就是清凉，看着就是过瘾。
谭春也压低声音，一副贱贱的模样：“是啊！孟一凡你看那个，我去，小吊带，短裤，我靠，看起来好骚啊！”
孟一凡看去，说真的，跟没穿似的。
夏季本来就热，加上刚开学，搬行李，搬被褥，铺床单，一天下来能出一身的汗。
男孩子还罢了，女孩子就受不了，就要去洗澡，澡堂女生洗澡间就那几个位置，完全不够用，下午落日了，没了烈阳，风依旧燥热，这些女孩子就开始排队。
去大排档就得经过澡堂门口，一帮子大老爷们从这群女生身边经过，一个个的都正经了起来，目不斜视的，看的季凉川好笑，孟一凡刚刚讨论完，打算闭嘴，等过了这儿再说。
严志林凑了上来，本来东北的嗓门就大，说孟一凡说的真有道理，那群女孩子就是骚，露着大长腿，小蛮腰。
孟一凡急忙四处瞅瞅，见那些排队的女孩子看过来，尴尬极了，低声骂道：“艹，你踏马能不能声音小点。”
严志林也发现这些女孩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
季凉川早早地就离这几个瓜皮远些，从这条路过去，一直都被女孩子行注目礼。
一帮子大老爷们过了澡堂位置，回过头说你们仨是不是没脑子，踏马的在女孩子面前说女孩子骚，他们要是大学期间找不到女朋友，你们仨就给我等着。
孟一凡可不干，瞪着那个人说你找不到女朋友是你没本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几人吵吵嚷嚷的到了大排档，季凉川还有些怀念，好久没来这里了，上辈子就是在这里借酒消愁，跟一帮子社会人士摇骰子，打扑克的。
林冉冉是从来不来这里，嫌这里太低级，说这里又脏又差，不干净。
季凉川倒是不觉得，只是觉得这里烤肉很好吃，每次抑郁的时候必来，点几个串，再来几瓶啤酒就是一次消愁。
久而久之的，跟老板就熟悉了，老板很忙，女生虽然不愿意来，但男的多啊。
学校附近没啥吃的，就这么一个大排档，同学聚会，宿舍聚餐，包括那些社会人士，都在这里吃饭，一到晚上划拳的摇色子的好不热闹。
后来跟老板熟悉了，老板也不管季凉川了。
说肉在那里自己烤，季凉川就自己烤，还跟老板学了一手。
在老板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季凉川给打打下手，自己烤一烤给那些人送过去，老板也不愿意收季凉川的钱。
季凉川就等老板收摊，帮忙收这些桌椅。
两人收拾完了，两箱啤酒喝到天亮，跟季凉川讲了很多。
老板还劝季凉川该松手了，季凉川放不下说狗屁，她是自己的白月光，她就是年轻不懂事，玩一玩，最后结婚的还得是自己。
老板叹气说你这是何苦，人家当你是舔狗，你还硬往上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下蛊了。
季凉川放出他的豪言壮志，说狗屁舔狗，说的都是狗屁，什么狗屁“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我偏偏要“心若有所向往 何惧道阻且长”。 她，永远无人能替。
老板经常跟季凉川挣个脸红脖子粗，没说过季凉川，说你这娃没救了。
现在看来，老板是对的。
季凉川再次来到了这个大排档，眼神复杂，众人吵吵闹闹的，这个大排档人还挺多，老板忙疯了，在那又是烧烤的，又是记账的，又是拿饮料的，忙得不可开交。
上辈子跟老板讨论过，说为啥不雇个人。
老板说你不懂中年人的心酸，房贷欠着，车贷欠着，娃上学要钱，媳妇的化妆品、面膜、柴米油盐、上面二位的抚养，加上媳妇那边的婆家。
按道理来讲，媳妇那边的婆家不归他管。
可媳妇有个哥哥，出车祸没了，就没人赡养了，他咬咬牙，还能帮衬一下。
雇几个服务员，一天100，一个月就是3000，两个服务员就是6000，自己一个月省下6000干啥不好。
说他不是不知道要雇人，自己是雇佣不起啊，太辛酸了，记得当时老板说起这个的时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季凉川沉默，闷头和老板喝酒。
一晚上过去后，季凉川依旧是舔林冉冉，老板第二天晚上依旧忙的不可开交，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有忙完了，两个年龄相差20多岁的男人，在深夜互相舔舐着伤口。
老板看到了这一帮子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烤肉，再看看四周，喊道你们自己找位置坐，要什么你们先看菜单，等会来统计。
孟一凡找了找，没有位置，在那抱怨说老板态度真差，来客了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季凉川说别逼逼了，跟我来拿桌子跟椅子。
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些折叠桌子跟塑料凳子，摊开，一张桌子能坐四五个人，做了满满四桌。
谭春好奇的问老季你是不是常来，很熟悉的样子，季凉川说算是吧！
老板在那边烤肉，看着季凉川带着几个人摊开折叠桌椅，呼啦啦的坐下，有些疑惑他是怎么知道折叠椅子在那里的，也没多想，肉快要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