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界第二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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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长生天尊与通天道祖同时陷入了沉默，此时已然无声胜有声。
“没错！是爹爹！爹爹马上下来救你！”
李雨欣熟悉而亲切的呼喊令李强战胜了恐惧，他立刻开始快速计算如何进入这条深渊巨口！那一排排比鱼鳞还密集的灵剑之间，似乎的确有着某一道类似于泉眼般的狭小空间可以穿越至底部！
“不！李强，你千万别下来！现在一定要听我的话！”
三年未见的妻子急促的声音也从里面传来，李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林雨田轻易不会直呼他的名字，证明其中必有隐情，李强立刻顿住了身形。但还没等高兴的和娘子说句话，便听林雨田的声音继续响起。
“雨欣不要分心！只剩下最后不到四个时辰，你必须全身心的去领悟这道剑意！”
“可是……母亲，我真的悟不透，这道剑意实在太深奥了！这两位叔叔一年以来连一个字也不肯说，就算有您在旁边辅助，我也深感才思枯竭。若无您的支持与鼓励，我怕是早就走火入魔了。”
林雨田心中一叹，这才有空对李强传音，然而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便让李强汗毛一竖。
“这两个人方才是不是在让你下来？千万别信他们鬼话，你只要下来也一样会被定住！”
李强闻言出了一身冷汗，刚才他的确差点头脑发热直接跳下去了，还好被林雨田及时制止。随后心中一阵暗骂，通天道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方才一开口就想骗他下去，原来是想把他拖下水。
而后通过林雨田简短的讲述，李强终于大概了解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一年前林雨田听闻通天剑冢出现了巨大变故，两大无上教主进去一个多月都没出来，于是刚刚结束试炼的母女二人决定去看看热闹。虽然当时已经有些着急的通天教正在到处抓炮灰，但二人却并没有遇到，因为她们是从人烟较少的峡谷西端进入的剑冢外围。
说来也奇怪，明明两边入口遭遇的地形相同，但母女二人却很顺利的抵达了金水河，然后她们便发现金水河的情况有些特殊，那些波浪全部被定格在了四五米的高度，这样的幅度别说藏人，藏头牛都绰绰有余。
当时在场的起码有近两千名修士，其中包括大批通天教众，皆被这幅画面震撼到了，因为这种异况可遇不可求，也许几千年来才出现这第一次！而后所有人都发了疯一样朝着金水河冲了过去，最后起码有五分之一的人活着抵达彼岸，成功到达了剑冢的核心区域。对比从东面进入的李强，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量，林雨田母女二人便也在其中。
正当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时，恐怖和死亡也在悄然降临。
坦言说，做足准备的两大无上教主联手，绝对有很大机会压制住其中一把魔剑，并成功带出此地。但二人却远远低估了核心区域近百万把灵剑，同时发威的破坏力有何等的超乎想象。特别是其中一百把金仙境的通天灵剑，给予两位无上教主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这一整个月时间两人都在不断的与这些灵剑进行着周旋和拉锯战，直到这群所谓“幸运儿”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通天道祖与长生天尊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制定出应对的策略，他们先是将一部分通天灵剑引去岸边，再合力把其中一把金仙境通天灵剑彻底镇压，然后交给一位值得信任的弟子带离此地。
平衡一旦打破，两大无上教主便成功再次占据了上风，而代价则是这群幸运儿全部被剑气绞成了碎片，但其中并不包括林雨田母女二人。
她们在到达彼岸的一瞬间，林雨田就立刻意识到将要大难临头，于是赶忙使用家传的御剑通灵术混入了灵剑之中，居然真的没有被察觉出来！而后为了规避两大教主和三大魔剑交战的余波，母女二人便选择躲进了火炉之中。
这座火炉里里外外早已被两大教主亲自探查了不下千次，按理来说绝对不可能会有遗漏之处。而就在躲藏其中的这段百无聊赖的时间里，李雨欣在其中一口炉灶内的一堆灰烬之中，发现了一块被烧至通红，但早已冷却几千年的“瓦片”。
在李雨欣触碰到瓦片的刹那间，正在缠斗的四大魔剑同时产生了感应，甚至连那把早已与通天道祖融为一体的魔剑，也不受控制的朝着火炉里面冲了过来。
通天道祖和长生天尊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几乎与四大魔剑同时出现在火炉的内部，剩下的上百万灵剑也紧随其后，牵一发而动全身！
当时的情况几乎是复杂到了极点！
那三把剑冢内的魔剑，其中两把继续攻击通天道祖与长生天尊，而另一把的攻击对象却变成了李雨欣！
李雨欣在灰烬中得到的瓦片，正是传说中连是否存在都是未知数的，四大魔剑阵图！
然而魔剑经过几千年的怨气积累，已经极度憎恶生灵，宁愿摧毁阵图也不愿意被人驱使，所以它们只想杀了李雨欣！
灵宝天尊在锻造出诛仙四剑之后，似乎也对另外四把只有丝毫之差的仙剑有所惋惜，于是特意为它们量身打造了一张阵图，然后丢在灰烬中等待有缘人。
结果可能连灵宝天尊那样的存在，恐怕都没有想到，这一等，便是悠悠五千多年。等到沧海桑田，希望变成了绝望，仙剑变成了魔剑……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然而天尊毕竟是天尊，或许是冥冥之中有所感应，为了避免因为阵图造成太多的杀戮，反复被人争夺，因此他老人家居然将这张阵图设置为一次性的，这或许便是为什么阵图的外形是一块不起眼，不经摔的瓦片了。
而一次性的阵图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这就说到重点了，也是为什么两大无上教主被困一年的精髓所在。
只要有人捡到这块瓦片，并且四大魔剑就在附近，便会触发灵宝天尊设下的时空陷阱，以阵图为中心释放出如同液光水一般可流动的凝固气机，把一切事物都定格在一瞬间，这些气机的持续时间为一年，可以确保没有后来者进行干预。
而后，中奖的那一位真正的幸运儿，则正是需要在这一年的时间内，领悟阵图内有关于空间奥义的通天剑意。
绝的来了。
一年之内如果这位幸运儿奇迹般的领悟了其中的空间奥义，那么恭喜，此人等同于继承了灵宝天尊的剑道衣钵，以后可以称之为三界第二杀伐，将来纵横三界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更绝的来了。
倘若幸运中的不幸是，一年之内没悟出来怎么办呢？哎。要不说是截教教主，主打的就是一个有教无类，突出一个护犊子，在最后关头灵宝天尊还会降下法身亲自传道。甚至如果这样都还悟不出来，万一阵图真的没了的话，幸运者还有四把仅次于诛仙四剑的仙剑。
它们要是能全部同意追随幸运者，还是有很大机会的。只不过到了这一步就已经不是人去选仙剑，而是仙剑选人了，便也意味着这可能比领悟阵图中的剑意难度更大。
因为仙剑择主首要的条件便是一个人的资质和悟性，平庸之人没有资格得到仙剑，没那种命，也没那种运。
但如果具有某种高尚的品德那肯定就属于加分项，就算资质稍微差点也很可能得到仙剑的点拨和认同……
而这一切的一切是建立在它们还是仙剑的基础上。
可它们现在是魔剑。
不仅不会帮助李雨欣，甚至恨不得直接让她神形俱灭！
至于两大教主当知晓了其中的玄机后，更是选择一言不发。他们自然是宁愿阵图压根从来没出现过，也不想让阵图被某个人得到，就算有人得到，也不可能帮助对方领悟其中的剑意。
二人现在只想时间快点结束，然后阵图消失，他们继续去镇压其中一把魔剑。如果实在无法成功也只能暂时先算了，毕竟此次出现了阵图这种意外，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之前的准备也就变得没有那么的充足，回去从长计议才是上上之选。否则二人再不现身，那么他们亲自建立的无上大教很可能都要出乱子了。
在得知了这一切之后，李强差点欣喜若狂，立刻迫不及待的询问李雨欣领悟情况如何，但却只得到了对方垂头丧气，又有些悲愤交加的三个字。
“我……不行！”
林雨田也很无奈，虽然她的修为要比元婴中期的李雨欣高一个大境界，但论资质和悟性也许还不如对方。仅次于诛仙四剑的三界第二杀伐，这种级别的东西，或许本就不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可以接触到的事物。
其次最重要的是悟性这种东西，也并非光靠天赋高就行的，更需要时光的积累，岁月的沉淀，那是一种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般的心生寂寥。所谓十年枯禅不如一朝顿悟，没有厚积薄发的底蕴，再天纵奇才的人物也不可能灵光一闪，凭空去想象一种意境。
李强也很清楚，继续强迫孩子去办一件远超能力之外的事情，是很不现实的，因为换位思考，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做到。最后这一对望子成龙的夫妻只得进行快速的内部交流，仔细分析现在的情况和处境，但说了半天之后，林雨田的一句话就把李强给噎住了。
“你会剑法吗？”
“……我不会，最多算是会点‘枪法’。但这种东西不是主要靠雨欣自身吗？”
“她的资质没问题，只是缺乏一些灵感和指导。需要有个人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告诉她该怎样去理解这道剑意。”
“干脆点，你直接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去找一位会剑法的人来，最好是剑道宗师级别的大乘期强者。不，兴许炼虚期的也行，总之得有个人来点化一下，咱们的孩子才能开窍。”
李强有点郁闷了，这时候上哪去抓一个大乘期的剑道宗师？难道要从金水河重新游回铜坨山岭？但这似乎又是眼下唯一的办法。李强暗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幅身子骨还能不能挺得住，但还是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我这就去，等我回来。”
“嗯……相公！”
刚转身的李强忽然又被林雨田叫住。
“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实在找不到，万万不可丢掉了性命。我宁愿咱们的孩子平淡一生，也不想让她失去父亲，雨欣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李强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身直接从数万米的火炉上跳了下去，而后一抬头，他便看见了那个混元境老者，还在对着那几道剑痕打坐。他心中微动，随口问道。
“喂，老头，你会剑法吗？”
见老头半天不回应，李强走上去就想推他，此人这才不耐烦的传音道。
“老夫要不会剑法，搁这剑痕前打瞌睡呢？你小子净说些废话。”
李强眉头一紧，有些感到怀疑，因为这老头的剑法在他看来实在有点稀松平常。但既然有现成的‘熟人’，并且好歹也是混元境的老修士，剑道方面的成就应该勉强够得上炼虚期吧？
“哦……这样啊，那我送你一位剑资非凡的徒弟收不收？”
“不收，不感兴趣。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快走，没事别来烦老夫。没看老夫这正忙着呢嘛，待会儿要是剑痕消失了，可别怪老夫讹你。”
“嘿！老东西，给你脸了是吧？今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李强气笑了，撸起袖子就把混元老道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迅速朝着火炉上飞去。原本还打算拼死反抗的混元老道落地后，当目睹了火炉之中的情况，顿时深吸了一口凉气，叹为观止道。
“这就是困住两大教主的地方吗？也就不奇怪了……”
下方的林雨田没想到李强这么快就把人带了回来，急忙恭敬道。
“请问阁下是？”
在李强的眼神胁迫下，混元老道翻了个白眼，轻咳一声，做出一副世外高人，道貌岸然的模样，声音都带上了回音，摸着白须悠然道。
“贫道乃万剑神宗太上宗主，林家老祖，林听松是也。”
李强突然沉默了下来，下面的林雨田也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一道沉闷的声音从火炉中传来。通天道祖似乎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终于忍不住出言干扰。
“后辈，奉劝你一句，如果胆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妄自传法，万剑神宗日后的存在与否，很可能便在你的一念之间。”
没有人回答，因为此时林雨田和李强的脑电波已经快爆炸了。在不断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能在这种地方‘遇到’林听松之后，林雨田暗中第一时间与此人取得了联系。
“曾祖爷爷，我是您的曾孙儿，林雨田呀。”
“嗯，我的曾孙儿？倒是也姓林，雨田？有点耳熟……等等，你的爷爷是谁？”
“万剑神宗林氏一族当今族长，林震。”
方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林听松，在一番核对后，突然猛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李强拽着，他就差点直接一头扎进火炉里去了。
“我的天，真是我的雨田啊！我的好乖孙儿啊，你……你怎么会一不小心掉在了这里面。不过别怕，千万别害怕，曾祖爷爷这就下来救你！”
“不！曾祖爷爷千万不要下来！现在请一定要听我说，因为不仅是我，连你的玄外孙儿雨欣也在里面……”
火炉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明明有许多人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讲话。通天道祖与长生天尊当然知道这几个后辈是在传音入密，两大无上教主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听松道人，可要想清楚了。你就算助这不过区区元婴境的小修士，得到了天尊秘宝，她又能顺顺利利的成长起来吗？你或许也应该知晓了我二人的身份，得罪我们，到时漫天神佛恐怕都保不住她，三界也再无尔等容身之地。”
在了解了详细的情况后，林听松反而平静了下来，一阵沉吟片刻后，此人徐徐说道。
“此子既得机缘，莫问前程几许，只顾风雨兼程。倘若此子能够顺利掌握天尊秘宝，便可算是正式拜入了截教门中，而截教教主向来以护短而闻名，相信定然还有其他后手为其保驾护航，这就不是我等需要考虑之事了。”
言语一顿，林听松目光变得有些阴冷，虽然声音开始渐渐低沉，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股狠劲。
“此等特意留下的秘宝一旦被有缘人得到，相信就算是正在神游太虚的灵宝天尊，也定然能够有所感应。二位虽说是法力无边，通天彻地的无上存在。可若是堂而皇之，亦或者是暗中虐杀灵宝天尊的衣钵传人，此等因果，就算是二位，是否能瞒得住他老人家的法眼？而后又承受得住那极道之怒火呢？”
此言一出，在细细品味了对方的话语中，是否存在故弄玄虚与牵强附会之后，火炉内的通天道祖与长生天尊同时陷入了缄默。
李强和林雨田无不吸了一口气。
林听松有条不紊说出的这番话，无一句不是严丝合缝，合情合理，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已然是令两大无上教主都已无话可说，沉默以对，这便是活了几千年的老修士的底蕴和眼界之所在。
要知道，灵宝天尊虽然走了，可截教弟子在如今的三界之中仍大有人在，并且能在封神之战中存活下来的人物，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狠角色？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这一次，林听松是用传音的方式在同时询问林雨田和李强。他先是冷冷的扫过目光有些躲闪的李强，道。
“此人和我林家有无关系？”
“自然是有。”
林雨田恬静的回答，让李强冷汗都下来了。
“哦？他是你等何人？”
“他……是我夫君的结拜义兄。多亏了王大哥不顾生死，冒险前来相救，否则咱家雨欣也许便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到手的天尊秘宝，化为虚无了。”
林听松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顿时对这位‘王大哥’刮目相看，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曾经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顷刻间烟消云散。他的脸上如今堆满了笑容，赶忙向李强作揖表达了诚挚的感谢。而后还不由感叹了一句。
“原来如此，看来你那从下界而来，不成器的夫君，好在还有一位义薄云天的兄长。倒也不错，不错。”
李强现在哪里还敢搭话，只能站在一旁傻笑。接下来，在林雨田的催促下，林听松终于准备将自己的剑道领悟，传授给李雨欣。但就在此时，沉寂许久的两位无上教主，再次发出了声音。
“哼，就凭区区混元境，便想助一个元婴修士领悟通天剑意？”
“管中窥豹，盲人摸象，未免过于小看天尊秘宝了。”
李强眉头一皱，有些受不了这二人的阴阳怪气。但见林听松摇了摇头，示意不必理会，随后他缓缓闭上眼睛。在李强和林雨田二人焦急的等待与催促之后，待到林听松重新睁开眼睛，此人身上整个的气质都变了！
“雨欣，你且听好。”
下方的李雨欣立刻全神贯注，集中所有注意力倾听来自于外玄祖的传道。
剑本如龙，自意无形。
随风，随火，随雨，随电，随雷。
随时光穿梭，奔流不息。随红颜易老，江山更迭。
随天地之造化，寻日月之循环。
随家常之里短，计柴米之油盐。
随山则重如星辰，随云则轻如鸿毛。
随仙则超然物外，随魔则狂醉于世。
为了让李雨欣可以更好的理解，少去了那些之乎者也，玄之又玄。林听松几乎是用大白话的方式，在传输着自己浸淫其中几千年的剑道。再配合二人身体中的血脉相连，立刻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彼此的身体表面迅速浮现出道道光华，进入了某种高层次的精神传递。
“怎会如此？这老道为了让此子领悟通天剑意，竟然不惜以身化道！”
“这些家伙萍水相逢，绝不至于此！不好，他们之间很可能具有某种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
猛然意识到什么的通天道祖彻底震怒，明明他才是最有机会得到灵宝天尊衣钵的人选，甚至已经得到了其中一把魔剑，却为什么还会有这些人存在的必要！无上威能开始释放，不惜损耗本源也要挣脱凝固气机。整座火炉随之微微晃动，百万把灵剑也开始蠢蠢欲动。
目睹恨欲狂的通天道祖，长生天尊却是叹了口气，因为这一切都是如此巧合的天衣无缝。此前就算李强真能寻来一位剑道宗师级别的高人，面对天尊秘宝和两大无上教主的劝说，也难保不会产生别的心绪。然而找来的林听松，不仅对两位无上教主的恐吓威胁无动于衷，据理力争，甚至用以身化道的方式来进行传道。
除了血脉之情，还有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如果硬要去计较为何两大教主之前没有察觉，那或许便是身为无上存在的傲慢和轻视所导致的结果。
这一年来，二人甚至都不屑于简单的问上一句，这对母女的姓氏名谁。
母亲出自万剑神宗剑道世家，女儿的父亲乃是下界第一修士李强。这其中，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复苏之造化在里面吗？这个李强，莫非真的具有某种难以明说的气运所加身？
随着时间的点点流逝，在近四个小时后，李强不得不传音提醒林雨田，再这样下去你们林家的老祖就要‘羽化飞仙’了。因为现在的林听松整个身体已经处于半透明的状态，随时可能与大道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彼此。
“哈哈哈哈……”
通天道祖早已察觉到了林听松与李雨欣身体上的变化，此时终于忍不住狂笑出声，道。
“一群蠢货！本座说过，就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想窥探天尊秘宝！？如今大限将至，也不过是白白丢掉了一位镇教老祖的性命罢了。”
“雨欣，我的女儿啊！”
林雨田带有哭声的悲呼令李强心头一阵绞痛，因为此时李雨欣的身体，也同样进入了无法主动解除的透明化。李强怒发冲冠，大喝道。
“闭上你的鸟嘴！”
通天道祖此时心情大好，竟也不恼，继续讥讽道。
“尔等狂犬吠日，气急败坏又有何用？本座拥有何其绵长的寿元（道祖境寿元年），可以慢慢收服剩下的三大魔剑。而你们这些蝼蚁，终究只会化为一片尘土。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注定，如今只不过是出现了一首小插曲罢了。这，就是命也。本座！才是真正的天命之所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