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能助理带飞明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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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一进屋，屋子里的气氛明显就变了。
最有力竞争对手的到来让他们都憋了一口气在，空调运作的声音下是小声背剧本的声音。
小单扫视一圈屋里的人，大大咧咧地说：“衡哥你昨晚睡得晚，要不然还是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吧。”
这声音不大不小，不仅是准备的演员，就连一些工作人员也能听得见。
究竟是不重视还是不敬业，他们心底下各有想法，谁都没说出来。
“虽然衡哥昨天看剧本到半夜，不过在车上也休息过了，休息时间太长反而不好。”
乔时遇不轻不重地把他的话顶了回去，在场工作人员的脸色顿时就好了不少。
齐衡似乎是没注意到这些变化，应和着乔时遇的话，低头看剧本上勾画出来的重点。
小单最近不太老实啊。
这件事没占他太多心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齐衡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剧本上。
小动作接连被乔时遇打断，小单不停去看他。
棒球帽遮挡了他的大部分视线，青年靠着墙，单手插兜玩着手机，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不会看出来了什么吧？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小单先行否定了自己。
不会的，齐衡的这个表弟说白了就是一根筋，想一出是一出，之前也不是没有语出惊人的举动，这次应该也就是凑巧。
小单跟在齐衡身边的时间比乔时遇还要早上一点。
他最初是满足的，齐衡脾气好，事情少，工资也不低。
可是人啊，最怕攀比。
他看不起乔时遇这个“关系户”，再加上梁润成的鼓动和高金许诺，他开始做一些对齐衡不利的事情。
败坏他的名声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他在整个圈子里都孤立无援。
在剧情中，乔时遇早就被哄逼着辞职了。
一个是他亲爱的经纪人，一个是贴身助理，他们两个人还真的做到了这一步。
乔时遇很快就从整件事情里分析出了齐衡的性格弱点，没主见，识人不清，和心理承受能力弱。
他戴上耳机，选择性下载了一些光是听声音就让人血压升高的视频和狗血剧情。
直到弹出系统内存不够的消息，乔时遇面带遗憾的停手了。
“衡哥，我出去一下。”
马上就到齐衡，乔时遇不担心小单会在这时候下手，那也太蠢了点。
他转身离开。
.
剧组的环境很是不错，卫生间干净无异味，给投资商点了个大大的赞，乔时遇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没直接离开，他问：【阿平，你知道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是哪里吗？】
系统没意识到这个“阿平”是在叫它，兀自沉浸在数据库中。
乔时遇多叫了两次，它才把这个称呼安到自己头上。
【阿平？你在叫我啊……我不知道。】系统慢吞吞地回答。
系统的性格不固定，它的性子有些慢悠悠的，又爱说话。
有一个宿主形容它像啰嗦的老妈子，之前的宿主都不怎么和它搭话，只有完成任务结算的时候才话多些。
它自主设置的程序运作着，今天还有五次说话次数。
系统想，这个宿主和其他人好不一样。
乔时遇把他捧在手心，像是在看一个不成熟的孩子。
【我认为有三个地点是可以确定的。卫生间，饭桌，还有家里。】
系统正在努力消化他这一番话，两个脚步声就先后传了进来。
乔时遇系好裤腰，双腿也蜷缩在马桶盖上。
系统看一眼垃圾篓里的纸，一进来就擦马桶盖，原来他是早有预谋。
声音有点小，乔时遇的身子几乎都贴到了隔间的门上。
【能把他们的声音放大一点吗？】
【暂无此功能。】
乔时遇叹了口气，捏着手机把两个人的对话记录下来。
【阿平，功能不是要人家给的，自己开发不是更香吗？】
乔时遇反问，手指在手机上点出残影。
系统攀着他的肩膀，看着他一通操作下来，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以文字形式清晰整齐地排列在文档上。
系统：???
瘪瘪的线条撑成一个圆，足以看出它的惊讶。
【只是一些小小的技术手段，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才对。】
【可是……主神不允许这些违规作弊行为的出现。】
水流哗哗响着，从乔时遇的指尖流下，秾艳昳丽的眉眼占据了整面镜子。
他嘴角勾着，不认为这个主神是什么好人。
哪家好人会让自己家的小系统处于被动状态啊？
【违规作弊？这个标准是谁定的，主神？还是你自己？】
【阿平，你本来就是更高一级的产物，数据是你的本体，数据分析更是基本的能力，难不成连自己都不能用，不能要了？】
阿平的数据扭成一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它觉得宿主说的是对的，但是主神的规定不可违背……
【宿主，你在干嘛——】阿平的声音猛得拔高。
【投诉一下这个不合理规定。】
乔时遇从这个规定本身的不合理，讲到规定会给系统执行任务期间造成的阻碍等等，洋洋洒洒填满了系统面板。
只是上传就用了有十几分钟。
他指着员工守则第十三条，【阿平，你看清楚，我们要勇于对不合理的行为说不！】
阿平，阿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所有的系统部门都很注重反馈意见，每一次收到的反馈意见都弥足珍贵，需要经过层层审查和主神盖章。
在投诉的反馈意见上传的时候，所有的系统和任务者都能收到消息。
一般不会有人傻到和主神定制的规则对着干。
那是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但是今天，意外出现了。
最大的两个傻瓜，诞生了。
阿平摊成一个饼片，轻飘飘从乔时遇的肩膀上滑下去。
乔时遇在半空中接住了它，重新塞回兜子里。
出卫生间不远，是一片堆放杂物的地方，他戴上帽子，把胸前的牌子反扣。
“需要帮忙吗？”他问着，已经把小姑娘手上的箱子接了过去。
小姑娘从他胸前的蓝牌一扫而过，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谢谢。”
“不客气。”乔时遇好奇的问道：“这边灰都堆了这么多，怎么想起来收拾了。”
小姑娘用手里的扇着风，随口回答他，“听说是投资人要过来视察了，剧组就想着收拾收拾，弄得干净一点。”
乔时遇哦一声，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我去那边收拾。”
正好有人叫她，小姑娘没在意，转身走了。
等她想叫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却找不到刚才那抹高挑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