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富可敌国——规则由我制定（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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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夜晚的操场飘着淡淡的金银花香。
深冬绕着跑道散步。
脑海里不停回响的虐心值上涨汇报，叫她上扬的嘴角，一刻都没垂下来过。
念虐心值念累了的系统，无聊地叹了口气。
想到刚才在寝室楼里，深冬明知霍司寒在偷听，却还是故意承认了自己放纵资优生欺负他的操作，
总是忍不住害怕她在集满救赎值前，就被男主给彻底地恨上。最后完不成任务，一辈子困死在这个小世界里。
“宿主，就算资优生的欺凌已经没法继续让男主产生虐心值了，你也没必要承认自己隔岸观火，放纵资优生欺负他的事吧？”
“虽说男主因为得知真相，产生了快十点的虐心值。
可是，你为了区区十点虐心值，就让他看穿你真面目的做法，未免也太得不偿失了一点吧!”
“知道你一直在耍他之后，他肯定会因此记恨上你，从而对你有所防备!
这样一来，你以后还怎么接近他，还怎么从他身上获取任务值?!”
深冬没接话。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目光幽幽地盯着不远处一正朝自己跑来黑影。
“他不会恨我。”
深冬语气肯定。
眼里跳动着戏谑的狡黠。
系统也不知道深冬这是哪来的自信，开口正要问她凭什么说出这种话时，披着月色飞奔过来的黑影，却开口叫住了她。
“阮...阮大小姐!”
谢清寒压低声音，小声唤了她一句。
一直攥在手里的文件袋，因为太过用力，留下了几道深刻的折痕。
“这是这些天和霍司寒接触得比较多几个资优生的资料。
有关他们的履历，背景，曾经获得过的资助奖项，以及可能是哪一方扶植的具体分析报告，都在里面。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
深冬掂量着足有半个指节厚的调查资料，轻轻念了句“辛苦”。
紧接着便见面前校服半敞着的少年，低下头，露出一个含蓄的浅笑，恭敬应道，
“不辛苦，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没有你，我根本见不到阮氏集团专门扶植资助人的老师，更不可能接触到现有的教育资源。”
“你手上的资料，也是利用阮氏所拥有的资源和人脉，才调查出来的。我在其中，只发挥了很小的一部分作用，仅此而已。”
他说得诚挚。
对于深冬资助自己，并为自己引荐阮氏集团内部导师这件事，是发自真心的感谢。
深冬自然明白他的心意。
对于谢清寒的谦逊，以及他及时表现出来的自知之明，十分满意。
“相关报酬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你记得收。
至于之后的资助，依然按照原来的规则，视你的表现而定。”
已经接受规则的谢清寒，默默点了点头。
抬头在望向她那张距离自己不过半步之遥的脸时，心底忽然生出了股想和她再多待一会儿的想法。
“对了，这些东西，其实我都可以全部扫描后，打包成电子文件发给你，你为什么要亲自过来拿?”
他问了句没意义的废话。
深冬本可以不回答。
却还是好脾气地接了他的话。
“这不是有段时间没和你说话了，所以找个机会，特地过来看看你么？”
她腾出一只手。
在谢清寒稍微长了点肉的脸上捏了一把。
细腻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碰到的瞬间，立即回弹，荡开一阵质地奇异的绵与软。
谢清寒垂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边脸上不停传来的带着力道的冰凉，叫他清秀的五官，迅速浮起一片被人轻薄的飞红。
“对了，之前...在咖啡厅里，你给我的那笔钱，我都遵照你的意思，用在了你想让我使用的用途上。”
带着些许腼腆的声音穿进深冬耳膜，换得深冬浅浅一声低笑。
她闷闷嗯了一句。
抬眸对上那双在月色下泛着点点清晖，神情专注而认真的眼，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摸出来了。你的脸，比半个月前，滑多了。看来，我让你好好护肤这个事，你确实有好好地放在心上。”
她边说边加重了揉捏谢清寒力道。
半张脸被捏的有些发红的少年，微微皱眉闷哼了一声。
语调听起来似是不满。
身体却没有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
玩心大发的深冬，揉面团似的，搓着他手感极佳的脸。
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被“蹂躏”过后的谢清寒，垂着头，沉默地理着自己被蹭乱的半边头发。
乍一看，像被恶霸给欺负去了的小媳妇，任劳任怨的，什么话都不说。
深冬玩够了。
摆手让谢清寒回去休息。
临走前，她忽然想起霍司寒后背上的烫伤。
于是转头询问谢清寒，造成那片烫伤的原因。
“我记得交代你给他的住宿生活制造一些困难的时候，只允许你用言语，在适当的范围内，对他做出一定程度的奚落。可没让你使用暴力手段，把人弄伤?”
先发制人的问责，总是比询问，更能让人说真话。
深冬都不等谢清寒辩解，就率先将罪名扣到他头上的做法，叫素来镇定有余，应变能力又超乎寻常的谢清寒，露出几分难得的慌乱。
他怔怔望着深冬。
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密密麻麻，酸得厉害。
好像是在因她问责而紧张。
又好像...
是在因她的怀疑，而难过。
“不是我做的。”
他迎上深冬极具压迫性的眼，沉沉应了声。
长吸一口气后，压下心底那股怪异的酸，将霍司寒受伤的原因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那伤是他自己弄的，为了试探你的态度。”
“他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高年级资优生说的一样，在得知他受伤后，只会顶着为他好名义，做出更多损害他实质利益的事。”
“所以自导自演，弄了这么出，被开水烫伤的戏码。”
回答完美。
听不出破绽。
深冬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
沉默许久后，才弯着嘴角，溢出一声意味不明低嗤。
“行吧。”
她笑着念出两字。
如同玩笑般漫不经心的语气，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谢清寒拿不准她的态度。
也不敢轻易发问。
待深冬摆着手，再次嘱咐他早点回去休息的时候，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之后再有别的事，会发消息告诉你的，你继续帮我盯着霍司寒就行。”
谢清寒点点头。
转身刚往寝室楼踏出一步，却再次被深冬叫住。
“等等。”
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叫少年浑身一僵。
就在他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绽，被深冬看出来时，
走上前拦住他的深冬，只是淡然地抹了抹他嘴角边没有完全刮干净的胡青，嫌弃地啧了一声。
“换把新的剃须刀。你嘴角的胡青扎手，太影响我摸你的手感了。”
没忘记自己“金丝雀”身份的少年，眼边飘起溢开一片淡色的绯。
脸色不太不自然地挪开了眼，沉默又腼腆地点了点头。
临行前，他不放心地又看了深冬好几眼。
再三确认她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异常，才放心的离开。
“系统，你说他为什么要撒谎?”
深冬望着谢清寒远去的背影，幽幽呢喃。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霍司寒背后的伤究竟是怎么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