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就下辈子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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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目瞪口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许岁欢竟然会和许了雾说这些话。
他咬紧牙关，原本紧攥成拳的手瞬间扇在许岁欢的脸上，高声怒斥道：“许岁欢，还不赶紧给你姐道歉！”
许岁欢原本就被打肿了右脸，现在再被许城打了左脸，霎时间整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她哭的更加撕心裂肺，扯着嗓子嘶吼：“我不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她许了雾小小年纪就和男生上*床了，难道她不下贱吗？难道该被打的不是她吗？”
许岁欢说着，抬手指着许了雾的鼻尖，眼里满是恨意的说：“更何况，她妈本来就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短命鬼，要不是她妈当年勾引你，你怎么可能会出轨？又怎么可能会生下许了雾？我妈又怎么会闷闷不乐那么多年？！”
许城听得一头雾水，不等出声，就听一旁的苏青焦灼的喊道：“岁岁，你别说了！”
“我不，我偏要说！”
许岁欢不顾劝阻的样子让苏青更着急了，恨不得冲上前捂住她的嘴才好。
许了雾眼神平静的觑了苏青一眼，淡淡道：“让她说。”
“了了，岁岁她……”
“我说，让她说。”许了雾神情依旧淡漠，可那波澜不惊的话，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苏青不由自主的噤声了。
许岁欢见状，只当是自己的妈妈受了委屈，顿时更来劲儿了，“许了雾，你别以为你比我大几个月就能证明什么，我告诉你，其实你妈才是那个小三，这么多年来一直委曲求全的是我妈，要不然你以为我爸为什么对我妈和我这么好？因为他后悔了，他后悔被你妈勾引，后悔和你妈上床，更后悔多了你这么个体弱多病的累赘！”
这下不止许城一头雾水，连许奶奶都懵了。
她哭着跺了跺脚，说：“岁岁，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啊？”
不等许岁欢回答，许了雾转眸看向许奶奶，说：“您觉得呢奶奶？您觉得这个房间里，还有谁会和她说这些？”
许了雾这话将事情的矛头直接指向苏青。
苏青低着头，手死死地扣在一起，一言不发。
许岁欢焦急的挽住苏青的手臂，皱着眉头说道：“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替我爸隐瞒的？你说啊，把你这些年来的委屈都说出来，也让许了雾好好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这个家里多余的！”
“岁岁！”苏青皱着一张脸，冲许岁欢狠狠地摇了下头，然后就不肯说话了。
许了雾见苏青迟迟不肯开口，耐心渐渐耗尽。
她抬眸看着许城，说道：“既然苏青不肯说，那就让你这个当事人来说吧。”
事关自己的名声，许城当然不愿意在林时砚面前多谈。
他低着头，妄想逃避。
林时砚扯着嘴角嗤笑声，抬腿，一脚踹到了旁边的花瓶，冷声道：“说话！”
许城吓了一跳。
他肩膀缩了下，见躲无可躲，结结巴巴的说：“当年……当年和我婚内出轨的，是苏青，不是素兮。”
许岁欢瞠目结舌，怔愣的说：“爸……你说什么呢？”
许城真是恨极了这个让自己在林时砚面前颜面尽失的蠢女儿。
他咬紧牙关，愤恨的瞪着许岁欢，索性破罐破摔：“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当年我婚内出轨的对象，是你妈，不是许了雾的妈！说白了，你妈才是那个小三，你妈才是那个勾引我，让我和她上*床的小三！”
“不……不可能的啊。”许岁欢勉强扯出一抹笑，晃了晃苏青的手臂，说：“妈，我爸他在说什么啊？他是不是糊涂了？还是说，他是被许了雾那个贱人威胁了？”
许岁欢说罢，自顾自的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对，爸他一定是被许了雾威胁了，一定是许了雾让他这么说的，一定是！”
“许岁欢。”倏然，许了雾淡声说道：“没有人愿意陪你发疯，你如果有时间在这空想，倒不如问问当初那个和你说这些谎话的人，为什么要骗你。”
许岁欢眼睛倏地一瞪，双眼赤红的盯着许了雾，“我妈没骗我，撒谎的是你，是你许了雾！”
话至此处，是谁说出了那些荒唐之极的话，显而易见。
许了雾嘴角稍稍牵起，转眸觑了眼苏青，问她：“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青不语，只是扣在一起的手更加用力，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好，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那就换我说。”许了雾嘴角笑意渐渐消失，她神情依旧淡漠，只是眼底渐渐变得清冷，“许岁欢，你第一次来许家的时候已经三岁了，你难道就不好奇，如果苏青才是许城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为什么在我母亲去世后，被带回家的却是你和你的母亲？”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苏青和她说，爸爸赚了钱，换了更大的房子，要接她们娘俩去过好日子。
许岁欢很想这么说，可她已经没了先前的底气。
许了雾置若罔闻，接着说道：“还有，你说苏青才是许城的原配，那我问你，为什么硕大的许家，连一张他们当时的结婚照都没有？甚至，连你和你母亲的照片都是后来才摆上的？”
许岁欢不语，手却明显的颤抖起来。
许了雾见此，不疾不徐的说道：“看来剩下的话我已经不需要再说了，既然如此，许岁欢，向我母亲道歉！”
总是温柔的人，偶尔强硬一次便足以让人感到惊惧。
许岁欢强装淡定，怒目切齿的说：“我不！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死人道歉？想让我和她道歉，下辈子吧！”
“好，那就下辈子见吧。”许了雾语气平静，说罢，抬手便想将站在楼梯边缘的许岁欢推下去。
可还不等她触碰到许岁欢，手腕却蓦然被林时砚抓住了。
许岁欢见状，还以为是林时砚想要维护自己，眼底霎时间浮起两抹狂喜，激动到声音都在颤抖：“时砚哥……”
林时砚视若无睹，眼眸一瞬不落地落在许了雾身上，噙着嘴角说：“乖，别脏了手，交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