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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被爱与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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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砚说到这里,其实许了雾就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生于林家那样的环境之中,活着就已经比许多人都要辛苦,更不用说林时砚从小就没有父母,还被爷爷强迫着比所有人都更快一步成长。

他的前十几年就像被人按下了加速键,没有人教会他爱与被爱,只有人在不断地催促他成长,再成长。

因此林时砚不是感受不到来自别人的善意,他只是不习惯被善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来自身边人的善意。

许了雾薄唇微抿,心口胀痛又酸涩。

她抱住林时砚的头,用脸颊蹭了蹭,轻声问他:“那像今天这样,看到楚淮舟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讲给你听,你会难受吗?”

会难受吗?

林时砚问自己。

其实好像也不会,除了一开始很别扭以外,到后面好像也就没什么了。

林时砚想着,摇了摇头,道:“不会。”

“不会就好,其实林时砚,越长大你就越会发现,这世界很大,不仅只有林家那一隅之地,所以这世界能向你表达善意的地方,其实有很多很多。”

许了雾说着,稍稍与林时砚分开些,低头,捧住他的脸颊,温声道:“林时砚,你可以一直都不习惯去回应那些善意,但是不要拒绝它们好不好?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希望你的余生,都是在被爱与善意中度过的。”

许了雾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她从不会强迫林时砚做什么,只是在循循善诱,引导他慢慢走向正常人的人生。

林时砚喜欢许了雾的温柔,这与他从小感受到的世界截然不同。

他狭长的眼眸里含着一丝笑意,抓住许了雾的手,放在嘴边啄了下,声音低沉的说:“好,都听你的。”

许了雾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明显几分。

她揉了揉林时砚的脸颊,学着他的模样轻声道:“乖。”

林时砚眸光微沉,搂住许了雾腰的手猛地用力,一下将许了雾扣进怀里,抬眸凝视她的双眼,道:“就只是口头奖励?”

“不然呢?”许了雾眨了眨眼,问的一脸真诚。

“不然……”林时砚盯着他的傻姑娘,低声喃喃,嘴角的笑容渐渐染上几分邪气。

就在许了雾一脸茫然的看着林时砚的时候,林时砚猛地倾身,瞬间将许了雾压在身下。

他用宽厚的手掌给许了雾当枕头,修长的双腿跨在她腿两边当护栏,低头凑在许了雾的耳边,嗓音磁沉的说:“不然,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叫奖励。”

话落,林时砚倏尔捂住许了雾的眼睛,以吻封缄。

这起初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吻,简单到林时砚就只是轻触许了雾的红唇。

但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渐渐地,这吻有些失控,变得缠绵悱恻,异常炽烈。

此时室内昏暗寂静,唯有窗户这映照进来浅浅的月光。

当视觉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

许了雾下巴微扬,无比清晰的听到林时砚粗沉的喘息声像是鼓点一样敲击她的耳膜。

她呼吸一窒,心跳不由得有些加快,连脸颊都染上了浅浅的红,好似刚才她也喝酒了一样。

许了雾静静的感受着林时砚的亲吻与呼吸,长睫微颤,轻轻划过林时砚的掌心,惹得他掌心一阵酥痒,连带着呼吸声都变得凌乱,比刚才不知道粗重了多少倍。

就在许了雾以为林时砚还会有什么后续举动的时候,林时砚却突然起身,松开捂住许了雾双眼的手。

许了雾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

她透过冷白色的月光,看清了林时砚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脸上浅浅的隐忍的神情。

“林时砚。”她喊他的名字,不知何时,声音竟变得有些沙哑。

林时砚不语,只是将许了雾一把拽起抱进怀里,踱步向床边。

他温柔而仔细的将许了雾放在床上,迎着她的目光,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咬牙道:“下次我喝多了酒,记得离我远点!”

说罢,他干脆利落的转身,直奔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边传来阵阵水声。

许了雾躲在被子里,用被子遮住半张脸,像是只胆小的仓鼠一样盯着浴室的方向。

片刻后,她嘴角微扬,狡黠的喃喃道:“就不。”

等林时砚再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他头发湿漉漉的,发梢的位置还在淌水,身上更是沾满水汽,冷的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

他望了眼床上的凸起的身影,见小姑娘已经昏昏欲睡,无奈的笑了下,漫步到床边,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低声道:“倒是真放心我。”

此时的许了雾即将进入梦乡,自然不能给予林时砚回应。

她只是下意识的用脸颊蹭了蹭林时砚的手,然后就又沉沉睡去。

林时砚半跪在床边凝视许了雾良久,直到头发彻底干了,他才轻声问许了雾:“快过生日了,这次生日,了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不出所料,回答林时砚的是一串绵长的呼吸声。

林时砚嘴角微扬,倾身吻了吻许了雾的眼睛,笑着说:“了了不说话,我就自作主张,自己准备了。”

说罢,他起身,为许了雾掖好被子,查看了一下室内的温度与湿度,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

客厅里,楚淮舟正躺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的睡觉。

林时砚凤眸微眯,不紧不慢的走向楚淮舟。

他见他抱着酒瓶睡得正好,眸光微沉,踱步向阳台门,将阳台门隙了个缝,确定有风进来,但风不足以冻死人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走向许了雾卧房旁边的房间。

第二天,楚淮舟是在瑟瑟寒风中被冻醒的。

他眯了眯惺忪的睡颜,还没等瞌睡彻底褪去,就被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三抖。

“卧槽,怎么这么冷啊?物业连夜把暖气掐了?”他自言自语,四处望了望,不过片刻便发现了隙了一条缝的阳台门。

楚淮舟眼睛猛地瞪大,难以置信的喊:“我靠,谁那么缺德啊?知道我在客厅睡觉还把阳台门隙了个缝,成心想冻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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