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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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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许被林妄舒这突如其来的笑吓出一身冷汗。

她知道林妄舒这是在警告她,也知道这是林妄舒给她下的最后通牒。

于是她急忙偏开视线,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说:“对对对,吃得差不多了,咱们换场,换场。”

景园的休息玩乐区设置在了五层。

下电梯后,几人跟在佣人身后踱步向五层最大的休息厅。

为了避免刚才的尴尬,同时也为了可以吃到更多瓜,这次林知许学聪明了,刚一进休息厅就提议:“刚才吃饭的时候咱们都已经是聚在一起的了,这次咱们分开,男的和男的玩儿,女的和女的玩儿,怎么样?”

林妄舒闻言,牵着嘴角笑了下,不冷不热的说:“林知许,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林知许撇撇嘴,委屈巴巴的说:“我能搞什么花样啊?我不过就是想和我大嫂还有我未来的弟妹,以及……咳咳,可能会成为我什么亲戚的我就不细说了哈,我不过就是想和她们交流交流感情,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罢了。”

林妄舒懒得拆穿林知许的小心思。

相较于她不痛不痒的心眼,林妄舒还是更在乎许暮寒的想法。

“想单独和她们聚吗?”他侧首看向许暮寒,问道。

“我都可以。”许暮寒抬眸,不温不火的回答。

“都可以就是可以!嘿嘿,哥,嫂子我拉走了哈!”说着,林知许一把挽住许暮寒的手臂,拉着她往窗边的沙发区跑。

许了雾见她们走了,抬眸看向林时砚,好似在问他:我可以去吗?

林时砚嘴角微扬,抬手勾了勾许了雾的下巴,“去吧。”

“嗯。”许了雾点头,在提步的瞬间,转头看向洛初,道:“要一起吗?”

洛初似乎有些纠结。

她抿了抿唇瓣,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容与见状,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去吧,我会一直坐在你的可视范围内,别担心。”

洛初闻言,摇摆的心有了决策,在和许了雾离开前不忘强调:“是你说的,会让我一直看到你。”

容与点点头,笑容明显了些,“嗯,我说的,去吧。”

“好!”洛初展颜一笑,自然而然的握住许了雾的手,雀跃的走向林知许二人。

等姑娘们都离开后,三位男士也踱步向休息厅的酒水区。

容与身体不好,碰不了酒,因此佣人特意为他冲了热茶。

而另两位无所顾虑的男人,则是从酒柜里挑选了瓶价格不菲的酒,慢慢悠悠的品尝起来。

“我听说你今天在老宅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雨,把那个老家伙气得不轻,险些归西,有这么回事?”林妄舒率先开口,语调悠悠的问。

“老宅里到处都是你的人,你有必要问我?”林时砚云淡风轻的回答。

“我这不是尊重你吗,我的蠢弟弟。”林妄舒勾唇,笑的戏谑,“你说,你今天怎么就没杀了他呢?你要是杀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

“一了百了……”林时砚目光低垂,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冷声道:“他做梦!”

林妄舒轻笑两声,眼中闪着诡谲,意味不明的说:“我的蠢弟弟,你可算是长大了。”

林时砚冷冷的觑了一眼,沉声道:“白痴。”

林妄舒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喝完了杯中酒,又问容与:“说完他再说说你,在申城待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回上京了?”

容与抿了口茶,笑着说:“是外公叫我回来的,说许久没见了,想趁着新春佳节团圆一下。”

“他叫你回来你就回来?”林时砚眸光微敛,淡淡的问:“容与,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

容与笑而不答,垂眸,修长的手指在茶盏上轻轻抚弄。

少顷,他抬眸望向林妄舒与林时砚,轻声道:“好了,我实话实说就是,容家要下雨了,我想给我,还有洛初寻一把伞。”

林时砚眸光微沉,低声道:“容家有变?”

容与道:“爷爷他近年来身体抱恙,许多事情上都不再过问,也无心管辖,因此我那几个叔伯夺权的意图越发明显,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防。”

申城这些年来发展的不比上京差,作为申城顶级豪门,容与提早为自己谋算,也是情有可原。

“大哥和三哥都是知道的,我父母生前给我留下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遗产,抛去那些不足挂齿的,光是那些股份,就足够让容家那些人虎视眈眈,恨不得对我赶尽杀绝,若是以前只有我自己也就罢了,现在还多了个洛初,既然如此,我就不能坐以待毙,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容与说着,将视线落到林时砚身上。

他扬起嘴角,温柔,却也危险,“三哥,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我祝你一臂之力,你也让我得偿所愿,如何?”

“你想怎么做?”林时砚语气依旧淡漠,听不出什么波澜。

容与回答:“母亲去世前将林家百分之十的股份留给了我,我知道你那里还有三伯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以及你这些年来收购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三哥,我将母亲的股份转让给你,帮助你成为林家的新任掌权人,如何?”

林时砚没急着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凝视容与,一双狭长的瑞凤眼深邃而复杂,眼眸深处,似乎闪动着晦涩的幽光。

“容与,你想要什么?”少顷,林时砚薄唇轻启,低声道。

容与笑容不变,“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要一把可以遮风避雨的伞。”

“容与。”林时砚擒着酒杯,一字一句的唤,似是敲响最后的警钟。

容与沉默片刻,突然无端的笑了几声,一边笑一边说:“这么多年了,我骗过了那么多人,怎么还是骗不过你?”

容与越笑越夸张,到最后,他捧腹,与刚才温润的模样大相径庭。

林时砚也不着急,只是看着他笑。

终于,他笑够了,抬头,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我当然,是想让那些鸠占鹊巢的杂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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