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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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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樱想了想,旋即摇头又点头,“还有一事,说是府上要来客人,是夫人娘家的侄女。”

“郑翩然?”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郑翩然,郑老将军二子的次女,也是段府主母郑氏郑月眠的亲侄女,两家是姻亲关系。

不过当年恭王叛乱,郑老将军重披铠甲平乱,最后叛乱平息,郑老将军也战死沙场,两家走动的便也就少了许多,只在年节走动一下。

郑老将军,也就是她的外祖父,一生戎马,生前战功赫赫,却不曾接受朝廷的爵位册封,在逝世后被朝廷追封为永平侯。

不过这个永平侯是追封爵位,不世袭,而将军是职位,不是爵位,所以郑老将军和长子战死之后,二子扶棺回乡,将其葬在了祖地清河,因无功名二无官职,故不曾回京,定居清河。

说起来,郑翩然她曾见过,只是彼时不知其身份,郑翩然更不知道她罢了。

不知经年过去,当初那个娇娇的小姑娘长成了什么样子。

“那……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余烬外出的这段时间连樱假扮她来了寻天寺,圆月跟着连樱,而连霜则留在了段府,应付突发情况。

余烬思忖片刻,说道:“等四月初八吧,为了宴请特意回去,算是重视了。”

“你先回府报个信儿,然后去帮我去办件事。”

“但凭小姐吩咐。”

余烬说:“回府之后向祖父道明我已回归,不久后归家……罢了,我直接修书一封,你带回去交给祖父吧。”

“至于我要你做的事。”

余烬就着案桌上现成的笔墨纸砚,掀掉抄写了一半佛经的纸张,重新铺了张纸上去,起笔落笔。

她闭目,手下却笔走不停,“我这段时间在外奔走所为何事你应当也知晓,我需要你再走一趟我去过的地方,查一查当地黑市和青楼之间的联系和地下官司,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一切以自我安危为先。”

连樱应声是,又问黑楼和青楼的所在地处。

余烬在脑中回想,当时她被蒙着眼丢到车上,虽然辨不清方向,但是根据当时感受到的行进速度、车轮滚过地面的不同声音和颠簸感,还有周围环境的声响,余烬快速在脑中推演。

速度算不得多快,夜间上车,夜间到黑市,所用时间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以村落为中心向四周辐射,确定了一个大致区域。

当时车轮滚过地面,一开始相当缓和,是平整的土面,后来有明显的颠簸,应该是压到了石子石块,外面有频频连连扫过枯草的声音,想来路不是常走的,要么就是野路,不过她推测当是狭窄的丘陵和山路,当时在路上她还听到了蛙鸣和浅浅的流水声……

余烬豁然睁开眼,“是临阳路。”

——

“在临阳路。”

粉面桃花迷人眼,溪流泠泠穿山过,洗过表上石,旁侧木屋离,离地丈许,屋建一层而已

门对矮桌一张,上挂风铃一串,风穿堂过,带起一阵清脆。

柳怀安手执一卷书懒懒靠在矮桌上,清越的声音伴着风铃的脆响散开:“原来是临阳路啊。”

“临阳路距此地不远,能碰到长空不奇怪。”

展舒云此刻已经醒了,此刻他上半身光着,面前摆满了各类药瓶,粉末状的药物不时抖落,他此刻正拿着绷带缠绕身上的伤口。

和余烬类似的,他的上身也布着纵横交错的疤痕,有新有旧,显然也是经常受伤的主。

“多谢殿下相助。”

柳怀安随意摆了摆手,他道:“这是长空自己做的事,要谢就去谢长空,谢我作甚。”

“总归是殿下养的鹰。”

柳怀安换了个姿势,眼睛自始至终未曾从书页上挪开过,“舒云兄混官场不过几年,怎么也喜欢官场上恭维客气那一套,不是说了不用喊我殿下。”

“礼不可废。”

柳怀安摇摇头,他放下书册,扭头朝展舒云看去,笑道:“什么礼不礼的,从前舒云兄可是不曾在我面前讲过礼的。”

“我喊你一声舒云兄,你还是喊我的表字怀安就好,平白的叫你喊声分了。”

展舒云从善如流,“怀安。”

柳怀安满意点头,抚掌一笑,“这才对。”

展舒云简单处理好伤口,把破烂的衣裳套回去,却被柳怀安阻拦,“你这衣裳不能穿了,我们身量相仿,还是我予你一套衣裳吧。”

说着,柳怀安从一旁的柜子里抽出一套干净的白色衣裳丢给展舒云,扫了他缠的大大小小的绷带一眼,叹道:“不用上战场,办个案却还能落得一身伤回来,看来这大理寺也不好混呐。”

当官的哪有好做的,尤其是大理寺这种地方。

“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

柳怀安点头表示认同,他默了默,忽想起那个误把他认作女子的姑娘来,他遂问道:“和展大人一同回来的那位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胆子忒大。”

展舒云心中认同,胆子是挺大,嘴还贫。

“可是她冒犯了怀安?”

柳怀安摇头,他倒了杯热茶递给展舒云,“她哪里能冒犯得了我,只是觉得她有些……”他仔细想着一些能概括她的词汇,“……别致。”

展舒云几不可查的笑了笑,喝过水润过嗓子,从榻上下来,“是挺别致的。”

他赞同道。

“她是段阁老府里的暗卫,因为本事不小,所以被我借来帮助查案了。”

柳怀安点点头,暗道原来她是名暗卫,怪不得展舒云这种强健体格的都晕了她一个姑娘家还这么清醒。

京中权贵府上除了有符合规制的家兵之外,各家有条件的还会养一些暗卫,按理来说这是不合理的,不过这些年宦官猖狂,暗卫已经成了京中人心照不宣的事。

毕竟家兵比不得暗卫,家兵和暗卫虽然都擅武,不过家兵主要行保驾护院之职,而暗卫善藏匿、杀人,必要时刻可以护住主子的性命,也是京中权贵保命的手段之一,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柳怀安听到展舒云说到段昶府上养了暗卫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作为暗卫来说,那姑娘的性格着实有点打眼。

“她叫余末?”

展舒云抬头看他,“……她说她叫余初。”

柳怀安仍旧不惊讶,反而笑道:“所以说,是她骗了舒云兄还是骗了我?”

展舒云想了想,心道大概是都被骗了。

柳怀安:“至少姓氏还一致,姑且当她姓余吧。”

柳怀安指着展舒云调侃道:“舒云兄,你可知你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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