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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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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有些震惊地看着肖途。

“你是说……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从你描述的情况看,大概率不是。”肖途的表情很严肃。

乔语垂眸,半晌,声音略低地说出一句:“谢谢你,肖途。”

肖途皱眉,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不解。

“你怎么总是谢我?”

乔语摇摇头,却没再说下去。

当时她为了让顾斯旻帮忙查证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不惜答应他劝说肖途去做一台他根本不愿意做的手术。

而他,早就在只了解一点点消息的前提下,暗地里开始帮她调查这件事情。

乔语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更多的,是由衷的感激。

肖途没说什么,只是目光移开,问她:“今晚回来住吗?”

乔语这才想起昨天自己一气之下,跑工作室加班去了,还害得明朗大半夜跑来哭丧。

乔语无奈一笑,点点头:“加班太辛苦了,今天不加了。”

肖途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

“以后也不用加,我养得起。”

乔语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几分甜意。

乔语一进病房,乔国川就拉着她问有没有事,乔情在一旁假惺惺道:“姐姐,担心死我了,你没事吧?”

她说着就要上来拉乔语,被乔语侧身躲过。

她凉凉地说:“涂了药。”

看着乔国川那张苍老的脸,乔语不想让他多担心。

她没有戳穿乔情,只是含糊地说自己没事。

第二天,乔情又来了。

乔语一推门,乔情就甜滋滋地叫她:“姐姐,你来啦?快来尝尝我买的水果。”

她不由分说地塞给乔语一个橘子,又递了个苹果给乔国川。

看上去倒是其乐融融的。

见乔国川乐得其见,乔语也没说什么,由着乔情去了。

只不过,乔语去给爸爸拿药她要跟着,乔语给爸爸按摩她非要按另一边,乔语跟爸爸聊天,乔情还非要插一脚。

乔语恶心死了什么时候都有乔情,但是乔国川很开心。

他笑眯眯道:“你们两姐妹,就该这样。”

顾斯旻偶尔会借着男朋友的名义来探望乔国川,给他一些饮食上的建议什么的。

但离开时,眼神总要落在乔语身上很久。

乔情来的这几天,几乎包揽了大部分事物,虽然偶尔还是整点小把戏,不过乔语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这样也给她腾出来时间,能够和肖途一起调查母亲的事情。

“当年母亲的主治医生是这个,名叫何胜。”

乔语递给他一张黑白照片,肖途看着照片上的人,有些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怎么了?”

“何胜,是我大学的一个老师,不过……”肖途抬眸,宁静地注视着她,“几年前,他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那这不就是死无对证?

乔语心中蔓延上一股绝望。

“只能从他留下的一些资料调查了,另外,还有一件事,”肖途翻翻桌上的资料,低声问,“当时车上还有一个小男孩,警察赶到现场时,除了被甩飞出去的林女士和司机,那名小孩却不见身影。”

“他是谁?”

提到这里,乔语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许知云。”

乔语的声音有些低。

“他是住在我们家隔壁的邻居,小时候他的单亲妈妈因病去世了,我妈觉得他可怜,时常会叫他来我们家吃饭,基本上也等于收养了他。”

“他最终被认定和汽车一起被烧成了灰烬。”

乔语垂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

十几年前的侦破技术远不如现在,那场大火那么大,现场也没有找到许知云的尸体,最后这个案子就这样草草了结了。

一场车祸,令她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

见乔语状态不好,肖途没再继续说下去,他将资料收起,声线平稳道:“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你只需要提供一些当时的细节就好。”

乔语沉默地点头。

一个小小的东西突然飞了过来,乔语下意识接住。

摊开手一看,居然是一颗糖。

乔语笑了:“肖先生,您是在哄小孩子吗?”

肖途淡淡道:“没什么差别。”

乔语拆开那颗糖果吃掉,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开来,她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乔语出了门,刚巧遇上路过的顾斯旻,乔语张口叫住了他:“顾医生。”

顾斯旻手里拎着晚饭,看见乔语,抬了抬手里的饭:“我带了晚饭给乔叔,乔小姐要一起吗?”

“我就不了,我晚上回家吃。”乔语道,“顾医生要去看我爸么?那刚好,一起吧。”

乔语跟顾斯旻一起进了电梯,他们两个都没有看到,他们进入电梯时,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的肖途。

“顾医生不妨说说,你和我妹妹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对你们的爱情故事很感兴趣。”

乔语悠扬的声音响起,带了一丝丝揶揄。

顾斯旻道:“乔小姐想听什么?那天阿情该讲的应该都讲了吧?”

“那当然是讲一些……不该讲的。”

乔语抬眸,红唇微微勾起。

“不好意思乔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医生前些天才说过我有本事一段时间内搞定肖医生,怎么现在又听不懂了?”

顾斯旻轻叹一声,忽然垂眸看她:“乔小姐,您的父亲也在住院,曾经也做过手术,我想,您应当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吧?”

乔语盯着电梯里的自己,淡淡道:“但我只靠自己,不靠别人。”

顾斯旻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再说话。

病房内,乔情见到两人,立刻笑眯眯地迎上来:“姐姐也来啦?今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乔语拒绝了:“我就不了,晚上我回家吃。”

她背好包,没给乔情多说几句话的时间,跟乔国川到了别就离开了。

出了门,肖途的电话刚好打来。

“下楼了吗?”

“嗯,准备上电梯了。”

“我在门口等你。”

肖途说完,就挂了电话,乔语出了医院大门,果然看到肖途的车停在门口。

“今晚不去工作室?”

乔语抬头,白了他一眼:“肖先生干嘛明知故问,刚才不都说了让我晚上回去。”

肖途没说话,嘴角微微弯起一点,打着方向盘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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