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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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伟起了个大早。睁开眼。却看见韩娟早已醒来，蜷坐在床头。
乔伟拉过韩娟的手：“怎么，睡不着？”
韩娟不禁去想。这个男人得有多好的心理素质，才能睡得如此踏实，杀人哎，真是一点都不怕鬼叫门。
韩娟说：“心里乱的很。睡不着。”其实韩娟睡不着是因为她的心里在琢磨着下一步计划。
乔伟又假惺惺的温柔的摸了摸韩娟的头发。轻轻的说：“不要再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去厂里看看情况。你在家里乖乖的。等一下我给你做了早饭，看着你吃了之后我再走。”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胃口，我和你一起去看吧，在家里待着我也不踏实。”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好担心，我不放心你，要不我还是在家里陪着你吧。那边已经让人盯着了，有什么新的情况，他们会给家里打电话的。哦，对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人打电话，会不会那边没有什么新的情况？要不我还是看看吧。”乔伟来来回回说着车轱辘话，总结起来就是我去厂里，你别去。
韩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乔伟这么急切的想要独自去厂里一趟，应该是有什么猫腻，难道是有什么证据落在了厂里，韩娟决定顺了他的心意……
韩娟对乔伟说：“要不，你还是去厂里看一趟吧。去看一趟总归会放心，我就不去了，刚好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去看了，要是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乔伟应了一声。穿好衣服走进了厨房，热了一个馒头、煮了一个鸡蛋、放了一点咸菜、还拿出一块红豆腐摆在餐桌上。
做完这一切。乔伟吆喝着对韩娟说：“饭我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吃。我现在就去看看。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哟。”
韩娟应了一声。乔伟就出门了。
关门的声音刚响起，韩娟就弹跳起来，扒在窗户上张望，看着乔伟的身影渐行渐远。韩娟迅速回到卧室拿起电话，给秦大宝家里打了过去。
“大宝哥。”
“韩娟，你说。”秦大宝听出韩娟声音的局促，让韩娟说重点。
“乔伟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到厂里看看最新的情况。但是我说我要跟着去的时候，他又多闪着说要在家里陪我，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似乎是故意避开我。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去厂里一趟，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好的，不过，昨天我离开的时候，警察嘱咐我，厂里已经全部拉了警戒线，这两天就不开工了，他急着去，我觉得就是有什么猫腻，是不是犯罪现场没有清理干净，怕是留下什么罪证，韩娟，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去看看他想干些什么。”
“大宝哥。谢谢你。在这个时刻我只能相信我的亲人了。”
韩娟感到心里暖暖的同时。秦大宝也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娟儿，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们不用谢。要说谢的话，我应该谢谢你和韩生叔。还有，叔现在跟二妮在渔村很安全，叔天天给二妮换着花样做好吃的，增加营养，你就放心吧。”
“好的，二妮快高考了，等这事完了，我去看看二妮，鼓励鼓励。”
……
挂了电话。秦大宝就快马加鞭一路奔跑赶往造纸厂。
韩娟的家和秦大宝的家分别位于造纸厂的南北两侧，路程距离造纸厂差不多，精确一点说，秦大宝的家距离造纸厂稍近一点。
终于秦大宝赶在乔伟之前先到达了造纸厂。
造纸厂大门被警戒线围住，盲目闯入会招人耳目，为了安全起见，秦大宝选择西南角的小门进去，然后直接溜进厂房。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造纸厂自然是停工的状态，并且这也是相关部门的要求，厂里的职工都是放假休息状态，具体什么时候可以复工，得听相关部门的安排。
厂房很空旷。秦大宝依旧选择。站在检维修通道上看厂里的情况，秦大宝透过小窗户向外张望，
消防搜救队已经撤走了，昨天办公房已经被搜便了，搜救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任何遗体残骸，办公室中间烧毁的部分都被移到了两侧，办公室建筑的中间已经呈现了光秃秃的一览无余。
门卫张大爷也因为惊吓住进了医院，大门紧锁着，大门上、办公室周围可以看见显眼的警戒线，算是封锁了现场吧……
但是为什么乔伟非要走这么一遭？秦大宝倒是要看看乔伟是哪个地方留下了必须要拿走的罪证。
两分钟后，秦大宝看见一个人从厂房后窜了出来，原来乔伟也选择从西南角的小门进入。
好在秦大宝留了一个心眼，进厂后将大门锁上了，这样才能让乔伟放松警惕。
不过乔伟还是很小心，进入厂里之后像做贼一般的东张西望，之后将门锁挂好，然后径直向着办公室后面的矮丛走去。
只见乔伟在矮丛沟里摸索着什么？然后摸出了一个比拳头稍大的瓶子，用手里的草纸抱着，再次四下看看有没有人。
乔伟抬头的一瞬间，秦大宝见势赶紧蹲下，其实检维修通道的小窗已经脏的布满了灰尘，应该从外看是看不到的，但是秦大宝出于本能还是蹲了下去。
秦大宝默默的数了五十个数，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头继续看，却发现乔伟已经不见了踪迹，秦大宝赶紧走下维修通道，刚走到厂房门口就听到一个人从门外上锁的咔哒一声。
秦大宝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蹑手蹑脚的先将自己移到西南角的小门口，待墙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秦大宝才轻轻的将门锁打开。
然后，秦大宝先是将头探了出去，左右看了看，发现已经没有了乔伟的踪影了，才放心的将整个身子移动出去，并将小门小心地锁上。
秦大宝不知道。乔伟去了哪里？秦大宝想了想往左边走走到尽头再左拐就是回家的路，走到尽头再右拐是去韩娟家的路。从小门出去直接往右边走是通往垃圾场的路。
秦大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觉得乔伟不会直接回家。索性朝右侧走了过去，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在接近垃圾场的地方，秦大宝看到了乔伟的身影。
秦大宝赶紧躲在一辆垃圾车的后边。默默的看着乔伟的动静。
秦大宝探头看，发现乔伟也在四周打探，秦大宝赶紧躲到垃圾车的后面，然后蹲下来透过车底看着乔伟的一举一动。
……
只见乔伟将方才手中的瓶子抛起来远远的扔在垃圾堆里，接着乔伟点燃了一直香烟，深吸一口之后，转身顺着原路返回。秦大宝继续躲在车后，偷偷的看着乔伟消失在视线之外。
秦大宝刚要起来，看见一个人杵在自己面前：“师傅，你有什么事情吗？我透过后视镜看你在这呆了好久了。”
秦大宝镇定一下：“没，没事，走路腿脚麻了，蹲下来休息一下。”
“那麻烦你让开一下，我要倒车了，本想等你离开再倒，看你蹲着半天也没个反应。”
“对不住了，不好意思，你倒，我现在就走。”
……
秦大宝出于抱歉，还帮着司机师傅指挥倒车，等司机师傅将一车的垃圾倒入垃圾场。
垃圾车离去了，秦大宝才向着乔伟方才呆过的地方走去，走到方才乔伟站立的位置，秦大宝估摸着乔伟扔东西的地方，顾不得恶臭熏天，在垃圾场翻找着。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瓶子，正欲放弃，一回头，却看见一个棕色的瓶子立在刚才自己站的位置一步之遥，秦大宝赶紧拿起，也跟乔伟似的，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四下看了看，将瓶子揣进怀里，然后又是一路小跑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