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深藏不露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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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胡须斑白，两条眉毛遮住眼睛，只有瞪眼的那一瞬间，顾若水看到这老者眼神清明，一点都不像垂垂老矣的浑浊眼珠子。
他避开了摊主的手之后，嘴歪了一下，那有手掌长的胡须跟着动了一下，好像在龇牙咧嘴。
老头做了一个猝不及防的举动。
只见他双手举起，轻轻地贴到两边的小摊架子上，然后那架子突然长了脚一样旁边挪了几步远，随后突然停下。
也没见这老头用了多少力气，怎么小摊就滑出去了？
顾若水思考着风元素是否能做到这种程度。
最后得出的答案是可以，但绝不像这样轻松，那得多大的风力啊。
小摊被推动的时候根本没有风吹过。
风不像其他元素那样，风元素捉摸不透，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全无风的，而且风带有扩散效果，能够影响周围的元素，也能带动周围的风。
这小摊也绝不是岩元素移动的，岩元素的动静不可能那么小，东街的地面上全都是大块的石砖，但凡有点岩聚变，这石砖就不完整了，绝不会和原来一模一样。
细想了一下，只有一种可能，要么是这位老者力气极大，观察细致的同时，也善用巧劲。
要么就是使用了水元素。
顾若水立刻拍拍小白的脑袋，示意它仔细看，顺手又扯了一把顾行舟。
顾行舟回过头来，本来想弯腰低下头听听顾若水想说啥，然后看到顾若水指了指对面。
他站直身子看向对面的老头，有些疑惑。
在东璃有一处地方，叫做天之殿，也叫做天之巅，意为立于天顶之地。
里面有九座雕像，其中有一座雕像是女子模样，她身着青衫，柳叶为饰，一袭水袖滑落露出手腕。
双手高举，好似在接取天上的流水一般，一股水流连接着她的双手。
这女子名唤青雨，是东璃最厉害的水系元武者，她是第一个将水凝成冰的元武者。
顾若水怀疑这老者是用了凝冰，用细微的操作，将水冻结在小摊的支架脚上，这样就能轻而易举的推动挂满了商品的小摊，不费吹灰之力。
至于突然停下，应该也是突然将冰融化，小摊和地面石砖摩擦就停下了。
顾若水细看来对她只有一点点元素细致使用的学习效果。
而错过了刚刚那一幕的顾行舟和小白啥都没看到，根本没学到，只是听了顾若水的猜测，没有亲眼看到和感受元素力的流动，学习效果微乎其微。
摊贩立刻跑过去查看小摊有没有受损，商品有没有损坏掉落，看到什么事都没有后，突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惹到武者了。
心下一阵后怕，摊主也不找他麻烦了，老老实实回去继续吆喝。
老头喝了口酒，突然挑起右边的眉毛，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露了出来。
他看着对面的顾行舟，突然又抖了抖眉头，重新遮住眼睛，手伸到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球就那么丢到地上。
那小球咕噜咕噜滚了一圈，留下一些水干了的痕迹。
小球滚到老头脚边停了下来，老头用手指点了点小球，一个一个兽蛋从小球里弹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兽蛋上有各种各样的花纹，这么大的动静，加上绚丽纹路的兽蛋，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顾若水在这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这兽蛋肯定也不能错过了。
等顾行舟回头拿到扇子之后，他推着顾若水到老头面前。
老头的眉毛遮住视线，只能看到他的头部在动，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东西。
“年轻人，来看看兽蛋，有缘者无需银钱。”老头喝了口酒，打了个嗝，他不自觉地拿手挡了一下嘴，随后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用钱？这么好的事能拿出来给人碰上？
顾若水搂着小白，她已经有两只兽宠了，兽宠并不是越多越好的。
储物器只能装死物，不能装活物，兽宠一旦领养多数会养在身边，还要管它吃管它住，钱财如流水去。
可以说养得起兽宠的人都是有一定家底的人，兽宠是富贵的象征，兽宠越多，这个主人多数是越有钱的。
顾行舟兴致满满，他一只兽宠都没有，家里只有一只普通的狗，哪有会打架的兽宠来得威风。
鸡腿：是我太菜了，得不到你的爱......
“老人家，你说的有缘是如何有缘？”顾行舟蹲下身子，伸手捧起一个绿色花纹的兽蛋。
老头摇了摇酒壶，听到里面的液体声音，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有没有缘我替你掌眼变好，你尽管挑。”
顾行舟把兽蛋捧到顾若水手边，顾若水把手覆在兽蛋上，感受了一下，摇摇头。
顾行舟放下兽蛋，选了另一个浪花纹的兽蛋。
顾若水摸了一下，感受里面温暖有力的气息，觉得还可以，但灵力有点杂志，大概率是魔兽。
见两人开始挑起兽蛋，周围也有人蹲下，越来越多人围着看起来了。
有人想浑水摸鱼，看到老头偏着头好像没在看他，抱起兽蛋就想溜走。
没成想刚退后两步，那老头就拿个石头砸到他腿上。
那人扑向地面，兽蛋像是被磁石吸引一样，飞回地面上，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滚了一圈。
这声音听得周围的人心惊肉跳的，这是第二次看到不爱惜兽蛋的情形了。
路过的人都替兽蛋捏了一把冷汗，咋这老头一点都不爱惜这种易碎的玩意。
那蛋滚了一圈之后，慢慢停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石头绊了一下，拐了个弯滚到了顾行舟脚边。
顾行舟刚放下手里地蛋，看到它滚过来了，伸手拿起来，一股温暖的纯净气息从兽蛋传到他的手上。
他微微愣住，眼里划过一丝亮光，小心地捧着送到顾若水身边。
顾若水看到他的眼神，心下了然，伸手摸了一下兽蛋，温暖的气息，微弱的心跳声。
不管怎么说，顾行舟喜欢就好，不管这只灵兽什么属性，什么品种。
她看向老头说道:“我们就要这个蛋，您说个数。”
“我说可不算数，它说才算数。”老头摸了摸胡须，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个微笑。
周围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个个都看着老头。
老头站起身走过去，脚步精准地绕开地上的兽蛋。
他把手伸到蛋上面，一边抚着胡须，一边用手摸着兽蛋。
“嗯嗯，是吗，那就他吧。”老头时而点头，时而笑一声。
“你领走罢，不用给银钱。”老头转身走回去，盘腿坐下。
顾若水真诚地笑了笑，道了声多谢。
随后将储物手镯里的一个大酒坛放出来。
老头双眼一亮，大笑两声，倒也没说什么。
和老头道别后，顾行舟心满意足地把蛋放到顾若水腿上，推着顾若水往茶楼去。
顾若水一手搂着小白，一手扶着蛋，嘴角露出宠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