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同的故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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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没事吧？”
最先靠近的一人是宇智波佐助。
他脸上带有几分的关切，此刻连连出声，也是让神经紧绷了的青叶在此刻微微回神。
“嗯？啊……我吗，没事喔。”
微微泛红的皮肤开始逐渐恢复正常，青叶简单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正想要说些轻松的话来调节气氛。
可却是在下一个瞬间，她看到了众人围观着自己，并且纷纷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怎么了你们，我脸上难道还有花吗？”
半是玩笑，半是自嘲的语气之下。在旁的佐助上前两步，从口袋里头取出了一块手帕，顺势递到了青叶的面前。
“你自己都没察觉吗？血……溅到脸上了。”
“……哎？”
当事人有些反应不及，她下意识地发出了不解得到声音。
却也是很快地，青叶连忙抬手，继而摸向了自己的脸侧——随着粘稠，滑腻的触感反馈而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啊，原来是这个？唔……倒也不算是太恶心啦，毕竟身为忍者，迟早都是要习惯的嘛。”
并非是推脱，抑或是敷衍之词。
事实上，在这长达五年的时间里，青叶早已是褪去了现代人应有的矜持。
忍者行于黑暗之间，是天生就与杀戮紧密相连的职业。
她一刻不停地锻炼，寻找突破。而在这一过程中，她也是早就习惯了铁与血的味道。
“谢谢，佐助～”
一声道谢过后，青叶顺手接过了那块干净的手帕。
半张脸都已是染红了的少女眼眸低垂着，她轻轻地擦拭脸上，脑袋上的鲜艳痕迹，表情里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
就仿佛……
她擦拭的并不是什么滚烫的热血，而是垂落在了发丝之间的青涩雨露。
将这般的模样看在了眼中，达纳兹原本还有些醉醺醺的表情也在此刻严肃了起来。
他可以去轻视一名岁数不大的小辈，但对于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他多少还有怀有几分的敬畏之心。
“所谓的忍者，原来就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吗……”
说是后知后觉也好，直到此刻，达纳兹才发现自己的观点究竟是有多片面。
而相较于‘门外汉’一般的委托人，鸣人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那熟悉的身影，忍不住低声地说道。
“青叶……”
鸣人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没有等他开口，已是消失了一会儿的卡卡西便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身旁。
“哟，情况已经明了……周围不存在其他的伏兵，暂时可以小歇片刻了。”
嘴里头说着轻松的话语，卡卡西顺势一抛，将手上的两具尸身直接丢在了众人的面前。
达纳兹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的身份，此时眼睛微微瞪大，便是喃喃地说道。
“这，这不就是刚才袭击我们的那两个人吗？你把尸体带过来干什么啊？！”
“当然是有用处了的。”
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蹲伏下身，将面前的尸身翻转过来，使其仰面朝天。
“只要是忍者出身，就必然会有村子的痕迹在里头。而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我们也能够获取到一些其他的情报内容……”
他微微停顿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卡卡西突然半抬起了头，便是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以对专业人士而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死人可能比活人还要更有用喔。”
“呜……”
达纳兹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窜上了心头，他支吾了一声，当下却是再也不敢与卡卡西对视。
此时此刻，那名为‘敬畏’的情绪，已然是占据了达纳兹的全部思绪。
有些回过了神来的鸣人适时上前，他干巴巴地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
“卡卡西老师，你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嗯，倒是的确有些收获的……”
嘴上虽然是这般地说着，卡卡西的注意力却是尽数停留在了这尸身的胸口一处。
‘根本摸不出骨头的形状，看来是已经全断……不，几乎是粉碎了才对。’
‘脸上还有痛苦的表情，气管，喉咙里头也有淤血的痕迹。看来并不是一击毙命。’
‘得是垂死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剧痛与绝望之中慢慢断气了才死的。’
比起立刻暴毙，明显是眼下这般的下场更为凄惨。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出口，卡卡西虽说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可此刻真的入手分析了一番，他才是发现……
自己还是有些小瞧了这一届的‘领头羊’。
‘佐助在初次交手之际也只能拖住对方，而青叶却是已经做到了一击制敌的程度。’
尽管这里头也有着对方对女性忍者的大意判断，可终归着说来……青叶与佐助的差距，已是非常明显。
‘而且另一个的死法也同样值得关注。’
一剑封喉。
从切口处观察，一道仅有小指多宽的创口正正好好，不偏不倚地横贯在了喉前的部位。
眼看着那血已流干，仿若婴儿嘴一般朝外翻卷着的伤口。卡卡西的目光也是微微凝了些许。
‘一分不多，一丝不少。刚好能够将气管切开。却不伤及多余的肌肉组织……’
这种熟练度，如果说是一名经历过了战争的老练忍者，或许并不值得称道。
可将执行者换成一名刚刚从忍者学院毕业的下忍。
这里头的门门道道，便已是足够让卡卡西关注一二了。
‘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
创口如此整齐，这从某种意义上也说明了青叶武器的锋利度如何。
‘只是寻常的苦无应该做不到这种档次才对，毕竟从锐利口看去……这东西就不如刀剑那般适合劈砍。’
‘难道是青叶下了功夫，选择特制的道具了吗？’
卡卡西方才在收集尸身的时候也刻意观察过，他本来也想要顺手帮青叶回收一下忍具。
可说来也是奇怪，他几番寻找……却是依旧寻不得丝毫之多的忍具踪影。
那几柄被投掷出去的，还有应该掉落在地的苦无，就仿佛凭空蒸发掉了那般的奇怪。
‘还是说都已经被青叶自己给回收了？’
思绪起伏之间，原本有些熟悉的人影也是在此刻陌生了起来。
卡卡西沉吟片刻，也是未能深思下去，在旁便已贯来了熟悉的声音。
“卡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
鸣人催促了两声，让他微微回神了过来。连连道歉过后，只见卡卡西伸出了手去，只是简单地一捞。
手中便是多了个熟悉的东西。
已经整理好了行李的佐助顺势望来，眼睛当即也是微微地眯了起来。
“居然是护额？”
“没错，这东西就是忍者的象征，同样也说明了这两人的身份为何。”
卡卡西的目光凝落在了护额之上，他看着上头那并不陌生的标记，眉头也是微微地皱拢了起来。
“唔……有点棘手呢。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碰上雾隐村的忍者啊……”
雾隐村？
佐助明显有了些更直白的反应，相对而言，也只有鸣人还傻愣愣地呃了一声，并没有明白其中的重点所在。
“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你？哎……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对于吊车尾的见识感觉到了无奈过后，卡卡西轻叹口气，顺势也是为鸣人解释起了五大忍村的分布，以及各种特色与象征。
而鸣人在听闻到这些内容过后，眼睛里头也是闪烁起了莫名的光彩。
“像是火影一般厉害的人，居然还有整整四个吗。”
“虽然意思有些不太一样，但你这样理解倒也算是正确的……鸣人，这个世界可是很大的喔。”
简单地为自己的学生拓宽了一下见识，卡卡西一边调整着思绪，一边转过了头去，朝着在旁的达纳兹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正事了……委托人达纳兹先生。”
“呃？我在！有，有什么事吗？”
已经开始紧张的达纳兹就连声音都开始微微打缠，然而卡卡西却全然不在意他的情绪，自顾自地说道。
“通过方才的接触，我大概也是明白了当下的情况。”
“这两个雾隐的忍者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在排除了这一情况过后，可能性就只剩下一个了。”
“达纳兹先生，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涉及到了任务完成以及学生安全的问题，卡卡西一改往常的慵懒模样，此刻语气也是严肃了起来。
“如果只是寻常的黑手党，抑或是山贼一类的对手，那任务分配的确应该是c级的不错。”
“可是如你所见，方才已是一口气出现了两名雾隐村的忍者。即便是不考虑对方五大忍村的出身，任务等级也应该修改至b级才对。”
言止于此，卡卡西微微一顿。而后续的内容即便是不需要多说，在旁的佐助与鸣人也已是心知肚明。
达纳兹他对村子隐瞒了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什么苦衷在身，但在同时……我也希望委托人您能够理解我们的困难。”
“任务完成固然重要，可我同样也需要保证学生的安全。所以……”
“能麻烦您完整地描述一下，此次任务的真相为何吗？”
把道理摆在台面上，于情于理都是卡卡西占据了上风的情况下，达纳兹再无任何反驳，抑或是辩解的余地。
他犹豫地支吾了一声，最后只得是是轻叹口气，选择了坦白波之国的一切。
比起原着而言，卡卡西在此刻并未选择折返，取消任务。
一方面来说，这不仅是因为鸣人在此次的交手过程中并未受伤。另一方面……卡卡西也是考虑到了此行战力的充沛。
原本的两个拖油瓶，如今减免到了一个程度。
而这，也是让本就心高气傲的上忍心中更为自信。
对于现如今的卡卡西而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尝试着带领学生，去好好地增长见识。
而就在卡卡西正打算进一步分析情况的时候，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朝着四周就打量着望去。
“青叶呢？”
从刚才开始就没了她的踪影，这让卡卡西也未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所幸在旁的佐助适时发声，于此刻低沉地说道。
“她的话没什么关系，只是血迹擦不干净，所以走的稍微远了一些……现在应该是在河边清理一下吧。”
这般说着，佐助顺势扬起了右手，亮出了掌心里头的护额。
“青叶把这个交给我过后，就已经自己先过去了。”
原来如此。
卡卡西微微放下了心，于此刻点了点头。
以青叶的身手而言，他全然不需要给予过多的关心——便是在他这般思索的同时。
蹲坐在了河边正重新将散发系起，心情大好的青叶，于此刻正轻轻地哼唱着小调。
‘果然不出所料，普通中忍的级别，对苦无的魔法攻击完全没有防御的能力。’
这是青叶在早些年间就曾经尝试过的实验，苦无掌握的能力之中提出的‘魔法攻击’概念，从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直接换算成‘锋利度’的。
也就是说……
‘虽然看起来只是两柄简单，并不适合近身缠斗的短兵。可实际运用起来……效果却是远比长刀还要锋利。’
完美的伪装。
有了如此前提，在有心算无心的前提之下，青叶的优势自然也被放大了无数倍。
将自己的脸蛋映照在了河水之上，青叶左右摆弄着，确定自己脑袋上再无那狼狈的痕迹过后，便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好了，终于算是洗干净了。”
起身，拍尘。少女正打算直接转身离去……
却是没来由得，她的耳朵微微动了一动。
有声音。
不是脚步，不是风吹。而是一种悠扬的腔调，伴随着空灵的回响，让青叶都是微微出神了片刻。
这……
是歌声？
循着那逐渐贴近而来的声音望去，却是没过多久……青叶便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好从河的对岸出现。
那是个相貌颇为清秀的人影。
一身灰白相间的衣衫在身，在那苍白，却又极为中性的脸上，青叶也是看出了几分的意外之色。
“呃？你是……”
对方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而在片刻之后，这人目光低垂向下，便是看到了青叶掌心里头的染血手帕。
只是一瞬间，青叶便见这人微微抿嘴，继而露出了个关切的表情。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