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尽皆知,她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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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初整理好空间的一切，已过去小半月有余。
她重新踏入城中。
叶玄霜修炼的如何？应该早就到家了吧。自己的二徒弟习若舟最近在干何事？说起来我这个做师父的还没有送他礼物，倒是要好好想想，一个拍卖行的少主想必自己是不缺什么的。
凰初心中盘算着，斗篷的帽檐将脸部完全遮住，城中行人看到也只是以为这是哪里的怪人不爱露面。
人群开始攒动，凰初感觉到身边行人都在向着一个方向聚集。
“发生什么了？”
“快走快走！百年难遇竟然有这样的白痴！”
“哇！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那何青青是什么样的人，听说八岁便能通灵被大宗门收了徒呢，怎么会愿意与她出现在一个擂台。”
“谁知道呢，怕是失心疯了。”
“我看这城中局势早晚得变啊。”
“对啊对啊，就是那个废物！那不是人尽皆知吗！”
耳边是路人们藏不住兴奋的八卦，凰初听了个迷糊，手指抚上帽檐想要一探究竟身后便被一位小厮拍了肩膀。
“请随我上楼。”
凰初下意识拒绝，却抬眼看到不远处的酒楼二层打开的窗户处，有位少年笑得温柔同她招手。
习若舟？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厮是他派来的？
看来是了，凰初避开人群踏上楼梯。
……
“‘师父，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习若舟转动着轮椅方向，笑问着。
凰初轻点头，抬手将帽檐扯开，“挺好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房门关上的一刻，习若舟扇面收起放于腿上。
他解释道：“我在二楼看到师父的身影心中欣喜，所以邀您上来一聚，匆忙地拜师之后竟完全寻不到您的踪迹了……”
少年有些藏不住的委屈。
凰初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心中说不出的心虚，光顾着忙别的了，她可不能偏心。
习若舟不会让别人为难，只是噗嗤一声轻笑：“我开个玩笑，师父不用在意。”
凰初觉得自己负罪感更重了。
他递上一杯茶水，很自然地将话题开启。
“师父，你要去做何事？”
凰初感觉到习若舟语气里的亲近，只想着要对他好但并不着急。
“有些好奇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习若舟推开最左侧的窗户，“师父说的是这事吧。”
凰初不解。
他继续解释道：“前方是城中的擂台，城中不忌私斗，只是城中不大关系错综复杂，说不准这就是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早在多年前，就在城中心设下擂台，上擂台者便是签了生死状，生死不论不得寻仇。”
“今天有人约架？”凰初总结道。
习若舟一时不言，抿紧了嘴唇却是笑弯了眼睛。
凰初起身顺手拿起他的折扇轻轻敲在他的头上，“不尊师警告。”
习若舟连连求饶。
“师父说的没错，平日中擂台也常有人，今日如此热闹是因为两位是城中三足中的两足。”
凰初带着疑惑看他。
“玄武国不同于其他国家，因为地势崎岖所以直接分成了主城和大大小小围绕在四周保护的分城区，而这里便叫做碧夜城。”
“天高皇帝远，所以城中琐事大都由领头家族决断。而此城夜白何，或许该叫白何夜三家最为昌盛。只是近些年来，夜家人丁稀少新一辈也没有几位佼佼者，怕是几年就要变成新三家或者白河两家抗衡了。”
凰初若有所思，不禁夸道：“百事通便是你吧？”
习若舟垂眸一笑，“只是听了一耳罢了，我来此生活总要知道些什么才能立命。”
凰初听出了别的意思，“你不是这里的人？”
习若舟摇摇扇子，“自然不是……师父还想知道什么？说不准我也能回答你。”
他有意回避的话，凰初总不能深究。
她心中确是好奇，“今日其中一家是何家？”
“师父神机妙算。”
凰初摆摆手，“我刚刚听到的。”
“没错，今日一家便是何家的大小姐，是个天赋异禀的修炼天才，八岁便能通灵，被主城中的大宗门挑去做了弟子，一日前归家想必是要探亲的，这就要替妹报仇，也是姐妹情深。”
又对上师父的眸子，习若舟顿了几秒接着道：“这是听说，何青青的妹妹与夜家的小姐结了仇，上门去寻吃了闭门羹，不知为何变成了生死局。”
夜家……
“夜家有几位小姐？”凰初心中扑腾一下。
“夜家这一辈主家就一位小姐，听闻是出生之际那年夜家被仇家寻到受了胎伤便不能通灵，多年来城中的医师也都去看过毫无办法，只是不知最近寻来了什么法子，竟然能修炼了……”
凰初轻声问道：“你觉得结果如何？”
“何青青八岁离家今年十八，十年时间不知修炼到何地步，夜家的小姐怕是刚通灵有些得意妄为了些，灵力的晋升没一阶不止需要努力更需要天时地利才能成功，夜家这一辈只有她一人，生死局有些过于莽撞了。”
凰初的心被高高地提起，刚刚还翘着腿一副八卦的模样，此刻却像是被捏住了命脉。
“师父？”
斗篷映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问着明了的问题。
“那位夜小姐是不是叫夜玄霜？”
“是，夜家玄字辈的唯一小姐。”
凰初听着他的话，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这在她的脸上显得异常好笑。
“夜玄霜……是你师姐。”
习若舟握着扇子的手骤然收紧。“那需要异火的便是她？”
“可生死局上台便只能下来一人！旁人不得插手这是多年的规矩。”
原来习若舟推开的窗子竟然可以看清台上的一切，凰初立于窗边一时不知能作何表情。
擂台上灵气盘绕，凰初沉着脸看过去。
“师父！这……”
发生的一幕呆了所有人，习若舟惊讶出声，这是擂台从设到此第一遭。
凰初面色冷的吓人，“你不要乱跑。”
“我去救你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