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是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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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下围上来这么多人，我感觉自己有点抓狂的滋味，索性迎了上去，大声叫道：
“你们看什么看，啊，没见过我这样的帅哥是吧？我打里面这个女人，是她活该，谁让她先辱骂我？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一个个想干什么，想围殴我是吧？来呀，老子难道还怕你们！”
我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这帮人，一个个面面相觑。
夏雨抱住我胳膊，赶紧解释：“对不起大家啊，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请大家理解一下，谢谢……”
“走开！”我甩开了夏雨。
“咦！原来是个神经病，走吧走吧。”
有人嘀咕道。
“看上去人高马大的，还挺帅，怎么就是个神经病呢，唉，真是的……”
“肯定是失恋了，嘻嘻嘻……”也有女孩子的发出猜想的声音。
“大家别围观了，别干扰排队秩序……都自觉点，谢谢啊！”保安大叔开始驱赶围观的人。
而被我打了一拳的那个女收费员，已经打了报警电话，还不忘抹着眼泪对我示威：
“你等着，一会警察来有你好看的，我长这么大，爸妈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打我，呜呜呜………”
“你爸妈不打你，那是害你，像你这么臭三八又没有素质的女人，权当我替你父母教育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还报警，你吓我啊？”
我瞪大眼珠再次凶了她两眼，然后对夏雨说道：
“给，这卡里一共就一万块钱，是我们俩全部的积蓄，你一会把这个杂碎的住院费用给缴了，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话，我把另一张卡塞到了她手里，刚才是我拿错了银行卡，那一张里面只有几十块钱余额，也怪不得那个收费员跟我吹胡子瞪眼的。
夏雨嗫喏：
“涛……哥，你要去哪里？你真的就打算和我这样分手？”
我推开她的手：“去哪里，呵呵，人家都报警了，一会还不得去派出所做客。你少假惺惺的，去伺候你的杨哥哥，我的事不敢劳你操心！”
“涛哥，我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你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行了行了，解释个鸡屁股，还解释，我需要你解释吗？你配给我解释吗？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oK？”
我又摸出一支烟点着 ，猛吸了一口，然后斜靠在收费窗口不远的玻璃上，夏雨满怀内疚的看我一会后，转头开始缴纳住院费用。
保安大叔跑过来对我警告：
“想抽烟的话，麻烦你移驾到外面，这里是医院。”
我本来想发作，看了看旁边排队的病号足有好几百人，便忍了忍，掐住烟头往玻璃上使劲碾压了一下，玻璃上留下了一团烟灰。
“哎，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没素质……”
身后保安大叔还在追骂，我已经到了医院外面，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似乎这样才能缓解我心中的伤。
想到我和夏雨的爱情被瓦解成碎片，心仿佛也被一层一层剥裂、抽空，这种比绝望还要残忍的滋味，在吞噬着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
呼和浩特这座城市里，因为有了夏雨，我才得以很知足且快乐的生活着，现在夏雨已经成为了一件造就痛苦的利器，我只要想到她，身上就像被锐器戳刺，痛莫大于心死，我的还没死，这副躯壳就已经像行尸走肉了。
或许，没有人能明白我对她的情感，那份虔诚和执着，那用心良苦的疼宠。出租房里留下了我们甜蜜的誓言，现在回顾，那些誓言是多么的可怜和飘渺，飘渺的只能从记忆里努力寻找，而我，压根都想彻底的忘记！
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夏雨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的同时，也让我的心破碎得彻底，像一只透明的玻璃杯一样，掉落在地，残留狼藉一片。
等我再次醒目时，两辆警车已经到了。
……
派出所里，两名高个子警察依例对我进行了询问。
“姓名、年龄、职业？”
“张涛、26岁、商贸业务员。”
“刚才在中心医院为什么要打人当医闹？”
“我不是医闹，警察同志。是她先辱骂我的，我一时冲动，才对她动了手。”
“你知道殴打他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
“当然知道，不是给你们说过了，一时冲动嘛，换到平时，就那个肥仔婆，我都懒得理她！”
“说话请注意言辞，告诉我你的亲属电话？”
“没有亲属。”
“………”
“………”
半个小时后，我恍恍惚惚在询问室的椅子上居然睡着了，另一名胖警察进来喊我：
“你叫张涛对吧？通过你女朋友和受害人的调解，对方表示不再追究你的责任，现在有人保释你，再这上面签字后，你就可以走了。”
“有人保释我？”
我倍觉诧异，起身随他到了派出所院子里面。
胖警察在我身旁说道：“随时保持电话畅通，随时接受我们的传唤，明白吗？”
“明白。”
我吁了一口气，这才扫视到在外面等候的同事林凯。
林凯摇了摇头，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
“涛子，怎么回事，打架斗殴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别说那些没用的屁话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
林凯是我铁哥们，现在是骏颖公司总部的业务总经理，我到公司上班还是他介绍过来的。
和我一样，老家宁夏银川的。
“还不是夏雨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你在医院动手打人，被警察带走了，让我过来看看。”
“夏……”
我打住嘴，从兜里摸出烟，自己叼了一根，给林凯递了一根过去。
林凯推开我的烟，笑道：
“下个月十六号我和王娜娜结婚，烟提前戒了，从今天开始，你也少抽点。”
我苦笑：“行啊，凯哥！这马上准备要做爹了，提前恭喜，祝你和娜娜白头偕老，长命百岁！”
林凯顿时黑着脸微怒：“涛子，怎么说话呢？怪不得今天闹事，说话没大小轻重，发生什么事了？”
我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
我和夏雨的事，不想要任何人知道，这将是我一生不愿被揭开的伤疤。
林凯和王娜娜，我和夏雨，我们曾经是公司最闪亮的两对情侣，意料之外的是我和夏雨再也无法回去了！
林凯虽然年龄比我大一岁，但在公司打拼却了四五年了，今年年初，总算晋升为公司总部业务总经理，也算是年轻有为。
而我，两年多时间了，还是一名普通的业务员，每月的薪水除去我和夏雨的开支，也存不了几个钱，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在这里上班就是在浪费生命。
但是，不上班的话，我又能做些什么？
这最基本的肚皮得安顿妥当，对不对！
“没事，心情不好，明天就没事了，对了，谢谢你保释我！”
“都是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走吧，坐我的车，咱们俩再喊上娜娜和夏雨，一起到“星际空间”去享受美食，怎么样？”
“不去。要去就我们两个，要不然就不要去。另外，明天开始我请假，我的工作你看着给其他人安排一下？”
“请假？请多久？”
“看心情，你就说批不批，咋这么多废话？”
林凯苦笑着摇了摇头：“行行行，随你便，想请多久就多久，这总够意思了吧！”
“那快走，就我们两人，星际空间。”
我此刻不想再见到夏雨，连她名字都不想提起，心里对她的怨愤绵绵不断。
林凯想了一下，爽快的说道：“好好好，那就咱们兄弟俩，走，“星际空间”走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