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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文朔救朱黑 参军对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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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黑道:“大人,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在陷害小民啊!”司法参军阴森森一副冷面,罩着浓重的煞气,向朱黑厉言道:“咄!大胆恶徒!你在戏耍本官么?这铁证如山,岂容你翻身。你快些招认罪行,本官可依法宽容你些。倘若一味欺诈本官,本官便依法严惩你。”

朱黑见司法参军动怒,不敢造次。朱黑仔细判断了一下当前局势,心想:“文朔,你害我,我也让你好不了。你与荆迢勾结一事,足可定你一个大罪。……等等,我直接说出文朔与寇酋荆迢勾结,结果只能是鱼死网破。我应该利用此事解救自己啊!对!我要与诸官先讲条件。我要网破,而鱼不死。”朱黑盘算毕,向堂内诸官道:“我揭发执法犯法者,能不能免我死罪?”此言一出,垢州官吏公员多惊。

司法佐心内道:“文朔这小子行啊!他早就料到朱黑要揭发我们了。”司法佐立即截言道:“罪匪休要扰乱公堂!你想诬陷公员,为自己洗罪!”司法佐将话题牵离本衙众员,引向文朔道:“这满堂的官吏公员哪一位不是匪寇憎恨之人?你想诬陷谁?哦!你想诬陷文司役!可我们堂中众官员哪一位不是明察秋毫?谁能受你欺骗?文司役曾在森国剿杀无数匪寇,又将你们壑绕山土匪剿净。你说哪个匪寇愿意与他勾结?你不过是恨他擒捉了你,你想让他给你陪葬。你那兔屎般大的脑子,还想在众官面前臭转?”朱黑闻听此言,傻直了双眼。

朱黑想道:“垢州众狗官是想杀我灭口啊!他们早已串通好了啊!看来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这些狗官好狠啊!既然这些狗官比文朔可恨,那我就无所顾及了!”朱黑将心一横,向堂中垢州州衙众公员斥道:“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哪个是干净的?你们的那些脏事臭事,我一清二楚。你们少在我面前装人。我逼良为娼,是为了你们怀娼入帐。你们判我死刑,那百姓也应该判你们死刑。”朱黑转向众娱畅园落难女子道:“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些姐妹消失了?那些女子都进入这些衣冠禽兽的官邸里了。我为什么抢你们?因为他们想要你们啊!有买才有卖,你们懂么?哈哈哈……”

司法参军见朱黑疯狂起来,不由得心惊,只见他狠狠地砸下惊堂,向皂役们喝道:“法堂岂容猖狂!众皂役将这狂匪的臭嘴打烂!”司法参军西侧的司法佐向一皂役暗示了一下,原来那皂役在二次开审前已受司法佐暗令在必要时,当堂击毙朱黑。此刻,那皂役得到司法佐的暗示,一法棍击向朱黑后脑,文朔俯身疾纵朱黑身边,护住朱黑之头,那法棍“啪”的一声,正打在文朔后背上。

堂内众人见文朔如此,皆讶异不已。朱黑见文朔为救自己性命,身受重击,更是诧异不已。文朔被一棍打倒在地,惊得叶风大失颜色。叶风向那皂役怒吼一声,一把夺过那皂役手中法棍,丢在地上,旋即一脚将那皂役踹飞。叶风无意那皂役死活,唯俯身文朔之旁,急道:“四弟,你这是为何啊?”文朔咬牙道:“朱黑即便死罪,亦不可如此不明不白地毙命!”朱黑闻听此言,懵了!

“咄!叶风,你大胆!垢州法堂,岂容尔放肆!……呔!叶风,你敢攻击法堂执法公员,公然违犯国法!”司法参军与司法佐狗狗吠吠向叶风呵斥道。“那皂役!你为何要击毙罪犯朱黑?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刑部员外郎起身,点指那皂役冷面道。此刻,法威堂内,垢州州衙两法官威慑刑部外巡法监叶风;刑部员外郎威慑垢州州衙站堂皂役。双方形成对峙之势。“众位……”礼部员外郎方要劝和双方,其右侧吏部员外郎出言相阻道:“佼大人,法堂之上,你我不及荆大人。”礼部员外郎看了看吏部员外郎,心内暗道:“此来垢州,行途中,吏部员外郎与刑部员外郎多次背我密谈。莫不是他们有何秘密任务?若如我所料,我便不可轻言了!”礼部员外郎向吏部员外郎点了下头,不再多言。

叶风见本部员外郎在关键时刻,变相为己助威,便顺势而为。叶风向那皂役道:“你想杀人灭口!你得了什么好处?”司法佐向叶风恼道:“呔!叶风,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怎敢在我垢州法威堂内妄为!”司法佐转向众皂役道:“众皂役!将叶风拿下!”叶风将“獬豸当头”法监职牌高擎于手,厉喝道:“我乃大王御批的刑部外巡法监。我有权监察奏报州县官吏公员非法之举。谁动我,就是对抗国法,违抗圣旨!谁敢动我?”众皂役本已起步,扑向叶风,但见叶风手擎“獬豸当头”法监职牌,以国法圣旨护身,皆胆怯驻足不前了!

刑部员外郎见本部外巡法监已将乱局控制住,便轻松坐回原位。司法参军见刑部员外郎与刑部外巡法监相互配合,发威法威堂,已知刑部二官吏此行不善。司法参军见本衙与“刑部”对立之势已明,便不再虚伪相待。“荆大人,依垚法,此案一审应由鄙衙办理。荆大人若要参审此案,须按程序向大王申奏。现无大王圣旨御批,还请荆大人安坐阅审此案,大家便宜(biàn yi)!”刑部员外郎正色道:“墨大人,本官何时说过要参审此案了?你当众说明!身为执法官员每言每行无不循理,莫不谨慎。墨大人做到了么?你向本官说‘大家便宜’是何意啊?莫不是墨大人在威胁本官?本官远离国都,不在大王庇荫之下,还真的心惊胆战啊!”

司法参军见刑部员外郎如此对言,心中实是恼恨,但上官占上权,上权占上位,倘若刑部员外郎想要践踏自己,实是轻而易举。司法参军亦为他人上官,亦曾践踏他人,怎会不知厉害。因此,司法参军吸了臭气,却不敢吐臭气。司法参军不敢过于顶撞刑部员外郎,只有向刑部员外郎烦闷道:“荆大人曲言巧避,下官不及。下官有意为民审案,无意与荆大人争锋。还请荆大人大度!……荆大人既然无意干预此案,就请荆大人在下官审讯与案相关人员期间,勿以讯问本衙执法公员类似之举干扰下官办案。”

刑部员外郎不悦道:“墨参军!本官未曾指责你办案不利,你倒指责本官干扰你办案?你看看你审的什么案?你看看此案让你审成什么样子了?你衙内皂役要棍杀重要案犯,令本案重要线索断失无续,重要案况死无对证,你身为本案主审法官,本应立即质问其意。可你呢?你不仅不质问可疑皂役用意,反来质疑本官用意,你是何用意?”

司法参军闻言,黑脸变白,白脸变红,红脸变绿,不敢再看刑部员外郎,转向那皂役问道:“你是想杀人么?”皂役闻听“杀人”二字,哪敢应承。皂役道:“参军大人,末役哪敢杀人啊!方才,末役脚下不稳,闪了一下而已。”刑部员外郎是法界磨练出来的“明镜”,法域之内何等鬼祟不曾照过?这法威堂内的鬼祟,又岂能逃过他的法眼!刑部员外郎扫了一眼法威堂内众垢州官吏公员,心内道:“朱黑当堂宣告垢州州衙内有人参与施害众民女,立即有皂役要击杀朱黑。垢州州衙内必有染蚀之人!这桩民案要转官案了!”

文朔闻听朱黑言及垢州官员将落难民女挟藏官邸,心中顿生救人之念。叶风向其告诫“勿与官斗”之言,已抛九霄云外去了。文朔向刑部员外郎拱手躬身道:“《垚法律疏》明文规定州衙官员犯法,本属法官应避嫌让审,奏请刑部派遣法官坐衙审案。邻役拜请上官提审垢州州衙腐官,彻查失踪落难民女事。”司法参军见文朔如此,怒道:“文朔,你这是何意?你到底是何居心?你……”司法参军狠狠看了司法佐一眼。司法佐登地慌神,向文朔道:“文朔,你这可不厚道了啊!你可要想好你的言行后果。”文朔凛然道:“对坏人厚道,就是对好人不厚道!法员为民执法,执法为民。我想好了!倘若垢州官员勾结恶徒施害百姓,文朔舍命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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