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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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道：“你好好考虑一下……想从背后给他一刀加入我这边的话，就趁现在吧！还有……不必觉得有什么罪恶感，他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你眼前的只是个仿制品而已。”
佐助沉默不语，只是恶狠狠的瞪视着他。
……
回忆中，佐助与戴着面具的宇智波斑一起坐在酒馆的吧台前。
在他们身后，正好有四位木叶忍者聚在一起。
“根据刚刚收到的情报，‘晓’的鼬已经死了。你们也把通缉手册上鼬的那一页划掉吧。”
“叛徒终于死掉了！”
“不过，那个鼬究竟是被谁干掉的啊，队长？”
“是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杀害同胞之人被同胞所杀，真是有够讽刺的。”
“这是报应吧！毕竟他做出了如此残忍的恶行！后来还加入‘晓’，再次袭击木叶！”
“那混蛋是木叶历史上少有的大恶人！”一个木叶忍者拿出手里剑，狠狠钉在宇智波鼬的照片上，“真想亲手干掉他！”
佐助猛地踢翻凳子站了起来。】
佐助感觉得到，周围所有人都朝着他望了过来。
小樱甚至一脸紧张，唯恐他会发怒。
佐助垂下眼眸，这样的言论当然不会让他觉得高兴，可是比起以前……
他已经能较为冷静的看待了。
这些忍者又知道什么呢？他不也之前一直和他们一样，仇恨着宇智波鼬吗？
他们甚至还算是在帮自己打抱不平呢。
而天幕上的自己憎恨着木叶，天幕下的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的心情，那个罪魁祸首——团藏就已经被清除了。
难道这就是三代火影还活着与没活着的区别吗？
而弹幕就不需要介意佐助的感情了，许多弹幕大大咧咧的，该打趣就继续打趣，该开玩笑就继续开玩笑。
什么“哈哈哈哈人有梦想是好事”，什么“宇智波鼬真披着晓袍站在你面前，我怕你都撑不到他开写轮眼”……
自从宇智波一族的身世曝光后，写轮眼的含金量在全忍界上升了好几个台阶，给人一种只要有写轮眼，就算是移植给一条狗它都能当上忍的程度。
【“他弟弟干掉了鼬这种S级罪犯，应该能得到国家和村子发给的勋章和巨额赏金吧。究竟能拿到多少钱呢？”
这支小队的队长呵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你说话真不经大脑……”
“哎呀……话是那么说……”
而其中一人似乎注意到了站起来的佐助。
佐助手中握住了苦无，眼中已经睁开了写轮眼，然而就在他想要动手时，身旁的宇智波斑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些家伙不知道真相……而且这里人太多了。”
佐助怒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他们真相！”
“不要冲动……即使这帮家伙去确认鼬的真相，木叶高层也势必会完全否定。就连现任火影都不清楚这件事情……谁都不会相信真相的……你现在就忍耐一下吧……”
佐助咬紧牙关，气的浑身发抖：“为了……这些家伙……哥哥他……为了这些给他打上叛徒烙印的家伙……”
“这正是鼬所期盼的结果。如果你不甘心，那你期盼的又是什么呢……”】
佐助的脑子“嗡”的一声。
“其实人家木叶的忍者也没说什么……”
“的确，感觉也没说什么过分的，声讨叛逃很正常，而且宇智波鼬当初那个罪名……多骇人听闻啊！”
“主要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就有点……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你在这啊。”
“宇智波斑这时候还真有一点长辈的谆谆善诱的样子……不然佐助暴起伤人，那几个木叶忍者多冤。”
“也省的鸣人难做啊！要是这四个木叶忍者死在佐助手上，鸣人把佐助带回木叶，最后怎么跟他们亲人交代？”
卡卡西道：“现在那个戴着面具的‘宇智波斑’是……”
带土平静道：“啊，是我。”
“……你和宇智波鼬当年……”
“当年的真相，我已经都告诉五代火影了。她难道没有给你下达命令吗？”
卡卡西沉默：“没有。”
“那她就不需要你知道、也不需要你行动，你就不要问了。”
就在两人交谈时，前方忽然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宇智波带土顿了顿：“好久不见，鼬。”
鼬定定的看着他，“你不是宇智波斑。”
“我是宇智波带土。”
鼬缓缓重复了一遍：“宇智波带土？”
卡卡西开口道：“鼬……带土投案自首，已经交代了所有情报。”
“所有的情报？”
“是，所有的情报。你是变成复读机了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不过，你来了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回忆结束。
宇智波佐助站在兜的面前道：“……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我想毁灭木叶是我自己的事。”
“……我很理解鼬的一生。”
佐助：“……”
“其实我跟鼬一样……我是被木叶的忍者捡到的，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马上就被作为间谍来培养……为了取得敌人的信任，我被打造成医疗忍者。”
“我一直在别的村子打探情报……扮演着虚假的角色不断说谎，没有属于自己的家……也没有了解真正的自己的朋友，不断抹去自我。当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时，木叶就不再信任我，不再给我分配任务。”
“不管是鼬还是我，都为了木叶努力过，但得到的回报却只有污名和骂名……木叶究竟为我们做过什么！？”】
“不要问村子为你做过什么，要问你能为村子贡献什么！”
“艹，这话各忍村相通是吧？”
“我已经为了村子付出了一切！”
“这不是还有你的性命吗！”
“什么经典压榨语录！？”
“讲奉献越讲境界越高,比待遇越比心胸越窄。”
“你以为跳槽就会好吗？天下乌鸦一般黑，木叶、砂隐、云隐、雾隐、岩隐……哪个村子不黑暗？”
“你只能说各国都有黑暗面，但不能说每个村子都黑暗。”
“鸣人不就美美的和这种肮脏事微妙的毫无关系？”
“不要比较痛苦啊喂！”
【佐助：“……”
“正因为鼬此生的作为，才造就了幸存至今的你。我虽然还活着，但也已造就了某个东西。没有人能比我更理解你，所以今后就让我来当你的哥哥吧，让我站在你身边……我们一起……”
鼬这时才平静的开口：“佐助，别被骗了。”
佐助立马转头看向他：“？！”】
“鼬之前一句话不说，兜一说‘让我来当你哥哥吧’，他就立马开口。”
“佐助也一脸震惊，本来严肃的瞪着兜呢，听见他哥开口立马一脸‘卧槽我哥说话了真是天上下红雨的奇迹啊快让我仔细听听’！”
“这对兄弟真是……佐助在鼬面前乖的不行，以至于我听见兜说要当佐助哥哥时，我都忍不住为他尴尬的闭上了眼睛。”
“兜的逻辑我也有点看不懂了，他怎么了就最理解佐助了呢？”
“他可能就是想要一个兄弟。”
“可是佐助和鸣人是兄弟，他们两之间还能插进第三个人吗？六道仙人就只有因陀罗和阿修罗两个儿子，没有兜的位置了啊。”
兜冷笑一声。
是吧？
这一次，他不过又是宇智波兄弟的配角而已。
他依然是透明的。
【“你不是透明的，
你不是独自一人，
你比他们所看待的你，要更加美好。
但是你一直逃避，逃避，逃避，
你本应该知道这个，
你没有被遗忘。”】
兜微微一愣。
【“他打探情报的能力还在我之上……所以他比我更会骗人。而且……不管村子有多么黑暗，有多少矛盾，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兜：“……”
佐助：“……”
“佐助……让你犯下那些错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现在的我虽然没有立场评判你的决断，但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至少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佐助：“！？”
“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先清场……所以我们要先阻止他。”】
“兜虽然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好像在说‘宇智波鼬你是否清醒’。”
“但也没毛病啊……就算村子有很多问题，可没有村子问题更大。有村子存在，大部分人才能安稳度日。”
“其实有个关键点就在于，宇智波一族当年究竟有没有真的准备叛乱，要是团藏栽赃陷害的，那宇智波一族就是完全无辜，团藏罪该万死。但要是宇智波一族真的打算发动叛乱，那木叶铲除宇智波一族完全没问题。”
“宇智波一族可是老弱妇孺全都死了！”
“那不然呢？不斩草除根，木叶还给你留一部分人？留在木叶，还是送走？嫌木叶仇人不够多不够强，让他们以后都开着写轮眼来复仇是吧？”
“举族叛乱这事，放哪个忍村也是这个结果。”
“问题是，宇智波一族全部都参与叛乱了吗？如果只有几个人谋划，不能只诛恶首？”
“烦死了，当年的事情谁知道具体内情啊，一群人连一手资料都没有就在这乱揣测！无聊！”
“我不想讨论这么沉重的事情，我他妈是来找乐子的！”
“佐助听见鼬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每一次的表情都特别震惊啊……那种‘卧槽我哥对我说话了！他居然愿意对我好声好气的说话我简直受宠若惊’！这可怜孩子被他哥欺负成啥样了。”
“我感觉宇智波鼬给了宇智波佐助一根胡萝卜——我有话要跟你说，但是我们得先打到兜。佐助肯定立马就急着把兜打倒和哥哥说话去。”
“这是什么炉火纯青的操控弟弟之术……当年因陀罗要是有鼬一半的本事，六道仙人把忍宗交给阿修罗，阿修罗能分一半给他哥，说不准能把自己老爹气活。”
天幕下，宇智波带土也在和宇智波鼬说着同一件事情。
“你打算对你弟弟说出真相吗？”
“……”
“如果可以瞒下来的话，佐助或许的确可以度过比较安稳平顺，且无忧无虑的一生，不过，你真的要瞒他一辈子吗？”
“真相……会很痛苦。”
“所以我让你自己考虑，那是你的弟弟。如果你决定要跟他全盘托出，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告诉他我的部分。”
“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宇智波带土道：“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天幕看似没有立场，但我不这么觉得。它一直没有放出我的真实身份，迄今为止，看过天幕的大部分人，都以为我是宇智波斑。而且，在我没有控制住黑绝前，天幕也没有泄露过黑绝的情报。我觉得天幕知道，如果我看见了那些黑绝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它一定会伤害我。”
“你是说天幕在保护你？”
“它也在保护你。在无数次可以透露当年你亲自动过手杀死同族的时候，它一句会让佐助迷茫的话都没说。”带土道：“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
“我觉得，是因为我们两个活下来，会比死去更有用。”
“有用……”
“天幕看似什么都没做，可你没有发现，看完之后，忍界能减少很大程度的内耗，并且可以发现许多新的力量资源么？它希望我们留存尽可能多的有生力量、尽可能的开发更强大的力量……”
“……我们的未来，会有很强的敌人。”
带土点了点头：“在天幕放出来的未来里，辉夜已经被打败了。一个可以有办法打败的人，不值得天幕花费这么多心思。黑绝已经被我封印在神威里。其他人觉得辉夜是未来会出现的危机，但我知道，一旦黑绝被封印，而我不再执行黑绝的计划，她不可能出现。”
宇智波鼬蹙起眉头：“也就是说，天幕希望我们对付的敌人，不是辉夜。”
带土补充道：“会比辉夜姬更强。强到……能封印辉夜的佐助和鸣人，也无法对付。”
宇智波鼬又抬头看向了天幕。
宇智波带土道：“从这个方面想，天幕此刻对我们的保护，或许只是希望我们能在未来死的更有价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