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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最迟明日可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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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毕,且看回来的人受伤与否,如若有个万一,我定要将那勾栏场所夷为平地。这件事,林老板也必甘之如饴。”

林羽心房蓦地一跳,真没想到如此狂妄之语能从那人口里直抒胸臆。她暗想,原来你还知道有外人在场,这威风比庄清舟可耍得大了去了。

庄清舟难得坚持己见,并不明确反对,只是含蓄道,“终究是我们推测,还做不得实据。那地界确实大有问题,但现下绝不是打草惊蛇的时机。”

顾梓恒终于坐直身体,淡泊的眼神扫过林羽,嘴角露出一个凉凉的笑容,“大人莫担心,我随口说说,心中解解气罢了。”

别客气,尽管放狠话,反正你这副模样,这几日也看习惯了,林羽心中暗忖。她极少回应二人对话,也知二人将自己留在此,并非一味想要兴师问罪,也有些保护之意。

几人各有各的心思,只得原地坐着枯等。

“六花有发现!”肇一从梁下再次跃下,眼中难掩兴奋急切,从怀里拎出一只畜生。

顾梓恒容色大变,腾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林羽心跳顿时漏拍了一下,觉得这五个字犹如天籁,见面前三人不发一语齐齐走出门,知道不是提问的时机,皱着眉勉力去跟。

她在观察肇一肩头两肢立定,两肢挺在胸前的灵物。

那是紫貂。幽蓝发亮的皮毛,灵动的五官,一看就家养得极好。

顾梓恒说过六花已出动,这只应该就叫七曜。

听那少年口气,文周易服用了可以令灵物追踪行迹的香素,如今有发现,极有可能找到踪迹。

她藏在袖里的指头微颤,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继而又想,自己此种浮动不安的心境,或许就是正在高兴的表现。

他平安终究是好的,自己对他实不该有什么不愉悦。

怪他隐瞒么?自己似乎也未主动询问。

气自己对人太不设防?既然一心坦荡,自不需要在意。

林羽想着想着,心中不禁宽慰许多。

几人从牢房出来进了议事堂,九域手中也拎着一只同样长相的紫貂正等在那里,看到肇一的肩头,兴奋道,“师兄,是否有感应?”

肇一点点头,曜石般的双眸闪闪发亮,“拿给我看看。”

九域手中那只紫貂个头略小,身躯绑着一面看不清颜色的布条。

林羽站在他们身后不禁低呼,“是他的衣服!”

众人立时将目光焦点投在她身上,顾梓恒微张双眸,重复道,“谁的衣服?”

林羽只恨自己出口太快,硬着头皮保持冷面道,“文先生的衣服,他那日病后,阿甲帮忙替换的。”

暗卫说话答话果真明了及时又摸准主子的心境,不等顾梓恒问话,九域就将要紧的话说完,“这是出自标记柒字的院落井口,属下一路跟随,又一路护送返回,期间未发现有人跟踪。属下未安排衙役尾随搜查,并已着人将所有院落的兵力抽回。”

顾梓恒表示满意,伸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布条,那布条落满墙灰和水渍,已看不出原来颜色,也亏得林羽眼尖,不知长了双什么眼睛,便能瞧出这是他身上的衣料。

顾梓恒仔细翻找,布条无字,只留下了一个用血写出的数字“3”。

顾梓恒将血字凑近六花的鼻尖,小畜生立刻咧嘴兴奋,他倒吸了口气,容色变得难看,单手按住了额角。

庄清舟见状,立时担忧询问,“可是有什么危急?”

顾梓恒摇摇头,“这是信号,告知我们无碍,还能撑三日。”

抽回兵力只是迷惑敌人的方法,他们还有三日期限,可以为当前两难的境地尽量快些下个决定。

实井水落才能现出机关全身,要在下雨天排干水,办法多的是,但无论怎么做,最终都是打草惊蛇的结局。

只要天晴之日,就是守株待兔之时。

敌人也在等,等雨停;敌人也在害怕,怕无法照顾补给,囚犯挨不住,既如此,将人置于井中就是无奈以及孤注一掷的法子。

这样很好,至少确保二人正隔绝在敌人以外,且是安全的。

在顾梓恒心中,没有什么比救人更急切的事。直到他看到血字,反而不敢行动。

顾梓恒咬咬牙,沉默过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赶人。

“林老板,你先回客栈等着吧,如今的形势,你已不方便参与了。”

林羽表示无异议,顿了几秒,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望他平安,林家客栈随时听候差遣。”

她说完便后悔,暗暗咬紧自己舌头,看到庄顾二人略惊异的眼神,内心一阵无力。

片刻,堂中只剩暗卫和顾庄二人,顾梓恒在主座坐下,其余人都跪在地上。

他无言地揉了揉额角,轻轻叹气沉默。

“哗啦”一声,倏地拂动袍袖,将一组茶杯摔在地上。

跪在下首的众人知他有火闷在心里,更是惴惴不敢劝。

庄清舟匐在地上的背又低了低,已准备好迎接暴风骤雨。

“司天监可有消息?”

九域恭谨答道,“明日停雨。”

顾梓恒修眉上挑,脸色放缓,“哦?最迟明日可行动?”

庄清舟接话,“是,我已着少主印信,直接从王城调遣了一百白虎营,这些人均是今年秋季新选入营,此前密训三年,身份清白,单骑入城。”

顾梓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心思终于没有一味放在发脾气上头,“将他们留在城中,化整为零,进城前将马换掉,不要露马脚。你这地界,我实在不敢恭维。”

庄清舟吞进额头滴落的汗,尝起来不是咸,而是一味的苦。

顾梓恒垂首盯着落在膝头的手,手中还捏着那块布。

他方才的怒意并非一味向着这些跟随多年的属下。他清楚庄清舟手中无兵、到处掣肘的难处,但他们又如何能体会自己的心境?

他所珍视的、所失去的,失而复得不过几载,他简直没有命去再经历一次。这番发作何尝不是在气自己呢。为什么仍不够强大?还不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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