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父债子还,张昊登门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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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最后一张刮刮乐都准确无误，张昊手机终于传来滴的一声。
是手机银行到账短信：您尾号****的银行卡到账5000，000.00元，余额5000,010.00元。
刨除个人偶得税，张昊账户整到账500万。
就这么“滴”的一声，其余响一点没有。
张昊不由得想起妈妈一张一张票子数钱给自己买糖的时候，看妈妈数钱动作觉得妈妈挣钱好辛苦。
后来改手机支付，感觉妈妈手机里总有付不完的钱，妈妈真的好有钱啊。
张昊收到钱，自然少不了各种福利机构过来要饭。
但张昊真能拉下来脸。
说不捐，真就一分钱没捐。
不是他没有爱心，他捐得钱功德深，怕一般机构承受不住。
楼搭的高，塌得也快！
最后一道程序是照相，刘明恭敬的拿出几个头套，有孙悟空、奥特曼、米老鼠、猪八戒……
“张先生，您选一个，为我们彩票事业宣传宣传宣传。”
按理，人家都已经这么客气了，也没有拒绝道理。
张昊瞅瞅他，把猪八戒头套塞到他手里：“一起啊，共同为彩票事业做做宣传……”
而这时江辰手机响了，他看向张昊：“祁大民资料找到了，不过他女儿十年前就被奶奶接出院了，现在数据库里查不到任何有关祖孙二人信息，属于生死不明。”
张昊表示无所谓：“一点点就可以。”
“一点点有，洛梨会马上发给你。”
很快，滴的一声，张昊手机又进入一条信息。
打开一看，正是十年前的一则喜报。
“恭喜祁笑笑摘得xx年高考状元！总分701，被北大录取。”
“xx年高考状元浮出水面，分数高到离谱，家庭背景更是令人吃惊！”
末了，还有一则有关祁笑笑车祸报导：
“可惜，可惜，xx年高考状元归家途中遭遇车祸成植物人，呼吁社会为祁笑笑捐款，惋惜声一片。
“这就可以了。”
张昊闭上眼睛，然后一场无形气波以他为中心发出。
冲破城市层层喧嚣和枷锁，最后停留在城中村肮脏一角。
房门敞开着，房内摆设极其简陋。
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面颊消瘦，脸色苍白的小女孩。
这个就是祁笑笑，时间仿佛就在她入眠的一刻停止，此时的她依旧是那个刚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小姑娘。
一个佝偻身子的老妇人满身疲倦的走进门，屋里味道不好，老妇人先把窗户打开一道缝。
阳光撒在祁笑笑脸上形成一层光晕，看起来跟睡着了一样。
老妇人摸了摸祁笑笑头，一脸慈爱。
“笑笑，今天奶奶帮人家干活，人家当工钱给我一斤牛肉，奶奶给你做牛肉羹好不好？”
“你想睡就继续睡，什么时候你睡够了呀，再起来陪奶奶吃饭。”
而一个高大的黑影，就站在她们身边。
张昊猛地张开眼。
“我们走，找到了！”
“去哪？”
“城中村。”
“张先生，你还没照相……帮我算个卦再走啊？”刘明捧着猪八戒面具追着喊。
张昊挥挥手：“你替我照吧，有缘再见面我送你一句箴言。”
刘明莫名有些小激动，因为大师跟他说有缘。
城中村。
仿佛这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破败的房屋，肮脏的街道，还有形形色色的打工人。
“张昊，你确定祁笑笑跟她奶奶一定住这儿吗？”
张昊止步往前瞅了瞅：“左拐最里面一家。”
他们左拐还没走几步，就传来一阵哭天抢地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这个丧门星克我！”
“要不是她，当年把我的嫁妆都用光，我也不至于被婆家离婚！”
“她还在那装睡！给我起来，她怎么不去死啊！”
一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在屋里大吵，吵到激动处，上前还给床上躺着的祁笑笑两巴掌。
祁笑笑消瘦苍白的脸蛋，迅速肿了起来。
老妇人看到孙女被打，急忙上前拦住女儿祁艳丽：“你又发什么疯，平白无故打什么孩子？”
祁艳丽终于缓住情绪。
“是这样妈，我又要嫁人了，这回你必须给我嫁妆。”
“我不想再在婆家受窝囊气！”
老妇人唉声：“可我哪有钱啊？”
“那我不管，你这房子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房子卖了，我和笑笑怎么办？”
“那你们都去死啊！”
“……”
“哑巴了啊？反正我早就没有你这个妈，你也从来不认我这个女儿，把房子给我是你最后给我的补偿！”
“瞅我什么？她早该死了！你也是！多活一天都是累赘！”
老妇人傻傻的坐在床边，眼睛哭的像个核桃。
她痛定思痛，终于开口道：
“滚！笑笑是把你嫁妆钱都花了，可爱心人士捐款，不也被你偷拿去挥霍了吗？”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能有十万。”
“那是她欠我的，没有她我能被婆家离婚吗？”
“滚！就当我从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也当没有我这个妈！”
“哼！滚就滚！别等老了走不动那天，再反过来找我养老，你可没给我养老钱！”
祁艳丽冷哼一声扭屁股准备出门，转身正好看到寻声找过来的张昊跟江辰。
祁艳丽看到江辰一身警察制服，疑惑道：“你们找谁？”
“请问这是祁笑笑家吗？”
祁艳丽眉眼一动，当即换了一副嘴脸。
“哎呀！社会还是没忘了我家笑笑啊，盼了多少年了，终于还有爱心人士愿意为我家笑笑捐款。”
“我家笑笑真是命苦啊，她一个这么有前途的姑娘，如果治疗费用到位，肯定还会醒过来为国家做贡献。”
祁艳丽说完，当着张昊跟江辰的面，还假模假样的坐在祁笑笑身旁，掉了几滴眼泪。
张昊往祁艳丽身后望，一眼便看到，满腔怒火，束手无策的祁大民。
原来他在彩票站，认出路边正在捡纸壳的老妇人是他妈，才闷声不响一路跟到这。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女儿挨打，但人鬼殊途，丝毫没有办法。
张昊想了想：“其实这事怎么说呢？我收拾我父亲遗物，发现一张欠条，是笑笑父亲生前欠我父亲的。”
“我想冤有头债有主，虽然祁大叔已经不在了，笑笑也成了植物人，但父债子还，他还有母亲和妹妹，所以我就联系当地派出所找到了这，过来收债。”
祁艳丽一听这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祁大民欠你们钱？多钱？”
张昊比量了一下：“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