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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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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是个哑女,在边境酒肆长大,所在的国家黄土高山,放眼望去,四处都是光秃的岩石,树很少,没有遮挡,也没有很好的地质资源,与各国的来往贸易也不多,人们的谋生手段不多,这导致了其他业务的滋深。

没有查克拉的贫穷女人在这个世界,要么依附于人,贩卖青春,要么就用别的方法贩卖青春。

阿芜的母亲是其中的一员。

她生来无父,不清楚对方是谁,长什么样,他只是她母亲众多顾客中的一个。

“做买卖而已,什么买卖不是做,只要我的阿芜未来能够生活无忧。”

母亲是个有些妖媚的女人,她的眉间在独处的时候总是有淡淡的愁绪,男人们喜欢她这样的忧愁,但也仅仅只是喜欢,一夜风情过后,也不过生意而已。

酒肆之中,通常来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男人,路过运货的商人,所以他们都是过眼云烟,水月镜花。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不知轻重,无所顾忌…

如果不是有位忍者路过,她怕是会连同母亲一样,成为刀下亡魂。

什么生活无忧...以后再也没有生活无忧了。

母亲衣衫袒露地倒在地上, 脖子上是淤青,胸口满布的凶狠的咬痕,血从腹部蔓延,那片红色灼伤了阿芜的眼睛。

浑浊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这味道还未消散,她嗅着那气味,几欲呕吐,跌跌撞撞地爬过去,把衣服给母亲拢上。

“哼。”陌生的少年在她身后蹲下,“这人死啦。”

“不过你要是觉得不出气,我可以把那个男人给你炸成人形烟火。”他说到这里便有些喜滋滋的情绪,“村里的人都不懂,这就是艺术。”

“才不是什么恐怖行为呢。”

阿芜看着母亲的尸体,垂头狠狠抹了一把泪,转身对着他磕头,她不能说话,说出的话也只是呜呜呜啊吧啊吧令人生恶的语调。

“诶?不用磕头啦,”少年受了这几拜,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这里有吃的吗?”

“我肚子饿了。”

她抬头去看,对方金发蓝眼,在这狭小憋闷的酒肆之中,豁然打开了一种爽朗的氛围,尘埃在透进来的阳光中漂浮,他突然靠近她,仔细巡视着她的脸。

她垂眼撇开头,心头有些怕,怕他跟刚才那人一样。

就在她抖着身体闭眼任人宰割的时候,他却只是用着指头往她脸上划了一下。

阿芜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到他正食指拇指交替着碾压从脸上擦掉的血渍。

他又问了一遍,“有吃的吗?”

她连忙点头,慌乱起身却是左脚踩到右脚,磕磕碰碰地去寻吃食去了。

寻食之间,她听到他有些埋怨地念叨了一声:“好笨啊,长得那么漂亮却又笨又哑吗?”

又笨又哑,母亲倒是常常为此焦虑,可惜...

阿芜拭过眼泪,将吃食递给他后,便将母亲的遗体搬到一个木板上,然后自己一点一点地将遗体挪出去,挖坑的过程很漫长,可是她不知疼痛和疲累,甚至一点眼泪都没有,母亲已死,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给予她庇护了,所以,不能哭,如果哭就是认输,如果哭就是向惨淡的命运低头。

她挖了多久的坑,那个少年就在酒肆外的木栏旁看了多久,偶尔传来他被酒呛住的咳嗽声。

她一边挖一边想,看他的年纪不大,吃酒也并不习惯,不知道是哪里的忍者大人?只身能够在这边境来,又毫不费力地杀了那个满身横肉的男人,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

这人少年心性十足,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单纯又残忍…可是方圆五里都没有人烟,她又不识路,留给她的选择真的不多。

阿芜紧紧抿着嘴唇,心想,【既然他没有吃完酒就走,那证明他至少对我是有些在意的,虽然不知道是哪种想法,但,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可是待她处理好母亲的尸体后,再回头去看,那人就已经没了踪影。

喉头这时涌上来一股血腥,她生生咽下去了。

没关系,就算不能跟着他走,也要离开这荒漠。

男人的尸体,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她不能泄愤,泄愤的话,她就跟这个人一样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将酒肆里的酒坛全部打碎,点了一把火,将整个酒肆全部点燃。

她站在那里,看着这滔天的火势,心中快意和迷茫并存,再往四周看了一眼,这景色看了许多年,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还会再回来?

“诶?你还在这里啊。”少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阿芜心中一喜,直直朝着他走去。

“怎么?是在等我啊?”他脸上带笑,忽又凶恶道:“我可是叛忍,手上人命无数,被仇人追杀,无穷无尽哦。”

她不太懂叛忍是什么意思,但大概明白是很危险的意思。

她不说话地看着他,直勾勾地,少年脸上一红,撇开眼道:“我可不是特意为了你才回来的。”

“我就是看到了这么大的火,才…”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本意也只是跟随他一段时间,等找到大路就会自行离去。

谁知道他半是恼怒半是羞愤地说:“绝对不是因为你,知道吗?”

阿芜继续点头。

他哼了一声,抬着下巴,有些施舍道:“既然你要跟,那你便跟吧,出事了我可不会救你。”

阿芜心想,也不会需要他救,情况不对,就躲到一旁,至于他本人,有仇报仇,她不会碍事。

于是便只是跟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可是走了一段路后,他站住了。

她也立即站住了,警戒地观察着周围,有,有敌人吗?

“喂小丫头,”他侧过头高声喊了一句,很不耐烦,“你要跟就要跟紧,离这么远,跟丢了怎么办?你想被野兽吃掉吗?”

一句关心之语,偏偏要说得那么别扭。阿芜小跑着上前,胸前的包袱一抖一抖。

少年看她跟上来了,瘪瘪嘴,就继续赶路。

“哼,你可别误会。”

【是是是,我不会误会。】他只是闲得发慌,想找个人聊天。

只是她是个哑巴,要怎么聊?

“你叫什么?啊,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了。”他脸上有着一瞬间失策了的懊恼,小心翼翼地看过来。

阿芜并不恼怒,只是面容轻松地牵起他的一只手,掌心摊开,那上头奇异地生着一张嘴,她眨了眨眼,它就乖乖地撇了撇嘴角,两唇相闭。

算了,不管了。她抬手在那上头写字。

“你会写字啊!”他好像有些欣喜,“这写的什么?我没看清,再写!”

她又写了一下,再抬头看他,二人贴得极近,不过她已经没那么怕他了,“芜?”

“你叫阿芜?”

她点点头,与他湛蓝的眼眸对视上,那眼中透出一种羞愤来,然后他突然撤回了手,又哼了一声,说了什么听不清,太小声了。

什么勾引什么的...她满脸无辜地看着他,直到他大喊着——“算了算了,继续赶路嗯。”

少年叫迪达拉,虽然她无法发声,但还是在心里念了他的名字。

迪达拉是个具有艺术品味的忍者,据他自己这么说的,他会兴致高涨地做出一种粘土小鸟来,像给人展示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放到人眼前。

小鸟可以动,会飞,阿芜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忍不住伸手去摸,然后它的翅膀就羞羞答答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嘿,它还蛮喜欢你的嗯。”

她冲着他笑,笑得温柔笑得开心。

他脸一红,把小鸟收了,撇过身子,睨了她一眼,一眼,又一眼,结巴道:“是它喜欢你,是它!”

阿芜认真地点头,再次表示明白了。

他却陡然觉得有口气上不来,一哽哽了好久,然后又兴致勃勃地要给人看那只小鸟是如何爆炸的。

“哈哈哈哈!这就是,艺术!”

阿芜看他笑得癫狂,心中暗叹,还好是跟着他走啊。

少年说会有仇家追杀,没有骗人,走了半天后,那群人就追上来了。

迪达拉把她塞到一个岩石背后,说让她在这安心等他,语气中不可一世,“一群杂碎而已,很快就解决了。”

具体的战斗场景阿芜没太敢看,只是听到了不少的爆破声,就在她不知道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少年满脸笑容地支出一个头,“嘿,走啦嗯。”

他倒垂着的头发扫到人脸上,阿芜顿时便觉得眼睛瘙痒难耐,闭了眼,空气干干的,他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只有些许温润的气体扫在那额头。

好痒,阿芜抬手去碰,却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

再睁眼,面前的头发已经不在了,人也不在了。

他走得好快。阿芜跟在后头有些跟不上,落出一大截,只觉得这人果然少年气性,情绪反复,方才还让人跟紧些,现在又好像巴不得把人甩开。

日头毒辣,阿芜又渴又累,包里的水舍不得喝,不知道还会在这荒漠里走多久,眼睛视物逐渐有了重影,阿芜眯着眼看向远方,他的身影不见了,不知去哪儿了。

心下着急,方向感顿失,原地转了转,要往哪里走呢?

嘴唇干裂,上面的表皮被咬了下来,阿芜张了张嘴,却只吃了一嘴的风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会找我吗?阿芜不确定,也不知道踩到了哪里,脚下一滑,滚下了沙丘。

她有时候会想,母亲其实还是很厉害啊,能在四周广袤无垠的荒漠沙丘中,找到唯一的绿洲,在那里安身立命。

在此瞬间,她心下已经确定自己今时今日只能死在这里了,她掉进了流沙中。

死亡如果是突如其来的,倒没有那么让人不能接受,可如今眼睁睁数着时间,看着自己的死亡期限,那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

不能挣扎啊,越挣扎越是下陷得快。

迪达拉会来么?阿芜仰头看着那日头,好希望,好希望他来啊。

“阿芜!”

那是一只超大的粘土鸟,也是唯一的希望。

她高扬着手臂,与他交握。

高空中的风,像刺刀一样刮着人脸。

阿芜满脸泪水,身体一抽一抽,完全顾不得躲风了,只死死抓着迪达拉的衣襟,泣不成声。

“好啦好啦,哭得太难看了。”迪达拉回头拍了拍阿芜的肩,后者顺势躲进他怀里,并察觉到他身体一滞,而那只手正轻抚着她的背。

“是我是我,抱歉。”

“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听了这话,阿芜蹭起身抱住迪达拉,头陷在他的肩颈处,她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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