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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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冷了下来
“……”何雨柱想了想，决定撒个谎，“修补魂器为什么会有人感兴趣？我是说，三大爷和里奥。”
“也一起试试不就好了？”许大茂说，“我也想加入。毕竟一直当鬼魂真的很无聊。”
似乎自己一直这样也很无聊。虽然当年外婆说要好好活下去，但是如果一辈子都这样岂不是太平淡无奇了？
何雨柱想到这儿笑了笑。
其实这真的是一件充满了诱惑的事啊。
在从霍格莫德回来之后第二天早餐时棒梗收到了罗伊的信。
信写的很简短，只是为了通知他罗伊去了埃及，这一年估计都不会回来了。秦淮如心里有些堵，然后把信收起来没有回信。
听伊兰说奥克特维娅跟克洛斯正打得火热，而许大茂则是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样子。不过他倒是不再处处留情调戏女生了，安分了很多，貌似在为他的o.w.L考试在做准备。
那个周末后棒梗再没见过贾东旭。秦淮如重新翻出了路德维希的诗集开始了研究——尽管秦淮如一看到就想睡觉。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秦淮如目前能获取有关魂器的事的唯一途径了——除了每个孩子从小听的哈利·波特先生打败伏地魔的故事之外。
天气一天天冷下来了，在圣诞假期到来的最后这几周更是难熬。走廊里的风冷得刺骨，在这寒冷的天里去上草药课、神奇生物保护课还有变形课都需要下极大的决心。
好在终于挨到了学期的最后一天，棒梗决定这个假期不回家了，在学校过一个圣诞节。
许大茂也没有回家，大概是为了o.w.L的考试——难道o.w.L真的有这么难吗？棒梗觉得自己肯定通过不了了。
城堡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这一天第一场雪延迟了很多天但终于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了。
棒梗洗完澡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又厚又大的披风随意的披在身上，秦淮如一边晃悠着一边用手整理着仍然湿着的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通向地牢的墙壁上的火把燃烧着投下橘色的光，许大茂窝在壁炉旁的雕花椅上埋头看着书，棒梗继续理着头发眯着眼睛朝里走。
“罗德里格斯。”许大茂抬起头柔声道，棒梗没有理会。
许大茂合上书站起来又喊了一遍，秦淮如停下来转头挑着眉看他，手指从发梢绕了出来然后懒懒的垂下了胳膊。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许大茂很认真的说道，他盯着秦淮如的眼睛。
“说吧。”棒梗听见自己哑着声音说。
“在一起吧。”许大茂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喜欢你。”
棒梗愣住了，秦淮如紧紧地抿着嘴唇细细的打量着许大茂的脸，想要找出他的意思不自然的破绽来证明刚才只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没有。秦淮如的表情甚至眼神都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如此坚毅的样子。秦淮如的脑袋里迅速闪过很多画面——秦淮如见到过许大茂对各式各样的女生表白。
其实根本算不上表白因为不需要他去表白就会有很多倾心于他的女孩；秦淮如见到过他亲吻很多个女生，秦淮如听到过他呼唤过别的女生亲昵的称呼——但那一次都没见过他曾是如此坚定和认真，即使是他跟他未婚妻在一起时也没有过。
秦淮如的心里一下子慌乱了。秦淮如在想许大茂是在逗秦淮如，为了捉弄秦淮如，不然秦淮如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竟会让许大茂喜欢自己……
秦淮如感到头发上的水珠沿着秦淮如的发根缓缓的流下来，刺激着秦淮如的每一寸头皮和每一个毛孔。秦淮如极力遏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故作坦然的牢牢的盯住他的眼睛。
……一丝不安忽地从他眼底闪过，就像是要是去最重要东西一样的无助的小孩。然后一瞬间又变得无影无踪。
可是秦淮如看到了，秦淮如捕捉了那一瞬间他的失态。
秦淮如一直在抵抗爱与关怀，秦淮如一直抵触着温暖与情谊。但是此时秦淮如突然非常渴望，渴望要以无限近的距离来接近他——这渴望强烈到秦淮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像这几年来所有的压抑都只是为了今天在这一天全部爆发出来。
不管他爱过多少人，吻过多少人，仍诺过多少人，但是他对自己说了喜欢。
秦淮如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秦淮如只知道自己只渴望他，不想要让他成为别人的。
如果一个马上要瞎掉的人遇到了火焰一般的萤火虫，他靠近了自己——那么它无论是什么对这个人来说他都是太阳。
许大茂朝棒梗走进了一步，秦淮如忽然又闻到了久违的熟悉的阳光的味道。
过去的昨天已死去，安于现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对现实的逃避，只有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度过才会更有意义。
何雨柱主动去找了维多利亚告诉了秦淮如自己也会加入他们的队伍，然后又一个人重新开始了接下来的学习和生活——因为里奥似乎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几乎整天寸步不离地跟在三大爷旁边。不过他们看起来谈得非常投机。
秦淮如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戈恩的梦话，也没有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心事。秦淮如开始读更厚的书，并开始做更多的读书笔记，连圣诞节假期秦淮如都没放过。一本本摞起来越来越高的看完的书似乎像是为了堆积起来掩盖些什么。
期末考试秦淮如应付的更加得心应手——秦淮如貌似有着很强的学习能力，所以秦淮如学会了三大爷的那套本领。
暑假紧跟着期末考试最后一门的结束到来了，何雨柱跟所有的人一起乘上了回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
贾东旭在维多利亚一直嚷着要吃冰耗子的无奈之下去翻皮箱，结果发现路德维希的书不翼而飞了。
车箱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每个人都清楚书不见了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理论性的指导，这一切都不得不停下来，所有的规划都会泡汤——即使他们还并没有正规而完整的规划。
维多利亚皱着眉头尽力回忆去年暑假有关赫奇特老宅和路德维希的一切细节，期望能再次联系上他，可能的话再问他要一本书。
贾东旭面色凝重的走出了车厢，过了一会儿又更加急躁的回来，然后翻来覆去的在皮箱里坚持找着。
三大爷和里奥并有没表露出来什么，但他们也沉默了。他们只是静静地牵着手。里奥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衬衫，从他的脖子最上端能看到一条骇人的疤痕一直顺着皮肤蜿蜒下来。
何雨柱把头埋在臂弯里假装睡觉，尽力表现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但秦淮如还是有一些失望，可能在太平的现在是不允许存在什么冒险的吧，秦淮如只好这样来安慰自己。
特快呼啸着减速驶入了9又四分之三站台。烟雾缭绕之中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人和宠物。他们就只好艰难地在人群里中挪动着步子，并时刻警惕被皮箱砸到脚或踩着脚下四处穿行的猫和蟾蜍。
好不容易出了站台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这里随时都挤满了麻瓜们。贾东旭看起来既生气又失落，垂着头推着手推车纷纷快步向前走着，完全忘记了他还要帮他的哥哥许大茂拎皮箱。维多利亚也不说一句话的紧紧的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贾东旭，你哥哥让你去给他拎皮箱！”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清脆带着些澳洲口音的女声，贾东旭有些气急败坏的停下来向四周找着声音的主人。何雨柱有些害怕。秦淮如害怕那间屋子和卧室，更害怕后花园里埋着班尼的那一片土地，最害怕的还是见到安德莉亚，因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秦淮如，再见面会觉得尴尬。
晚饭时电视嘈杂的声音被维多利亚一格又一格的调大着，奶奶正在厨房里的水池冲着一把刚被维多利亚不小心丢在地摊上的叉子。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何雨柱马上感觉坐如针毡，秦淮如只好不自在的装作没听见继续切着盘子里的还泛着热气的牛排，手却在微微的抖着。放轻松，秦淮如对自己说。
“何雨柱，去开一下门！”奶奶喊道。何雨柱只好从椅子上起身，撂下刀和叉子，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有些事情不得不去面对。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手拉开了门，
“嘿何雨柱，我要给你看看我从一个神秘的巫师那里得到了什么。”安德莉亚小声说，手里攥着一个用秦淮如家的茶色桌布裹起来的一包东西。
即使是并不温暖的人，可是每当他努力的视图逗自己笑的时候，仍旧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棒梗从许大茂头顶上取下一只白色的羽毛——许大茂刚才把枕头踩烂然后在寝室里瞎蹦着乱挥，落得满地都是。
“你晚上枕什么？”秦淮如随手把羽毛丢在地上，看着狼藉的屋子问道。
“不枕了。”许大茂眯着眼睛笑着说，然后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散落的羽毛全部扔到了棒梗的头上。
棒梗瞪大眼睛愣住了，“该死的！……”秦淮如狠狠地把头上沾着的羽毛扯下来又砸回许大茂的脸上，许大茂灵活的闪开抓住了秦淮如的手腕，邪邪的笑着看着秦淮如。
秦淮如一边挣脱着一边用脚把羽毛踢向许大茂，许大茂一下加大了力度把秦淮如搂进了怀里。
紧的像是要把自己直接摁进他的身体里面，他就在耳边轻声笑着。
“要是一直就这样下去的话……”
“就好了。”秦淮如苦笑着接着说，盯着在空中慢慢下落的雪白的羽毛。速度慢的似乎时间都静止了。
“你认识我弟弟吗，罗德？”许大茂快速翻着一本《只要有魔杖，就有办法》问。这个时候正是晚饭时间，他们没有去礼堂，公共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干嘛？”棒梗头也不抬的编着占卜课的星象图的作业，许大茂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被秦淮如涂抹的惨不忍睹的羊皮纸，但也没说什么——他也不得不承认占卜课就是无聊又浪费时间有没有存在的必要的课程。
“没有。”许大茂把书合上拍在桌子上，“好像记得有一次见到你们俩说话来着。”
棒梗抬起头看着许大茂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有。”秦淮如强调说，“我不认识你那个给你家丢脸的弟弟。”
“好吧。”他耸了耸肩，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巧克力，“要吃吗？”
“不要。”棒梗瞥了一眼马蹄形的巧克力，秦淮如一直只吃救生圈牌的巧克力，就像秦淮如一直只抽万宝路的烟一样。
“如果我弟弟有出息的话，他就能取代我了。”许大茂含着巧克力若有所思的嘟囔着。
“然后他去娶你那个未婚妻，你跟我就像两个穷光蛋一样私奔。”棒梗自嘲的说道。
许大茂垂着头没有说话，棒梗盖上墨水瓶的盖子，把羊皮纸加进书里站了起来，“我要去洗澡，你好好复习吧。”
棒梗收拾好东西然后快步走出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这个时候是晚饭刚结束的时候，走廊里有很多人，秦淮如抬起头在人群里看了看，然后拉过一个围着格兰芬多围巾的棕色短发的男生，“请问你有见到贾东旭·佛朗明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