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摘下你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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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夜空中的星星少的可怜，只有几颗忽明忽暗的孤星在努力的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在这里人声和车声几乎都听不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冰冷的煞气，一阵凉嗖嗖的秋风卷积着阵阵尘土吹过停车场。
此时的聂荣甚至都可以听到枯叶被风吹动所传来细微的哗啦声。聂荣身后两名男子发出了愤怒的吼声，尽管此时聂荣的内心多少有些惊慌，不过她依旧是面带微笑的转过了头。
哎呀！两位大哥还记得我呢。正巧我们竟然在这里相遇了。聂荣笑呵呵的说道。她的样子就好像根本没看到这两名男子手里正提着明晃晃的砍刀，用凶狠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呢。
聂荣的平静也让那两名男子懵了一下。别说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就算是一个经验老到的警察在面对两个气势汹汹手持武器的大汉时恐怕都不会这样冷静吧。
别装了小丫头，你是警察派来的卧底吧！一名男子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了当的大声问道。
哈？什么卧底！我就是一个假期在咖啡店打工的可怜穷学生而已啊。聂荣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一名男子走上前，他先是用凶狠的目光扫了聂荣一眼，接着从那只熟睡的大黄狗身上取下了追踪器说道:“一个穷学生真的会带这种东西吗？”
额这是什么啊！一闪一闪的。我还以为这条狗是《闪亮星狗里》的演员呢。聂荣挠了挠头笑呵呵的说。
臭丫头！你感觉你自己很幽默吗？男子突然愤怒的吼道。
可是这位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看上去也不是坏人，可别错怪我啊！我是无辜的。聂荣还在不停的狂飙着自己的演技。
够了！我们可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既然被我们撞见了，只能抓住你了。另外一名男子也凑近了过来。
你们...你们真的听我解释啊...聂荣手舞足蹈的说道。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上午我们竟然还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长得还挺漂亮的，所以说不管是不是间谍我们都对你很有兴趣。一名男子舔了舔嘴唇说道。
你们既然执意不听我解释，那你们可别后悔哦。慌张的表情几乎一瞬间在聂荣脸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哦？你这小丫头还能翻天不成？
我是不能翻天，不过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身后呢？聂荣翻了个白眼，一脸得意的说道。
那名男子刚刚转过头，迎接他的便是一记力道十足的重拳。
砰！一声闷响，男子只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在一瞬间被子弹打了一样，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男子的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
男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把一边睡觉的大黄狗吓得拔腿就跑。
另外一名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了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同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声才终于让他回过神来！他们现在正在被袭击。
男子也顾不上看同伴的伤势了，他直接轮起手里的砍刀向刚刚出手的程严猛的砍了过去。
不过男子的动作却很快停在了半空中，他持刀的手竟然直接被程严握住了，程严这看上去相当普通的手竟然爆发出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力量。他的手仿佛是一把老虎钳一样死死的钳住了男子握刀的手。男子瞬间感觉那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啪嗒！砍刀掉落在了地上。程严猛的推了男子一把，下一秒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男子顿时被吓得一动不敢动，他后背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仿佛可以感觉到，只要程严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发力一把掐死他。
我...我认输...别杀我别杀我...男子颤颤巍巍的说道。
嘿嘿！我刚刚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说过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吧。这时候聂荣跳了出来得意洋洋的在这两名男子眼前嘚瑟起来。
程严也没客气，虽然松开了掐着男人的手，但是还是在他肚子上来了一脚。
行了！你这家伙我要是不来你还打算一直演到什么时候。程严无奈的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当然是演到你来救我啊！我不信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最喜欢的同事被坏人当面欺负你能袖手旁观？聂荣扬了扬下巴说道。
程严翻了个白眼，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无奈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最喜欢的同事是你了。”
哎呀！前辈，你这么说人家真的好尴尬的知道吗？难怪你一直没有女朋友，真不会说话。聂荣抱怨道。
程严叹了口气没再理会聂荣，他缓步走到了两名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子面前说道:“你们俩不会还在等我主动问呢吧。”
两人吓得同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是药贩，车里有我们上午刚刚买来的货。”
哇噢！看来这一切似乎进行的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程严自语道。这两个药贩子看来是真的害怕程严了，他们竟然还没等程严说明他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就把自己的那点小秘密全盘交代了出来。
好吧，既然你们承认了那告诉我们，你们还有没有同伙？还有这批药是哪里买来的。程严一边盘问一边示意聂荣去他们的车里把他们口中说的货物给拿出来。
这个我...们真的不能说...其中一名药贩子哆哆嗖嗖的说道。
嗯？
求您饶了我们吧，这是我们第一次卖药，我们要是交代了的话我们俩都会没命的。那名药贩子恳求道。
可是如果你不交代的话你现在就会没命。程严故意将嘴里吐出了的烟吐在了那名男子的脸上。
这时聂荣也走了过来把箱子扔在了地上大声说道:“第一次卖药？你这种谎话留着骗鬼去吧。”
程严皱了皱眉头缓缓的打开了箱子，果然箱子里是成盒的科宁霜。简单的看一眼至少也有100盒。
程严咬了咬牙，这种药让他深恶痛绝，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把火把这些害人的药全部烧掉。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情报呢。
这些就是全部了？程严又问道。
是的是的，这些就是这批货的全部了。那个药贩子连连点头说。
准备卖到极乐之地的是吧！你们知道那里有多少人被这种药所坑害吗？程严的声音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那些人生下来就是一个不幸，只有这种药可以让他们感受到幸福。也许我们这其实是在做好事。其中一名药贩子反驳道。
你胡说！还没等程严说话，一旁的聂荣竟然先崩不住了，直接狠狠打了那个药贩子一巴掌。
没有谁生来就是不幸的，每个人生下来都应该受到平等的对待。真正不幸的是这个国家。聂荣说道。
程严呆呆的看了一会身旁的聂荣，他对眼前的聂荣感觉有些陌生。他认识聂荣已经五年了，印象中聂荣失态的次数他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
小姐，别说这些空话了。我承认你们很厉害也很能打，但是你们再厉害难道能反抗整个莫落帝国的统治吗？莫落大帝的统治没人可以推翻，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可悲的b级血统的普通人。那名被打的药贩子一边无奈的说着，一边吐出了一口去带着血的唾沫。
此时的程严内心也是为之一颤，这名药贩子说的确实没错。帝国的统治者莫落大帝已经发布了血统等级划分这条政策足足一百多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出现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反抗势力，不过每一次的反抗都毫不意外的被莫落大帝所派出的帝国强者尽数歼灭了。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血统等级早就已经根深蒂固的烙印在了每一个莫落帝国的子民心中了。那种歧视仿佛从他们还是呱呱坠地的婴儿时就已经开始了。
聂荣低着头咬了咬牙，一向牙尖嘴利的她此时竟然想不出来什么话可以完美的反驳这名药贩子。
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大家都是b级血统者。我们每个人不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吗？那名药贩子见聂荣的脸上似乎出现了动摇，立马乘胜追击的说道。
是啊！我们说到底其实都一样，你们是警察靠着抓我们挣那么一点少的可怜的工资，我们是药贩子靠卖药来维持生计。本质上我们都只是为了挣钱罢了。和A级社区那些天天喝着香槟的混蛋比我们也只能这样生存了。
这是聂荣竟然直接从腰间拔出了配枪，她冷冰冰的说道:“你错了！我们一点也不一样。”
嘭嘭！
顿时公路两旁看热闹的乌鸦被这两声久久回荡的枪声吓得四处乱飞。
程严嘴里刚抽了一半的烟都掉在了地上。眼前的两个药贩子此时都已经一动不动的倒在了血泊中。
嘿！你还好吗？程严试探性的问道。
聂荣低着头，她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刘海四处飘动着，将她的眼睛完全遮挡住。程严也不清楚此时的聂荣到底是什么状态，不过她刚刚所做出的举动程严恐怕做梦都想不到。
聂荣沉寂了一会后，突然转过头笑呵呵的看着程严说道:“哈哈前辈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地狱冥鸦也会被我吓到，看来我回去我又可以跟他们吹嘘一下了。”
但是程严并没有笑，他注意到聂荣眼角那一点还没被风吹干的泪痕。
程严走上前直接将聂荣抱在了怀里，而他的这个举动也是把聂荣吓了一跳。尽管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任务了，但是这还是聂荣印象中程严第一次主动抱过自己。
聂荣依附在程严的怀中，感受着程严身上的温度，她的也小脸不住的红润了起来。此时的聂荣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滞在这个时刻。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的和自己崇拜的前辈相拥在一起了。
我知道你一直带都着一副面具在面对这个世界，不过有些时候你可以尝试摘下你的面具。想哭就尽情的哭出来吧。程严温柔的说道。
听了程严的话，聂荣的下巴不住的抽动了几下，终于她再也崩不住了，泪水瞬间便浸满了她的眼眶。
程严听着在自己怀里放声哭泣的聂荣，他反而欣慰的笑了一下。聂荣和他一样已经承受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太多事情了。但是现在还不是程严该摘下面具的时候。
凛冽的寒风吹拂着他们，在微弱的月光的映衬下，他们的身影在漆黑的夜空中被不断的拉长。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缓缓的向市区内的方向开了过去。
前辈！他们俩的尸体埋在那里真的没关系吗？聂荣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一边说一边用湿巾擦拭着手上的泥土。
啊！没问题的，那条公路本来就是通往极乐之地的，平时哪里有人会闲着没事往极乐之地跑。更何况他们是两个是b级血统者，你不会天真认为两个药贩子的失踪会让政府花钱派人搜索吧。程严淡淡的说道。
聂荣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内个前辈，抱歉了都是我没控制好情绪，这下添麻烦了。”
程严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前辈你之前答应我了不许把今天我哭的事情告诉组织里的任何人。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我得被笑上一个月。聂荣委屈巴巴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是刚刚答应你了吗？放心吧我谁也不说。程严无奈的说道。
哎呀真是的！今天得到的情报实在太少了，他们幕后的组织还完全不知道呢。聂荣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杨树有些失望的说道。
程严挠了挠鼻子说:“你也不用这么悲观，今天既然确定了他们就是贩卖科宁霜的药贩子，组织并没有看错他们。那家酒吧的老板我想多半就是进货的一个中转站，明天必须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盯着他们才行啊。”
啊！明天是父亲节了，也不知道我的那个混蛋老爸过的好不好。聂荣也学着程严挠了挠鼻子。
明天父亲节了？程严提高了语调反问道。
是啊！我的老爸过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你的那个再监狱的混蛋老爸过的一定不好吧。聂荣幸灾乐祸的说。
程严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也确实该去看看我的混蛋老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