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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情谊与正义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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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悦这才想起,她要找邹智楠的原因是为了和他一起分析昨天照片中看到的事。“我现在同意蚊子叔的分析,或许柷叔叔是为了挽救博宇才这么做的!”一谈到正事,之前的暧昧气氛一瞬间就消散地无影无踪。子悦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邹智楠听。

听过后,邹智楠陷入了思考。这番对话他虽然没有想到,但是裴拓和舅舅合作这件事,和他分析得差不多。邹智楠小时候,父亲特别忙,除了母亲,最亲近的就是王浩柷这个大他十几岁的小舅舅了。母亲去世后,舅舅和他的关系从没改变,只不过邹智楠常年在国外,二人就没有原来那样天天生活在一起了。舅舅也很少和邹智楠谈起生意上的事,每次都是谈谈兴趣、爱好、情感、理想……舅舅曾说过,希望他可以活得轻松一些,不需要被身份束缚住。这话当年听着是关心,是最温暖的守护,可是现在,面对王浩柷的野心,那些话尤为刺耳。

“你真的这么想吗?”邹智楠的如审视犯人一样看着子悦。

子悦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反问道:“难道救下这博宇不对吗?”

“对?他这样制造的新闻,使博宇股价大跌,你知道吗?如果他再趁机交易,可以算是操控市场,是犯法的!”邹智楠像是一个严格的老师,对着那些屡教不改的学生进行着灵魂的质问。

子悦闪烁其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午,子悦为了解释不去上班的原因,已经和如一通过电话了,博宇的股价已经直线下跌,政府都已经下场“维持秩序”了,博宇如今已经停盘,想必股民们也已经叫苦不迭了。

“柷叔叔还有一天就会被保释出来,到时……我们再问问清楚。”子悦试探着说。她没有那么懂经济,若不是这新闻牵扯到了民生,他们“眼镜工作室”是不用一跟到底的。

邹智楠有些怒火攻心,握着子悦的手腕,说着:“你醒醒吧,他会把真相告诉你吗?”

子悦被这话点醒了,王浩柷怎么可能和她说,她在王浩柷心中可能什么都不是吧,或是有点什么印象,也不过是一个粉丝迷妹式的角色。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很是委屈。

邹智楠看到子悦像是被吓到的表情,也知道她挨这骂很是冤枉。邹智楠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说给子悦听的,也是想对内心还想相信舅舅的自己说的。他对自己刚刚冒失的言语有些抱歉,只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这时,邹智楠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子悦的也如是。邹智楠只好松开子悦的手腕,走到病房外面去接电话。而子悦也接起了如一的电话。

“子悦,博宇刚刚发了公告,说王浩柷将以个人名义投资博宇,能有五十个亿,不仅能帮着博宇还清近期到期的外债,而且能让博宇有喘息之机,保证了博宇有足够的流动资金,保持正常运转。现在就等证监局的批准,开盘后进行买卖。”如一一口气说完,说完后解释道:“你的柷叔叔说不定真能挽救博宇,如今网上对他的评价也分了两级。有的说他大仁大义挽救了几百上千万的家庭;但也有人说他……”

子悦急迫地问道:“说他什么?”

“说他……这段我说不明白了,让快门说吧!”如一如丢烫手山芋一般,将电话扔给了刘畅。

刘畅觉得可下轮到自己出场了,兴奋极了,所以用着欢快骄傲的语气说着:“老大,这段我懂。王律师!你说他是一个律师,就算十几年来次次胜诉,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吧!那你说他哪里弄得到五十亿呢?”刘畅得意极了,还卖起了关子。

可是,其余人的反应可没这么温和。博恒和如一在办公室里,几乎和病房里的子悦异口同声道:“快说!”

刘畅有些惊到,语气也没有先前那样张扬了:“就是他外甥在卓川的股份呀!有经济学家分析,这个数值正好对上了邹智楠母亲交给他打理的卓川股份。”

“什么意思?”子悦急切地问。

“南明第一富二代,邹智楠!”刘畅惊呆了,子悦竟然不理解,主要他是不知道子悦不理解的是什么。他继续说着:“当年,邹智楠母亲自杀去世,走之前留下了遗产安排。她将手上不动产留给了邹智楠。听说其实她活着的时候,从邹智楠成年后,就陆陆续续地将不动产更名给了自己儿子。而她手上的股份,则因为邹智楠当时年龄小,不利于卓川集团发展为由,交予她的弟弟代为打理。要知道,卓川是邹晋铭夫妻一手创办的,那些年他们夫妻的股份属于共同持有,所以专家评估邹智楠本应收到的股份应该价值五十个亿。”

子悦没再说什么,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她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人和别人口中说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了,她必须要当面问一问王浩柷。她想着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拿着手机就向外冲。

病房外的邹智楠几乎和子悦同时知道的这件事,不同的是,他不需要任何人解释,他很容易就明白了这个中的关系。其实,这并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他之前也曾这样怀疑过,只是没有实据而已。

电话的另一边是宋泰乐:“智楠,你要不要和你舅舅谈一谈?”

邹智楠没有说话,只说了句:“让我再想想!”

“还有,还有,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还是一辈子的兄弟。”宋泰乐可能觉得自己这话太肉麻了,说完就挂断了。

挂断了电话,邹智楠转身正好看到了冲出病房外的子悦,二人相视,面容下都有着藏不住的伤感。

薇薇急忙跑过来拉住子悦,说道:“子悦姐,您现在还不能走!”

子悦也感受到了邹智楠的情绪变化,子悦不知道邹智楠的烦恼是从哪里来的,但她不想再给这样的邹智楠惹出麻烦。

“我知道,但我想……”子悦刚刚的冲劲一瞬间就化为乌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靠着自己的力量办理出院手续。

正当这时,盛正仁适时地出现了。他走到邹智楠面前,看邹智楠的脸色有些不好,低声说道:“你没事吧,有什么事我能帮你的?有些事可能解释清楚就好了!”盛正仁嘴上这么说,可是想着五十亿的资产,即便是亲舅甥也很难抗拒那诱惑。

邹智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盛正仁的肩膀,表示感谢。

盛正仁紧接着说道:“要不要陪你喝一杯?”

邹智楠摇了摇头,觉得很累,坐在了昨晚睡觉的椅子上。

子悦听不到二人对话,急忙走上前,拉过盛正仁说着:“你们说什么了?邹川怎么了?”

盛正仁小声说道:“别拉拉扯扯的,他看着呢!”说着,盛正仁向着邹智楠的方向摇了摇头。

“我们没事!你知道什么快说!”子悦又追问道。经过上午的一番乌龙事件,二人好像也熟稔了很多。

盛正仁坏笑了一下,声音提高了许多,说着:“你关心邹……川呀?我怎么知道,他又没为我在病房外坐了一夜!”

子悦急忙拍着盛正仁的手臂,让他闭嘴。邹智楠看向子悦,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上去有无尽的疲倦。

子悦为了不让二人感到困扰,赶紧严肃起来,换了话题:“盛医生,我要出院。”

“倒是可以,不过你还需要家人陪伴,以免再度晕倒。”盛正仁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道:“你和家人住吗?”

子悦摇了摇头。

盛正仁指着邹智楠继续说:“那今晚你们两个一起住吧,让他看着你。不过,看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你也要看着他,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子悦压低了声音,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盛医生,你能认真一点吗?我还不算是你的朋友,别随便开玩笑!”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那好你们两个都别走了,都留院观察好了!”盛正仁严肃认真地说。

子悦看了看盛正仁,觉得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好无奈地说:“我会看着办的!”

子悦正想转身叫邹智楠离开,手机却被盛正仁抢了去。盛正仁拿着手机在子悦面前晃了一下,手机解锁之后,他用子悦的手机给自己拨了通电话,还存上了自己的名字“帅气医生盛正仁”。之后,他才把手机还给了子悦,然后说道:“出院手续,我帮你办完了,他交了钱的。这是我的号码,他要是有什么事,或者你也有什么事,就立刻打电话给我。记住,盯着他点。”

子悦疑惑不解,为什么邹智楠突然成为了盛正仁的患者了。

邹智楠似乎丢了魂一般,一直向前快步走着。子悦一路小跑,紧跟其后。

来到停车场后,邹智楠越发没有了力气,在上车时险些晕倒。

子悦接过邹智楠的车钥匙,邹智楠推开了子悦搀扶他的手,有些踉跄地走到了副驾驶那边,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邹智楠迷糊间说着:“我先睡一觉。”

子悦想让邹智楠睡得舒服,车速很是缓慢,半小时的车程开了近一小时才到家里小区的停车场。子悦将车停好,转头想叫醒邹智楠。只是当她看到邹智楠疲惫的样子时,又放弃了。子悦心想,定是因为陪着自己在医院走廊里睡了一夜,才会累得在车中都睡着了。子悦轻轻划着手机,面色凝重,心中想要寻找真相的意愿,也因为要陪着身边的人而搁置了。

子悦不小心点开了一个视频,声音传出来时,子悦就吓得关掉了。子悦转头查看是否惊醒了邹智楠,却只看着邹智楠皱了皱眉头。子悦为了避免手机再意外发出声响,就收了起来,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一个保安走了过来,敲开了二人的窗口。

“又是你们呀,先生小姐!有人说你们两人在车上待了很久了,要是困了,你们两人回家睡去!开空调在车上睡觉,不安全。”保安大叔扯着嗓门大声地说。

子悦一边示意保安大叔小一点儿声,一边点头拱手感谢保安大叔的提醒。尽管子悦处处暗示保安大叔,邹智楠还是被吵得醒了过来。二人锁了车,一起上了楼。

到了家门口,子悦担心地看着走路趔趔趄趄的邹智楠。子悦只好上前搀扶,等着邹智楠开门进屋,才放下心来。

可还没等子悦转身,只听“嘭”的一声,邹智楠躺在了家里的地上。子悦赶紧跑了进去,查看邹智楠。

邹智楠的面色泛红,手心发烫,子悦摸了摸邹智楠的额头,想确认邹智楠是不是发烧了。子悦这时才想起盛正仁的嘱咐,心想,看来这个花花公子似的医生,医术是真的不错。

子悦赶紧给盛正仁打了电话:“盛医生,邹智楠发烧,晕了过去。”

盛正仁一听急了,说道:“你们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子悦说道:“你先准备东西,我发短信给你。”这之后,子悦也不敢放松,拿了邹智楠卫生间里的毛巾沾了凉水放在了邹智楠的额头上。

半小时后,盛正仁匆忙地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邹智楠,他皱了皱眉头,进行了简单检查。

检查过后,子悦急忙问道:“他怎么样?”

盛正仁的表情没有刚进来时的那般紧张,他没有回答子悦,却抱怨着说:“他就住在这儿?我找了好半天!”

“他到底怎么样了?”子悦焦急地追问,虽然子悦心急如焚,但怕影响邹智楠休息,声音压得极低。

“没事,受了些凉,然后急火攻心,退了烧就好了。”盛正仁一边轻松地说着,一边拿出了一支小针。“帮个忙把他的裤子脱了!”

“什么?”子悦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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