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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各有各的难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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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的时间是死的,你过还是不过,时光都不会为你停留,你过的好与不好,也不影响世间的灯红酒绿。所以,自己的难肠只有自己知道。

想和张畅出去的念头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唐衡之干脆放弃了外出的想法,除了去父母那混饭,和一帮酒友喝酒,剩下的时间就把自己躲在办公室里发呆。

和张畅几次接触发生的事情让他对张畅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张畅己不是自己心目中那个漂亮、直爽的同学,而是一个处处权谋的官僚了。不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权谋之术越来越娴熟,而是他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对于自己,十年前早己无心于仕途,十年律师生涯让他经常从第三个角度去感悟这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人间疾苦。公平也好、公正也罢,这无非是太多的人遵循的生存底线而已,律师无非是全力以赴保证这个底线罢了。

天州阁吃饭让唐衡之彻底认清了张畅在仕途上的深度和广度,在自己一个地道本地人且又深耕十年的本土上,自以为人脉广,路子野,人头熟,可人家初来乍到一个电话比自己求了多少人都管用。

这不能不是一种触及心灵的打击。

眼下的问题是自己有没有必要进入张畅营造的的圈子。上任前打电话,私事让自己办,外人前秀关系,这都是张畅向自己伸出的橄榄枝。可是这个橄榄枝自己能接吗?接的住吗?是眼下无人可用的临时凑数?还是真心实意的长期合作,唐衡之分不清楚,更可怕是张畅这种无所畏惧的处世之道,天下只有铁打的营盘,没有常胜的将军,万一……

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唐衡之不由苦笑一下,忽然记起前几天在qq上的留言,连忙上线查看。

群里只有五个人,三个人都有回话,老大说:祝贺二妹。老三说:祝二姐一飞冲天。老四说:我打定主意去跟二姐混了,唯独没有张畅的回音。倒是老三有个私信:小弟,还没醒吗?听姐的,到此为止吧。唐衡之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只是在老三的对话框中打了个问号。

没有想到的是老三竟然在线,随着头像亮起,一个笑脸也发送过来。

老三叫许风枝,一个温柔善良极具亲和力的山东姑娘,总能以柔和的态度去对待人和事。事实上,能让唐衡之从和张畅的分手阴影中走出来,且还保持良好的关系,许风枝在中间做了许多工作,功莫大也。毕业后许风枝回了老家,现在在县检察院上班。

过节好,三姐。唐衡之连忙回了过去。刚发了信息,手机又响了,许风枝打过来的:没有声音总是觉得不得劲。许风枝略带山东味的普通话就传了过来。

什么情况呀,老弟,旧情复燃了,还是浪子想回头?已做了母亲的许风枝,多了些豪放。

唐衡之说:姐,怎么会?人家现在是响当当的正处级干部,我一个大头社员怎么还敢有这个念头?

噢?正处了?这速度,许风枝说:你发那个信息不只是这个意思吧?

嗯,唐衡之简明扼要地复述了和张畅之间联系的情况。最后说:从情理上,做为同学和本地人,我是该为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可几次来往,我发现,她己完全不是原来那个她了,很陌生也很强势,更看不透了。

电话那面没有了声息,唐衡之不由喂了一声。

噢,我在,你是怕成了她的枪,是吗?小弟。生活不只是增加着年轮,阅历不只是改变着初心。说实话,我还是很为你有些担心的。当年那个事发生后,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她说,即然权势羡慕我的美貌和身体,那我为啥不利用这种羡慕,走向我的人生高度。事实也证明,她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

她是个聪慧、自信又很固执的人,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的。做为同学,尽人事,看天年吧。

结束了有些沉闷的通话,唐衡之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自己对张畅的认识,还停留在大学时期那个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小女生上,而现在的她己是宦海沉浮十年且如日中天的领导了。

他站起来,推开了窗户,一股风吹了进来,放在办公桌上纸张被吹了一地,从十七楼的窗户口望下去,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只是变的小了许多,如蚊虫一样蠕动。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那个人又不是为功名利禄忙碌呢?

从本质上讲,努力生存是动物的基本的属性,可当用智慧来不顾一切的满足这个本能的时候,如果没有了规则或者是道德约束,将是无比可怕的事。人,只能对自己负责,父母给了你生命,能为你的一生负责吗?老师给了你知识,能为你的应用负责?上级给了你责任,能为你的贪婪负责吗?

唐衡之长吁了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一群在空中盘旋的白鸽,从远处飞过,而鸽哨声却异常响亮,那急促而欢快的哨声,如一曲沁人心脾的乐曲,在他脑海中经久不散。

而刘畅的十一却过的如同过山车,一会在云里一会在地下。先是前公爹终于答应了刘瑞离职的要求,但不是辞职,也不是停薪而是挂名那种,三天两头去单位打个照面就可以离开。前公爹问清楚刘瑞的去向后,还一个劲地给老伴说这个行业还能好个三五年,可一向算计精明的前婆婆就是不搭腔,惹的刘瑞直乐。

接着是在前公爹家里碰上了前夫。儿子看父母天经地义。这两年刘瑞不常在看来关系融合了不少,至少公爹不再拿着棒子向外赶了,四岁多的儿子还脆生生的叫了声爸爸,可接下来的情形刘瑞就接不住了,那个狐狸精竟然拿着一个玩具小车哄儿子叫她妈。

儿子想要玩具却也能辨过来自己常叫的妈是那个,看着小汽车又转过头来问刘瑞:妈妈,我能要那个新妈妈的玩具吗?气极了刘瑞反而乐了,她把儿子拉进怀里:傻儿子,妈妈只有一个,就是生了你的,那来的新旧?只有畜牲才有一个爹好多妈的。说着抱起儿子拿上包就向外走:妈带你去买更大更好的。临出门还说了一句:你不会是骡子吧?白长个尿尿的,憋不出个蛋来。

身后传来的叫骂声都无所谓,有气当场出,有仇当时报。我不才惯着你,外面逛了一圈吃个中午饭直接领着儿子回了自己的住处睡午觉,气出了,自然觉得心里舒坦。

同样憋屈的还有刘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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